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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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向着这个“慢”字的方向望去,江海的人也为他闪开了一条道路。见此人光头,皮肤很白,但是身体却很结实。如果和木头比试一下不一定能占下风,江海是没有足够的信心战胜面前的这个牟理,只有娄辉和这个光头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个光头挺身而出实在是英雄。
木头看这个人像是想替江海于自己单挑的样子,所以想吓唬他一下,毕竟江海比这个光头要好对付的多。“小子,别他妈没事找事。我看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是我和这个小子的事,”说着,不逊的指着江海,“你他妈最好是少管闲事!”木头的话好像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光头穿过人群,来到江海身边,夺过江海手中的刀,“江哥,你先歇着,这个人我替你对付了!”说罢,提起钢刀,所有的人还以为两个人还会做一下心理战,但是光头快如闪电的提刀就砍,牟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一把横刀向自己飞来。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大刀竖立推向刀锋,总算是躲过此刀。这一下,光头只用了五分力气,就连木头手中的大刀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刀砍了一道豁口,但是牟理马上反击,人家在道上混了很多年的了,论打架经验要比这个光头丰富的多。牟理双手紧握刀把,挥向天空,直砍向光头的肩膀,这时的光头反应也很迅速,一手握住刀把,另一只手拖住刀身,牟理这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两刀碰撞的火星四射,牟理用力的向下压去,光头的力气虽大,但是牟理的这一刀自己不占风头,有再大的力气也不能抬起木头的劈天一刀,一点点的,刀锋离光头肩膀的距离越来越近,巨大的压力逼得光头满头大汗。江海和娄辉也为这个不相识的同学捏了一把汗,如果他要是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看来光头将木头的这一刀凭力气推过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这样僵持着很消耗光头的体力,和这样经验十足的老手交手,一定要保持充分的体力,不然一定会吃亏。光头急中生智,顺势蹲下,紧握住刀来了一个地滚翻,这才是逃过一劫。但是提刀翻滚的时候,木头回手一刀,差一点就砍到了光头的后背上,可是幸亏光头滚的快,不然真是一败涂地了。但是那一刀没有砍伤光头,反而砍到了光头的钢刀上,这一下可算得上是力大无穷啊!震得光头立刻松开了紧握大刀的手,这时的光头再想夺回大刀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就失去了武器
牟理可是不管这些,还没等光头站起身,夺来就是一刀,光头滚在地上,又是一刀,再一刀,但是都因为光头的翻滚所以都砍在了地上。江海这一边看牟理趁火打劫,嘘声四起,而另一边则是一片欢呼。娄辉是看不下去了:“木头,你这不是趁火打劫么?没他妈你这么玩儿的!”牟理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和手无寸铁的光头拼打。娄辉刚刚喊完这句话,江海摆了一个“停”的手势,“不要说话,牟理没有下三滥,再正常不过了。”娄辉焦急的看了一眼江海,江海则是一副坦然,他很看中这个光头,将来一定要为自己效力。
学生们围起来的小圆圈里还在进行着厮杀,场面极其血腥。牟理正在手握钢刀砍向没有武器的光头,但是一刀刀总是让聪明的光头一下下躲过,手中没有武器倒像是一件好事,没有硬和牟理对着干,只是小心的躲过,这样保留了自己的体力,而牟理的力气却一点点的用尽。这时的牟理开始攻击光头的下路,通过刚才的对抗,牟理了解光头的腿功不是很好,于是主要攻击光头的下路,这个办法还真是好,不一会儿光头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被牟理逼得倒在了地上,江海真是担心,这个光头是因为自己和牟理单挑的,如果......倒在地上的光头知道大事不妙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背辣的透骨,火一样的疼。后背已经流出了血红的鲜血,但是光头还是站了起来。这时牟理也拍起了巴掌,真的是佩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毅力,够男人!“好,是个爷们儿!”说着,走到光头的身前,“以后跟我木头混吧!保你荣华富贵!”光头强忍着摇了摇头。这时江海从一旁和娄辉走到前来,娄辉搀着光头,“这时我的弟兄,怎么?牟哥感兴趣?”江海拍着光头的肩膀对木头说。牟理听后哈哈一笑,“江小弟,就看你这个小兄弟,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吱声!”
