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荣归故里拜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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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健叹息了一声,就要上马离开,怀里的小宝却哇哇的哭了起来,可能是饿了吧,行健连忙掏出那个鱼纹盘子出来,变出了一瓶人乳,喂给小宝喝,一喝到人乳,小宝立马就不哭了,看着小宝喝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行健的心里又是欣喜又是酸涩,兰蕙是个鬼女,根本就没有奶水,小宝自从出生后一直喝的都是米汤和蛋花,还是第一次喝到人奶。看到小宝大口大口吞咽着人乳,行健自责不已。直到小宝喝饱了,咿咿呀呀的笑了,行健才长出了一口气,收拾心情,跨上马,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翻飞,奔驰如风,小宝不但不害怕,还新奇的东张西望,甚是开心的样子,行健乐了,这个小东西天生就胆大如牛呢。途中休息了一会,先给小宝喂了点人乳,自己吃了份扬州炒饭,喝了杯椰汁,就继续赶路了。
到了申时,就看到了熟悉的家乡,往来的乡民看到了行健都亲热的打招呼“这不是状元爷么,回来拉?”,听到久违的乡音行健甚为开心,一边回应着,一边趋马向前,到了家门口。行健跳下马,走到门前,激动的大力拍着门,“谁这么没规矩啊?不晓得这是状元爷的家么?”看门的小厮恼怒的打开门,一看是行健都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喊着:“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飞快的跑到后院报信去了,其他下人牵走了行健的马,都好奇的打量着行健怀里的小孩。行健来到前厅,坐了下来,前厅的布置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没有改变,行健逗弄着小宝,小宝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似乎也知道到了家一般,在行健怀里不停的蹦蹦跳跳,行健亲了小宝一口说:“小宝真聪明,也知道我们到家了啊,你马上就要见到爷爷和奶奶了哦,他们也会象我一样疼你的啊。”
说话间,得知儿子回来消息的韦老爷和孟氏都从后院急冲冲的奔了出来,行健噗嗵一声跪倒在地,说:“儿子见过父亲,母亲大人。”
“好好好”韦老爷和孟氏已是眼含热泪,伸手把行健从地上拉了起来,就看到行健怀里的小孩,惊讶的说:“健儿啊,这小孩是……”
行健想了想说:“这是孩儿和一个女子生的,本来想娶进门来,可是她患病死了……”
韦老爷听了,忿然的斥责行健说:“亏你还是读了圣贤书的人,怎么在外和别的女人野合?真是有辱门风!”
行健低头认错,说:“是是是,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孟氏却帮衬自己的儿子,指责韦老爷说:“好了,好了,儿子没回来,你一天到晚的盼,儿子回来了,你又开始教训起人来了,真把儿子骂走了,我看你找谁给你养老送终去,他娘不是不在了么,我们对外就说是收养的小孩好了,有什么妨碍的?”
韦老爷气的跺脚,说:“真是妇人之见!”
孟氏却不理韦老爷了,一探手从行健的怀里抱过了小孩,小宝伸手去摸孟氏的脸,孟氏眉开眼笑的,说:“哎呀,小宝贝真乖,你也认知道我是你奶奶啊?奶奶最疼你了,知道么?我们不理你那个臭爷爷了,好不好?”说着,在小宝身上摸了摸,皱着眉头说:“健儿啊,我的小孙子怎么这么瘦啊,身上都没几两肉的,真不知道他那个娘是怎么带的?”
行健说:“都怨我,我不知道他娘患了病,没法带他,所以才……”心里苦笑着想要不是自己去的及时,还不知道小宝的命保不保的住呢。
孟氏摇头说:“冤孽啊冤孽,我的小孙子跟个小猫似的,可怜见的,对了,我的小孙子叫什么啊,取了名字没有?”
行健眼珠一转,说:“还没呢,我也是才抱过来的,他娘一直都喊他小宝。正想要父亲大人给他取个响亮点的名字呢。”
韦老爷申斥道:“还小宝呢,这叫什么名字?我们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你也是中了状元的,取这么俗气的名字,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行健一边说:“是是是,父亲大人说的是。”一边和孟氏相视一笑,知道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经过一番扰攘,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孟氏一边叫下人烧水让行健去洗个澡,一边叫厨房里准备饭菜,本来儿子回来想亲自下厨的孟氏也忙着去照顾自己的小孙子去了,孟氏喊仆人去取点羊奶过来,行健却拿出了鱼纹盘子出来,告诉了孟氏用法后,孟氏用盘子果然变出了人乳,两老见了惊叹不已。
在孟氏喂小宝的时候,韦老爷对行健说:“这种异宝,健儿在外面还是不要轻易的显露,容易招来灾祸,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你迟早还是走的,这个盘子在你身边作用也大些,明天我就叫韦福去找个乳娘来。”行健点头受教。
孟氏听到了也觉得韦老爷的话说的不错,用盘子变出一大罐人乳,小心的收好,把盘子又还给了行健,说:“这罐人乳够小宝喝个两天的了,盘子还是你自己收好它吧。”
行健洗过澡后,一身清爽,这时前厅里已经摆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韦老爷也把小宝抱了过来,小宝好奇的去扯韦老爷的胡子,引的韦老爷哈哈大笑。最后喊丫鬟抱走了小宝,三人坐在一起,边吃饭喝酒边问起行健别后的经历。行健大略的说了说,略过了那些特别怪异和危险的事情不提,饶是如此,行健在鼎食国大力国的见闻还是让二老惊叹,韦老爷连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当行健提到皇帝已经下旨要把十三公主下嫁给自己,还要请二老上京参加婚典的事情后,韦老爷开心的老泪纵横,说道:“皇恩浩大啊,想不到我们韦家会有今天,可以成为皇亲国戚啊。”孟氏也连诵着“阿弥陀佛”,喜悦之情逸于言表。
对于究竟去不去京城参加婚典的事情,行健的想法是二老最好不去,并说京城里各种争斗太过厉害,实在不是个养老安居之所。孟氏虽也想参加儿子的大婚,但还是赞成了行健的说法。反倒是韦老爷觉得应该去,说:“皇上都发了口谕了,我们怎好不去?我们韦家能和皇室结亲,本是天大的造化,更不能怠慢了,再说我们参加完了婚典在回来就是了,难不成这么一会就能出什么变故?”

