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昆仑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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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吃一惊,立即冲上前去,白光敛处,一个身穿鹅黄僧衣丰神挺秀的少年立即一头倒在而下。他满面通红,双目紧闭,已经人事不知。我们早看出他是三师叔长眉大师坐下二弟子虚极师兄,他颇有乃师之风,人最冲和恬淡,所有同门无不与他投契。我见他牙关紧咬,面露痛苦之色,想要伸手抱住他,却被一股潜力弹开。净念禅师喝道:“焱弟不可莽撞,小心沾染邪气!”说完就放出一圈佛光,裹住虚极,停在空中。我闻言心中一动,舍利子立即化成一团慧光,冉冉飞出,祥辉流转,罩在佛光之外。他面上神情顿时为之一松,左手掐诀,右手一辉,一阵香风飘过,佛光竟与舍利子慧光合二为一。慧光大放光明,光却更加柔和,一时灵雨霏霏,祥辉潋滟,金光隐隐,照耀全亭。
虚极面色渐渐恢复正常,但是人仍昏迷不醒,表情更为痛苦。我正要运玄功,催动舍利子威力,林玄极却笑道:“已经不妨事了,幸亏虚极道友进来就看到我们,邪法还没来得及完全施为就被佛光和舍利子破去。不过十二都天玄阴天魔煞光是魔教最厉害的邪法,虚极道友虽然防备周密,警觉地快,仍然沾染了一丝邪气。此时邪法紧附体外,虽被舍利子慧光制住,但并没被消灭,而且极有灵性,得隙就会发作,非长眉大师施展无上佛法不能解此邪法!”
我闻言微觉诧异,笑道:“道兄何出此言?我并没有发挥舍利子全部威力,再加上净念道兄之助,焉知不能救转虚极师兄?”火山接口道:“焱弟毕竟修道年浅,你看一眼就知道林道友所言不虚。”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虚极面色几乎与平时无异,只是依然紧咬牙关,双目紧闭,面上表情更加痛苦,却发不出声。舍利子所发佛家慧光虽然柔和,但威力至大,几乎无坚不摧,而且万邪不侵,一切邪法皆为所破。现在有净念禅师佛光相助,竟然不能完全去除邪法,只是保住虚极免受邪气进一步乘隙侵害。我心中有些不服,随即澄神定虑,以元灵主持舍利子,尽管慧光朗耀,祥辉暴涨,虚极痛苦神情虽然稍减,但仍然不见醒转。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突然我身旁一个慈和的声音说道,“郑师侄近来功行大进,一日千里,虽然不能救转虚极,但也使他少受痛苦。”我侧身一看,果然是长眉大师,微皱眉头,看着慧光中的虚极,叹道:“虚极不停我言,自惹烦恼,才有此劫,牵连世缘,累我功行,真是我命中魔障!说不的,我只好再次入世,迟却十年正果,其实皈依我佛迟即是早,无所谓迟与早。”净念笑道:“老禅师,佛法无边,智珠烛照,尽悉因果,为我们后辈弟子迟却十年飞升,正是我佛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真是功德无量,真是我们后辈之幸也!”长眉大师笑道:“一别百年,可喜净念道友佛**行俱都精进,善功也将圆满,正果之日不远矣!”净念双手合什道:“老禅师佛法精微,弟子虽然鲁钝,但自百年前随先师演说佛法,真有醍醐灌顶之感,还望老禅师多加教诲。”长眉大师喝道:“哆!佛在眼前,心中灵山,何须别处寻野狐禅?”净念突然警觉,神色愈加恭敬,笑道:“弟子知错,老禅师教训的是!”长眉大师喝道:“你有何错?”净念上指明月笑道:“碧天清辉,波心寒月,顿悟真如,还我本来。”长眉大师笑道:“你就是你,还他作甚?”净念听后立即满面欢喜,脑后微现一圈佛光,神色越发祥和从容。
