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尹涛其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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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叫:“没有那一天!永不会有那一天!老头,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后肯定都是乖乖的,老头,你回来啊!”
阮青山温柔而平静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蓉儿,你是个从不肯面对现实的孩子。但是,记住,逃避现实不能解决问题,不久之后,我会留下你而去,你一定要学习面对现实,学习独立,和——变成大人。知道吗?”他总是这样,死就死嘛,还把人整的这么伤感,都是一个男人了,什么事还是只用行动,就不死呗,还要往人家轮子地下钻,死老头。
缩了缩肩,意识开始模糊。泪一下子模糊了双眼,不是不愿意,不是不伤心,只是不习惯把自己**的放在人前。
这些日子来也着实累了,虽然人前强装坚强,到底是亲生父亲,没有人的时候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无意识的进入梦乡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尹涛的,熟悉而温暖的,真实抑或模糊。唇……有一点点的发热,温温的,像是遥远年代曾有过的一次记忆……痒痒的,刺刺的,如百般滋味……眼……有一点点的泪水,苦苦的,像是多年前少时候吃药片的味道,点点滴滴,流入心里,万般苦涩,终入心田。
蓉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
是谁,在这样叹息
是谁,在这样遗憾
是谁,在这样呼唤
阮家武术馆创立二十多年,从早期的门庭若市到晚期的空无一人,留下的除了亲生女儿外,就是单传的徒童了。阮家在当地是名望的家族,虽然文革时候家族没落,但没影响他的发展,武术馆一直都是松江市出名的,很多省外的人慕名而来,挑战的,学习的,痴爱武术的人从来都是说:“阮家的武术很是出名,套路新颖,拳法,兵器,暗器,稳当,利落。阮大侠是习武之人的典范,谦虚,豪爽,有德行。他的徒弟有青出于蓝的形式,用不了几年,都能赶上阮大侠。难得啊,年纪轻轻,这么成熟,好学,真是后辈的佼佼者啊!什么,女儿,没听过,武功高不高不知道,好吃,长得也奇怪,像个男孩,对阮大侠不尊敬,没大小,都叫老头老头的……低眉顺眼个女子,就是,一天想法很是莫名其妙的。”

尹涛入门时大约十三、四岁,年长阮蓉七岁。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功。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於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咳咳,又扯远了。依入门时间,只能尊她为师姐。因为他是孤儿,所以吃住都在阮家,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彼此的关系相当单纯,是师姐弟,是青梅竹马,是狱卒与牢犯的关系,咳咳,狱卒与牢犯?当然……
穷追的那永远是尹涛,而跑的,当然是阮蓉——
从十岁那年开始,阮蓉成了逃家惯犯,而每一次都被找回来,无论白天,黑夜,晴天,下雨,打雷闪电,上树,躲洞,同学家,亲戚家。无所不用其极,三十六计,连美人计,咳咳,那个不算,都用上了,但是……
阮蓉,回家了。
阮蓉,看见你了,师傅在找你。
阮蓉……
阮蓉……
那一年,是十五岁的夏天哪——阮蓉的青葱岁月,够青葱了。
模糊而青涩的年纪,如果天气也够青涩就对了。天气燠热难耐,阮蓉拎着书包,匆匆忙忙地跑回家。
“快快快快!再慢就来不及了!”
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抽了几件衣服塞进背包里,再一路滚下楼,满头大汗往门跑,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想要飞,飞,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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