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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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胤俄,胤祯,保泰,保绶,海善坐在一张餐桌上,在其他客人告辞离席后,他们几人没有离开,留了下来。
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病逝后,保泰袭了和硕裕亲王的爵位,海善封了贝勒。由此可见哥哥裕亲王和弟弟常宁在康熙心中的份量的不同。
胤禟牵着清儿的手把她领入大厅,几个人停下话语,然后都站起身笑看着着两人。清儿欠身跟几人打招呼:“清儿见过各位爷。”
胤禩点头说:“清儿,你该改口叫我八哥了吧。”
清儿一笑,然后低低的喊了一声:“八哥!”
胤禩微笑着点头,面容和煦的说:“这声‘八哥’我可是盼了好久了。”
清儿笑着低首,保泰笑着说:“清儿,忘了我这个哥哥了,怎么也叫起‘爷’来了。”
保绶走到清儿身侧,笑着对清儿说:“清儿,该叫我二哥!”
清儿面含微笑,低低的叫了声:“大哥,二哥。”胤禟单手环住清儿的纤腰,笑着对众人说:“前些日子,清儿也一直‘爷’‘爷’的叫我,那叫的,那叫一个酸!”说着用手捂着面颊,众人大乐。
清儿斜着眼嗔怪的看着胤禟,胤禟马上搂住清儿,拉长声音然后说:“得,福晋,不酸,不酸。”说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连清儿也掌不住抿着嘴低头笑。
胤祯探身向前对清儿说:“清儿,以后我叫你九嫂,你叫我‘十四弟’再叫‘爷’,我可不干。啊。”
清儿笑着回答:“好。十四弟!”
海善一直没有说话,对于清儿,他实在是有着太多的莫名的情愫,从初时对她的耳闻,到初次见面,从看到闺友里清儿的字画到听清儿弹《霓裳羽衣曲》,从最初的无所谓到后来的想念,从最初的漠不关心到后来的在意,从听到她嫁给九阿哥的心痛不甘到今日见到她的守宫砂,清儿真的是太神秘了,对她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女子,他有着太多的在意和关注。
不是不想拥有她,实在是距离太远了,那是远在天涯的距离。
相距遥远会让人思念,可有的时候,咫尺,也是天涯,而咫尺会让人更加思念。
看着清儿的笑颜,忽然觉得感动,这样一个女子原也不应该属于自己,自己配不上她,能看着她,听着她的笑声,也许就是一种福气。海善笑了,真诚而亲切,目光对上清儿的盈水双瞳,清儿低垂眼睑再抬头时,柔柔的叫了声“三哥!”
海善掩住激动,低声答应,胤禟扶清儿坐下,海善也坐了下来。
胤禟看着海善,奇怪的问:“怎么,不高兴了?你不是老三?叫你三哥你不愿意。”
海善自嘲的笑说:“我哪有九阿哥那么挑剔?”
说得众人也笑了。
清儿的酒量不能和这几人比,便索性亲自为几人斟酒,几人扭不过他,又不好意思这么麻烦她,便招呼侍女各人面前放一壶,自斟自饮。
胤禟示意清儿为他斟酒,清儿佯装看不见,胤禟在桌下拉住她的手不放,清儿不敢惊动众人,只拿眼瞪他。最后拿起酒壶为他倒酒。
保绶笑着手指胤禟说:“老九,我妹妹倒的酒好喝,是不是?”
胤禟扬着腔说:“自然,这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对不对,清儿?”说得众人轰然大笑。
清儿不好意思的说:“你们竟然全知道了!”
保泰笑着说:“你敢和太子拼酒,我们都当你是海量呢,原来行的是偷梁换柱之计,亏的这几个酒鬼过去,带了一身的酒味,要不然妹妹就穿帮了。”
胤俄也笑着说:“当时,清儿还说,‘再来一酝’。那气势!简直就是一个气吞山河了。”
清儿嗔怪着胤禟说:“就你多嘴!”
胤禟扬起眉说:“你怕太子知道?”