我们皆知长眉大师借打机锋之机,点拨净念,暗授禅机,让他彻悟玄机,此全靠个人宿根灵慧,当时不能领会,事后即使贯通也是枉然。虽然他佛法精神,但是此举关系他未来成败,怕他落入有相之法,本来心中都有些替他担心。现在见他满脸欢喜,脑后微现佛光,知道已经悟彻玄机,心中颇为代他欢喜。
长眉大师看着虚极喝道:“玄极,一误何堪再误,三千大千世界,本无魔扰,胜它作甚?你随我多年,早已得悟上乘妙谛,心无罣碍,为何突然自寻烦恼?还不回头是岸,回归本来!”说罢,双手一搓,一道金光携着霹雳之声,飞入慧光之中,射向虚极头上,他倏的睁开双目,眉宇之间微有一丝煞气。大师令我收去慧光,让虚极盘腿趺坐,然后手指一圈佛光,罩住虚极。佛光紧附虚极体外,渐渐变淡,长眉大师左手掐诀,右手一扬,金光祥霞一闪,佛光就透体而入,虚极眉宇间煞气消失不见,神色也变得祥和淡定。
我方想适才林玄极说得那样厉害,长眉大师为何如此轻易就把虚极救转过来,大师突然十指一抓,立有十股细如牛毛的黑气从虚极头顶出现。那黑气宛如实质,似有灵性,颇为不愿从虚极体内离开,极力相抗,同时发出一股极为极为低沉的厉啸,虚极立即满脸痛苦之色。那啸声虽低,却凄厉异常,听在耳中,心惊神悸。长眉大师大喝一声,两手猛地往上一提,黑气立即离体飞出,正欲逃遁,却被大师所发佛光罩住,在里面尖啸着左冲右突。大师十指弹出佛家电光石火,同时扬手发出一道金光雷火,一阵霹雳之声过后,黑气立即燃烧起来。黑气离体后就凝为一股,虽然被佛光罩住,又被佛家电光石火灼烧,仍然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被消灭。黑气越来越淡,长眉大师又发出太乙神雷,数十百丈金光雷火打在黑气之上,一阵极轻微的惨啸过后,黑气便消失无踪。
虚极站起来,谢过长眉大师,躬身说道:“弟子有事禀告,师父智珠烛照,当已知道。”大师微愠道:“痴儿,你妄自随为师苦修百年,怎么还如此痴迷不悟?”长眉大师对后辈弟子极为慈和,虚极见师父生气,立即跪下道:“弟子知错了!”大师面色转和道:“定数如此,我何尝不知道昆仑四恶已经突破一行禅师所设禁制,重新出世为恶。世间有一因即有一果,去之逾急,反促成之,此乃定数。本来事情并非不可解就,不过为师多受些波折而已。谁知你仗着自己前生乃一行禅师坐下最小弟子,禁制即将失效,妄想用师传天象剑斩除四恶,结果反而中计,被四恶利用,反而破了禅师预设的一道灵符。四恶因此出困,你也险些遭劫,固然将来他们必然为你所戮,但毕竟多生多少是非。为师不过为你迟却十年正果,你却从此多事,魔扰日多,耽误修行禅功。我灭度飞升之后,各位师伯叔和师兄弟看在我的情分上,虽然不会做事,但是一切全要靠你。汝此后务必努力修为,勿忘本来,早证三生因果!”虚极听后再拜,长眉大师径回太元洞。
我们立即围上前去,簇拥着虚极,我立即问他与四恶的大战经过。他苦笑道:“刚才愚兄已被师尊训诫一番,想来此次惨败实在是愚兄疾恶太甚,结果求荣反辱。现在说于诸位道友、师兄弟知道,异日再遇四恶也好有应对之策,不至于像愚兄这样惨败。”刚到晓月亭的张碧雯和宁冰蓝齐声笑着催促道:“虚极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也让我们长长见识!”虚极笑道:“师妹不要心急,其实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在座诸位道友皆同道至交,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呢。”净念接口道:“道友进入昆仑山腹后可曾见到一行禅师所留偈语?”虚极叹道:“道友果然智珠在握,也是我一时自恃神通,才会铸此大错。”他随即讲起此次昆仑之行经过。
