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屁又一次走向王语晴的办公室。
一靠近这个办公室，马小屁就总是想起那盆很大的仙人球，“一个年轻的女孩怎么就喜欢这个有刺的东西。”
马小屁轻轻敲了一下王语晴办公室的门，之后很小心地走进去。
里面除了王语晴，还有一个人，那人头发梳理得特别有秩序，黑油油的，戴一个很高级的金边眼镜，两只眼睛发出聪颖的光芒。
马小屁听人说过，这个人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华为，当初在老色鬼的律师事务所他就知道这个人年轻有为，属于上海滩上有名的律师。
华为一见马小屁进来，两只眼睛就逼迫式地看着他。
马小屁觉得这种眼光带有明显的敌意，他不明白和这人没有交往他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到此时，马小屁还不知道这个华为曾经花过大心思调查过他。
王语晴见马小屁进来，脸色一沉，说一声，“华律师，你可以离开了。”
华为临走的时候，又回头冷冷看了马小屁一眼。
马小屁把有关产品合作的事宜向王语晴作了汇报后就想离开，王语晴突然对他说了一句，“马小屁，听说你情绪最近很得意，可有此事。”
“啊。”马小屁没料到王语晴这样说话。
因为遇到解冰，他最近确实是有些开心，仿佛空虚的内心一下充实起来。
“王总，我并没什么得意的，只是按照肖经理的指示在认真做事。”马小屁毕恭毕敬地说。
“是嘛？我听说你很喜欢高谈阔论，经常在办公室和肖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倒想请教一下。”
“王总，我只是随便说说，并非您所说的那样。”
王语晴不管马小屁说什么，只管自己说下去，“你对我管理公司有无建议或者说有无不同意见？”
马小屁的劲被王语晴的话又激起来了。
“王总，您既然让我说，那我就不管了。我认为您有两大欠妥：您来公司后，在情况不明没有把准公司的脉时就对公司大动手术，此为一欠妥。其二，您用法家思想直接来管理公司，营造公司文化，本没什么不对，但是您忽略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互通性，尤其是很多老员工都基本是在儒家中庸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而且大家对您还不熟悉，对您的管理能力还处于观望状态，此时您硬性推行法家管理思想就有欠妥。当然，我对王总的魄力还是很佩服的，比如您立刻决断成立一个新产品的事业部，这点我就很佩服。以上，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请王总指正。”
对马小屁的回答，王语晴听着，突然有些走神。
马小屁看着王语晴，她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他想离开又不能离开，只好再提醒一句，“王总，我可以离开吗？”
“哦。”王语晴意识到自己的走神，马上说了一句，“马小屁，如果我现在把你解雇了，你有什么想法？”
王语晴的话总是让马小屁吃惊，他不由“啊”了一声。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新产品的开发出了这么大的力，这王语晴怎么还想着要把他解雇呢？难怪被人称为“老妖婆”。
马小屁想回应这句话，但是他的话还没出口，王语晴又说话了，“马小屁，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当马小屁离开，王语晴走到仙人球前，突然她把左手中指狠狠地碰了一下那刺，血液出来，红红地顺着手指流向掌心。
王语晴看着这血液，苦笑一声，然后又拿起刚才华为送来的玫瑰花，用鼻子用力闻了一下，但是一点花香都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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