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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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拉斯清了请嗓子,无比哀痛地说道:“以前我还是一个好好的人类,可是,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我的父亲是除妖师,多么伟大的人啦!为世人所敬仰,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残忍的抛下当时只有10岁的我和母亲,然后独自去流浪,只为了那所谓的荣誉!”
说到伤感之处,阿提拉斯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在那之前,我始终坚信着他会回来的,我的除妖师父亲,可是直到母亲死的那一刻,他还是没被回来!”
所有人静静的听着,从阿提拉斯的话语间,人们感到了一丝心酸。
阿提拉斯的脸色突然一变,看着那年老的除妖师狠狠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狠我的父亲吗?就在他离开一年多之后,我们所在的存在遭到了妖魔的袭击,我亲眼看到所有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当时的我很勇敢,并没有因为看到妖怪而害怕,因为我的父亲是除妖师,妖怪的天敌!”
阿提拉斯的脸色也开始有些好转,缓缓继续道:“可是命运却是那么的残忍,母亲在被妖魔杀死的时候,嘴里喊的却是父亲的名字。我当时都快要疯了,责怪除妖师父亲为什么没有回来,然而,这时妖魔的血盆大口向我袭来,而我的心中却只有仇恨!”
“那你这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年老的除妖师问道。
阿提拉斯看着除妖师的脸,双眼变得血红,仿佛那曾经发生的事又回来了一样,阿提拉斯狠狠的道:“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诅咒着身为除妖师的父亲,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儿都救不了,而且还是给妖魔吃掉的,多么可笑啊!我当时能感觉到体内的怨念正冲击着自己的全身,那种感觉很好!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就是当年被封印住的妖王阿提拉斯。”
听到妖王阿提拉斯这几个字,大部分人都不觉一惊,好像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阿提拉斯继续道:“那声音在我脑海中说着‘你难道就这么甘心死吗?恨吧!让你的怨念燃烧起来吧!如果现在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你会做什么呢?’
我当时想都没有,狠狠说到:‘杀光所有除妖师!’那个声音笑了笑,然后说道:‘只是杀光所有除妖师就够了吗?除妖师是人,是人就都有这种邪恶的本质,你要做的就是杀光所有人!召唤我吧,把那沉睡的邪恶之心召唤出来吧!只有仇恨,才能变成强者,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听到那个声音,我能感觉到体内那种复仇之火正一步步的燃烧着,而体内,封印住阿提拉斯的枷锁也慢慢被打开!最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妖王阿提拉斯竟然封印在你的体内?”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满脸都写着惊讶。
阿提拉斯冷笑道:“也不全是,我体内的也只是他的一颗心脏而以,可笑的是,当时我却发现了那个袭击村子的妖魔竟然是他派来的,因为那妖魔对我没有敌意,只是故意在我面前杀死村中的人来激起我的怒火。但是,我却没有任何气恼阿提拉斯,因为是他让我认识到了除妖师和人类的丑恶,相反的,我还得感谢他给了我这么完美的身体!”
“现在是你真正的实力吗?”那年老的除妖师问道。
阿提拉斯笑得更邪恶了,说道:“真是可笑,你以为妖王的实力就这么点吗?那可恶的神将‘我’封印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物体上,到现在我也只是找到了身体的一小部分,要不然就凭你们这些家伙,我只动一动小指头就可以将你们弄个粉碎!”
“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是该让你们得到‘救赎’的时候了,肮脏的除妖师!”阿提拉斯说完,伸出那长满长长指甲的右手,朝着那年老的除妖师刺去。
那年老的除妖师现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不少,勉强挡住了阿提拉斯的手,但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液。阿提拉斯这时感到整个脑袋像爆炸似的,脑海深处的意识强烈碰撞着,最终难受得倒在了地上,捂住脑袋的阿提拉斯疯狂的在地上打着滚,看得周围人一阵不疑惑。
此时,夜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阿提拉斯的人类之心的气息正在慢慢减弱,取而代之的是那阿提拉斯本身的意识正抢占着身体的支配权。
“不!”躺在地上的阿提拉斯大声叫到,随之而来的是那体内的人类之心的意识全部被打回心灵深处。
夺回主导意识的阿提拉斯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除妖师们的样子竟一阵大笑着,厉声说道:“可笑啊,想不到我堂堂的妖王阿提拉斯也有今天被人支配的时候,但是,我还是得杀了你们,谁让你们同样也是我憎恨的人类呢!去死吧!”

