第22章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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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胡说,谁说我是孛儿只斤氏的?谁说我是豁埃马阑勒!”
我在孛儿只斤氏时,因为身有异相,基本不与外人接触,而且当时的草原部族似乎也没什么相亲相爱的概念,之间的走动并不频繁,但这个狠戾少年是如何一眼便猜出我是孛儿只斤氏的呢?
“如果我能证明你的身份,你就得帮我,保我安全,不让狼群攻击我!”
呵,这买卖做的够精的了,行,好说,好说。
变态少年警惕地看着小七,然后指着我的皮袍说道:“一,你皮袍上刻的是苍狼白鹿,还绘有苍狼白鹿升天图!苍狼白鹿是巴塔赤罕的祖先,巴塔赤罕的子孙又分为了三个分支,塔塔儿部、孛儿只斤部和尼鲁温部,你出现在这里,又带有苍狼白鹿标志,说明必与这三个部落有关的。”
好复杂,草原部族的名字真难记。
“二,是你身上内衣是由吐蕃沙图什所做!”
沙图什?听上去很耳熟,低头看了看皮袄下的黄色抽花刻丝内衣,那莫伦大妈像宝贝一样给我穿上,确实轻薄暖软,比现代的保暖内衣还舒服许多,原来叫沙图什——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咦,沙图什不就是藏羚羊羊毛所制的羊绒披肩么!没想到,我竟穿着羊绒之王做的衣服,不过,这个年代的藏羚羊应该没还遭到种族灭绝式的屠杀,这也让我稍稍安心一点。
“吐蕃沙图什,何等珍贵,近些年方有波斯商人带至草原,能与波斯商交换货物的,必然不是尼鲁温部,他们一直在额儿古涅昆山一带活动,与外人接触极少。而塔塔儿部虽然巫师有名,财力却远不及孛儿只斤部雄厚,孛儿只斤部有个叫什么的,最喜与人做交易的,叫合什么……”
“合赤曲鲁克!”正想着那莫伦大妈对我真好,顺嘴就把老大的名字溜了出来。
此言一出,狠戾少年得意一笑,我悔得差点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不不打自招了么!
“因此,你肯定是和孛儿只斤氏有关……再加上……”
他挑挑眉毛,我摸摸了自己的两个角。
“可你却不是孛儿只斤氏的族人,因为苍狼白鹿后裔低鼻梁高颧骨,肤色偏黑,眼瞳深棕,关节粗大,双腿罗圈……你却是肤色苍白,高鼻深目,眼瞳……咦,你的瞳仁怎么有点暗紫红色……”
啊,听他说的,我长得……怎么不像汉人啊……转世后发现自己身带异相,我就再也不愿意照镜子了——当然,想照也没有——可这紫红色的眼瞳,若不是被他气红了,便是白化病的后遗症。
“因此,你只能是……”他凑近一步,略带神秘地说:“被孛儿只斤氏当成白鹿转世收养的圣女……其实,就是个怪胎……”
你!我本还听得发愣,闻得此言,不由大怒。
“好,好,好!”冷笑着鼓了鼓掌,替他做了结案陈词,转身往草甸里走。
“唉,你答应了证明了你的身份,就要帮我的!”他伸手想拦我,看了一眼张小七,又把手缩回去了。
得意滴笑着转过脸来,摆出一幅无赖相:“我刚才怎么答应的?”
“你,你说,好说……好……说……”他似乎是悟到什么,说得很犹疑。
“对啊,好啊,你分析得~很~好~啊~,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
白他一眼,转身就要扬长而去,偷瞄一眼那狠戾少年,竟是傻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可往里走了几步后,我又停了下来,现在是冬天,一般野兽都处于食物短缺的时候,就很有可能攻击人类,这满地的血腥更是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如果我不带他进草甸,确实等于是让他去送死。
回过身,见残忍少年脸上居然也露出了几分无助害怕的表情,我怒冲冲地一指地上的尸体,“把他埋了!”

那夜,那个少年和我住在了一个毡包里,说真的,和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一起住,跟在自己头顶上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区别,但是当晚草原上就刮起了白毛风,雪势渐大,我也不敢把他一个人扔在毡包外,怕他成了苍狼王他们饥不择食时的小点心,只好把他带进了我的“闺房”。
我对着他冷言冷语,他对我也没有好脸色,半点也没把我当救命恩人看,白天逼着他挖坑埋尸体时我又对他的血腥行为进行了一番大义凛然地批判,站在他的身后唾沫横飞。
他突然扭头问我:“今天若你是我,你又怎么办?”
我,我,我怎么办?当然先保自己的命要紧!道义放两旁,自己得先摆中间……呃……但这话只能自己想想,可不足与外人道……何况我自己保命也不会把别人踢出去送死,跟这变态可不同……武曲星你笑个P!
那狠戾少年眼光锐利,逼视着我:“他是我家的奴隶!他死了,我活着,我可以厚恤他的家人;我死了,他也只有死路一条,连全家的命都保不住!”
哼,强盗逻辑!搞不好是救了一条毒蛇,可得当心点,我可不当那傻不拉叽的善良老农民。
这坏小子进了毡包,居然第一个动作是……捂上鼻子!
呃,是,我是在毡包角落里养了两只羊,那怎么着也得有点味儿……
可是,可是我已经尽量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总不能把羊放到外面去挨冻,再说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有狼偷懒把我的羊给吃了,这两只小母羊可是我和牙牙唯一的奶源呢。
你个落难的变态杀人狂,还敢在我面前捂鼻子?!
尖着嗓门呵斥道:“嫌有味道你可以睡外面!”
大概是知道在人家屋檐下,坏小子倒没吭声,掸掸了身上的雪子,脱掉了溅上血的外袍,里面居然穿的竟是极干净的白衣,这在不太讲究个人卫生的草原民族里,很是少见。
我把怀里的牙牙掏出来放到地铺上,用厚厚的羊羔皮包起来,牙牙还没满月,我经常担心它会感冒,所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生火。
火镰和火石我一直用的很别扭,加上旁边又多了个别扭的人冷眼看着,我就更别扭了,一不小心,火没点燃,倒把自己的手敲了一下。我啊哟一声扔下火石咝咝地吹着气,听到武曲星很无奈地说:“双阳啊,你可真是笨啊……”
旁边那人冷冷地捡起火石,麻利地点燃,矫情地摸出手帕垫着手,扔了几块牛粪进去,晦暗的毡包便有了温暖的火光。
两个互有敌意的人各据一角,相顾无言。
偶而扫了一眼,半明半暗的火光突然看到他的侧影,他正目光直直地看着跳动的火星发呆,这一眼却惊得我直接跳了起来
天哪!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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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导演!你昨天咋无故旷工了呢!!!
羊导:那个,偶梦到一张张PK票票在天上飞啊飞,偶就在地上追啊追,然后偶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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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羊的声明:亲耐滴书友们,我对天发誓昨天我上了两次起点准备,结果起点都抽了……而且昨天是我大BOSS规定论文二稿上交的日子,我是赶在离今天还有几分钟之前才把论文交上去……哭……最近实在是事太多,还要攒存稿,可能速度会放慢点,大家表着急……实在恨我,就蹂躏张小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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