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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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了大二,学生会开始换届,我们四个都竞选当上了副部长,至于为什么竞选,鸟哥说:“我们都不希望类似上次篮球赛的事件发生在学弟学妹们的身上,所以我们要当上领导者,去抑制那种**!”
竞选对我们四个来说根本没有难度,因为本来竞选的人就少,况且我们这么优秀,当然了,你也可以骂我脸皮厚,说我运气好。
生活上,其实一切还是照旧的,唯一不同的是有下一级的学生开始叫我们“学哥”,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一个字,“爽”。
学弟学妹们初来乍到,都喜欢问这问那的,让我们不由地想起自己刚入学的时候,他们和我们那时一样,一腔热血,一身冲劲,一股斗志。
“你们该醒醒了,整天就知道玩网游,大学四分之一的时间都过去了,你们对得起自己的理想吗?”鸟哥接完新生,边收拾东西边斥责我们三个。
“是啊,一年就这么去了,我们都当了学哥了,是时候振作了!”一笑望着夕阳久久静立,风轻轻撩动他的头发,我看着他在夕阳中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我们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人一生中有多少个那样的一年呢?
“那我们就把浪费的都补回来吧?我速度可是很快的哦,我一定补得最快!”阿飞跳到桌子上。
“那就比试下吧,小毛孩!”一笑回过头来,那种自信朝气的眼神又回到了他英俊的脸上,我知道大家都找回从前的自己了。
当上了副部长,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加上部长是大三的,大多都要准备考研,因此把职权都放给了副部。还好我和一笑是一个宿舍又是一个部的,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商量。刚上任遇到的头等大事就是迎新晚会,我以前觉得数学系这么小,人这么少,办个小晚会对我来说真是大材小用,而且资金又那么少,办不出规模来,可一笑说:“越是条件差,我们办出好的晚会,才能显示我们的实力啊!”我一听有理啊,那就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吧。
着手工作之后,我才发现事情有多么的复杂,一不小心就可以出现很大的失误,首先,要找到合适的场地举办晚会;其次,就是音乐设备和舞台布置的问题;还有,选拔节目,物色主持人。这需要各个部门分工协作,光靠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完成的。
鸟哥带着一帮人去租赁设备,拉赞助;阿飞他们帮忙找场地和布置舞台,不过有一次他找了个很荒凉的地方,旁边不远处还有坟堆,所有去看场地的人一人赏了他一脚;其他部门的人去买东西,搞杂活;而我和一笑除了做安排之外,就是选拔节目了。
说实话,这届大一报上来的节目水平比我们那届强不到哪里去,大多都是唱歌的,唱歌的质量嘛,哎!大家应该都是学习很好的孩子,所以没时间练习唱歌。
我和一笑仔细探讨,选出了十一个还算比较好的,重点指导,让他们不断练习。
记得有一个宿舍的女生合唱《一生有你》,普通话发音都不是很准,一笑把歌词抄下来,拿着《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她们的读音,耗费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她们已经可以单个字发音很准了,可是连起来就……又岔音了!
我也没闲着:“同学,这个《痴心绝对》是一种有点伤感的情感流露,所以你,可不可以……别这么高兴?”
“啊?学哥,我们怎么可以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呢?我们应该快乐地面对生活呀!”
“呃……这个我知道,可你不认为,如果像你那样唱,这首歌就不能叫《痴心绝对》了。”
“那叫什么?”
“《分手真好》”
“那多好啊,唱歌就是要唱出自己的风格!”
我嘴里涌上一口血腥味!
“哎呀,累死我了!”终于忙完了当天的活,我趴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
老实说,晚会的场面再宏大,舞台再绚丽,节目质量差,那一切就白搭了,我不是没能力搞好晚会,只是数学系的才子佳人实在不适合表演。
一笑也很疲惫,但是一点也不颓废:“光唱歌不够啊,加上其他年级的节目才只有十五个,我们的节目时间预计为两小时半,那差不多需要二十个节目呀!看来你得出马了!”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别跟老子开这种玩笑,我可是出了一个节目了。”

“笨蛋!你不会找个人来段舞蹈啊!”