这时,阿提拉斯的速度又快又狠,那年老的除妖师想用手挡住阿提拉斯的袭击,但却还是被阿提拉斯的右手给刺破了心脏。
剩余的除妖师们感到恐惧极了,愤愤向身后退去,有逃跑的打算,唯独那绿衣女子没有退缩的迹象,此刻一双冷漠的眼睛狠狠盯着阿提拉斯,似乎有着杀了他的冲动,只是功力贫乏的她体内的妖气只是消散了一点点,身体依旧是**不已。
看着除妖师们有着逃跑的迹象,阿提拉斯反而大笑起来,喊道:“想不到除妖师也有这种下场,真是可悲啊!跑啊,看你们怎么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快速移动着身子,把那些企图逃跑的除妖师一个个的给刺穿了心脏,随着心脏被刺穿,血液的飞溅,他们也都不甘地倒下,终于在地府相会去了。
看着那血腥的场面,几乎所有人都有想上去阻止阿提拉斯的冲动,但却还是停下了脚步。一则,谁都不想被阿提拉斯杀死;二则,正如同夜夕所说的,这正是那属于私人之间的事,外人也不便插手。
这时,空气中的妖气也慢慢消失殆尽,在场内的最后剩下的除妖师也就只有那绿衣女子了。此刻恢复了一小半身体的她紧了紧手中的短剑,活动了下身子,似有继续战斗的决心。
阿提拉斯朝着那绿衣女子走来,一股强烈的疑惑用上心头。看着那女子问道:“告诉我,从你的心中,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的害怕和恐惧?”
绿衣女子厉声说道:“自古邪不胜正,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正义的力量所打败的!”
阿提拉斯脸上一阵冷笑,所道:“正义的力量吗?那我问你到底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呢?你们这些除妖师也许就是所谓的正,但是,抛妻弃子也是正吗?这不过是你们人类为了掩饰丑恶的心灵的借口罢了!”
绿衣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自己也曾被抛弃过,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即使到现在,她任然在怪着自己的父亲,但是此刻,心中所想的就是除了这些妖魔,因为只要妖魔存活在这世上一天,又会有许许多多无辜的生命死在它们的手上。
绿衣女子猛的抬起头,厉声说道:“你错了,除妖师之所以会‘抛妻弃子’,并不是为了什么荣誉?”
阿提拉斯全身一振,说道:“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绿衣女子继续说道:“为了大义,为了使更多无辜的人免于妖魔的侵害,他们不得不做出牺牲自己挽救他人的决定,这就是除妖师的‘正’!也正是你们这些妖魔所不能明白的!”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身受感染,除妖师们的“正”使得所有人都为之钦佩,为之喝彩。一时间,掌声不断,响彻在整个空气之中。
双翼白虎小白的背上,东方雨也陶醉在绿衣女子动人的话语之中,不免开始钦佩起她来。而此时的夜夕也大受感染,远离人世的他突然觉得做人有时候还是得分清什么是“大义”,虽然此刻夜夕只能轻微的感觉到那一丝的正义与责任,但还是不得不钦佩地面上的绿衣女子,不仅仅是因为那隐藏在她背后的真实的绝色容貌。
阿提拉斯一笑,伸手在那本没有眼泪的眼角上擦了擦,冷漠地说道:“真是感人,连我都不觉有些感动了,但是现在,你的命却要在我的手上结束了,女孩。不,应该是伟大的除妖师!”
阿提拉斯说完,移动着身子,伸出了那沾满血液的手朝着绿衣女子的方向袭击而去。而那女子现在手握着短剑,缓缓动着身子,紧紧看着阿提拉斯朝着自己的方向攻来,想在死之前拼上一拼,虽然连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希望,但是,不试试,谁又能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呢?
阿提拉斯全身散发的妖气很快就到了绿衣女子的周围,两人很快就要交战在一起了,然而阿提拉斯的攻击速度实在是快,绿衣女子仿佛已经看不清阿提拉斯的方向了。这时阿提拉斯猛的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女子的侧身,手也快速刺出,绿衣女子察觉不对劲,转身看着阿提拉斯的时候,发现阿提拉斯的手已经此道了自己的胸前。
“所有除妖师的性命就这么没了吗?”众人惊道。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绿衣女子想着,觉得很不甘心,也就在自己觉得即将死去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并不这么宽大的手,却紧紧掐住了阿提拉斯刺出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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