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154回 私谈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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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礼即成,只剩最后一个步骤,客前献艺。
展露才艺,证明该女才艺双全,文武齐备,宜家宜室,若有动心着,可当场提亲聘取。藏鸦不在,柳橙对打扮得像只孔雀招摇不感兴趣,不过灵斧坚持自家的女儿很好,想要炫耀给所有人看看,柳橙也不会违逆他,好在琴棋书画虽说不上有多精通,但怎么都还是拿得出手的。
一曲《灵泉莲开莲落》让人如痴如醉,引得百鸟齐飞,那凤凰族的红凤兴致一来,还化成原形,替她伴舞。
灵斧与老头琴箫合奏,柳橙又跳了支飞天舞,直到老头嫌她在场灵斧便别无旁顾,冷下脸来宣告宴会开始,一长串侍女仙童捧着美酒佳肴,神果灵液一一上来,柳橙这才脱身。
坐在容阁内,还能听到隐隐的丝竹之音,苏悠蝶以女主宾的身份参加宴会,风霜雨三人也被她赶去凑热闹,柳橙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气息不稳似是很紧张,从乾坤锦囊内拿出苏悠蝶给的小镜,摇手一变,化成观天鉴,联系藏鸦。
镜中的藏鸦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后是破败的茅草屋,似乎是人界哪个不知名星球的不知名地点。接到柳橙的通讯很是欣喜,再见到盛装打扮的柳橙,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艳,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眉目柔和下来。“橙儿。”在舌尖滚动半晌才吐出的声音,千言万语,化成这两个字。
“藏鸦。”柳橙双目似乎柔的溢出水来。静静地看着藏鸦,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没再说话,仿佛所有的话都溶成思念通过眼神告诉了对方。
良久,直到藏鸦那边似乎出现了状况,身后几个黑衣人扑了过来,不等柳橙将“小心”喊出口,就被他弹指间解决。虽然明知道藏鸦很厉害。不至于有危险,柳橙还是忍不住担心。
“你在忙什么?要不要……”想到自己肯定帮不上忙,连忙改口:“让黑黑帮忙,黑黑的情报还是很厉害的,好像三界的事情他多半都知道。...首.发”
“有需要,我会联系上他。”藏鸦笑意甚浓:“不过我正在努力挣取聘礼,好早日将灵幻空间的公主殿下迎娶回家,恐怕自命为护法使的他会不愿意帮忙呢。”
这话,却带着几分调戏,柳橙的脸唰的红了。配上描画精致地五官,更是艳丽动人。
藏鸦心中一动,声音更加柔和了:“橙儿,你很美。”
柳橙脸上的艳色更甚,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的咬着下唇,双眼脉脉含情,对上藏鸦的视线。
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连空气也安静下来,急剧挑动的心脏逐渐平稳。化成暖暖的温馨。
有种感情,只要看着,整个人就觉得心情舒缓,心里想着,就会觉得幸福。
只是,温馨的时刻总是过得太快。门外突兀的响起喊声。
“橙儿。”
这一声喊。却不是藏鸦的声音,柳橙贪恋的最后看了眼藏鸦,慌忙而不舍地跟他说再见,快速截断通讯,将观天鉴塞进乾坤锦囊,平稳下呼吸,装作要取下头上的凤钗,回头朝喊:“父亲。我在呢。”
灵斧出现在门口。见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柳橙,脚下顿了顿。还是走了进来。
“你不去外面,是有什么事,还是觉得太吵闹了吗?”
“没有啊,只是头上顶着这些东西觉得有点重。”柳橙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手上的动作却一时慌乱,凤钗缠到了头发,顿时痛得龇牙。
灵斧也没点破她的心思,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小心的将凤钗取下来,用梳抿了抿鬓发,重新将凤钗戴上去,看着镜中的她说:“这样很好,先别急着卸,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首-发::”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停住,回身示意柳橙跟上,然后率先出门。
流觞曲水,亭台楼阁,弯弯曲曲,不知绕过了几个阁楼,穿过雕花的月洞门,却是到了暖居的后院,葡萄架下,石桌石凳,还有两坛温润地棋。
“陪我下一局。”灵斧说着,选了白。
柳橙的棋力跟他比,本就说不上势均力敌,加上心中忐忑不安,又猜测着灵斧要说的是什么,不到局中,就已经兵败如山倒,虽然收官阶段试图努力挽回,灵斧也有意无意留了几手,但还是以相当悬殊的差距败北。见灵斧没有说话的意向,收棋,准备下一局。
灵斧摇了摇手,摩挲着掌中白上的雪莲,半晌,忽然叹道:“你长大了。”声音显得很寥落,脸上也有着茫然之感。

柳橙抿了抿唇,起身走到对面,跪坐着,将头枕到灵斧膝上,抬眼笑:“我再大也是父亲地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嗯。”灵斧轻哼了声,双手放在柳橙肩上,微微用力,很是欣慰:“我没能教你什么,也没能为你做什么,倒是你,一直很懂事,这声父亲,我其实问心有愧。”
“不,我觉得父亲为我做地够多了,再多,我可能就被宠坏了。”柳橙笑逐颜开。
“不……”灵斧摇了摇头,却没有反驳,顿了顿:“苍……你是不是恨他?”
