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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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焰听到了两人的全部谈话:“原来,我只能成为快速跑跑的人啊。”夹杂着失望,他憋出了一点笑容,慢慢的撑起身子,之前的活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月焰,你还小,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啊,而且我们的认定又不一定是对的,也许你有除了敏捷以外的才能啊。”洛白爷爷开始掩饰。
“算了,什么都好,竟然敏捷有可能成为一流的话,就专心练敏捷好了。”他只是起身。
“在河中躲避,是练习敏捷的好办法,如果可以的话,带上索菲娅,拜托了。我和那孩子,说不上话呢。”加西亚大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会的,如果她愿意的话。”他绑上了原来的沙袋,“我只是觉得它最小,才选了它,结果,却害了自己,果然不能单看外表啊。”
“我教你,我教你魔法。”门口,索菲娅恢复了活力,背对着阳光,朝他微笑,给他了她是洒下阳光之人的错觉,“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月焰与索菲娅并肩,走向村东的河。
“她,她会魔法了?你什么时候教她的。”加西亚大叔转头问洛白爷爷。
“从没,至少,我从没有。”带着疑惑,这两人,跟随着他们,也朝同一方向走去。
--------------------------------------------“天快黑了,大家准备好进攻!”黑衣女子发出轻微的声音,“首先进攻南面,防止他们进入森林,留下几个人守着西面的路口,敢跑到这里来的人,杀无赦!”身后,那一群丧尸的喉中,发出微微的低鸣。“呵呵,他们大概不知道,进攻的到底是什么村子吧,一群逝去思想和记忆的尸体,真是杀戮的好机器啊。HOHO~~~”黑衣女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河水并不像他看到的那想平静,水面下,刺骨的水流不断冲击着月焰的双脚,沙袋在加西亚大叔的强烈反对下,褪了下来。水底,是不同于天上的黑暗,因为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汹涌的水流让月焰的眼膜承受着难以言状的痛苦。“果然,我还是需要再适应一段时间啊。”河水,深的可怕,平时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神,但潜入她内心的深处,才发现那连恶魔都会退避三舍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没事吧,不如先上岸,和我一起练习魔法比较好吧。”岸上,索菲娅在等待月焰的回应。
“不了,我觉得先在水里练习练习比较好,顺便当是洗个澡。”月焰朝她笑了笑,缓了口气,又潜了下去。
“到底该说是我的预算失误呢,还是他的韧性太强,本来还以为他只能呆两三分钟的,这孩子,说实话,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只不过不一定是在战斗方面。”加西亚大叔摸了摸下巴,朝着洛白爷爷说。
“呵呵,在韧性上可以得到你称赞的人,这孩子,是你隐居后的头一个吧。”洛白爷爷悠闲地抽这一袋拳头大小的已经半空的烟。但是索菲娅,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她不希望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而此时,他在水中,终于可以睁开双眼,看看这谜样的世界,这里有着他从没有见过的长的像樱桃一样的鱼,也有长长的,弯曲扭转的水草,还有背上有着尖刺的乌龟,这里的一切,对于月焰来说,都是新的。月焰在鱼群之间穿梭,皮肤似乎是鱼儿的腮一样,为月焰打开氧气的大门,胸前的石头发出微微的红光,照亮他前进的道路。他的训练,便从躲避一切接近他的,无论有害亦或是无害的生物,加强身体的反应速度,由于水中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当在水中穿梭自如的时候,在岸上的特训,只需要进行一些适应性的训练就可以了。
倏忽间,月焰的前面出现了一只最不想看见的水生动物,虽然如此光滑,却是最危险的动物——水蛇。本来,河流中是很少有水蛇的,但这条河流与众不同,自然也就出现了这与众不同的水蛇,身体两侧带着双刃的水蛇。与此同时,身边,带尖刺鳄龟也向月焰发起了突击,月焰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众矢之的。柔弱的鱼儿们都离他有六丈多远,他身边那些肉食性水生动物正贪恋的发出“咻咻”的叫声,伺机而动。
“别过来!”发自他内心的恐惧由他吼了出来,但是月焰却忘了,这里是河。月焰的怒吼仅仅吐出了几个泡泡,而河水,却像是黑暗一般,迅速袭击月焰的喉咙,一瞬间,本来舒张的毛孔突然收缩,月焰除了眼前的动物们,又遇到了新的麻烦,那就是氧气的供给。身边的猛兽抓住机会,一下子都朝着月焰这美味的食物猛游过来……
--------------------------------------------“小焰已经下去很久了啊,怎么连换气都没有做啊,该不会?不可能的吧。”索菲娅在岸边不断地自言自语,洛白爷爷都听得有些不耐烦起来:“那小子如果这样就死了,也没有资格拥有那双眼睛,我也不会承认他成为你的朋友。”

