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流氓圣经 第十七章 狗熊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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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任飞的感觉到自己的五感都敏锐了许多,往日里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闻不到,嗅不到的东西此刻都变得如此清晰,任飞的心中有些许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因为他发现自己周围的世界原来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小两口深夜的私语还有那**的声音,有些人的谩骂殴打的声音,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善良美丽,也有痛苦邪恶,任飞觉得好玩儿极了。
任飞站起身来,只觉得想要发泄自己身体膨胀的力量,他将右手握拳用力地向地面砸去。轰的一声,一个一米见方的大坑出现在任飞的面前,任飞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大坑。老头走过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道:“现在你应该切切实实地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如果我是鬼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任飞转过头看着老头慈祥的眼神,躬身道:“老先生,刚才是我无礼,还希望您见谅。”这句话倒真是任飞心中的真实的想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就要坚持,错就要改,现在他对老人家说的话确实是深信不疑了。
老头微笑着把手放在任飞的手上,笑道:“呵呵!这点正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任飞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笑道:“嘿嘿!老先生,您就实话告诉我吧,您到底想让我干什么?”老人笑道:“你倒是够直接的!死神降临到这个世上,他想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他不毁灭所有的一切,他是永远也不会罢休的,所以我想把拯救万物生灵的重任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决心?”
任飞咽了一口唾沫,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到老人那认真的眼神,便把这种想法掐灭在了脑海中,任飞问道:“老先生,您说的话我不怀疑,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您是不是要先打通我的任督二脉,我这种人,根本就不是做英雄的料,说的彻底一点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你怎么放心把这么重大的责任教给我呢?我怕我不但拯救不了众生,而且会把众生给害喽!”
老头拍了拍任飞的肩头笑道:“呵呵!万事万物都要讲究一个缘字,你自然有你别人比不了的地方,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这就是天机了,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你只需要决定要不要接受这个责任就是了。”
任飞彻底无语了,老人的这个答案根本就和没有回答没什么区别。任飞看了看老人,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老先生,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人,这一点我不否认。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不想把别人给害喽!对不起!”任飞真诚的看着老人的表情,那种由充满希望而变成充满绝望的过程,虽然和老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任飞的心却是异常的痛苦。
老人的眼睛中有泪花闪烁,但是老人强忍着不让自己老泪纵横,老人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两粒药丸,一粒白色的药丸,一粒红色的药丸,老人看着任飞道:“我尊重你自己的选择!这里有两粒药丸,吃了这颗红色的药丸,你就会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的生活会像从前一样,吃了这颗白色的,你就会进入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世界,同时你也就肩负起了拯救众生的责任,你自己选择吧。”
老人将放着两颗药丸的右手掌伸到任飞的面前,双眼直视着任飞的双眼,坚定而决绝。任飞没有丝毫犹豫地把右手伸向了红色的药丸,但是在和红色药丸还有毫厘之差的时候,任飞顿住了。思虑了片刻,任飞又将手伸向了白色的药丸,但是仍旧没有把白色药丸拿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任飞的手始终没有拿起任何一粒药丸。
任飞闭上眼睛,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着,是要回到自己那无聊而又平淡的生活中,还是踏上另一条充满了征战而又不知道未来的路,任飞真的犹豫了。这时,任飞脑海中有一个红色的小任飞道:“任飞呀!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赶紧把红色药丸给吃喽,马马虎虎让大学毕业了,随随便便找份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地工作着,拿些固定的工资,再过几年找个媳妇,生一群孩子,再过几年就能够退休了,然后颐养天年,终此一生,这种生活多幸福呀,平平淡淡才是美好的!再说了,你自己也不是做英雄的胚子呀,你说你这二十年都干什么了,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吧,大奸大恶的事儿整天想,但是没做过,因为你没那胆量,就你这点小体格,长得一个倒霉样,英雄梦做做就可以了,可别把别人给害喽!”

红色小任飞越说越来劲,砰的一声,红色小任飞的头被身边的白色小任飞重重地打了一下,然后白色小任飞将红色小任飞一脚踹到了一边。白色小任飞大声吼道:“任飞!你他妈的像个男人行不行,没你这么做爷儿们的,磨磨叽叽的!别听那逼养的瞎说,堂堂七尺高的大好男儿,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呢?你平常埋藏在心底的豪言壮语都他妈死哪儿去了,作为一个男子汉难道你就真甘心平平庸庸地过一辈子!操!真他妈的!你不老说要为国尽忠吗!好男儿,就应该马革裹尸,血洒沙场,你要是真要是想像那逼养的说的那样过一辈子,那以后别说自己是个男人,找个地方死了算了!”
这时,红色小任飞一把推开白色小任飞道:“别听那小子的话,他是在害你!”白色小任飞着急了,对着任飞道:“操!你他们的才想害他呢!你自己想做狗熊,别害得任飞跟你一起没落!”说完,红白两个小任飞就扭打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真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吵得任飞也是没有了主意。
白色小任飞一个回旋踢将红色小任飞踢倒在地,对任飞道:“我们怎么说无所谓,决定权在于你。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你难道真想平平淡淡地混过这一辈子吗?难道你真想将来等你死了,没有一个人记得你曾经来到过这个世上?难道你不想轰轰烈烈地活一辈子,等你死后,会有很多人记得你,当人们谈论起你的时候,都会竖起大拇指!话已至此,我就不再多说了,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负责,我只是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不会后悔,能够对得起自己!”
说完这话,白色小任飞一闪身就消失了,这时红色小任飞又开始过来唧唧歪歪了,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让任飞选择那红色的小药丸。任飞真的心动了,他一闭眼将红色药丸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嘴边,嘴巴也已经张开了,脑海中传来了红色小任飞的大笑声,耳边又传来了白色小任飞的话“对得起自己!”任飞一咬牙,将红色小药丸扔到了地上,飞速地将红色小药丸拿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自己选择的路他要自己负责,脑海中的红色小任飞也已经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吃下白色小药丸,任飞只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轻,好像自己已经睡着了一样。在任飞的脑海中,过往的一幕一幕像是电影过场一样迅速闪过,从数万年前的洪荒时代到现在的信息时代,天地间的万物都从任飞的脑海中闪过,神仙佛道,妖魔鬼怪,还有时不时爆发的所谓正邪之间的惨烈的血色战争。任飞的头开始疼,数万年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他那不是很大的头颅中,让任飞一时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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