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Ⅰ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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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获威利友人的偷偷通报:说威利近月来翘课翘得很凶、经常酗酒滋事,而且情况愈来愈恶化。
身为二哥的雷利,为免事情愈闹愈大、搞到难以收拾,决定亲自跑一趟,去看看三弟威利的情况。
见到满身臭酒味、刚打完架,浑身狼狈不堪的三弟威利,雷利着着实实地吓了好一大跳。
和这家伙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为这个爱惹事生非的三弟收拾过无数烂摊子,可他从来不曾见过三弟像现在这般邋遢狼狈、愤世嫉俗……
“威利?”雷利几乎不敢确定眼前这衣衫槛楼的年青人真是自己那不可一世的三弟。
“滚!”威利连看都不看一眼,大嘴一张就赶人。
“威利,我是二哥!”威利如野兽般的咆哮让雷利清醒,看清眼前呈现的是现实,不是一场未醒的恶梦。
威利似乎也认出了来人,态度收敛了些。不再人,反而说:
“二哥,你来得正好,陪我去喝酒,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他说着便踉跄的走向二哥雷利,粗鲁的拉扯雷利的手臂。
雷利用力甩开他的手,语带薄责的质问: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点也不像你!”
是的!
他所熟悉的三弟威利是狂了点、做了点、任性了点,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威利绝对不会把自己搞成这
般邋遢狼狈!
威利高人一等的自尊不容许自己这么难堪!
“全都是那家伙的错!那个该死的可恶家伙!”威利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嘶嚷。
那个家伙?“威利,你说的是谁?”
虽然让他三弟看不顺眼。讨厌。甚至结怨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都是些意气之争的小厌、小怨罢了。
他怎么不知道有让威利这般恨之人骨的人物?
“除了艾伦还有谁?”一说到这个可恨的名字,威利便不由得怒火攻心。
“艾伦?”出乎意料的人选,雷利狐疑地加以确定:“你说的可是安道尔那个外孙?”
“除了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有谁?”威利面目狰狞的咆哮。
“不会吧?”那个优雅而善长交际的贵公子会做出让人如此怨恨的事?
“不会?你知道那个可恶的家伙子了什么好事?”威利两眼冒火、像要吃人般可怖。
雷利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威利对艾伦恨之入骨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所以他勉强挤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理由:
“该不会是你喜欢的女人却爱慕艾伦,虽然艾伦已经婉拒那女人,可是那女人还是不肯死心,把注意力转向你,接受你的追求,所以你因而对艾伦怀恨于心?”
“你在说什么鬼话?”雷利的推敲对威利无异是火上加油!’
“不是吗?”雷利倒是不意外,“我想也是……”
那小鬼做事一向面面俱到,不可能把事情处理此糟糕。
可,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出艾伦那小鬼会做么让人憎恨至此的事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放我鸽子!”一想到他在哈佛大学整整堵人七天,最后还是让南宫烈轻易逃离他,威利心中的怒火便愈烧愈旺。
“艾伦放你鸽子?会不会是误会?他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呀!”雷利压根就不相信。
威利听得更气,像吞了一吨炸药般,漫天开骂:
“我为了配合他的时间,不惜在哈佛校园里整整空耗了七天,为的就是逮住他微乎其微的空闲时,我都这般委曲求全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连个鬼影也没看到,最后竟已经留下枯等他七天的我离开了哈佛,简直欺人太甚!”
“有这种事?”雷利不相信南宫烈会有如此恶劣的行径,但更令他惊讶的是,他这个心高气傲的三弟竟然会干堵人这等蠢事,而且一干就是七天!?
威利愈说愈气、新仇旧恨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
“那家伙的可恶还不只这样!那家伙……”
威利把他到哈佛大学守株待兔开始的一连串事情从头细说。
虽然威利说得火冒三丈、捶胸顿足,可是雷利却听得哭笑不得、暗叹连连。
“二哥,你评评理,那家伙可不可恶?”
看着自家三弟双眼满布愤怒的红丝,雷利是很想迎合他的想法,不过最后还是选择就事论事:
“我想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艾伦一点错也没有,因为这一连串的事都是你一厢情愿在蛮干,艾伦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诺你任何事情,反而从一开始就对你说得一清二楚,这一切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根本不关艾伦的事,不是吗?”
威利被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迁怒:
“你居然偏帮外人体”
“我是就事论事。”雷利不以为忤的更正自家兄弟偏颇的言论。
雷利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三弟会为一个公有数面这谊的小鬼闹成这样!
