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柴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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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抬高,维尼,你简直象一个娇弱的小妞,你是在跳舞吗?哦!该死!用力劈砍,把你的意志和力量全部集中在剑身上……”
落腮胡子长满在脸上的骑士教官大声呵斥着,在他面前十步的距离,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举着一口巨大的木剑作劈砍练习,白皙的小脸上汗水淋漓,胸口快速起伏,手臂在颤抖。
骑士教官懊恼顿足叫骂:“维尼,你是一个娘们,以战神之名起誓,你是我见过最没有前途的骑士学员,该死!如果今天你不能劈砍一百次,就滚回家吃奶去吧!”
骑士教官暴躁态度没有让少年惊慌,甚至他的表情很坦然,仿佛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维尼喘息几下,抬头望过来,诚恳地说:“是的,斯密特先生,我又令您生气了,我今天一定会完成练习,请您相信我。”
“该死!我宁愿相信恶魔从位面通道里逃逸,也不能再相信你的承诺,这已经是第十四天了,看看你的表现,简直糟糕透顶。”教官想冲上去暴打这个不争气的小子,结果是他没有,虽然维尼的身份是一个不见得光彩的身份,但他是公爵的儿子,虽然只是私生子但也足够了。
维尼面露难过,低头默然一会,又重新举起大木剑,吃力练习起动作不如何标准的劈砍,斯密特转过头不再看,不一会也走开了。
他完全对这个少年失去了信心,这些基本的劈砍动作,在维尼做起来都十分的吃力,要知道比他小三岁的女孩子也能很好控制木剑的重量,偏偏他却不能。
力量是可锻炼的因素,教官虽然他很清楚,可仍然无法抑制怒火,没有力量的男人,是不可能成为骑士。
维尼小脸上露着坚毅的神情,中午的日头强烈,汗水诗透了灰白色的衬衣,纽扣解开几个,比照教官标准的动作,一丝不苟的做着练习。
维尼不想当骑士,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位伟大的魔法师,如同二十四为史诗英雄里的师斑尼尔一样伟大的魔法师。
遗憾的是,维尼的精神力低的出奇,他没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事实上整个荆棘家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魔法师。
骑士学院是所兰特帝国最优秀的学院,他的父亲,艾斯公爵从前就在这里求学,凭靠着优异的成绩,毕业之后他到皇家骑士团任职,经历了教会战争,在剿灭异教徒之战中表现勇敢,被教宗任命为“神圣骑士”。
荆棘家族,黑色的荆棘花环,维尼第一次看到家族标志,他十分的喜欢,他钟爱于黑色,于是只有三岁的他拿下了徽章。
一个中年男人打了他,一个很重的耳光,然后母亲哭了,从那一天起维尼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也渐渐懂了在荆棘家族里,他是一个被人当作累赘物的私生子。
维尼的母亲在十六岁的时候有了他,她出身一个酒馆老板的女儿,在贵族眼中她是一个卑贱的下等人,艾斯公爵的一夕风流征服了少女的心,等艾斯公爵征战回国时,她已经产下了一个儿子。
作为帝国的新贵,艾斯不会留下任何对他不利的把柄,于是他将母子二人接来,给了他们一个院落,仅仅是一个住得地方。
“八十六……八十七……九十……九十三……一百……”孱弱的臂膀艰难地完成了一百次劈砍训练。
维尼今年九岁,帝国的皇家骑士都是在八、九岁的时候,开始接受正规的骑士训练,这也是所兰特帝国一直兴盛不衰的奥秘,永远有一支年轻的骑士预备队。
酸疼的双臂,剑柄磨得手掌发红,维尼一坐在地上,训练场上还有其他的学员,他们的年龄和维尼差不多大,而有得孩子已经能练习刺枪了。
训练了四个小时,中午饭没有吃,维尼很饿,抬头看到快要下山的日头,一阵强烈的眩晕,他哇哇地吐了,胃液、酸水落在地上。
好半响,维尼才觉得好过一些,周围的学员习以为常,因为他们都知道荆棘家族的私生子,是一个没用的家伙。
教官摇了摇头,从林荫中走来,看着他的学生心生无力,叹气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回去休息。”
显然,他对维尼已经非常的失望了。
维尼小脸汗水密布,象是被雨滴打湿过一样,他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一个骑士礼,斯密特默然无语地转身离开,他实在不知道该责骂他,还是该赞扬他。