行健还想阻拦,说:“那二老都去了京城,小宝怎么办?难不成都去啊?”
韦老爷大手一挥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给他找个乳娘带着的,我也会叮嘱韦福好好照顾我的孙子,韦福一向老成持重,对我们韦家也忠心,交给他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到是你要好好的想一想,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小孩,怎么和皇上和公主说,外人都好说,说是收养的孤儿,可皇上那里也这么说吗?欺君可是大罪。”
行健知道只要琪簧不计较,皇上是不会说什么的,琪簧性子宽厚,颇有侠女风范,是不会在这些小节上和自己计较的。行健便说道:“我会和公主说这件事情的,她的性子我了解,定然不会在意的。”
韦老爷点点头说:“不会在意那就好,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刚回来,先在家里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去给小宝寻一个乳娘回来,也把家里的事情向韦福交代一下,准备一下路上的行装,这些事情一天时间也就可以办妥了,后天我们就一起出发,赶往京城去,哈哈,老夫活了六十年了,怎么也要去见识一下皇家婚典是何等气象。”
行健见韦老爷执意要去,遮拦不住,也就罢了,便说:“那行,我们后天就出发。”
事情决定下来后,三人便专心的喝酒吃菜起来,孟氏见可以去参加儿子的婚典高心坏了,一个劲的给行健夹菜。没一会小宝就瞌睡了,孟氏不放心别人,亲自去安排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行健刚起床,下人就来报告说是本地的县官上门拜见来了。行健梳洗一番后,来到了前厅,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县官的官袍正在和韦老爷说话,见到行健进来,那县官跪下拜见,说:“下官马尚书见过韦大人,恭喜韦大人,贺喜韦大人啊。”行健忙上前把马县官拉了起来,一问才知道,却是昨天日暮时分皇帝的妹妹十三公主将要下嫁给韦行健的圣旨已经下达县府了。马县官又听说这位韦大人昨天已经返家,不敢怠慢今日一早就过来拜见。
马县官说:“韦大人不但中了状元还做了驸马爷,可谓本县古来未有的大事,喜事,也是全县人的光荣,下官想在县里为大人立一座状元坊,并刻碑以记,本地的县志上更是要浓墨重彩的记叙一番,以传后世。”
行健听了膛目结舌的,说:“马县尊,这恐怕不妥吧?”
马县官以为行健只是客气,说:“太妥当了,各地都是如此,有了什么大事情都是要记在县志里的,更何况这等喜事,怎能不大书特书,这等小事情,韦大人交给下官去办就好了,一定妥妥当当的。”
说了一会闲话,马县官就邀请行健去县府做客,说是要为行健接风洗尘,行健婉言谢绝了,说是时间紧迫,一会自己还要去拜见自己的私塾老师。就要回来休息,明天立马要赶回京城去了,下次有了时间在和马县尊饮酒畅谈。
马县官也不纠缠,临走的时候留下了大批的礼物,说是给行健大婚之期的贺礼。
送走了马县官,行健喊下人送上来一些点心稀粥,吃完了,就和家人打声招呼说要去拜见庄夫子,就独自出门去了。
一路来到原来读书的地方,发现全然变了模样,原来的那间半旧的老房子早就不见了,重新起的房子有原来的十倍还大,涣然一新,十分漂亮,老远就可以听的到朗朗的读书声。行健到窗外向里面一望,但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学生,粗粗估计怕不少于三百人,看的行健目瞪口呆。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新的,墙上还挂着一些字画,俨然都是些精品。庄夫子也换了一副形象,不再是那套长年都穿的粗布旧袍,换了一身做工精良的文士装,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如果换一个地方见到这庄夫子,行健就真的不敢认了。
行健大声的咳了一声,学生们都好奇的转头过来看,庄夫子忿然的说:“是谁这么没礼貌?扰乱我授课啊?”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怜悯的看着行健,现在在这十乡八里,有谁敢惹这位状元爷的老师啊?怕是县官老爷也不敢吧。大家都等着看庄夫子发飙。
庄夫子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行健,愣了一愣,惊喜的说:“这不是我们的状元公么?”
行健穿过学生,来到庄夫子的面前,跪地叩头,嘴里说:“学生韦行健见过恩师。”
“好好好”庄夫子开心的把行健从地上拉了起来,说:“听说你中了状元了,老师我很是替你高兴啊,这不,自从你中状元的消息传回来以后,这一片的学生都跑了过来要老师我教他们,只是可惜老师毕竟只是一个人精力也有限,教不了那么多的人,真是亏对其他人了,还有一些人仗着有钱,想要我只教他们的子女,都被老师我给拒绝了,老师我虽没有什么钱,但也不曾忘了圣人的教诲……看我,太高兴了,扯太远了,走,先随我回家去,让师娘炒几个菜,好好的聊一聊,我想听一听你中状元的经过。”
行健不好扫庄夫子的兴,就答应了。庄夫子转头对学生们说:“今天我要和你们的师兄喝酒,就放你们的假了。”学生们欢呼着去了。
这一通酒直喝到日薄西山,行健才从庄夫子的家里出来,庄夫子早已醉倒,行健也踩着八仙步向家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行健却想到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办呢,就换了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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