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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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相庄严的少林寺。
数百年来一直是江湖中的圣地之一。
曾经有一位大侠这样说过。
少林是不倒的。
因为少林寺里可能没有天下第一高手,但如果同时挑一百位高手比武,那一定是少林寺的人得胜。
禅宗的少林寺自然也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地方。
可惜现在佛已非佛。
难道真的是佛音已远,人心不古吗。
惠伦告诉霍觉非——不。
永远不。
少林寺不可能没有败类,但不会全部都是败类。
惠伦引着雄傲跟霍觉非到少林寺里。
甄姬不在。
雄傲也不会让她跟自己以身涉险。
于是甄姬去到石坚白他们的地方——是雄傲的地方,也是霍觉非的地方。
一路走过,雄傲的心不停的狂跳。
这里就是少林寺。
从上少室山的那一刻起雄傲的心情就变得江海翻腾。
千年的古刹,金塑的佛陀像。
在大雄宝殿的门口,雄傲甚至有一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绿树成荫,这里的树木几乎遮蔽了日出。
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无数的金身罗汉和菩萨仿佛半天中的日头,绽放着令终生向善的光华。
惠伦看着有些痴呆的雄傲,轻轻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雄傲“啊”的一声,回身道:“大师,抱歉。”
惠伦道:“施主深有慧根,佛缘深厚,乃是大幸事。”
雄傲点点头,道:“大师说笑。”
惠伦道:“怎么施主相信我了?”
雄傲冷汗横流,暗自在心理念道:“是呀,自己怎么就相信他了?”
惠伦道:“施主错了,其实施主相信的不是我,而是这千年的古寺。”
雄傲有些失神。
霍觉非道:“宝刹庄严,不由人不信。”
惠伦道:“雄施主实在是慧根深厚,虽然自己还没有判断出来,但是就我少林寺大雄宝殿一地的气质就已经让雄施主相信了,不是吗?”
雄傲出了口气,不否认,他确实已经有些相信了少林寺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至少不会人人都干。
大雄宝殿庄严矗立,当然不是供人游玩的地方。
雄傲跟霍觉非也不是那么有时间游玩的人。
所以两个人很快的就和惠伦往后面去了。
少林寺的戒律院。
惠伦端出一壶香茗,前堂里头雄傲和霍觉非静静的作着。
惠伦道:“两位请用茶。”
霍觉非端了碗茶,雄傲却只是轻轻的将茶碗放在手边的小机上。
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道:“小僧不才,从下出家在少林寺,二十五岁时候执掌戒律院,三年来实在是感到万分的无奈,我少林寺现在并不是外人看的如此的高贵圣洁。”
霍觉非放下眼看要送到嘴边的茶碗,道:“噢,愿闻其详。”
惠伦的手指稍稍**了一下,便道:“此事说来是三十年前,派主持源悔大师将自己主持的位置让出,当时本来有两位候选人。”
霍觉非道:“那两个人应该就是现在的主持虚明大师跟虚月大师两位了吧。”

惠伦点点头,便继续道:“小僧师从虚明大师本不该说什么,但小僧执掌戒律院看到了前人的笔记,心中惊骇实在是无以复加。”
霍觉非道:“传说当年两位大师比武较量,最后由虚明大师胜出,担任少林寺主持。”
惠伦摇摇头,道:“施主不知道此中的秘辛。当年的虚月长老实力跟家师实在是不相上下,但就武艺一条上,家师绝对不是虚月大师的对手。”
雄傲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缘由?”
惠伦道:“正是,我在笔记中看到,当年家师跟虚月大师两个人约定在嵩山封禅台比武,更加请到了嵩山派的掌门左大先生作为裁判。”
雄傲道:“左大先生在江湖上也是一位正义的豪侠。”
惠伦道:“记笔记的前辈也道左大先生是一位正义之士,但一生当中却有一件事情实在是一生之污点。”
雄傲道:“什么?”
惠伦道:“太过贪财。”
贪财实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往往财字一途葬送了多少英雄豪杰,破坏了多少美好姻缘。
惠伦道:“而当时,家师给了左大先生黄金万两,外加两颗大内的猫儿眼。”
雄傲道:“于是左大先生跟虚明大师两个人联合将虚月大师打伤。”
惠伦道:“不,而是在虚月大师的饭菜里下了下让人气力不济的药物,不多,正好可以让虚月大师在最关键的时刻提不上气力。”
霍觉非道:“嵩山派的败将酒?”
惠伦道:“不错,正是此物,当时巨斗之下,虚月大师还以为是自己内力不济,根本想不到是中了这种酒。”
霍觉非轻轻的嘬了一口茶,道:“好茶,兄弟要不要尝一尝?”
雄傲看了一眼霍觉非的喉头,仰头也饮了一口,饮吧道:“真是好茶,惠伦大师实在是会享受。”
霍觉非道:“当年虚明大师用此等方法赢得主持之位实在是不光彩,难道山下的匪盗也是虚明大师安排的?”
惠伦道:“是呀,虚明大师早年就是一位亡命之徒,后来被我祖师点化,奈何,不说也罢。”
霍觉非道:“不说也罢,不知道惠伦大师让我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我想不会就是想让我们品茶。”
惠伦道:“品茶是一,还有其二。”
霍觉非道:“噢。”
惠伦道:“不知道施主可知道败将酒的药性如何?”
霍觉非道:“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半分的败将酒可以让人在巨斗之下提不上气力,全分的可以让人完全失去内力十二个时辰。”
惠伦道:“不错,施主果然博学。但不知如果是双份的呢?”
霍觉非道:“如果是双份的败将酒,可以让人内力全失成为废人。”
惠伦道:“还有一点,就是双份的败将酒会冒出茶的香味,如同香茗。”
霍觉非道:“你的意思是?”
惠伦道:“我的意思就是二位刚刚喝得茶里正好被我放进了双份的败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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