“你是说……”
“对啊,请联谊班级的女生帮忙上个节目!”一笑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
“这孩子真聪明,哈哈,那你去跟杨小姐商量商量吧。”我精神好了起来。
“可是……她们班管事的似乎是陈子妍啊,你就……”
“啊!”我吼了出来,“不行,坚决不行!你……你另请高明吧。”我的腿抖了起来。
一笑叹了口气:“哎!急啥啊?又没说非要你去,咱不是有现成的劳力么?”
那晚,我们在自习室里“捕获”鸟哥和周倩,不过他俩那时候正趴在桌子上对望,眼里流露着浓浓的爱意,我和一笑当时是真傻了,就那么冲进去敲了敲他们桌子的中间,整得他俩手忙脚乱。
起初他们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颇为紧张,直到看到我和一笑躬腰哈背地拿着帽子给他俩扇风,才松了口气。
“你俩神经啊?想干吗?”鸟哥两手叉着腰表示不理解。
“鸟哥!你闪开!哎哟,这不是美丽善良可爱温柔大方体贴的周倩姐姐吗?气色不错啊,真是越来越光芒四射了!”我恬不知耻地开始轰炸。
“是啊是啊!真是人见人爱的女神哪!咱学校,不,所有我见过的女生里我就没见过比您更好的!”一笑紧接着冲锋。
“听说周姐姐多才多艺,能歌善舞!”
“德才兼备,文武双全!”
“爱国爱民,乐善好……”
“你们到底想干吗呀?”周倩终于忍不住了,双目圆睁。
“我们迎新晚会的节目不够,你看能不能拉几个人给我们表演个节目,最好不是唱歌。”我近乎哀求地看着周倩,尽量让眼神显得真诚。
“哦!原来是这样啊,早说不就好了,还转那么大的弯子,我和吕枭刚才还在商量这个事呢!”
“啊!我佛慈悲!”我一声长叹吓了他们三个一跳。
“啸屿好像变了呢!不单头发比以前长了,也有干劲多了!前几天还听子妍唠叨说好几天没见你了呢!”既然是周倩的夸奖,那她一定说的是真心话,她像鸟哥一样的实在。
那晚我们千谢万谢地拜托了鸟哥和周倩,事情告一段落。我们依然整天在系里忙的团团转,累得不可开交,晚上回到宿舍浑身酸疼,压力让我们持续失眠,但那段时间却让我觉得充实,没有面对困难时的犹豫,没有在网吧呆坐时的空虚,没有在意输赢时的彷徨。
晚会前的一天,鸟哥领着一帮女生浩浩荡荡地来找我俩:“哈罗!帅哥们,我给你们带声援军来了!”
“哇!你们都来了呀!欢迎欢迎啊!请坐……哦,好像没那么多座,这个……”我一时比较窘迫。
“好了,啸屿,别客气啦,大家都认识,见外了。现在验收我们的节目吧。”周倩冲我爽朗的一笑。
她们跳的是现代舞,劲暴的音乐,性感的身材,动感的舞姿,这可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开了眼界,饱了眼福。
一曲终了,我的脑海里还闪现着子妍转身时的回眸。
“哇!太棒了!真是没得说了,毫无瑕疵啊!”一笑高兴地连连拍手,看得出他很激动。
“喂!你傻啦!怎么不吭声!”杨馨趴在我面前,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我惊叫了一声,杨馨反倒让我吓了一跳,“你有病啊!在我跟前晃什么?想吓死我啊?”
“你才有病呢!呆子!一笑,我跳得好吗?”说完她跑到一笑那里撒娇去了,不再理我。
“我跳得好吗?”子妍来到我旁边,侧着脸眨着眼睛显得很调皮的样子。
“好!当然好了,我没见过比你跳得更好的!”我十分坚决地说道。
“你说什么?”
“真是偏心,色狼!”
“就是……我们可是卖给周倩面子才来的。”
……旁边的女生开始七嘴八舌地向我攻击。
“我不是那意思……对不起啦,总之,谢谢你们!”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一群,那就是一部电视剧啦,还可以一天连播好几集呢!
“哼!看在你是个不错的男生的份上就饶了你!可别辜负了我们的小公主!”杨馨跑过来白了我一眼,表情让我捉摸不透,这个“小公主”是子妍吧?我转头望向子妍,她急忙跑到周倩那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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