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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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呢,”王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是你引导我到此吗?”
“汝等超越了人类的力量,介于夹缝的存在,也许汝等能够完成吾最后的遗愿……”
“你是谁?”
王后波澜不惊的问道,但却没有了看透一切的傲然。
“吾乃世界的调停者……永恒之王……”
“这不可能!你在戏弄我吗?”
王后愤怒地说道,“请不要故能玄虚了!永恒之王的故事应该在千年前就结束了。”
同时她的手上亮起了淡淡的紫色光芒,这些光形成了三对月芽形的勾玉。勾玉并非实体而是以自己特有的记忆转化成不同的形态,伴随勾玉一起出现的是数十种方阵。这些方阵瞬间以她自身为中心向外蔓延开来,仿佛有生命似的在蔓延的同时不断演化着,变的无比复杂。从方阵用溢出的躁动的力量宛如怒涛一般,汹涌澎湃而充满了破坏力,巨大的力量甚至让身处的空间也为之颤抖。
面对这种力量王座上的男人依然不为所动始终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般。方阵的生长和演化在他的身前数尺停了下来,先前无比的力量在这个男人面前宛如太阳前的烛火微不足道。
王后紧紧地盯着这个自称为永恒指望男人,金色的如同太阳般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一直垂落到椅子的扶手边。英俊的面孔棱角分明如同雕像一般,自然而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汝等的力量十分危险,已经接近了限定,但这正是吾所期待的。”
缠绕着束缚着永恒之王的铁链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微微震动的声音好似在警告,但隐约间也包含了颤抖。王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有任何气势和威压,一切是如此的自然。与那如同太阳般温暖的金瞳对望着,王后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的惊讶,不知不觉间连自己的方阵消失了也不曾察觉。
此刻她的眼前滑过了无数的片断如同流星一般,王后睁大了眼睛猛的盯住了一个飞速滑过的片断。忽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仿佛身临其境般,周围的景色发生转换,变成了片断里的景色。
“这里是?”
悲伤的歌声回响着,不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听见,与悲哀不同那是一种让人从内心深处觉得悲痛的歌声。耀眼的白色雷光闪过,大体上除了保存完好的如石碑般高耸的水晶建筑外看不到别的东西。在不远处一个黑发的小女孩徘徊在宏伟的水晶所铺成的街道上,她似乎在欣赏着这些漂亮的建筑。这是条宽阔的街道即使是安蒂雷斯的皇都索尔城的主道也无法相比,虽然这座城市从外表看来已经废弃了,但昔日一定是十分繁荣的城市。
王后追着小女孩穿过水晶街道后便来到了一个宏伟的广场上。歌声是从广场中心的旋律场传出来的,广场自身如同一个巨大连续的魔法方阵似地向四方埔开。广场四周的水晶灯发出幽暗的紫光,一道道闪电打在旋律场的顶端,雷电如紫色的长蛇般从旋律场的顶端窜到地上。
“讨厌的感觉……”
王后叹了口气,所追的小女孩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忽然心中涌上了某种躁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强烈的呼唤着她。王后打开旋律场的大门,旋律场里有七根支柱,每个柱子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而旋律场的中心是一尊巨大的黑色雕像。雕像高约十尺,一只手臂伸向着天空似乎在抓着什么。

王后猛然睁大了真红之瞳,四周流动的魔力印在了瞳孔中。在这双眼睛中周围的一切发生了莫名的变化,一切都被还原成真实的姿态。这里的魔法方阵似乎是用来封锁旋律场里的雕像的,甚至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围绕着旋律场建立的。先前的小女孩竟然出现在旋律场的中心,更令人惊讶的是她背后的另一个存在。那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她拥有着明亮的金色羽翼,素白的衣裙上是肉眼无法观测到的完全由魔力凝聚的盔甲。金色羽翼的女孩焦急地说道,“快回来,那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东西!为什么如此执着呢?”
黑发的小女孩听到后,停了下来猛地过头来用和王后同样的红色眼睛紧紧盯住金色羽翼的女孩,同时微笑说道,“谢谢你在魂之大河里救了我,所以我已经让你如愿带的来到了旋律场,你附在我身上的事我也不会再追究了不过请不要再阻挠我!”
“难道你认为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来到这里吗?如果不是我将力量借给你……”
“也许吧……”
黑发小女孩倔强地说道。
王后走上前,忽然周围的景物如同破碎的镜子般龟裂开来。即使在真红之瞳的力量,也丝毫看不到变化的原因。周围似乎又变回了充满片断的景色,王后刚才注视的片段消失了。而另一个片断忽然出现眼前,幻化出来的景色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知是在何处。
但是有人站在那儿。
那个男子两颊凹陷,眼睛是墨绿色的,留着一头披散的波浪白发。
“为何是你?”
男子这么说道,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十分奇妙,并且相当破碎。
“你无法成为候补的。”
“我是……”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取那个名字。”
“我是……”
“听好了,津泽.布莱恩。你所创造的只是个瑕疵货。”
“……你说津泽.布莱恩?”王后提高了音量,“神圣帝国的军师?”
但是,眼前的景色又再次发生了变化,忽然王后释然了这是过去的影像。这个片段是津泽.布莱恩眼中的记忆吗?忽然那个男子的身影消失了。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交叉式肋拱穹顶,而那个男子再度现身。
“是吗,还没看见那孩呀。”
男子叹道,他的身影宛如亡灵一样,上下颠倒地浮在空中
这是刚才那座圣堂的景色吗?
“所以我想把她取名为**”男子的话语变得模糊起来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你的技术,就不可能有这孩子。这个闪耀光辉的孩子,把我的意志托付给她吧,把我的未来托付给她吧。只有她才能把我的——”
忽然四周景色又变化起来,隐约中能够听到两个争吵的声音。
“……瑕疵品?”
“那是在梦的试验中所产生的失败作。”
眼前的景色龟裂了,王后拖着下巴思考着。
“是‘圣堂的亡灵’吗……?”
最后片断恢复为清一色的灰白。
(PS:这一章请当成意识流吧,其中出现黑发女孩是日后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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