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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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王晴儿居然真的睡觉去了。 更新最快临睡前,何瑞修忍不住问了她一下,滕达在里面会不会有事。王晴儿回答,噬魂咒对灵魂产生影响,中咒者生不如死,并且是间歇发作,每半个时辰,也就是一小时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更厉害。但是,这种咒法不会影响人的生理,所以滕达死不了。
何瑞修放了心,也回到屋里睡觉。如果换成一个普通人,他一定会心软,不忍心让其受这样的苦。但是这个滕达,所做的事情有些太恶劣了。
一睡醒来,天已大亮,时间将近七点。何瑞修洗漱完毕,发现王晴儿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吃过之后,王晴儿也是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才叫上何瑞修,去滕达所在的问讯室。
在问讯室门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何瑞修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人不会是死了吧?打开门,才发现滕达蜷缩在屋里的一角,全身瑟瑟发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都已经被自己撕碎。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何瑞修和王晴儿。这是一双绝望的眼睛,显得空洞无神。
王晴儿看看表,“距离下次发作,还有十五分钟。你想清楚,是告诉我们真相,还是再忍受一次噬魂咒。”
“说,说,我说,可千万别再折磨我了,饶了我吧。”滕达一边说一边都哭了出来,声音一抖一抖的,可想而知这噬魂咒有多痛苦。
“好,那你把事实全告诉我们。为了防止你骗我,我暂时不会去除这咒语。等你说完,我们确认你没有撒谎之后,我再帮你解除。当然,如果我们发现,你是骗我们的,那,你只会承受比这更痛苦的惩罚。”
滕达站起来,坐到何瑞修和王晴儿的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王晴儿的语气十分冰冷,“那好,说吧。”
滕达深吸了几口气,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你们说的对,我确实不是滕达,真的滕达已经死了。我原名叫郝旭阳,是旭阳装潢公司的老板。”
“郝旭阳?”何瑞修听完看了一眼王晴儿,又转过头问他,“之前不是有消息说,郝旭阳死了吗?之后由其妻子接任了公司的管理权,这些都是假的?”
郝旭阳苦笑了笑,“没错,这些都是假的。我做出我死的消息,就是为了替代这个滕达。当然,包括我妻子在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真死了,除了滕菲之外。”
王晴儿的表情和语气都是十分冰冷,“继续说下去。”
郝旭阳又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滕菲,在认识那个殷家实之前,我就认识了,并且我还包养了她。那时候,她没有名气,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而殷家实,则是我的竞争对手。我们三个人,本来可以没有这么多的纠葛在里面。”
“但是,事情就出在,那个室内装饰品展。在那次展览上,殷家实认识了滕菲,并且对她展开了追求。本来,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让我恼火的事。殷家实和我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这回居然阴差阳错地又和我抢起了女人。特别是,滕菲居然对他好像也还有好感,更让我觉得心中极为憋屈,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想找人干掉这个殷家实。”
“不过,在滕菲和殷家实没有确定关系之前,我的一个机会来了。滕菲主动找到我,说,她想让我帮她除掉她的哥哥。对此,我很惊讶,我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居然会有这么狠的心肠。”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自己的哥哥一直不赞同自己干模特,特别是几次自己有走红的机会,哥哥不从各方面支持不说,还都起了反作用。并且,她哥哥在家里就公开说,干模特这一行,就是让人玩的,不是什么正业,弄得她和家里人都要反目成仇了。特别是那几天,她哥哥居然直接闯入她的一个派对把她拎走,让她颜面无存,也失去了一个发展的机会。她认为,如果把她哥哥杀了,就没有人能涉足这些事情,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些财产。”