原来虚极九世修为,宿根福缘无不深厚,人更机智绝伦,但是宿孽太重,几乎无法解脱,以致前八世虽然修为甚高,却是魔劫重重。他前三生皆是唐朝神僧一行禅师门下关门弟子,仗着禅师无边佛法,孽缘才得以渐渐解脱,自身也是积修根基日后。禅师为了替他消除宿孽,特意迟却三甲子飞升,在证果前曾留有偈语:“大意是说,虚极宿孽虽被消减,仍需转劫一次,今生拜在长眉大师门下,仗其佛法庇护,才能证果西方。虚极转劫后,年方三岁就被长眉大师度入空门,拜其为师。他本有宿根,灵慧机智,而且不昧前因,今生随大师苦修百年,早参佛家上乘妙谛,只是尚有一因三果须要践行,使能飞升。
一行禅师飞升之前,曾对虚极说:“今生转世修行两甲子后需要昆仑一行,完成一因,时至即知。”虚极一直盘算此事,刚好十日前长眉大师命其去西昆仑摘取九叶赤苏之实。九叶赤苏乃道家仙果,生根在碧玉之中,每六甲子开花结实一次。而且赤苏有一特性,平时隐于碧玉之中,仙凡难见其踪,只有仙果成熟之日才现身玉上。当时不能摘取,是日后赤苏便重又隐身藏根玉中,失去灵效,因此为道家十种最为珍贵灵药之一。长眉大师按一行禅师所留仙示,算出赤苏恰在近期结实,于是就命虚极前去摘取。临行前,大师曾说此行颇有波折,事前也难明说,如若处置不善,将来功果比为所累,从此多事。虚极当时听在耳中,只是略微警醒,并未放在心上,谁知铸下此错,后悔不及。
虚极到西昆仑山阴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九叶赤苏生根之所。那赤苏生性极为奇特,结果之时齐放豪光,方圆一丈之内任何五行之质皆难靠近,只有佛光是其克星,能够破除保护光圈。虚极手法佛光,破去赤苏光圈之后,心中大喜,立驾遁光上前,却忘了设下禁制,谁知惹出多少事来。他身形刚动,突见妖光一闪,左侧一道黑气裹着一个巨大的妖物闪电般向九叶赤苏扑去。虚极心中大惊,立即放出一道丈许大的佛光,在千钧一发间护住赤苏。定睛一看,发现那妖物竟是一条成形的千年蜈蚣,长有丈余,通体赤红如血,肋生六个肉翅。六翅蜈蚣见到口美食被人横刀夺爱,立即吱吱怪叫着向虚极扑来,口中吐出赤红如火的内丹打来。虚极知道妖物所练内丹乾火天蜈珠,乃六翅蜈蚣千年功行凝练之宝,乃至刚至阳之宝,厉害非常。此珠本身极具灵性,而且不带一丝邪气,如能收去炼成第二元神,可抵千年功行。乾火天蜈珠一出,天地皆成赤色,天空日光竟为所掩。

虚极有意收取此珠,故意把佛光缩小,看上去仅能防身,见乾火天蜈珠打来作势欲逃。六翅蜈蚣果然上当,见仇敌似要逃遁,立即全力扑上,天蜈珠也如一团精光四射的火球,电一般射来。虚极见时机已到,突然回身喝道:“妖物,你的伏诛之日到了!”手中连发太乙神雷打向蜈蚣,同时猛然扩大护身佛光,裹住乾火天蜈珠,蜈蚣妖气立被隔断,无法控制收回。六翅蜈蚣一时轻敌,痛失性命相连的内丹,本身也遭太乙神雷重创,怒极拼命,发疯一般向虚极扑来。虚极早有准备,立即放出天象剑,一道惊天白虹向其斩去。妖物知道天象剑乃佛家至宝,不敢直缨其锋,就喷出五股匹练般彩气,两股敌住天象剑,三道捷逾闪电般向四周散不开去。虚极暗呼一声“不好”,知道彩气乃是妖物千年吞噬各种毒物凝练的护身妖气,剧毒无比,一旦扩散出去,方圆百里之内任何生物触之皆死。虚极知道自己一时不慎几乎惹下大祸,又愧又怒,立即把剑光和和佛光展布开来,想罩住毒气。谁知下手仍然稍晚,毒气已经扩散开来,方圆百丈以内草木皆发黑枯死,仿佛被被火烧焦。还算及时警觉,妖物和毒气全被剑光和佛光罩住,同时发出佛火和太乙神雷,一阵霹雳之声过后,鼻端微闻焦臭之气,彩气便被消灭。
