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元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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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元素兄弟
将安莉埃塔送出寝室后才人稍微在地下寝室冷静了下头脑。在呆呆地让时间流逝了约一小时后走出房间。
为了通过低矮的通道不得不半屈起身体便察觉到地上掉落的东西。
[这是什么拖鞋?]
对这粉红色的拖鞋有印象。这不是露易丝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才人顿时感到血气上涌。
难道说刚才的事被看到了?
一定是那样。露易丝来到这里从头到尾全看到了。才人慌忙奔出地道朝二楼的寝室冲去。
门没有上锁。才人猛冲进去。
[怎么回事?]
露易丝的衣服散乱在床上。小偷吗?闪过一瞬的念头不是。因为露易丝的包已经不在了。在发现床上躺着的一张羊皮纸后才人一下变得脸色铁青。那里只写了一句话。
“对不起呢”
才人瞬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光是想像看到自己与安莉埃塔卿卿我我后只留下这句话的露易丝的感受就是一阵晕眩。
这一句话所蕴涵的露易丝的想法才人在一瞬间理解了。
“那家伙大概、看到我和公主殿下的亲密后打算退出”
熟知露易丝的性格。顽固且不通人情死认真。但是呢比任何人都希望才人得到幸福。
因此如果是为了才人的幸福就算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在罗马尼亚时就曾用自己的一生换取才人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次也是。那家伙一定以为自己消失的话我就能得到幸福了。
才人抓起放在一边的德尔弗伦格从剑鞘里将其拔出来。
[德尔弗!露易丝呢?]
[呼啊什么啊?大概一小时前不知道为什么哭着整理起行李跑了出去哦。又吵架了吗?]
才人就这么抓着德尔弗伦格冲了出去。奔到食堂将雪丝塔摇醒。
[雪丝塔!有看到露易丝吗?]
[没有怎么了吗?]
[好像是出走了]
嘛、雪丝塔叹了口气。然后目不转睛地瞪着才人。
[您做了什么?能让瓦里埃尔小姐生气到这种地步我想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吧。那个人虽然总是吵来吵去但一般不会轻易地真正生气哦]
才人一脸痛苦
[总之这些话稍候再说。我马上去追露易丝]
[我也来帮忙]
[不、雪丝塔就留在这里。已经很晚了会有危险的]
才人提起桌上的煤油灯用烛火点亮冲到外面。来到马厩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
露易丝骑走了。才人忍受着绝望的煎熬飞奔出去。
[今天究竟怎么吵架了啊?]
背后的德尔弗伦格向才人询问。
[不是吵架]
[那是什么?]
[是我的错。完全地]
才人在黑暗奔跑。推测着露易丝可能去的目的地。回家?还是说魔院?但是如果想要从自己眼前消失应该不会去那些地方吧。
“对不起呢”
才人从这短短的话语领悟到露易丝是想要完全地从自己眼前消失。在其没有任何责备自己怨恨自己的话语。
一定要赶快。只有现在这个机会。如果现在没能追到的话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露易丝了。
[就算这么急着追赶她也不肯见你了吧?相当生气了吧?不管怎么说都到了那么感情用事地出走的程度了啊]
哉的声音从德尔弗伦格那里传来。才人已经无法回答。头脑满是露易丝的事情。
[而且说在前面你是追不上马的速度的哦]
正如德尔弗伦格所言。但就算如此才人依然不断奔跑。脚已经停不下来了。
平稳的幸福的时间在一瞬间崩溃。那并不是只是平凡度过的日常。并不是自然地普通地就在那里的。
慎重地要靠自己呵护、培育的时间。
轻易地真的是轻易地失去露易丝的现在才人终于第一次注意到。同时也理解到自己是多么地深爱着露易丝。然后对自己是何等的轻率也。
“不对”
并不是轻率。
我感受到公主殿下诱惑的魅力是自己选择了将自己的唇贴上去的。那张诉说着自己如何喜欢露易丝的嘴是以自己的意志与公主殿下的重合的。
“我真是最差劲了”
连续奔跑了三十分钟却没有看到露易丝的身影。田野的夜晚被深深黑暗所笼罩。仅是靠煤油灯在街道上行走已是十分困难。
是朝着街道反方向走的吗?还是说走了别的岔路?还是说看到才人追来在哪里藏了起来?
一路的全力奔跑让才人开始气喘。此时前方出现两名用魔法点亮杖的前端的骑马贵族。二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朝这边走来。
[真是!多德哥哥真是迟钝呢!竟然把资料弄丢了!]
[抱歉]
年轻的声音。听上去和才人年纪相仿。太好了打算向他们询问才人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想要问个信!]
注意到才人羽织的披风二人扣住马。
[有什么事吗?]
戴着黑色羽毛帽身披羽织的披风的年轻男问到。
[有没有遇到一个乘着马的贵族女经过?]
二人对望了一下。
[是刚才擦身而过的女性吗?]
[是一头粉红色长发的女性吗?]
对于年轻贵族的话才人点头。
[正是!那果然是应该朝这个方向吗!]
想要再次向前追赶的才人被贵族的男叫住了。
[喂喂!是打算靠跑着去追赶吗!与我们错过可是在一小时前了哦!]
[无论如何都要追上!谢谢!]
对于正要开始奔跑的才人年轻的贵族在马上向才人喊到。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送你去下一个驿站吗?]