“那时候,我本来是想拒绝她的。可是突然之间,我又有了一个歪念头。她利用我,那为什么我不能也利用一下她?所以我直接就提出,除去滕达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我希望她接近殷家实,嫁给他,然后将殷家实公司的一些商业机密告诉我,合伙击败殷家实,并且最终由我收购他的公司。滕菲居然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还告诉我说,之所以接近殷家实,是因为殷家实也很有实力,万一哪天我不要她了,她能有个着落。”

“她居然就这样跟我直说!我心里更觉得,她这个女人心机之重。不过,既然是相互利用,那就互得好处吧。于是,我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自己诈死,然后替代滕达的计划。这样一来,我一死,殷家实对我的公司的戒备会减轻,更容易上当。同时,我替代了滕达,就接管了他的两家公司和财产。而且,我可以以哥哥的身份,更容易地与滕菲接触。经过我们两个几次商议,这个计划终于敲定。”
“第一步,滕菲与殷家实交往。不管是假戏真做也好,还是装个样子也好,滕菲会在合适的时候嫁给殷家实,成为我在殷家实公司的卧底。”
“第二步,我诈死。将公司留给我的妻子和儿子,这样,肥水也没有流外人田。”
“第三步,在滕达去美国期间,我将他杀死,并且我在美国进行整容手术,整成他的样子。这一步,有很多的事先安排,不过进行得也比较顺利。”
“第四步,我回来,继承滕达的家业,并且开始推动殷家实的亏损。最终,殷家实卖掉了企业。”
“事情到这里,本来我和滕菲已经各取所需,我也给滕菲准备了非厚的财产。但是,滕菲突然并不满足于钱,她还要名。她要求我,想方设法推动她红起来,不管砸多少钱。我知道,如果她一红,基本上就要与我决裂了。但是,她手里又捏着我的把柄,我不敢大意。更关键的是,她这时候怀孕了,怀的是我的孩子。有了孩子,她更觉得是有了一颗棋子。”
“所以,我和她摊牌,说你这样要挟我,也未必得到好处。虽然人是我杀的,但是她全程参与过,即使没有证据,这样的风传出去,她就再也不可能红了。她对这些明显非常顾忌,但是又不想放弃当红人的理想,数次与我谈判。”
“本来,我并不太想答应。但是后来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她红了,我可能就会被她所抛弃了。她到时候有自己的关系,圈子和收入,我对于她来说,只是早期不光彩的一面,怎么会一直留在她的生活中?所以,就算是为了摆脱也好,我答应了她。我尽我的所有努力,让她进入车展,进入最受期待的车位,并且动员了大批的媒体对她进行访谈和包装。恰恰,那时候可能也是因为和我的关系的事,她表现得比较忧郁,结果真的红了起来。”
“红了之后,她对我果然冷淡了不少。我也几次催她打掉孩子,但是她一直没有去,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她也再没有以孩子的事来要挟我。有可能,她是想把孩子生下来,也有可能是她现在确实是被广泛关注,没有时间去实施,怕自己刚刚红起来就打掉孩子,对自己有影响。再之后,我因工作上的事情,出国了。在外期间,我听到了她已经死去的消息。”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何瑞修和王晴儿,“所有事情,就是这样。我为财,她为名,两个坏人上演的一出戏罢了。戏里有一个无辜的人,是殷家实,有一个冤死的人,是滕达。”
何瑞修想了想,问道,“按你的说法,滕菲并不是你杀的?”
郝旭阳道,“不是,绝对不是!我那时候在美国,我也没有任何方法能通过灵异手段杀死她。这一点你们可以检查。另外,那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已经缓解,她不威胁我,我为什么要冒险再杀一个人?”
何瑞修慢慢点着头,“嗯。那,你说你在美国杀了滕达,滕达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郝旭阳道,“我在美国有一处房产。在后院有一颗大松树,滕达的尸体就被我埋到了松树下两米左右深的地方,竖着埋的。”
何瑞修道,“好,我们会找人确认。告诉我详细的地址。”
郝旭阳写下了一连串地址,王晴儿拿过去联系美国的工作人员进行确认。之后,两个人离开这间问讯室。何瑞修叹了口气,“唉,挖出来一宗旧案,可是对新案,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啊。”
王晴儿道,“旧案也是案。而且,至少让我们知道了这个滕菲是这么歹毒的一个姑娘。说实话,我觉得她死有余辜。”
“哼。”何瑞修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拿起自己的电话。是殷家实打来的。他这时候主动找自己,难道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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