虚极这才松了一口气,收回剑光,见蜈蚣想要乘机逃走,立即指挥天象剑重新斩向妖物。突然,一道金光祥霞从九叶赤苏根处冲起,裹住蜈蚣,只一闪,妖物只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消灭。谁知变故突起,虚极心中一动,剑光已经跟金光搅在一起,金霞连闪几下,就化作亿万金星四散。这才想起,此处正是前世恩师一行禅师禁制昆仑四恶之地,禁制似将到期。刚才金霞颇似师父所设禁制,被自己剑光无心破去,不知四恶是否已经警觉,乘机逃走。回忆前情,自己前世转劫就因误遭四恶暗算痛失肉身所致,虽然因祸得福,拜在长眉大师门下,但一想到此事便心中愤恨。记得一行大师传授大师兄衣钵时,特意把炼魔至宝天象剑传给自己,并说此剑乃昆仑四恶克星。于是勾起前念,想要乘机除去四恶,以报前世毁身之仇。
虚极正在盘算如何动手,却不知他刚到时就已惊动四恶,并特意舍去一滴精血,幻化身形,故意触动灵符禁制,借天象剑破去。此时即使虚极想逃也已不能,何况自投四恶早已设下的十二都天玄阴天煞魔阵之中。九叶赤苏突然被一团灰白色烟雾裹住,陷进山腹,转眼无踪。赤苏生根之处现出一洞,洞口虽然金霞电闪,佛光隐现,洞内却是漆黑异常,犹如实质。虚极见一行禅师禁制果然失效,昆仑四恶已经脱困,虽然心惊,但自恃神通和天象剑防身,也没放在心上,反而担心四恶逃走,加速冲了进去。金光一闪,一行禅师的最后一道禁制便被天象剑冲破,虚极也陷入魔阵之中。
虚极立身剑光之中,发觉四周重如山岳,胶滞异常。平时天象剑一发出来,就发出百十丈精光耀目的剑光,此时竟然不足三丈,剑光之外黑如九幽,看上去宛如实质,自己一双慧目竟然不能透视一毫,才知不妙。耳边突闻“磔磔磔磔”怪笑之声,昆仑四外在光外现身出来,一脸狞笑地看着虚极。为首的无鼻独眼妖僧怪笑道:“小贼,现在你前世师父一行老秃驴已死,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你脱身。快点自动献上法宝飞剑,引颈就戮,供老子兄弟四人炼成神魔驱使,还可保得残魂,不然仙阵一经发动,你就化为齑粉,形神皆灭,到时候悔之晚矣!”虚极一面暗中发出无相佛光护身,一面指着四恶骂道:“不识羞的老贼,先师当时一年仁慈,才留你们苟活至今,你们本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能幸逃天珠!谁知你们怙恶不悛,今天你们恶贯满盈,小爷就用天象剑代先师行天诛,伏魔卫道。”
四恶不等虚极说完,就一起暴怒起来,厉声骂道:“小狗休要猖狂,老秃驴赐你的天象剑在老子眼中看来,不过是小儿玩意儿,不堪一击。小狗再不识趣,我一行法你剑光立被炼化,必使你遭受万年炼魂之惨!”说完一起消失不见。