兄弟们连忙将这个光头送到了医院,背后缝了十三针,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但是失血还是过多,现在的光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在医院耐心的调养,估计问题不大。这一来江海的队伍实在是增强不少,仅那一天下午就有七十多人又来报名,但是还是那些江海看不上的歪瓜裂枣,江海不知道,就是这些歪瓜裂枣,在以后,帮助江海杀出一条条血路。

这是光头受伤的第三天了。江海一直没有时间到医院看望一下他,今天正好有空,于是就想和娄辉一起去看一下他,顺便在看看张野,今天他也该答应为自己效力了。江海在学校找了一圈娄辉,碰到小弟就连同一起找,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平时一贯正常的娄辉,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没办法,江海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医院了。光头住的那家医院正好是张野受伤入住的这家,所以江海打算先去看一下光头,然后再到张野那里。
车上,司机无聊和江海闲扯,车上也就这么一个人。司机看江海是从新华中学出来的,于是便瞎聊,“同学,你们中学有一个叫江海的吧!”坐在车上的江海感到很意外,连出租车司机也认识自己。“哦,有这么一个?你认识啊?”江海感兴趣的问了一下。司机看上去也像个“武林中人”,“哪儿啊,听说那小子在新华中学才立棍不到半个月,竟然让牟理都拍手佩服了!真是英雄啊!”原来如此,木头在这一片儿的名气很大,就相当于东北人都知道赵本山一样。“那我听说是江海的一个弟兄啊!哪是什么江海本人啊!”这时正是红灯,司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江海,“我看你长的就像江海,你不会.....”话还没有说完,江海提醒一句:“绿灯!”司机这才转过头,引开了话题。“那江海的弟兄都让牟理佩服,江海能不是英雄!”江海微微一笑,点点头,“有道理!”
到了医院,江海知道光头在那个病房,那天下午自己来过。于是漫步的走向光头那里。途中正好是张野的那间病房,从门上的镜子里看去,正好有一位女孩给张野擦脸,江海很好奇,所以突然的就推门而入,生怕回来的时候这个女孩已经走掉了。
那个女孩被突然的门声吓了一跳,江海手插着兜,伸出右手指着这个女孩,看着张野:“这是....”张野看江海进来明显是有一些紧张,但马上就显得很像是江海的老朋友。“哦,这是我妹妹,受伤了,”张野用下巴指着自己的腿,“来照顾我。”说完,就像是一下小孩子似的笑了,是那么的幸福。这让从小就感受不到亲情的温暖的江海感觉很不自在,所以微微一笑,也没有说话,就默然离开了。
快步走向了光头的病房,几天之间与自己有关系受伤住院的有三人了。想到这里江海嘴角上扬,就像司机所说,短短半月,这样的经历是某个人一生也经历不到的。只有十六岁的江海面对这样的危险与自得抱着的是怎样的态度与勇气,无人可知,江海是一个不安套路出牌的人,完全不讲游戏规则。在那个社会中,这样可以立足,但是江海始终对自己的兄弟仗义,这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走进光头的病房,光头趴在床上,因为伤口在背后,所以只好趴着了。见江海亲自来看望自己,光头很高兴。微弱的声音:“江哥,你来了!”说着,好像要起身的样子,江海呵呵一笑,“你可以起来么?”和这个光头开了一个玩笑,听罢,光头也是呵呵一乐。江海没有什么语言铺垫,直接步入主题,“你为什么要帮我呀?还缝了十多针!”光头没想到江海这样的突然问这个问题,这个人一定很豪爽。
光头困难的把袖子撩了起来,一道长十多公分的刀口,江海看后已经,“怎么回事?”光头娓娓道来,“一年前,因为一点小纠纷,张强领着十多人给我弄得口子。从那天起,我就下决心一定要报仇!所以我开始练体格,”说到这里,光头对着江海苦笑一番,“看我现在的体格是不是强很多!”然后接着说:“就像抱这一刀之仇!”接着下面的话江海帮着光头说完:“我把张强弄残了,帮你报了仇。所以你就要帮我!”光头心有所思的点点头。
病房里沉默许多,光头突然对江海叫了一句“江哥!”,江海本也想问问这个光头愿不愿意做兄弟。没想到光头真的想。江海知道光头的意思,拍了拍光头的:“好,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弟兄了,生死与共!”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临走时江海还嘱咐光头要好好休息,好一起打天下!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是的,很有可能!
江海来到了张野的病房,那个小女孩已经走了。江海还是手插着兜,“你妹妹呢?”问了一句张野。张野又是一笑,“她,回去了。”江海嘴不饶人的又问了一句:“你让她回去的吧!”张野没有回答,“江哥,有什么事么?”这句话就意味着张野已经是江海的弟兄了,和那边的光头一样了!江海笑得已经是合不上嘴了!真的是高兴,一天之内,荣获两员大将,可喜可贺呀!江海伸出手,笑的指了指张野,“你呀你!”接着,病房里传出发自内心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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