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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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红虎,与他喜欢光明正大行事的哥哥不同的是,他毒辣却又愚昧,大脑简单、四肢发达,喜欢打倒对手后慢慢将对方折磨致死,再砍下对方的头颅当作收藏。
“瑟瑞斯的头颅呢,如果不是值十万铂币,我还真不想扔给家族里那些老家伙呢。”其实对于悬赏瑟瑞斯这件事,暴风是坚决反对的。他认为输了就是输了,没理由影响别人平静的生活。然而家族里更多人,尤其是那些长老级别的老家伙们,认为家族之辱,不可不报。如此一来二去,暴风被那群老东西搅和得烦了,索性不再管此事,任他们瞎闹腾去。
“瑟瑞斯,有人来了喔。”卡尔轻唤,据他和瑟瑞斯相处一天后的经验表明,瑟瑞斯脾气暴躁得很,他可不想因打扰了瑟瑞斯的美梦而惨遭毒手。
“五个臭气烘烘的半兽人而已。”瑟瑞斯皱着眉头,显然是非常讨厌这气味。
卡尔一怔:“你知道了?”
瑟瑞斯不答,起身看着那群半兽人。
艾德高昂着头,不可一世地指着瑟瑞斯,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吾也正有此意。BlackFlameSword[黑炎剑]”瑟瑞斯手掌一翻,手中赫然多出一柄三英尺长的火红色长剑,那长剑红宝石般晶莹的剑身上缠绕着黑色的火焰,显得高雅而诡异。
奔跑着疾刺一剑,右脚蹬地,借力迅速退回到了卡尔旁边。
中剑者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伤口开始燃烧,转瞬间便被黑炎所包围,痛苦的嚎叫声从火团中传出,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焦臭味。
没有过多的挣扎,地上多出了一具已被烧成焦碳的尸体。
“汝等这次不幸踢到铁板了。”瑟瑞斯站直身子,嘴角上扬,仿佛是在嘲笑艾德的不自量力。
艾德此刻才发现敌人的双眼是不寻常的暗红色,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恐惧的表情在脸上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但禁不住十万铂币的诱惑,艾德从储藏袋里抽出一把巨剑,摆出了可笑而无力的战斗姿势。
“Entangle[纠缠术]”地上的杂草、灌木开始扭结并试图缠绕住艾德一行人。尽管拼尽了全力,他们仍然无法摆脱这些充满韧性的杂草。
瑟瑞斯反手将剑插在地上,取出一把沙子置于左手掌心,倒上几滴水,握紧左手:“IceStorm[冰风暴]”
随着左手心中放出蓝色的光芒,硕大的冰锥群从天而降。不等艾德等人有所反应,卡尔的[炽焰法球]已向他们迎面滚来。
法术过后,二个半兽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上挂满冰碴。尽存的一个半兽人和艾德也在地上狼狈地打着滚,试图扑灭衣服上的火苗,生怕那跳动着的红苗也如同黑炎一样将他们所活活烧死。
“和你合作的感觉还不错嘛。”瑟瑞斯看着卡尔,眼中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冷漠,不知为何,他觉得达克斯和卡尔的身上带有一种让他不会产生警惕心的特殊感觉(尽管达克斯表现得很欠揍),和卡尔合作退敌更是让他感到惬意,感觉上……好象两人是从小便一起长大的朋友。
“哦?是咩?”卡尔饶有兴趣地与瑟瑞斯对视着,短暂的沉默后,两人仰天哈哈大笑。
瑟瑞斯忽然停止了大笑,浑身剧烈颤抖,双眼中尽是惊讶之色。
又是两刀,瑟瑞斯只觉得体内五脏六腑痛得全绞做了一团,难过得想弓下身子。攥紧黑炎剑,转过身。
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半身人游荡者——索伦。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见瑟瑞斯举起黑炎剑,又迅速地在他的腹部补上一刀。将手中的反曲刀拔出时,还刻意在瑟瑞斯的腹部绞了一下,瑟瑞斯看着鲜血自自己的腹部喷洒在地上,化作一朵血花。无力感随之而来。

瑟瑞斯想用剑杀死眼前的卑鄙家伙,却是心有意而力不足。手一松,长剑倒插在大地上,带着深深的愤怒与不甘,倒在草地上。
随着主人的倒下,黑炎剑变回漆黑的毁灭之杖,顺着小山坡,一路滚了下去,碰在一个人类老者的靴子上……
卡尔吃力的以弯刀应付着索伦、艾德和另一名半兽人的夹击,身上已挂彩多处,仅仅是短短地抱着担忧的心态瞥了眼瑟瑞斯的伤势,就又身中几刀。然而最令他不爽的,是对方一边在和他战斗,另一边却谈论着要如何折磨瑟瑞斯。
“……你觉得在他的手腕上割上一个小口子,再让他的血慢慢流干怎么样?”
“老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换个简单点的办法吧?”
“唔```有道理呀,不如凌迟吧?不要一千下的,五百下的就差不多了吧!我宁可为了听别人那痛苦的惨叫声而一辈子不娶老婆,哈哈……”
残忍的笑声和令人作呕的想法令一向冷静的卡尔都忍不住微微动了怒气,但他明白,现在只有默默地承受,只有坚持到达克斯醒来,事情才可能有转机。
“既然你想听惨叫声,我满足你的愿望……”从艾德的背后,一柄赤红的长剑从他的心脏贯穿而出,身体在黑炎的包围下迅速地被吞噬,化作一捧飞灰。
“当然,是听你自己的惨叫声```在……地狱。”
持长剑的人是一个人类老人。长胡子在下巴扎成一束,直挂胸口,银白的长发毫无修饰,直接同瑟瑞斯一样,随意地披在肩上。面容憔悴而带着深深的怒色。
他做了一个施法的动作,却并没有念咒语。
仅剩的一个半兽人想逃跑,老人挥手间,三道[灼热射线]追了上去(法术默发)。
索伦不忍地听着同伴的惨叫声,提着匕首,偷偷地向老人的背后摸去。
“小心!”卡尔的警告声被巨大的爆炸声所盖过,索伦的脚底变成了一片火海,而索伦,则在第一时间里成了这火海的牺牲品。他浑身着火,跑动了好一会儿才倒下去,这期间惨厉的嚎叫声听得卡尔心中瘆得慌。
“默发的[延迟爆裂火球]……”卡尔膛目结舌,这人的思维是如此慎密!根本不给刺客近身的机会,他应该是在做那个施法的动作的时候就埋下了陷阱,也就是说,他是瞬发了[火焰射线]而默发了[延迟爆裂火球],恐怖的家伙……
“小瑟瑞斯做事真不利索……”
老人小声地抱怨着,挥动长剑,将那两个被冰雹砸昏的半兽人变成了灰烬。
“别,那个是我们的同伴!”卡尔看老人的剑朝达克斯砍去,急忙出声阻止。
硬生生地停住了手中的剑,老人凝视着卡尔,卡尔觉得自己被定身了似的一动不能动,只得与他对视着。
老人忽地笑了:“同伴?那我就看在这个词的面子上不杀你们俩了,带着这小子跟上我。”
他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带着巨大的威压。卡尔不敢有丝毫耽误,将达克斯扛在背上,抬头再看时,老人和瑟瑞斯已经消失,眼前却多了一扇被雾气所包围、若隐若现的银色传送门……
踌躇了一小会儿,卡尔带着达克斯走了进去。
当卡尔的身形完全消失后,传送门也随之渐渐地,淡化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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