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状元本是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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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会试的日子,那一天参加考试的学子可谓多不胜数,都提着一个木匣,里面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吃食,要知道小半天的考试是不准随便走动的,每人一个狭窄的空间,里面有方便的马桶,不到结束不让走出来,只是准备的食物就着马桶的气息不知几人吃的下。进到考场内要经过严格的搜查,防止作弊的行为,考生虽多,但排队而进,忙而不乱。
行健排着队,看着人头汹涌的考生,表情也是各有不同,有的轻松,有的紧张,有的茫然,有的呆滞……这么多的人不知道要淘汰多少?好不容易进到里面,行健就被里面的味道差点给熏晕了过去,无数个房间里面的无数个马桶加起来的味道实在是……好极了!
行健强忍着不适坐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里,想一想那么多的状元探花榜眼都是这般出去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等考生全部都到位后,本次的主考官大学士方孝儒宣布了考场规矩,不外乎严禁喧哗,严禁交头接耳,严禁离开小房子,严禁作弊等等之类,说完了便宣告了此次的考题,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宣布考试正式开始了。
行健原也是不想当什么官的,只是为了猴王才上京赶考,于是也不想那么多了,取出猴王给自己淘换来的那支状元笔,写下考题后,任其挥洒,一个个文字立马出现在了纸上,行健的工作就是给毛笔舔舔墨,挪挪纸张而已,不一会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文章就诞生了,不看内容光看那笔书法,个个苍劲古朴,不流凡俗,俨然大家手笔。
行健在一望对面房子里的考生们,多是还在咬着笔头冥思苦想呢,行健估摸着自己进来还才一拄香的时间吧,又不让人早些出去,呆在骚臭的地方真是生不如死啊,想了一想,算了,自己还是睡一会吧,估计睡着了也就闻不到了,行健做了两个小纸团塞住了鼻孔,又把自己的卷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的一旁,趴在桌子上就会周公去了。
行健睡了没一会,那主考官大学士方孝儒方大人,一路巡视了过来,走到行健的房子前就看见行健在睡觉,鄙夷的想,这是谁家的小子,答不出来就跑这来睡觉了?摇摇头就要走开,眼角扫到那张摊开的卷子上,咦了一声,心想,这才多大会他就写完了?别不是堆彻文字吧。
这方大人探出头去读上了几句,马上就被吸引住了,又仔细读上几段文字,一下子就惊呆了,奇文啊,这小子是个天才啊!这文章要是被圣上看到绝对是状元没跑了。
行健醒过来的时候感到了饥饿,只好在马桶的熏陶下啃上了馒头,唉,要是让人早走就好了,也不用受这个罪了,看到对面有许多考生也皱着眉头吃着东西,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饥饿要比艰苦的环境更厉害。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一出考场的行健犹似出了牢笼的鸟儿般奔回了客栈,一进门就大声喊道:“伙计,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好好的泡一泡。”
等到殿试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总共加起来也有近三百多人,行健当然名列其中,而且是会试第一,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基本上是个过场,行健的状元有一大半都在囊中了,当然也不排除意外的情况了,比如皇上嫌你名字不好听,或者觉得你的长相难看什么的,也会不给你状元,在就是政治的需要,要拉拢某地某派,就点某地某派的人做状元,也会让状元从眼前失之交臂。

行健终于进到了皇宫里,站在了金銮殿里,金碧辉煌的大殿,巨大的立柱上金光灿灿的龙形浮雕,大理石地面平滑如镜,高高的台阶上摆放着一把龙椅,皇帝据于其上,居高临下。
殿里的什物太多,行健实在看不出来那样东西可能是孙乐土朝思暮想也想得到的异宝,毕竟是来见皇帝也不好太过夸张的东张西望。看来有机会还是把孙乐土带到大殿来让他自己来找好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得想个什么办法。
行健倒是把皇帝看了个清楚,皇帝五十来岁的样子,有些发福,细眉吊睛长脸,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恭维,身着龙袍,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倒有几分帝王的威严。
台阶下摆放着数排书案,其上有齐全的笔墨纸砚,行健等人各自在一张书案前坐下后,皇帝便说道:“诸位贡士,今天考的是策问,希望大家好好答题。”行健等人三跪九叩之后,皇帝就命令太监宣读考试题目。
考题果然都是涉及现今朝廷关心的时事政治问题,虽是八股文章,但若是不关心天下大势,死读圣贤书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有创见的意见来。象行健就是如此之人,人虽并不迂腐但也没有忧国忧民之心,身处偏远之地信息闭塞,全凭自己写也恐怕也是空泛之语居多。
行健那里还管那么多,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带的状元笔来,旁边的太监看到了就要制止,行健没办法只好跪下冲皇帝说:“陛下,学生惯用自己的毛笔还望陛下恩准。”皇帝挥挥手同意了,行健谢恩后,坐下来,写起文章。
皇帝端起茶碗喝了两三口后,抬眼一望,其他人都在埋头苦写,唯有那个刚才向自己请示用自己毛笔的考生坐在那里看着天花板,皇帝就有几分怒气,好嘛,跑这来发呆了!
行健感觉到皇帝有如刀锋般的目光,慌张的跪倒在地,把卷子举过头顶,奏道:“禀告陛下,学生已经写完了。”
一时间,除了行健大殿里的人都呆住了……
走出大殿的行健感觉筋疲力竭,原是明日阅卷,后日放榜的殿试,在皇帝看过行健的卷子后,当场点行健为新科状元,说:“文章惊世骇俗,纵有一般文字,也无其速度,点为状元,当之无愧。”
在行健等众人走过广场的时候,一队人众抬着一架软椅远远的走过,软椅上坐着一个女子,行健一眼就认出那女子正是自己在闹市上曾见过的叫琪簧的姑娘,着装华丽,满头珠翠,显得几分富贵几分漠然,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一会就远远的去了。
这个琪簧原来是皇家的人啊,怪不得那个叫孟光明的公子哥不敢惹了。又想到如果胖哥认识那个琪簧也是她,那不是说胖哥也在宫里?想到这里行健有了几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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