柳橙笑容一僵,逐渐沉下来,但撞到灵斧眼中的哀伤神色,连忙又眉眼弯弯的说:“也没有,只是……”
“不用骗我了,我能看得出来,本来还只是有些怨,现在你看他的眼神中已经有恨了。”灵斧摸摸柳橙的背,看向柳橙的神色除了哀伤还有些爱怜:“你很好,不过他一直都没变过,以后估计也不可能变了,别人说他喜怒不定也好,多变莫测也好,无情也好,总归是这么样了。他曾背着我做过些什么,即使不知道也大概能猜到,到如今,我也不奢望你跟他父女和睦,相处融洽。你也是好强之人,你与他针锋相对也好,视若无睹也好,只要不闹得跟青木一般,勾结外人,想至他于死地,我都随你了。”
“如果他要杀我呢?”听他说完,柳橙将头埋在他膝上,闷声问。
“他不会的,只要别人不惹到他,他是不会主动杀人。”灵斧幽幽的说:“死在他手上地那些人,都是曾想至他于死地,也有能力杀死他地人,也不过是你死我活罢了。”
我想跟他作对,算不算惹到他呢,是不是他也会亲自动手让我魂飞魄散。柳橙张了张口,将到舌尖的话咽了下去,“父亲,你真地这么爱他?即使他让你受伤,让你难过,让你寂寞了那么多年,你都不在意?”是问句,却没等灵斧回答,又自顾自说:“我知道了,有他在,你不一定幸福,但没有他,你一定不会幸福,是不是?”
良久,只听得灵斧轻叹,然后“嗯”的声音。
答案得到肯定,柳橙在心里哀叹一声“果然如此”,面上却没有**一丝悲哀来,笑意盈盈的抬头,伸手拢住灵斧的腰,脸贴上他的胸口:“父亲真是白担心了,他怎么说也是我的爹爹,我的生命是他给的,百行孝为先,我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恨也罢,怨也罢,顶多当做看不见他,如此而已。”
“你能这么想就好,以前的我无法改变,但以后,你是入了苍家玉册的女儿,随了我的灵字,我不会再让他算计你了。”灵斧松了口气,又许诺道。
“让他安稳?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已经预见父亲将来被充作灭火器四处冻人的情景了。”柳橙蹭蹭他,“扑哧”的一声笑出来。
“这么想着,让他改,是有些头疼。”灵斧也微微笑了。
周围凝滞的空气终于消散,欢声笑语,一片暖意融融。
“对了,还有一件事,从明天开始,你要去上蝶姑娘的课。”灵斧想起了什么,忽然说。
“上课?”灵橙不解:“上什么课。”
“嗯……那个……明天去就知道了。”灵斧眼神飘忽,故作而言他,指着远处道:“飞烟和断云两个孩来了。”
顺着他的指尖望去,远处被雪抱在怀里的两个孩也发现了她,柳柳挣扎着滚到地上,还拖着断云一起,用短短的两条腿,咧嘴笑着连滚带爬跑过来。柳橙眼神突的发亮,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见柳橙注意力被转移,灵斧呼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什么担,露出轻松的笑意。
柳柳一点也不给柳橙面,无视这个张开双臂的娘亲,越过她往灵斧怀里扑去,嘴里咿咿呀呀,竟然喊出一声:“美人!”
柳橙先是一喜,才百日竟然就会跑会说了,不愧是天生仙胎,但一听到喊出的话,顿时脸一下就黑了,唰的将柳柳拎起来,又小心的把被柳柳拉的踉跄皱眉的断云抱在怀里,坐在石凳上,一腿一个,朝柳柳嗔道:“喊什么呢,叫爷爷。”
柳柳扁扁嘴,眼珠灵活的溜了灵斧一圈,依然固我,奶声奶气道:“美人,抱抱……”挥舞着双臂就要灵斧抱。
要推荐收藏粉红票在电脑前,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磨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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