“终于熬过去一天了。”维尼收拾起武器和护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宿舍。
骑士学院的宿舍区,有明显的区分,入学这里不仅有贵族子弟,还有平民学员,学习课程虽然一样,但不同的地方也很多,生活条件,住宿条件,以及学习环境。

维尼有自己的教官,而平民子弟只能在大课堂习,集体操练,几十个人一个教官照料,不可能全都教得一样。
“波顿家的野小子,嗨!你今天又被教官训傻了吗?看见他了吗?他是荆棘家族的小子,是一个连木剑也拿不住的家伙,比那些从下等人居住的菜市场穷小子更废物的家伙。”
尖酸刻薄的挖苦出自帝国的另一位公爵,布莱克公爵的长子,莫伊顿.德塞,光鲜的外表,带着贵族特有含蓄的笑容,只是他的语言并不符合一个贵族的身份。
维尼的小脑袋一直耷拉着,自从入学时,莫伊顿就喜欢以语言打击他为乐趣,他的拳头紧紧攥住,却只用沉默回应莫伊顿的嘲讽,其实他完全可以去揍一顿这个臭嘴巴的小子,可是维尼不敢。
“德塞家的小子,如果你不想让嘴巴里的牙齿掉在草地上,立即滚开!“
远处传来希尔洪亮的声音,维尼抬头看过去,德塞一群人的背后,站着一个粗壮的少年,维尼的哥哥,也是艾斯公爵的长子,希尔.波顿。
德塞先是一惊,脸色几变讪讪笑着回应:“谢谢您的提醒,哦,我记起来我还有事,走了。”
闹剧结束,,一群贵族子弟走远,时不时传来恶意的嘲笑声,这些听在希尔的耳中,是一种刻薄的挖苦,希尔皱起眉头,看着他的弟弟,结果是眉头锁得更深。
他讨厌维尼,但不诤的事实却如高山一般,这个软弱无能的小子是他的弟弟。
“你应该象一个男人一样去战斗,维护家族的脸面,为了你的骑士尊严,你的软弱只能成为骑士学院里贵族的笑柄!”希尔象极了英武的艾斯公爵,他今年只有十四岁,身材比成年男人还要壮实,高大英俊,波顿家族优良的血统完美的体现在他的身上。
维尼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老鼠,唯唯诺诺点头:“是的,我会变得勇敢起来。”
看着臂膀发抖的维尼,希尔泛起无力感,翻起他的手掌,十多天的训练维尼的手上破皮,还有老茧,他能感觉到维尼在颤抖,脱力后的颤抖。
“今天你的训练课程做完了吗?”
“是的,斯密特先生让我做了100次的劈砍训练,已经完成了。”维尼不敢看希尔。
希尔大声瞪他一眼:“算了,父亲派人让我们回城堡,赶紧跟我走。”
维尼默默点头,走到希尔身后。
希尔的仆从准备好了行装,
从骑士学院到波顿家,有一段不远的距离,天色黑了下来,希尔骑在马上,他的仆从费迪诺抱着维尼骑一匹马。
维尼回望身后雄伟的骑士学院,标志性的雕刻,伟大的人族英雄波拿士驾御着独角兽,扬起他手中龙之怒吼。
荆棘家族旗帜在飘扬,加缀了闪光魔法的旗帜在黑夜里飘荡,维尼缩紧身体,艾斯公爵不会轻易的饶过他,波顿家族面子葬送在他的手中,维尼想起了那双粗糙的大手,仿佛呼啸地打在他的脸上,紧闭眼睛。
希尔穿着海蓝色的短衫,英武异常,棱角分明的脸庞,有着波顿家族特有的刚毅,只是这个年轻的家伙脾气太暴躁了,就象他的马儿一样,火暴的脾气,在古堡前他的马嘶叫着抬起前边的蹄子。
古堡尖尖突出的建筑,在黑夜里依旧显眼,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个年头的石块,被风吹去了本来的颜色,近距离看着就好象发黄的牛奶,青色的尖头象一顶圆帽,将古堡并不美丽的头颅遮盖住。
护城河是必不可少,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吊桥打开了,希尔看到平日里散慢的私兵全副武装在城堡上站哨。
“这群家伙……”希尔声音低得让人听不到他的话。
二匹骏马,三个人进去了,随后大吊桥又升了起来,一切恢复宁静。
荆棘草原的古堡,波顿家族历代的栖息地,据说从前古堡里曾经居住过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二十四史诗英雄里的尼尔萨.德克,一位拥有半神血统的德鲁伊将其封印在这里,由当时教廷册封的六位神圣骑士共同主持的封印仪式,只有神圣骑士的光明力量才能镇压住沉睡的恶魔。
这是传说。
古堡由巨大的石块窃成,传说是恶魔奴役着上古的巨型傀儡,石人,这些石头是被毁灭的石人的部件。
维尼一直觉得古堡阴森恐怖,昏暗的气死风灯悬挂在通道里。
“少爷,您回来了。”波顿家的管家,塞特先生,出现在三人面前。
花白的鬓发,亲切的微笑,穿着灰旧的衣服,清洗的很整洁,在维尼的印象中,这位老管家无时无刻都在挂着亲切的笑容。
“是的,父亲大人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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