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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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想嫁!”最近廖碧天越来越频繁的提及纪落出嫁的问题,结果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的妹妹都定完了亲事!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嫁,她们怎么能逾越呢?”
“没人知道我怎样?廖家大小姐?!在众人眼中是怎样的,爹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
“那么今年祭祀的时候你随我一起出去,跟大家见个面!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我不想因为我的容貌换得一个夫婿!要不然,等我发病之时,想必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常年萦绕在廖碧天心头的不仅仅是纪落的婚事,而是她身上所中之毒!他将女儿牢牢的锁在高阁之上,为的就是要她避开那些流言,竭尽自己所能来保护她不受害!可恰恰也就是这种保护,给她带来了更多的猜忌和蜚语,廖家园中一律禁止议论大小姐,可是这样就更加深了世人的好奇心,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这个大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些年来四处求医未果,锦城之中竟然出现什么身有残疾,容貌奇丑之类的说法,廖碧天开始听说的时候气了个半死,当时恨不得将女儿**去给大家看看,他的纪落是多么美的一朵花!可是,纪落身上的毒一日不解,这会直接的影响她的后半生。廖碧天总是默默的面对着云落的画像,心中反反复复的问道:“落儿,我该怎么办?”
“纪落!”廖碧天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掌差点没有把门拍烂!
纪落一脸不解,“怎么了啊,爹?”
“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吧!你说现在怎么办?”廖碧天啪的一声将一封信拍在桌子上,纪落拿起书信拆卡一看,差点乐翻了过去,“提亲?开玩笑!”纪落在一边笑成了团,廖碧天自己坐在那气的吹胡子瞪眼,“还笑?还笑?你说现在怎么办吧!”廖碧天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廖家虽然富甲一方,但毕竟是经商,官场之中的人还是得罪不起。现在可好,自从纪落在绸缎庄大笔一挥给张太守的千金小姐画了一幅墨梅图之后,惹得张小姐茶饭不思,天天对着那件披风叹气,张太守百般追问,才得知原来张小姐心属锦城不留公子,张太守经过一番调查之后也没有反对,于是就先写了封信看看廖碧天的意思,若是云不留未曾定亲,那么这门亲事就是定了!
廖碧天看着桌上的书信只觉得像是荆棘在手,握的生疼。他无可奈何的摇头看着纪落,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你说说,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自然是有的!”纪落甜甜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廖碧天,“就说廖纪落已经与云不留自幼就定了亲事呗!”
“什么?”廖碧天更是火冒三丈,原来这个丫头是早有预谋,已经算计好了事情发展成这样就必须以这种方式才能解决,“你这个丫头,对我也敢使计谋!”
“爹!你可是冤枉我了!”纪落一脸委屈,其实本来自己不曾想过这样,但是事已至此,思来想去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不行!”廖碧天坚决不同意。
“那要是被太守知道自己的千金小姐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你说他得做何感想?以张太守的性格肯定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必定会迁怒于廖家的!”纪落说着分析道,其实自己也是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爹!不得已而为之啊!”廖碧天看看纪落,又反复的想了想,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安全过关,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耽误了纪落的婚事,“那你的婚事......”纪落勉强笑了笑,“随缘吧!”
次日,廖碧天带着亲自到太守府,说明了云不留自幼就与廖纪落定下了亲事,蒙得张府千金错爱,只是遗憾不能天遂人愿!“太守大人,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不留,你我二人平日里也颇有些交情,孩子们的心意到这也就只能作罢,只希望不要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什么才好啊!”
“廖兄所言极是,只是无奈我没有廖兄这样好的福气能得此贤婿啊!”在太守府客套一番又送了谢礼之后,廖碧天是有苦难言。贤婿?福气?这个纪落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这件事情只能一直这样瞒下去,可是纪落呢?哎......

第二天城中不留公子与廖家大小姐定亲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道多少女子捶胸顿足、诅天咒地的只道是命运弄人,不留公子才华横溢貌若潘安,那个所谓的廖家大小姐除了背后廖氏的钱财之外还有什么?纪落静静的坐在茶楼的雅间之中,听着楼下来往人们的谈论,不禁失笑,这好像一场闹剧,演戏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台下的看客都在鼓掌叫好却看不明白台上在演什么。
正在想着忽然门被推开,店小二怎么阻拦都没能制止,“纪小姐对不起!”每个月的初七,纪落都会以女装出现在这个名为“一院香”的茶楼,每次都只挑这间“蔷薇厅”,她喜欢静静的坐着看着墙上画得蔷薇花,虽然不能说对蔷薇很喜欢,但却很欣赏,是一种个性很强的花朵。
“怎么回事?”纪落不悦,她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纪小姐,对不起!”店小二一早就熟识了这个大美女,每个月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房间,喝同样的香茗,店小二每次收拾纪落喝过茶的房间,都会觉得她身上的香气还残留在这里,比香茶的味道还要香。“这位小姐她......”
“走开!”那人一把将店小二推出门外,径直坐在了纪落的对面,“本小姐看上了这间花厅,想请你让出来!”她将让字音咬的很重,纪落连看都不看,“若是不肯呢?”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对方毫不客气。“你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唷!”纪落微微笑了下,她轻轻的笑靥,让满墙的花朵失色,甚至于能将整个屋子的光芒都隐藏在她的笑容背后,那人看的微微一怔,仍然不示弱,“要你管!我就是想要!要不你开个价!”
“我们廖家不缺钱!”纪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你姓廖?”
“我又没有告诉过他我姓什么,我只是说过,我叫纪落。”
“廖纪落?”显然对方听见这个名字甚是惊讶,半天都没有说话,就是呆呆的看着她!从她惊讶的眼神中纪落能看出,她很明显的不能将自己与世间人们流传的版本重合在一起。
“你当真是廖家大小姐,廖纪落?”她不能确信这是真的,带着怀疑的口吻又问了一遍。她仔细的大量了纪落一番,眼前的女子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是!”纪落继续喝着自己的香茗,那人却忽然收敛了起来,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小女姓付,名则秋!见过廖小姐!”纪落迷茫的看了她一眼,碍于礼数起身回了一礼。
“看来民间所传果然不实,若是他们亲眼见过廖小姐,那些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纪落莞尔一笑回答到道:“与我何干?他们说那是他们的事!”付则秋微微一怔,看着纪落不再说话。“廖小姐,刚才是则秋冒昧,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纪落轻轻摇摇头,“没关系的!付小姐也出身大家,今日能得见付小姐风范也算纪落有幸啊!”
“廖小姐说笑了!廖小姐深居简出,且心胸宽广。这样的气度和胸襟让则秋汗颜!今日一见也算得是我们有缘,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廖小姐?”
“我素日里深居简出,每月的今天都会到这里饮茶,若是付小姐有时间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聚!”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付则秋起身告辞,门外等的着急的姐姐急忙问道:“怎么了,进去这么久?是谁啊?”付则秋也不应答,只是一个劲的喃喃自语:“不可同日而语!不能相提并论!”
“则秋?你怎么了?”
“是廖家大小姐!廖纪落!我看见她了!”她转身对姐姐说着。
“是她?你看见她长什么样了吗?是不是容貌奇丑?”她姐姐不住的追问,付则秋摇了摇头:“我作为女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美若天仙!她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恍如画中人一样!太漂亮了!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她打动!”付则秋的姐姐听完妹妹的话也愣住了,且不说世间的流言所说非实,难道真有这样的女子,能如此的美丽,竟能然女子也赞不绝口?
“想必这天底下也只有不留公子能与之般配了!”付则秋轻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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