清儿说:“太子早就知道了,我跟他说过了。”
几人一听,都愣住了。
胤禩盯了眼胤禟,然后垂头不语。
胤禟回看八哥一眼,然后状若无意的说:“咱们还怕他太子!清儿是我的福晋。”
几人都明白他话中有话,却都没有言语,清儿将几个人的神色瞧在眼里,一笑道:“太子没有在意,这点事也犯不上他生气。何况皇阿玛也知道的。”
几人神色略缓,胤禟边笑边说:“清儿,你今儿累了吧,我先送你先回去休息吧。”
清儿说:“好!我先回去,你们再玩一会吧。”

胤禩拦住胤禟,对几个人说:“咱们也回吧,今儿清儿累了,老九也都够乏的了。”
几人附合着,然后站起身,告辞着向外走。胤禟叫了声:“八哥!”追了出去,胤禩站住,对几人摆手,几人先行,然后两人并排着向外走。
胤禟低低的说:“八哥,清儿早就说过不参与我们兄弟之间的派别,她和太子也没有什么,毕竟她还是我的福晋。你信不信我?”
胤禩拍着他的肩说:“别多想,八哥信你。”
胤禟回头看了眼远处等着他的清儿,然后说:“我会全力帮助八哥的,事成之后,我和清儿去英吉利。这是我答应了清儿的。”
胤禩抬头看了眼胤禟,然后悠悠的说:“回去吧,早点生个宝宝才是正经。”
胤禟无语的一笑,然后陪着他向府外走。
胤禟以手支头,看着躺在身侧的清儿。
清儿睡得象个婴儿似的安宁无害,两排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粉面嫣红,鼻骨立挺,唇瓣娇嫩,小手微合拳头放在脸畔。
“清儿,你睡了吗?”胤禟是美人在侧,无法安枕。
清儿低低的应了声:“嗯。”
胤禟以手点清儿的鼻子,轻笑道:“还装睡!你就这么怕?”
清儿不动不语。
胤禟环住清儿,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放心,有我,别怕。”
清儿仍是不动不语。
胤禟俯首吻住清儿,并加深了这个吻,吻得温柔动情。两人的身体同样越来越烫,喷薄的热情一触即发。
胤禟觉得自己焦渴难碍,用力的**着清儿的唇舌。身体如在火上炙烤,两手扶着清儿的头,两条腿压着清儿的**,越发感觉它的细腻嫩滑。
清儿紧紧的闭上双眼,面色紧绷莹白,双手不自禁的抓紧胤禟的胳膊,额上遍布细汗。
感觉到清儿的紧张,胤禟从清儿的脸上抬起头,噗哧一声笑了,然后戏谑的说:“宝贝,你这是做什么?弄得跟英勇就义似的。”
清儿期期艾艾的说:“胤禟,我……,我害怕。”
胤禟怔了怔,下意识的笑:“我们要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清儿迷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胤禟无语了,然后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上花轿前,嬷嬷没跟你说什么吗?”
清儿摇头:“我没坐花轿!”
胤禟大吃一惊:“你没坐花轿,那花轿里的是谁?”
清儿笑得淘气:“是柔儿,我那时还在回来的路上。”
胤禟不死心的问:“就没有人告诉你成婚之后,我们应该怎么样?”
清儿摇头。
胤禟悲鸣:“你身边的人没人告诉你什么吗?”
清儿不解的问:“我身边的人,你说的是外公、阿玛还是哥哥吗?他们应该跟我说什么?”
胤禟恍然大悟,清儿身边最亲的几人都是男人,他们都不会和清儿说这些隐秘的话,而清儿身边的女人多半是未婚女子,也是不懂的,即使有懂的,例如财婶水大娘,她们又不能和清儿说这些事,所以清儿到现在,根本就是一张白纸嘛!
“我的福晋,这会只怕全大清的人都知道为夫是柳下惠在世了。”
“啊!那不正好吗?免得人家以为你还是花花公子呢!”
“宝贝,我们把这颗砂记去掉吧。”
“怎么去掉?”
“宝贝,你错过了嬷嬷的教导,看来,只能由为夫的亲自教你了。”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暧昧。“你的身体只怕你自己还不了解吧。……,女人的私密处从外向内按寸分,分为:中极,琴弦,麦齿,婴女,昆石,谷石。其中琴弦和麦齿之间是最敏感的,这是……”声音忽高忽低,胤禟的手在清儿的身上抚摸游走。
胤禟还未讲完,清儿掀起被子要跳下床,胤禟探手从身后抱住她,笑说:“宝贝,干嘛去?”扳过她的身子,看到了清儿满面桃红,低垂眼帘,贝齿轻轻咬着嫩唇。
“干嘛去?”
“……”
伸手抬起清儿的下颌,望向凝水双眸,眼里已载不动热情和**。嘶哑着嗓子说:“宝贝,给我吧。好不好?”将她拥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夜,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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