“怎么这样?明明是你们提议他去冒险的,叔叔!”索菲娅看着这不认识的叔叔,撒起娇来。
“索菲娅,要么相信你的朋友,要么自己下去救他,你可以自己选择,但是你认为你有足够的能力救他吗?”加西亚大叔冷冷的说,与之前屋内的他完全不同。
“哼,去就去!”然而洛白爷爷紧紧的抓住了索菲娅,不容分说得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现在的你,只有看的资格。不要打扰这孩子的特训,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洛白爷爷的烟,早已经抽完了……
--------------------------------------------不想死啊,月焰不想死啊。被窒息所困扰的我,一直持续着这个信念,缓缓向水面游去。可是,光滑的水蛇用自己的身体缠住了他的左脚,一只巨大的鳄龟将自己尖尖的刺刺入他的左臂,鲜血让周围其他的鳄龟开始兴奋起来,随机,月焰的身体各处都充斥这伤口,冰冷刺骨的河水,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贪婪的吸走月焰的鲜血。体温不断下降,意识越来越模糊,月焰大概不能活着回到水面上了吧,带着一丝怨念,他眼看着一只小鳄龟狠狠咬住他的左脚脚踝,鲜血喷薄而出,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察觉到了周围生物贪婪的眼神,缓缓闭上眼睛,朝着水底坠去……
--------------------------------------------“这些家伙真是慢的可以啊。”天上,一红一篮两个月亮分隔的很远,黑暗中,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的裙摆被微风吹起,“这么亮,也不是适合偷袭的日子啊,算了,反正只要收个尾,保证没人活着就好了。”黑衣女子打了个哈欠,在松软的树顶上,眯上了双眼。本该在她左右的丧尸们,一步一步,摸进了无辜的村庄。
---------------------------------------------“糟糕,血!”加西亚大叔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拔出身后的战斧,准备跳入河中,拯救一位1小时前进入河的少年,那就是他——书月焰。然而,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另身经百战的他也感到压迫的强大力量,和魔力不同,却也和气力有异。
---------------------------------------------“你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少年。”这是月焰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变强,仅此而已。”回答的也是月焰的声音。
“除此以外呢,只是为了变强是不够的,强不适用战力就可以衡量的。除了想变强之外呢?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少年?”
“为什么,似乎还有一个来自内心深处的,强烈的理由,但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渴望变强的呢?”
“寻找这个理由吧,这才是你的方向,只有确定了方向,才可以知道这方向是对亦或是错。”
“仇恨,莫名的仇恨,不知从何而来的,填满胸臆的仇恨,究竟从何而来。”
“仇恨绝对不会是长久的理由,少年,但对现在的你已经足够了,活下去,活着寻找自己真正的方向吧。记住,仇恨最容易让人走向堕落,却也最容易让人接近成熟。一切都看你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做你想到的第一件事吧!”
“慢着,等等啊!”月焰结束了和另一个自己的对话,由于失去意识而重新张开的毛孔给月焰带来了氧气,但是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可以自由移动的地方了。他在水里,在水里收到袭击,那就用一个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技能吧,别管能不能成功试了再说!
“雷霆风暴!”强大的雷击在他身边爆炸开来,整个河水突然有一块成了真空的状态,充斥闪电,刚刚还在享受着月焰的血肉的水蛇和鳄龟,在一瞬间被这强大的雷击飞,远离月焰的身旁,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在沉睡之前,他听到了索菲娅不停的抱怨!然后,坠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暗……
--------------------------------------------“惊人的战力,与众不同的感受,难道,这就是这孩子一直隐藏的能力。如此强大的雷,三角级以下是绝对没有可能发出的,可他之前,明明是一个连基础魔法都不能释放的孩子啊。”洛白爷爷看着加西亚叔叔抱着的伤痕累累的他,边说边缓缓释放者洁白的圣光。加西亚叔叔的背上,是吵累了的索菲娅。
“先暂时不回村,不然你又不能使用好好魔法了。”加西亚叔叔看着正在努力的洛白爷爷,说出这句旁人不能明白其用意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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