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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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京城(一)
“按太子列出的名单,所有旧部和殿下心腹都已联络完毕,若太子决定行动,们会按照事先的约定放出信号。”闫钰对站在他面前正心事重重的太子轻声到。
“可有父皇的消息?”苦于直没有皇帝的消息,太子才直不敢采取行动,可是边关的将士等不得,南川的灾民也等不得,只有早日扫除大王子的叛乱,还朝堂清明,所有内忧外患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解决。
闫钰摇摇头,“希望今晚逸风回来能带来好消息。”
“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大王子他目前无法确定殿下的生死安危,所以皇上暂时不会有事。”太子也明白,没有皇上的诏书,大王子坐上皇位永远是名不正言不顺。除非他能确定太子已不在人世,那就另当别论,毕竟太子薨,皇帝驾崩,长幼有序,自是该轮到他的。
皇上若予他诏书,那么皇上便再没有存在的价值,想必皇上比谁都清楚,况且大王子他至今仍未发关于出皇帝和太子的任何消息,明他肯定是没有诏书的。
“担心他会拿父皇做要挟。”太子眉头深锁,终于还是将心中的顾虑对闫钰和盘托出。
其实,大王子是不会用皇帝来威胁太子的,闫钰心里很清楚。因为大王子明白,他手中的那个皇帝砝码若是不在,只会让太子更顺利的登上皇位而已,可是样的话他只能想,不能,也不该。更何况,他能想到的,太子必然早已想到。
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闫钰觉得他摸不准。他曾经觉得太子是心中只余皇权江山而冷漠寡情的人,毕竟早些时候所有的事情都给他种感觉。可是偶尔他也不禁迷惑,太子对莫言似乎有情,可当他以为太子会把莫言摆到最重的位置时,他又因为江山最终放弃莫言,然后他以为太子还是选江山的时候,偏他又不顾生命危险去南川,甚至……还进疫区,差丧命。闫钰看不懂。
太子当初本可以顺理登基,可偏偏他却求莫言救活皇帝,如今,又是种情况,太子似乎确实是在担心皇帝的安危,可是,今日毕竟不同往昔,不若当时那般根基不稳,他登基的所有条件已然完全具备,此刻行动正好趁机铲除所有异己,若皇帝在行动中不幸身亡,那么大王子伙正好还可以被扣上谋反的罪名。闫钰想到里不禁内心片冰凉,他不相信智谋过人的太子想不到,或许……,父皇的安危也只在太子的念之间。
太子就是在犹豫。
大王子虽正把持朝政,可是并没有把阴谋诡计摆到明面上来,也没有公然做出落人口实的谋反之事。
正当太子犹豫不觉之时,逸风回来。
“可有父皇的消息?”太子急切的问着风尘仆仆而回的逸风。
“回殿下,属下仍没有发现皇帝的踪迹。不过……”逸风神色有些憔悴,看起来竟是十分疲惫的样子。
“不过如何?”太子追问,眼里显出希翼的光彩。
“属下发现贵妃寝宫里似有异样。”
“?来听听。”太子挑挑眉,并未表露太多。闫钰也表示出极大的关注,毕竟在他匆匆入宫寻找皇帝的几次中,去过牢,去过御前殿,甚至去大王子府和右丞相府,却没有去贵妃的寝宫。
“贵妃寝宫里守卫森严,似乎是皇宫内院兵力最集中的地方。”逸风于是到。
“大王子保护母亲,勉强,也还算得过去。”太子转而蹙眉,等待逸风下文。
“可是,其中间内院的守卫尤其严密,且属下以为,那些守卫,似乎并非真正的禁卫军。”逸风的脸色直是不甚明朗的,在太子的面前,他的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除面无表情种以外。
“?何以见得?”
“那些人调息和走路的方式再熟悉不过,必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其中有几个伸手不凡,怕打草惊蛇,故而没有进入院内查探。”
太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兴奋,其间也夹杂着其他的某些复杂情绪。“人数有多少?武功可在之上?”
“不下十人,可是真正高手不过二三,动起手来,或可与平手,但肯定在师兄之下。”逸风抬头看眼闫钰,又接着到,“潜到院内的时候,似乎闻到‘恍然如梦’的味道。”
听逸风完,闫钰瞬间愣,随即浑身紧绷,脸色也随之极度黯然起来。
太子却脸完全没有听过的样子,面带疑惑的问到:“恍然如梦?”
