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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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医生是把他的这种幻觉作为了中毒的依据,是通过症状在反推病因。这种方法可使医生们常用的方法之一。至于究竟准确不准确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其他的病人呢?”我问。
“还有一个是恐惧症,另外的都是精神分裂。”院长回答说。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王院长,像郝爱国的那种病应该不会有记忆上的丢失吧?也就是说他应该记得前段时间他都到过什么地方或者具体做过什么。是不是这样?”
院长说:“是的。我们通常见到的那些患有这样的疾病的病人都应该在意识上还是比较清楚的。可使奇怪的是,他却记不得他以前的所有经历了。本来恐惧症患者的情况也应该是不影响其记忆的。但是这个恐惧症患者却同样是如此。这很奇怪。”
清云好奇地问:“恐惧症是怎么样的疾病?”
我大概知道一点,但是却说不出具体的来。
院长确实这方面的专家,他回答得很清楚、明了:“恐惧症是以恐惧症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神经症。患者对某些特定的对象产生强烈和不必要的恐惧,伴有回避行为。病人知道这种害怕是过分、不应该、不合理的,但这种认识仍不能防止恐惧发作。恐惧的对象可能是单一的或多种的,如动物、广场、闭室、登高或社交活动等。患者明知其反应不合理,却难以控制而反复出现。而这次送来的这位警察病人他却对床有着无比的恐惧。他总是指着病床说:‘我,我被他们杀了,他们把我放到了那床上,在杀我!’因此他总是不愿意睡到那床上去。”
我一怔。“他们把我放到了那床上,在杀我!”这句话说明了什么?
这不是说明了他的眼前是一幅他正在遭受杀害的情景吗?是幻觉还是曾经的现实?曾经的现实是来源于梦中还是前世?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回去吧。”我对清云说。自从我地戒指丢失后我发现自己变得很非常地没有了自信。是啊。我一直以来对它是太依靠了。每当我在遇到危险地时候只要我把右手一挥。它就会替我消灾解难。可是现在它忽然消失了。我顿时就感觉没有了依靠。我甚至开始害怕起来。
“我们去看一下那几个警察吧。我们还一直没去看过呢。”清云却说。“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很困难。但是我们总要一一去面对啊。”
是啊。必须要面对地。即使现在离开了。总不能一直都逃避吧。
“好吧。我们去看看。”我无奈地说。
清云看了我一眼。说:“你要面对。”
我知道了。最了解我地现在其实就是他了。
我忽然想起今天我到这里来的目的。“王院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我向他请求说。
“说吧,只有我能够做到。”他真挚地对我说。
我不想再与他客气,于是继续对他说道:“麻烦您给我找一位最知名的中医。特别是对中医理论非常精通的。”
他“呵呵”笑着说:“那容易。我和这方面的人很有接触的,我马上给你联系。就在本地,中医学院的秦川教授就符合你的条件。他可是中医世家出生,理论水平和临床经验都相当的丰富。”
“好,我让人马上过来,和你一起去接他。”我很高兴。随即给樊华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立即与王院长一起去接他,并请他安排一个便于谈话的清净之地。
“走吧,我们到病房去。”电话打完了以后我随即对清云说。
我们刚一进到郝爱国的病房他就开始骂,而且骂的内容还是那一句——“我日你妈!我日你奶奶!给老子滚远点!”
我想到了自己的骂、自己被陷于浆糊一样的东西里面的那种感觉。难道他也和我一样?
“清云大哥,你能不能让他站在那里不动?”我问,意思是问他会不会点**之类的功夫。
“那容易。”他回答。
郝爱国满怀敌意地盯着我们。
我没有看到清云怎么动作的,只是感觉到他曾经动了一下。“我日!”郝爱国的骂声嘎然而止,整个人直瞪瞪地看着我们顿时没有了反应,变得就像一尊木偶一样。
难道清云会传说中的那种快如闪电般的武功?作为一个血肉之躯,他真的能够达到这种速度?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清云笑了起来:“你想不想学?”
我急忙问:“可不可以速成?比如你把内功直接输入给我什么的?”
