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祭神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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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今天就是祭神仪式了,咱们去看看怎么样?反正姜兄今天早上也回来了,咱们已经知道那里大致的布置了,我很好奇祭神仪式到底是如何举行的。”南宫在房间里清闲了三天都快长出蘑菇来了,现在是急需要动一动生锈的筋骨,而且今天早上“翻天鼠”已经赶回,三人商量后,已经确定了圣坛的大部分布置,除了里面实在进不去以外,反正到时候进去了也就知道了,不急于一时。
“但是,你们现在去不是打草惊蛇吗?祭神仪式中不允许外族人在场的,你们这身打扮太惹眼了,想去看还是换一身衣服比较好吧?”“翻天鼠”看南宫这么想去,马上建议道,不过,一转眼看看独孤潇,停顿一下,接着道:“不过,我看独孤兄也不打算换衣服混进去,所以,还是别去了吧?”
可不是,独孤潇听说要换衣服混进去,那张脸可比往常更冷漠了,敲一敲没准还能掉下点冰渣呢。
“没关系,我们远远的看一眼就好。呐,潇?”南宫当然也看到了独孤潇那张冰脸,凭着自己对他的认识,拿脚趾想也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换衣服混进去的,当下笑道。
“随便你们吧。”“翻天鼠”看不能阻拦他去,干脆不管了: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偷药草的啊?真是弄不明白他了,正事不着急去办,反而,什么闲事都想插一脚,真是孩子心性。
“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反正调查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而且从来这里开始还没有玩过呢,这次就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吧。”南宫整个一副唯恐人不多不热闹似的表情,到处拉人,还恐怕人家不答应而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翻天鼠”姜峡看着南宫笑眯眯的表情,总觉得是见到了狐狸一样,而自己就是狐狸眼中的小兔子,感觉心里有些别扭。
夜色渐深,树林中漆黑一片,不过,前方却恍如白昼,四下里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火把,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却异常安静,众人就这么静静直视前方的站立着,仿佛在等候着什么。时间一点点流逝,月亮当中时,白色宫殿中缓缓走出一位身穿隆重服饰的老人,站在宫殿门口,他身后摆放着一张供桌,桌子上放着几座牌位,上面不知写着些什么,对着四周的众人,朗声道:“一年一度的祭神仪式,现在开始。”
老人身后走上四个年轻人,把一头牛抬到前方空地上,其中三人用力把牛按在地上,另一人手执尖刀,用力插在牛肚子上,横向一拉,划出一道血淋淋的长口子,疼得牛“哞哞”直叫,牛的内脏顿时从伤口中向外涌出,流了一地,年轻人放下尖刀,用双手抓住牛的伤口两侧,用力横向一扯,血“噗”一声溅了他一身,内脏清晰可见,牛一痛更加挣扎,随后,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渐渐奄奄一息,他把一只手从伤口中伸入牛体内,另一只手拿起尖刀把里面的内脏一一割下,此时,从宫殿中又走出一个手执托盘的男子,走到四人身边,依次把内脏放入托盘中,最后把割下的牛头也放入其中。
其中一人手捧托盘走在前方,四人跟在身后,五人面色庄重的缓缓走向宫殿,站回老人身后。

老者双手举向天空,沉声道:“祭天、祭雷神仪式开始!”
随后,从身后接过托盘,把它放在供桌的正中间,看样子正中间的那个牌位就是天和雷神的所在了。
待把托盘放下后,老者从身边一人手中接过这几天准备的清酒,把满满一碗酒洒向空中,一颗颗晶莹剔透酒珠映着火红的光亮飞散在空中,他再接过一碗酒洒向大地,酒水瞬间被大地所吸收,最后一碗酒转身恭恭敬敬地放到供桌上。随后,从身边的人手中接过白纸,跳起独特的舞蹈,嘴里还念念有词,可能是祭神的祝词之类的,边舞动着身体,边把手中的白纸无火自燃的洒向空中,白纸带着满身的火焰在空中飞舞,然后,渐渐随风消失在当空。
老者撒完手中的白纸,庄重地从旁边接过一盆东西,一只手抱着盆,一只手抓起里面的东西抛撒向空中,仔细看去,原来是经常吃的米,而且边抛撒边低声念着祭语,等祭语念完,盆中还剩有不少米,就以宫殿为起点,围着众人走了一周,再次回到起点时米恰好撒完。
“竖雷鼓。”老者一摆手,身后立即有一男子出队,扛着一个支起支架的鼓,放到人群左前方,双手拿着两个鼓槌,望着老者,等候命令。
“鸣雷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音有节奏的发出,人群随着鼓音翩翩起舞,跳起了苗族特有的舞蹈,在空地渐渐围成一个圈,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仿佛一条巨龙盘绕在空地上空,火光映出苗族男女脸上的庄重和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鼓音渐渐慢了下来,随着最后几声鼓音,完全没有了声响,众苗人停止舞动的身躯,齐望着老者。
所有的事情做完后,老者环顾众人,高声道:“祭神仪式到此结束,接下来的几天里举办活动。”说完,步入宫殿中消失了身影。
围在宫殿一直保持安静的众人也依次举着火把缓缓离开,这里渐渐被黑暗所吞噬,林中不时传来昆虫的叫声,也只有空气中所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和火把燃烧过后的味道才可以证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姜兄,祭神仪式也看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拿东西?”就在此时,“翻天鼠”姜峡的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慵懒的语调可以听出此人是个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
“今天就去吗?”“翻天鼠”姜峡略为诧异,不过,不愧是老江湖了,马上定下心来,计算一下时间,凭借着多年神偷经验沉声传音说道:“那最好再过一个时辰,因为此刻他们刚刚经历完仪式可能还处在兴奋状态,而经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应该会熟睡,就是不知道圣坛里面是什么样的布置。”
“行,我们听你的,反正你是老手,经验比我们丰富,那趁现在还是休息一下吧,免得待会遇到事情反应不过来。”随后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潇,咱们一个时辰后再进去偷东西,先休息一下吧。”
三人不再传音交流,此时,林中时而传来昆虫的低鸣声,林外不时有看守圣坛之苗族人穿梭,暗中还有压抑的呼吸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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