“够了,你给我闭嘴!”威利怒气更甚。
雷利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天外飞来一笔的说:
“看来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小鬼。”
“我见鬼了才会喜欢那个臭小鬼!”威利矢口否认。
“那你干吗翘课跑到人家的学校去等人家?还为了约人家花了足足七天堵人?”
“这……那是……”威利给问得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半天。
雷利自顾自的说:
“我也很喜欢艾伦,不只我,见过艾伦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喜欢他,想和他进一步交往,你也是吧?”
“……”这回威利不再否认、也未发怒,但也没承认。
雷利继续说:
“我听和艾伦走得比较近的人说过:艾伦这个人任何人都可以愉快的交往,不过如果有人想和他发展深入的交情,他就会开始不着痕迹的疏离那个人,等那个人发觉时,往往已经连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也谈不上了。还有一种人,艾伦从一开始就会极力疏远,就紧迫盯人、强迫中奖的人。”
“我不信!哪有这种荒唐事卜’威利嘴巴上虽说不信,脸上的神情却显得十分认真。
雷利知道他有把话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费唇舌: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酗酒滋事,一旦传人艾伦耳里,让他知道缘由的话,只会让他更加疏远你。”’”
“够了!你走吧!”威利极度不悦的下起逐客令。
事情既已解决,雷利也无意多做停留:
“那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威利整个心思都陷落在雷利说过的话里
--艾伦真的像威利说的那样?
不!
他不信……
£££
重新振作的威利,为了赶上颓废荒唐期间所耽误的课业,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
好不容易最近课业已衔接上了,便趁着空档翘课回久违的家。
尽管一个多月没回家,家中成员各自习惯的行程依旧没有改变。
父亲依旧忙于事业不在家。
母亲依旧乐于社交活动不在家。;
大哥莫利依旧热中于赚钱不在家。
二哥雷利依旧流连干朋友圈中,也不在家。
威利也没打算在家多做停留,上楼换套衣服就要出门享受暂停一个多月的狂欢之乐。
经过大哥莫利私人书房时,发现门扉微敞,里面有显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出。
“原来大哥在家呀!真是难得……”威利决定进去打个招呼。
正要悄悄进门,给自家大哥一个SURPRISE的威利,因鱼贯入耳的话而及时踩了煞车——
“艾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手持话筒的莫利,语气和平时的冷淡有些不同,多了一点热情的温度。
“你真的认为STR的股价会再持续大涨?”充满质疑的口吻。
(我的直觉是这么说,信不信由你了。)
电话彼端传来南宫烈无所谓的回答。
莫利没有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讨好的澄清:“我们都合作投资股票一个多月了,我哪一次不是按照你的直觉建议去投资股票,这么相信你的我怎么可能质疑你的直觉?我明天一定会按照你的建议,再追加买进STR的股票,OK?亲爱的烈。”
(如果你不想就此中断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别让我听到你叫那个名字第二次。)
南宫烈的口气听起来虽然依旧不惯不火,却让人很深刻的感受到他的不悦和绝决。
莫利连忙息事宁人,全力灭火:“别生气,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连安道尔先生都不许叫的名字,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这样吧!我们待会儿在你外公家附近的捷运站入口碰个面,一起去吃消夜,兜兜风,算是我向你赔罪,你意下如何?”
电话彼端的南宫烈沉默片响,给了友善的响应:“也好。”“那待会儿见。”
收了线,莫利赫然注意到伫立在门边人影。“威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一阵子不见了。”莫利暗叫糟糕。看样子他这三弟是听到他和艾伦之间的对话了,也就是说,威利已经知道他和艾伦有合作投资股票的关系!这可是违反他和艾伦约定的游戏规则哪!怎么办?
“原来大哥和艾伦已经熟到有合作投资股票的关系,看样子你们很志同道合了!”威利胸口有一团黑色的火焰逐渐茁壮,愈烧愈炽烈,沸腾了他全身的血液,烫热了他的妒恨。
莫利没有注意到三弟眼中的妒怒,一心只想封住他的嘴巴:“我说威利,咱们是好兄弟吧!所以你能不能当作没听到刚才的电话,OK?”
“大哥经常和艾伦在一起?”二哥不是说,艾伦从不和人走的太近,对于想和他建立更近一步交情的人都会疏远?那艾伦又为什么会和大哥走的这么近!?
