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忘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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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魏妈妈的细心照顾,桉叶的伤好的很快,身上也没留下什么大的疤痕。除了头上和脚踝的伤,可以说已经基本康复了。
只是她还是想不起自己的过往,除了落水的那一瞬间,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为了方便,魏妈妈给桉叶起了个名字,叫她花婉。
桉叶自己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最近她象向日葵一样,魏在哪就把脑袋转到哪。到也符合了花字的意境,只可惜举动一点不婉,到是毛毛躁躁的。
遇到魏出去打工的时候,桉叶会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吃饭的时候能啃到盘子,做家务的时候会碰翻东西,走平地的时候也会摔倒。(不排除脚伤未愈的因素。)
魏妈妈对桉叶的变化心知肚明,却只是笑。结莲到是满心欢喜,总是围着她叫姐姐,还说打算再做个礼物给她。小小的孩子就十分聪明懂事,总是抢着帮忙,还来照顾她这个大人,让桉叶既愧疚又心疼。
偶尔空闲的时间,桉叶就会躺回榕树下,阳光透过班驳的树影打在脸上,让她想起那天魏微红的脸和笑意。
可是,在这里的日子虽然过的舒坦,但是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呢。桉叶翻了个身。
“呀!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魏坐在了她身边。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我来了半天都没有发觉到?”魏善意的嘲笑。
“没,没什么。”桉叶又控制不住的红了脸,这样的笑,真是让人忍不住心动呢,魏,你真是长着一张勾引人犯罪的脸啊。
“这个还给你~”魏拿出了一条项链和两颗绿色的耳钉,“给你治伤的时候摘下来的,被结莲拿去玩了,现在才还给你,不介意吧。”
突然想起了什么,魏红着脸补充:“是我妈妈帮你拿下来的。”
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语,红着脸互相对着。
“哥哥回来拉!”还是结莲的笑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和沉默。魏将结莲高高举起,逗的她哈哈直笑。
“结莲有没有很乖啊?哥哥带玩具回来给你了呢。”魏摸出一个小小的木雕兔子,“喜欢吗?”
结莲欢叫一声,伸手去夺,抢到怀里以后就抱着不肯松手。说是要去给妈妈看,拽着魏钻进了房里。
桉叶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着魏的脸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丢人的流出鼻血来。
手里的耳钉在阳光上散出一道道温润的光晕,很是好看。桉叶爱不释手,跳回房里去找镜子,对着仔仔细细的带上。
戴好的一刹那有奇怪的感触,大量的信息涌入桉叶的脑袋:“小熊猫!你在哪里?快回话!”“你平安的话就跟我们说一声啊!”“小叶子,你到底在干吗?难道你还没有逃出来吗?!”……“混蛋!为什么不回话!要是你敢出事的话,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小叶子,如果你听到的话就说句话,那怕恩一声也好啊,我们快要疯了。”……
这些是什么?桉叶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小叶子是谁?小熊猫又是谁?为什么这些不同的声音里都带着那么多的关切?她们呼唤的是我吗?

脑海里象摄象机快放一样流动着许多画面,可是没有一祯能让桉叶看个清楚。极度的焦躁中,桉叶打翻了桌面上的镜子。
破碎的声音引来了魏,他一进门看到的,是桉叶失神的拣着地上的碎片,连手被割破了都毫无察觉,那些鲜血流在镜子上,格外触目惊心。
“花婉,你在干吗?”魏几步上前捧起桉叶的脸。
桉叶的眼神透过了魏,凝聚在虚空中魏所看不到的一点上,手仍在地上摸索。
“天,这是怎么了?”魏妈妈走的慢,此时刚到了门口。
“不知道呢,妈,你先回去坐着,我来处理就好。”魏再看看桉叶,下了狠心,一记手刀切到她的后颈上,将她打晕了过去。
随后魏抱起了桉叶,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包扎好了手,盖上被子,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对着门外一脸焦急的魏妈妈,魏开口劝慰到:“是我的错,过早把她的东西还给她了。我想她是因为看到以前的东西有了触动,但是又想不起过往,脑子一时混乱才会这样的。”
“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为什么你非要让她想起以前呢?”魏妈妈道,“她被你带回来的时候那一身的伤,应该是和人起了冲突才导致这样的吧。而且我听到她梦呓时讲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她好象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身,如果没有失忆,她是不可能留下的。”
“不过她要是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会离开我们了。这样,你的终身大事也可以定下了,我看那个女孩子是真心喜欢你呢,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哥哥要留下姐姐当新娘子哦,我不想让姐姐走呢。”听的似懂非懂的结莲在魏妈妈身后探出小脑袋。
魏伏身去摸结莲的小脑袋:“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应该早点让花婉想起从前才对。”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留下她!不要让她想起从前!”魏妈妈难得的翻脸。
“可是……”“没有可是!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这是妈妈唯一的心愿,你都不肯完成吗?!”魏的话没有说完,被魏妈妈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结莲拉着魏的衣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结莲乖,自己去玩吧。”魏哄着她。“妈,您先别生气,让我好好想想吧。”
“有什么好想的呢!”魏妈妈住转身进了桉叶的屋子,看着她熟睡的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丫头,别怪我狠心啊,我这也是没办法。魏这么大了,家里穷的连他的婚事都谈不起。可巧你来了,而且你们又互相喜欢,没准你是上天特意安排给我这个穷老婆子的呢。况且想不起来从前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不用吃苦,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了。
给桉叶掖了掖被角,从她的耳朵上摘下耳钉,又从桌子上拿起项链,魏妈妈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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