虚极心灵突然警兆连连,心中暗呼不妙,动念间无相佛光已经转为有相。此时,他周身佛光祥霞环绕,外面又有佛家至宝天象剑保护,任何邪法都难侵害。虚极见有相佛光发出以后,剑光也随之大盛,竟把上下四周黑气撑开十丈,压力也随之减小。虚极见有相佛光竟然有如此威力,心中大喜,未免把事情看得容易,却不知四恶早已倒转门户,魔阵已经暗暗发动。四恶此时故意现身出来,一边暗中行法,一边叫骂让虚极分神。虚极心神此时已受魔法暗制,而且犯了嗔念;见四恶谩骂立即大怒,扬手发出连珠太乙神雷,同时猛然把有相佛光扩大,想给四恶以重创。四恶见时机成熟,立即暗中打一呼哨,一起隐去身形。虚极心灵忽起强烈的警兆,还没来得及转念,耳边已经隐隐传来雷声。黑气也更加浓厚起来,已成实质胶体,猛烈地挤压着护身佛光和剑光支撑的保护光圈。骤出不意,虚极护身佛光和剑光立即被压缩了十之三四,心神也受到震荡,已是受伤不轻。这时上下四方阴雷又争相打来,猛烈爆炸,生生不息。那阴雷乃是四恶采地壳万年磷火苦练而成,威力却大得出奇,一旦发出整座山峰皆被炸成粉碎,阴火煞气一起引发,空气重如山岳,方圆十里皆成死圈,端的厉害阴毒非常。
本来大祸一旦引发,危机系于一发,随时都可能爆发。幸好一行禅师早已算就此事,预先流下一道大须弥神光灵符,方圆百里早已化成死圈,煞光雷火更是经月不散。就这样阴雷威力仍是大得不可思议,虚极护身宝光已经被压到一丈大小,在无数阴雷爆炸之中,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被无边的阴雷煞火吞噬着。尤为厉害的是,阴雷爆炸后立即化成阴蓝色煞火,紧附在宝光之外,后面的无数阴雷又争相打到。层层煞火紧紧裹住宝光,生生不息,相互摩擦挤压,压力几乎增大了十倍。阴雷煞火乃魔教之人用魔法采万年磷火与乾天煞气爆炸后相生之火,与乾天雷火,先天五行之火,修道人三昧真火和地壳阴火,合成宇宙五火,威力至大,不可思议。阴雷煞火更是阴毒异常,施法之人可以害人于无形。敌人一旦沾染煞火,施法者可以随时行法,无论相隔多远,皆能如响斯应,多高法力之人当时不察,也难免受其所害。虚极见护身佛光和剑光越来越小,四周压力越来越大,知道不妙,就连发太乙神雷,却不知此举正中敌人恶计。
原来四恶见十二都天玄阴天魔煞光虽然困住敌人,但虚极有天象剑和有相佛光护体,根本奈何他不得,不禁又急又怒,心中又生毒计。虚极此时误发太乙神雷,阴雷煞火受神雷真火激荡,威势益发惊人。佛光和剑光织成一体的护身光球又被压小了一尺,四周压力更是重如泰山,阴雷爆炸声势更猛,护身光球竟然起了波动。虚极不敢再发太乙神雷,却不知刚才佛光和剑光受到波动,微分微合之际,已有一丝玄阴天魔煞光乘隙侵入。他正要打坐,用金刚天龙坐禅之法,向长眉大师发出佛家心灵感应求救,猛然感觉心头一凉,如坠冰窟,跟着就心旌遥遥,魂魄欲飞。他心知不妙,性命攸关之极,立即收回有相佛光紧附体外,隔断内外邪法感应联系;同时一口真气喷将出去,天象剑立即发出耀目精光,几乎变成一个实质空心光球,把他完全护住,阴雷煞火和玄阴天魔煞光再也无法侵袭。
一切准备妥当,虚极再也无法支撑,立即倒在剑光之中。好在他九世童身,功力颇高,佛法尤为精深,而且天象剑万邪不侵,因此虽中邪法,并没完全迷失,心中颇为明白,而且有内有佛光护身,是以真灵元神并没被四恶摄去。四恶再次现身出来,正要施展最恶毒的邪法,头顶一声惊天霹雳携着万重金光雷火打下。突然,满山响起梵唱之声,一道绮丽无匹的佛光祥霞从四面围来,阴雷煞火立如雪狮子欲火,瞬间消失不见。昆仑四恶连随身法宝都没来得及收,转眼被佛光祥霞消灭,就狼奔豕突般四散亡命奔逃。虚极立被佛光祥霞裹住,向黄山方向飞去,转眼间飞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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