闫钰随即开口回答到,“那是种药性缓和的迷药,有着淡淡的花香,若不细分辨和子常用的香粉味道有些类似。服解药,或是接触迷药时间较短都不会起效,即使起效,也不会有头晕、头痛等中毒的症状,醒来时就像做场梦样,种迷药每日身处其中个时辰就可以保持日不醒,除非有解药。”

“如此普通之药,有何用处?可对身体有害?”太子迷惑,药听来似乎满普通的。
“此药专长于空耗身体。而且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中毒月以上会失去判断能力,换句话,中毒的人会变得很听话,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会判断对错,味服从。”其实药最初是他从羌国个药王手中得到的,楼里便有,可至于为何宫里也有,他就不得而知。
“父皇应该是在那里不错。”太子可以肯定,‘恍然如梦’必定是大王子意欲逼迫父王写下诏书才使用的。
“若不足月醒来会如何?楼主可有解药?”太子眼中似已做出某种决定,方才踯躅犹豫已然如满乌云尽散。
“身体空耗,如同大梦场,虽神志不会异常,但,……命不久已。”到,闫钰声音不觉颤抖哽噎。
太子竟也下子愣住,口中喃喃着“父皇……”,随即瘫坐在椅上。
“楼中有解药的,时间紧急,太子该尽早做决定。”逸风不知二人何以面色灰败,神情沮丧而悲伤,但他知道,月之期将至,晚,大王子就有可能会得到传位的诏书。
太子双目微闭,片刻又睁开,眸中的悲伤已全数敛去,他坚定而沉重的到,“明日行动。”
三人又留在太子的房里针对营救皇帝的计划,将第二的细节重新布署核对,直至夜半方才散去。
闫钰和逸风二人行至前院中,逸风正欲回房,却被闫钰叫住。
“师弟近日面色郁卒,可是仍在为当日南川所见而烦恼?”
逸风皱着眉,摇摇头,没有话。
“莫言向来冷漠,喜欢把所有人关在的心外面,格外敏感,又不擅辩解,旦认为自己受伤害,便会马上躲得远远的,甚至于,只要预计会受到伤害,也会想法远离。不知逸风是否在的心里,可是,知道,若直如此,势必会失去。”闫钰不觉苦笑,他对自己的心懂得太晚,那个子知他‘心有所属’,早已将他摒弃到的心门之外。
“太子虽好,可莫言也有自己的坚持,逸风不会不知,莫言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真心相守的生活,是只有两个人的简单生活。太子妻妾无数,儿成群,那是他面对莫言永远也摆脱不的致命弱,所以逸风根本不必担心。”
“莫言是的妻子,不往外推,没人抢得走。”闫钰不懂逸风为何如此钻牛角尖,他不知道,他拥有的,多少人都羡慕不来,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亦或是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贪心,他想要的,也越来越多,无法满足。
逸风似乎有些听进闫钰的话,尤其是那些太子不如他的话,令他的心里莫名的稳当起来。那些连日来几乎将他打到的自卑,有些要撤退的趋势。
“谢谢师兄对些。”逸风淡淡的笑笑。妻子红杏出墙,他和别人同看到,让他在那人面前常常有种挺不起胸膛的感觉。他有些不懂闫钰为何会对他些。
“希望能得到幸福。也是。”闫钰着,转身离开。
逸风拖着身疲惫回到房里的时候,莫言已然睡熟。
师兄的没错,莫言冷漠,喜欢把所有人关在的心外面,或许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可他还是不知道,在的心里面,除那个曾令痛彻心扉的纳布勒之外,还有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太子将拥在怀里也没什么,因为太子对的情意,他早就知道,所以他不在意,因为太子又何尝不是也徘徊在的心门之外。可是,他在意的,最令他伤心难过的,却是太子衣襟上那几朵梨花。他知道梨花对莫言来讲有多重要,也知道,莫言若不愿没人能让绣,并且,已经太久没绣。
逸风看着莫言睡得恬静的小脸,真是个狠心又冷漠的人,明明是犯错,伤他的心,可是却连哄哄他都不肯,只跟着他起冷冷的,也不理他。冷漠的日子他过过,现在重新来过,却已不似当日。习惯拥抱着,习惯亲吻,如今的日子只让他每夜每夜无法成眠,心痛难当,可是,个冷心冷面的子却还是可以同往日般睡得平静安详。
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他吧。逸风阖起眼睛,躺下,东方边已然升起丝亮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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