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状元笔再逞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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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健琪簧两人看罢胖哥留下的纸条,琪簧嘻笑着说:“这个恶心的家伙真是恶心,知道我们躲在这里也装做不知道,害得我们藏在香案底下,腰酸背痛的,实在气人……恩,一定是怕我出来了狠狠踢他的,哈哈……”
见琪簧说完话自己在那哈哈的笑,行健也被逗得乐了。
琪簧皱着眉头说:“不行!我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亏啊?一定要让那个恶心的家伙知道我的厉害……哈哈,有这个就行了。”木架上放着一碟朱砂,一摞符纸,两支毛笔,显然是胖哥用来画符的东西。琪簧跑过去,拿起毛笔舔上朱砂,走到墙边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大字:十公主到此一游。
看着自己的作品,琪簧十分的满意,喊着行健说:“快来看啊,我写的还不错吧?”
行健看到琪簧顽童般的举动十分好笑,却不好扫了公主的兴,连连夸奖。
琪簧又摇了摇头说:“不行,留下这些字,不是成了我的罪证了么,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和那恶心的家伙怎么拉呢,不行,不行,不能叫别人看出来是我,让我想一想,嘿,有了!”又走近墙边在十字上加了一撇一捺一横,丢下毛笔拍手大笑,说:“哈哈,本公主到此一游,这下别人看不出来了,哇,我实在是太聪明了,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把行健弄得啼笑皆非,催促着琪簧说:“公主啊,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啊,一会要是那恶心的家伙在回来了就不好了。”
琪簧一拍脑袋说:“是啊,是啊,我们是该走了,这个地方我也不想呆了。”
琪簧边走边自言自语说:“皇后和那恶心家伙的事情,我是不是该跟父皇说呢?就算父皇相信我说的话,但父皇那么想要不老丹,弄不好还把我给说一顿,唉,还是先不说了,看机会在说吧,宫里这样的事情还少么……”说到这里,琪簧一脸灰暗。
来到院墙边,行健发现院墙边没什么可以借力东西,说道:“这可怎么出去啊?”
琪簧说:“来,你蹲下来,我踩你肩膀上去。”
行健只好蹲下身,琪簧一足踩在行健的肩头,琪簧说:“站起来。”行健刚一起身,琪簧就借势腾空而起,站上了院墙,放下软索拉行健上去,又放行健下到外面,行健刚一站稳,就见琪簧如鸟儿般飘然落下。嘿,这十公主的武功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两人分开后,琪簧奔后宫去了,行健也悄然返回了翰林院。
就这样行健除了在翰林院忙差事,就是到藏书阁里看书,琪簧也时不时的跑来,两人在藏书阁里聊天,琪簧说些后宫里种种逸闻,行健听的心惊不已,想不到,宫里这么黑暗,放荡……谈及琪簧的身世,琪簧的母亲只是宫里的一个普通侍女,一天,皇帝醉酒后淫兴大发,随手拉过来一人就发泄,而琪簧就是那次皇帝宣淫后的产物,琪簧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了,找了几个乳母和丫鬟养育她,而琪簧的亲生母亲却因出身低微被关进了冷宫,因受不了思念女儿之苦,没多久就郁郁而亡。说着说着琪簧就一脸痛苦,泣不成声,行健也不禁泪光莹然,连声安慰着琪簧。
行健也跟琪簧说些乡间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那些平凡简单的生活虽然有种种艰难却充满了阳光,情意和烟火的味道,深深吸引着这个被宫里的繁文缛节所压抑的琪簧,即便是那些老百姓都见惯了的风土人情,在琪簧听来也是那样的新奇那样的美好。
后来琪簧又央求行健给他讲故事,行健读书甚多,在家乡也常听到乡里的老人讲一些神啊鬼啊的故事,原是难不住行健,但那些故事都不适合讲给琪簧听,想了想就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当讲到天神下界抓走了织女,牛郎追上了天,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织女,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钗一划,一道银河隔开了两人,此后每年的七月七日才可以鹊桥相会……

抬眼一看琪簧已是泪光盈盈,伤心的说:“那个王母太坏了,为什么不许牛郎织女在一起啊?碍她什么事啊,天上就许她和玉帝成双陪对啊?简直是不讲道理!”看着琪簧慢慢地走出房间,行健也是十分伤怀,这琪簧虽生在帝王家,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无半分快乐可言,表面嘻嘻哈哈的,心事重着哩。
琪簧在喊行健讲故事的时候,行健就不敢在讲那些悲剧了,想了想就讲了《白蛇传》,说到最后,许仙和白素贞的儿子长大后中了状元,到雷峰塔下祭母,救出了母亲,一家人得以团圆。
琪簧开心的不已说:“太好了,一家人终于团圆了……”突然琪簧声音低了下来,黯然的说:“可是谁来救我出这雷峰塔啊……对了,你好象也是个状元哦……”说完,站起身脸红红的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回过头来看到行健呆怔的看着自己,嫣然一笑的去了。
完了,完了,随便讲了个故事,公主不会以为我在暗示什么吧?这样也会触动公主,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且说这一天行健在翰林院把几份皇帝口述的旨意,用优美的词句重新一一拟定后,交给了管事的老翰林,就又来到藏书阁里,拿上一本书刚刚坐下,就听见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行健以为是公主来了,想到公主那天的模样,行健就有几分头痛。走进来一人,却是那个老翰林,见到行健就哎呀一声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快快随我去金銮殿,皇上传旨召见全体翰林呢!”
行健连忙丢下书,到了院外会同其他翰林向金銮殿急匆匆的走去,行健问是什么事情,老翰林也摇头说不知道。
到了金銮殿里,才看到皇帝在龙座前焦急的踱步,底下也是百官云集,堂上还有一个高鼻深目褐睛卷发的男子,穿着一件绣满花纹的上衣,一条紧身长裤,俨然不是大汉国的人。
众翰林三跪九叩之后,皇帝一番话,行健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卷发男子是别国的使节,带来了大批稀罕之物专程来出使大汉国,还有一封书函,可惜没人看得明白,说的话也没人听得懂,可急坏了皇帝。
那卷发男子突然说起话来,用着奇怪的音节,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皇帝发话了,说:“诸位翰林都是鸿学博士,你们可有谁听得懂看得明白啊?”
众翰林皆面面相觑,相顾摇头。皇帝见状失望的叹息。
当那份书函传到行健的手里,行健看了几眼,但见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实在是从来没见过,正要传给别人,就感到怀里装的那支状元笔在隐隐跳跃,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状元笔可以翻译那些文字。
这时,一个身影也站了出来,向皇帝禀报说:“贫道见新科状元韦翰林对那份书函研究甚久,想是有什么办法啊。”
行健抬眼一望却是胖哥在使坏呢,胖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可那笑容放在一张干瘦诡异的脸上,怎么看都象不怀好意。
皇帝哦了一声说:“韦翰林啊,你可有办法为朕分忧吗?”
见到皇帝发话了,行健硬着头皮说:“那些话下臣是听不懂的,这个,这个,字到是能认得一、二,这份书函,下臣可以试着书写出来……”
皇帝听了龙颜大悦,急忙命道:“来人啊,笔墨伺候!”
于是,太监们连忙搬上书案,放房四宝,小太监研磨好墨汁,摊开纸张,行健左手持着书函,右手执着状元笔,不大一会,一篇译文就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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