想再接再厉说服三弟的莫利被程咬金般的手机声阻扰,只好先接电话。此时威利已经像一阵风般拂袖而去。莫利本想追出去,但手机那头传递的讯息却让他停下追逐的脚步。
“强森你不是在唬我吧?明天股市收盘后,STR真的会发布结束五家海外分公司的大利空新闻?”强森是莫利的密友,也是专门透露内线消息给莫利作为投资股票重要参考指针的重要人物。
“这可是我刚刚才收到的最新内线消息,我知道你手上有很多STR的股票,才赶快打电话通知你,你如果不想亏大钱,记得明天收盘前一定要获利了结,知道吗?”
“可是STR的总裁上星期接受CNN记者访问时,才对着电视向全国观众澄清,有关STR将结束五家海外分公司的传闻是子虚无有的谣言,不是吗?”这也是他决定采纳南宫烈的直觉建议,明天继续买进STR股票的重要关键。换句话说,莫利并非全然相信南宫烈的直觉!他总是把南宫烈的直觉建议加以各项投资分析严判,确定各项投资分析的结果和南宫烈的直觉建议不谋而合,才按照南宫烈的直觉去投资股票。
“拜托!你想想看,天底下有那个企业家会在公司真正倒闭前,诚实的告诉投资大众说:”‘我们公司就要倒闭了,请大家别在买我们公司的股票,免得赔钱。’?那一个不是先澄清谣言,重建投资大众的信心,好争取时间和资金让自己全身而退,然后在让倒霉的发言人站出来,一脸遗憾的宣布公司不幸倒闭的噩耗?”
莫利愈听愈相信最新内线消息的可靠度。“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会卖出全部的STR股票,获利了结。”
挂断电话之后,莫利便开始埋首于明天STR股票的卖出策略,以及获利的计算。果然直觉那种玩意是不能尽信的……
至于和南宫烈的约会,早在金钱之神的诱惑下,被莫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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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捷运站入口外等人的南宫烈,从刚刚便一直感到心绪不宁,总觉的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事般。倏地,他感觉到身后袭来一股凶戾之气,便像往常一般凭借敏锐的直觉,脱兔似地矫健闪躲。可惜这会运气不佳,闪躲时正好撞上匆匆跑过的路人,身后那只充斥暴戾凶气的手,趁机牢牢逮住他。南宫烈想甩开钳制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紧抓住,硬拖离捷运站入口处,不容反抗的将他塞进车里,车子便迅雷般呼啸上路,且由驾驶座上了车窗和车门的安全锁,完全不给南宫烈逃脱的机会。
“好久不见了。”确定南宫烈无法逃离自己,做在驾驶席的威利才出声。
南宫烈静默一秒,才淡淡的应了一声:“还好吧!”就是知道抓住他的人是威利,南宫烈才极欲挣脱,无奈还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
“你在躲我,是不是?”恶意的憎恨充斥言语间。
南宫烈没有回答。威利恨意更甚:“你刻意躲我,却和我大哥交往甚密,还和我大哥合作投资股票,是不是?”
南宫烈很意外他知道合作投资的事,但依然没有反应。
威利愈想愈气愤难平:“为什么?为什么大哥可以,我就不行?”
南宫烈依旧保持缄默。
“你说话!”威利重捶方向盘恫吓。南宫烈依然不发以言。
面对南宫烈的相应不理,威利气极,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说话!”他决定再给南宫烈一次机会。可惜南宫烈不领情。
“我叫你说话!”他决定网开一面,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怎奈南宫烈还是不领情。无计可施之下,威利急踩煞车,促听于路边,怒火滔天的暴吼:“你到底想怎样?”
“回家。”南宫烈总算说话了。
“然后再去赴我大哥的约会?休想!”此刻的威利,无论是自尊亦或傲气都受到相当大的创伤。他出身豪门世家,是天之骄子,一向要风地风,要雨得雨,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伤害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拒绝过,伤害过!这个可恶得臭小鬼竟感三番两次的拒绝他,让他便体鳞伤!
“我要下车。”把威利的话当耳边风,南宫烈相当坚持己见。
“别———想!”存心唱反调般,威利重新上路,切进车道。
南宫烈抓准时机,冷不妨地抓扯方向盘。威利没想到他会有此一着,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干什么,别乱来——”砰——磅——话吼一半,已经和隔离车道的车子发生擦撞。出乎意料的交通事故,迫使威利不得不停车下车。南宫烈趁乱逃离出事现场,等威利顿悟时,南宫烈早已不知去向。
“该死——”居然让那小鬼给逃了!威利连番低咒,却又被交通事故牵绊脱不了身。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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