“你以为内功像电一样的是吧?我告诉你,内功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地积累。”他恨着对我说。他对我的懒惰了解得很充分。
“那我就不学了。有你随时在身边,我还需要自己去学吗?”我笑着说。
他只有苦笑。
我边和他开着玩笑、边走到郝爱国的身边。
我用手在他身旁不住地做着像乘飞机前的安检一样的动作,试图去感受那种浆糊的感觉。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周围是空气,没有任何的其他的东西存在。
“没有。”我遗憾地摇头说。
“没有什么?”清云看着我的动作很奇怪。
我把自己先前的感受对他讲了。
“或许那是你灵魂的感觉。他的灵魂或许正是这样的感觉呢。”清云想了想,说。
“你真的点了他的**道?”我问。
“是啊。”他回答。
“如果点了他的**道他就不能动了,这就可以说,灵魂就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了?”我思索着说。
“不是灵魂,是大脑。点**的原理现在还说不清楚。**位也很神秘。据说通过解剖是找不到中医所说的那些**位的,但是它们却又真实的存在。点**的作用我想就是阻断了运动神经吧。”他说。
我想到马上要与那位叫秦川的中医教授见面,所以我也就不再具体地问他了。

我再次弯腰去看病床底下,心里惴惴地。
还好,我没有看到那条蛇。
可是我不禁有些失望。
“解开他的**道吧。”我说,“我们去看其他几个病人。”
在其他几个病人的房间里面我仍然没有发现什么。
“那个可以看见小人的病人是哪一个?”我问医生。
“安小文。就是那个病房的那位。”他回答说,并指了指那个病房。我刚才进入到了那个病房的,可是我却没有看见有什么小人啊。
“行了。谢谢你,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我对那医生说。因为王院长在联系那位中医专家,所以就叫他来陪我们。但是我却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秘密。
我和清云进入到了那个病房。
刚才我们到病房的时候他正在床上躺着睡觉,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他正在匍匐在床上、头朝着床沿,似乎正在看床底下的什么东西。
“安小文。你在做什么呢?”我叫他。
“嘘!”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继续朝床底下看去了。
我很好奇,我慢慢地朝那病床靠了过去,然后蹲下身子朝病床下看去。清云也跟着我做着同样的动作。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床下空空的。
“他们在结婚。好热闹!”安小文忽然抬起头来,告诉我说。
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异常。但是具体的我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我没看见。”我告诉他说。
他盯着我,说:“你要用灵魂去看。”
用灵魂怎么看?我不明白。难道要让我采用灵魂脱壳的方式?
“你们过来。”他对我和清云说。
我离他本来就近。
“握住我的手。”他把双手伸了出来。
我和清云分别去握他的一只手。
“啊!”我立即把手松开了。但是我却发现清云仍然握住了他的手。
我立即去拉清云,我感觉到了危险。
清云却仍然没有反应,我看到了他的眼神,对了,我知道刚才我看到的这位叫安小文的眼神为什么不对劲了。清云现在的眼神和刚才我所看到的安小文的眼神一模一样:里面有一丝蓝色的光,一闪而过。
我采用了极端的方式——狠狠地扇了清云一个耳光!
“怎么啦?”他奇怪地问我。
我看见他与安小文的手已经分开。我心里顿时放心了。
就在刚才,在我的手与安小文的手相握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疼痛。我手腕的位置,似乎有一把利刃在忽然间划破了我那里的肌肤一般。
可是在我挣脱了他的手仔细看自己腕部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完好无损。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我大声问他。
“你们可以看见了。”他却这样回答,随即我见他一翻身,就躺在了床上,眼睛闭合着,再也不说话。
“喂,我问你呢。”我再次大声问他。
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他却在那里打起鼾来。
“真的有这么小的人呢。”忽然我听到请云在我旁边说。
我转头朝他看去,却见他正惊奇地看着床下。
可是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真的在结婚,那新娘蛮漂亮的。”他说。
“我看不到。”我说。
“好多人啊,就和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一模一样,不过就是太小了。”他仍然看着床下说,“有敲锣的,有打鼓的,啊!那边的席桌都已经摆好了。还有狗、有鸡!好奇妙啊!”
他在那里惊呼着。我却只有在一旁干着急。
我终于有了他以前的感受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有多大?那些人有多大?”我问。
他回答说:“像耗子般大小,不像蚂蚁那么大。”
我大奇:“耗子?蚂蚁?这能够合在一起比较吗?它们之间相差可是很大的。”
“反正很小。”他咕噜着说,不再理我。
“耗子?蚂蚁?”我感觉不可思议。难道他看见的是幻觉?
“喂!你还看见了什么?”我问。
“我还看见了你!”他忽然转头对我说。
我顿时惊呆了!我发现他的眼睛里面再次闪起了一丝蓝光!他的整个人让我感觉到很陌生。
“走,我们快离开!”我急忙去拉他。
“不,我还有看!”他忽然像小孩般地执拗了起来。
我没有了办法,抬起头,我朝病床上看去,我看见睡着的安小文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清、云、大、哥!”我把嘴巴递到清云的耳边大声叫道。
“你叫我?什么事?”他奇怪地转头问我。
我顿时放下了一大半心来——说明他还知道自己是谁。
“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再次大声对他叫道。
“可是那里……那里很好看的。”他说,神情如同孩子般。
“出去再说!”我拉住他就往外面跑!
我拉着他跑出了医院。
“开车!”我对他说。
“开车?我不会开啊。”他回答。
“清云大哥,别开玩笑了。车钥匙在你那里呢。”我现在一点开玩笑的兴趣都没有。
“车钥匙?什么车钥匙?我真的不会开车!”他认真地对我说。
我盯着他。久久地盯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我真的不会开车。”他自顾自地在那里说。
我忽然一阵紧张和害怕。
“你叫什么你总知道吧?”我问。
“我当然知道啦。我叫邱连山。”他回答。
“道号呢?”我总感觉他有地方不对,于是再问道。
“道号?设么道号?”他好奇地问我。
我顿时感觉空气一阵寒冷,忙问:“那我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觉得很熟。对了,你叫什么呢?”他问。
我知道出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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