所谓驿站就是能够租用马匹的公用场所。到那里的话只要付钱就能租到马匹。
话音刚落女性的一方就提出抗议。身体包裹在闪亮闪亮以黑白为主色调华丽设计的衣服之。以蕾丝编制而成的斗篷的脸庞就好像是人偶般美丽。
[嘛!现在可是正在工作哦!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和多德哥哥一起啊!果然还是应该和其他的哥哥们一起来的!]
尽管如此被喊作多德的少年仍催促着才人。
[乘上来]
[非常感谢。但是没关系吗?你还有工作吧?]
[因为资料弄丢了正想要再回去跑一趟呢]
马再次跑了起来。少女碎碎念念地继续地抗议着。
看来二人是兄妹的样。
[前阵的工作也是一样哦!多德哥哥在途竟然会闹肚!没办法就只能我一个人]
[饶了我吧嘉内特。作为陪礼回到托里斯塔利亚后你想要多少糖果都买给你]
刚说完被叫做嘉内特的少女脸上便浮现出满面笑容。
[嘛!一定哦!]
在两人交谈之才人只是一脸焦急地盯着前方。嘉内特注意到这样的才人
[多德哥哥不如问一下这位吧?]
[但是这可不是能轻轻松松交谈的话题吧?]
[您在说什么啊?随便地把资料弄丢还敢说!]
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对话但才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并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被妹妹说到这种地步多德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过头向才人询问到。
[可以向您打听下吗?听说这附近有一位叫做修瓦里埃.平里格尔的贵族]
虽然发音变得越来越奇怪但所指的就是自己吧。
[我想大概就是我吧]
[诶诶!]
从多德的表情可以看出有多么地吃惊。
[嘛!]
走在一旁的嘉内特也圆睁双眼。多德的脸上一下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向嘉内特炫耀到。
[看吧看吧!嘉内特!我总是能这样!在受困之神总是能站在我的一边啊!]
[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而已吧]
[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呢?]
对于感到诧异的才人的提问多德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说到。
[为了来杀你]
才人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甚至觉得是在开玩笑。一旁的嘉内特开朗地笑着补充。
[就是这样哦。不过这个人呢将重要的关于你的资料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了。那个啊哥哥。一般呢资料这种东西稍微看一下就能记住了哦]
[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吗。我很健忘的啊!]
对于开始争论的兄妹才人只是呆呆地看着。说是要来杀自己却突然就争论起来。完全搞不清状况。
[正是因为这样看来我不得不杀了你可以的话请不要抵抗。双方都很麻烦而且抵抗也只是白费力气哦]
[是哦。如果能乖乖就范的话可以就好像睡着了一般把你送到英灵殿去的哦]
才人低声发问。
[不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
[再问一次]
[很可惜]
多德言及于此才人的身体立刻作出反应。将身体侧过保持着跨在马上的姿势握住腰际的日本刀柄以居合刀法的要领拔刀挥出。
比起拔出背后的德尔弗伦格以及挂在牛仔裤上的自动手枪这种攻击是最为迅速的。拔刀的动作直接就成为攻击的开始。
然而眼前并没有看到多德的身影。毫不费力地就躲过了纲达鲁乌神速的一击多德的身影出现在空。从马上连魔法也没有使用只是一下的跃起。
令人畏惧的体术。
多德跃到地上。朝着他的方向正想冲去之时……从右侧感受到猛烈的风压才人滚落到地面。正是嘉内特风魔法的攻击。
[呜!]
[明明是个剑士看来已经是超越了大多数的魔法师了呢]
多德拔出杖。看上去是如同鞭般柔软的杖。手拿着杖以一种古典的动作将帽檐抬起。帽下是一张与才人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脸庞。可以说是风度翩翩。将鼻轻轻向上抬起显露出一种奇妙的可爱表情。
就好像是魔院所见到的贵族的公般的感觉让才人不知所措。不过决不能大意。他就是以这张可爱的脸说出要杀了才人并且展示出可怕的体术。
[是谁指示你们的!]
翻身站起才人架起刀质问到。
[可以说吗?]
多德向嘉内特询问。
[不行啊!真是的!多德哥哥是笨蛋吗!]
[不要说是笨蛋啊!以前一直是哥哥他们处理的我只是不记得顺序和做法啦!]
然后面向才人
[抱歉呢。似乎不能说。总之刚才的一击不错!看来传说的使魔这事是真的呢]
然后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这种笑容的种类才人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对了。现在的微笑是在过去游戏心的格斗游戏时经常见到的表情。将零用钱全部投入其的格斗游戏。许许多多的游戏狂人。那些家伙遇到强有力的对手时所露出的笑容。
[呐嘉内特]
[什么啊!]
[能让我享受下吗?]
[就算说不行你也打算这么做吧?我不管了。之后被哥哥他们骂也是多德哥哥自己的事了!]
[那是家常便饭了。不用在意的。那么就不要出手哦]
多德再次面向才人。
[真好呢。你。叫什么来着鲁平雷]
[平贺]
[对了对了。就是平格。你运气不错。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能活得稍微久一点。和那些只对金钱有兴趣的哥哥们不同我只是纯粹地喜欢战斗。特别是像你这样强大的对手]
[哥哥他们才不是喜欢金钱呢!哥哥他们是为了大义]
[真吵那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啊]
多德的眉间皱了起来。
在这奇妙的争执之才人没有能够发动进攻。多德周身根本没有进攻的空隙。额头渗出汗水。
[哦呀?不过来吗?明明已经留了许多空隙了真是奇怪的家伙啊。没办法!那么就由我这边开始吧!看招!]
多德挥下如同鞭一般的杖。才人与他距离约有二十玫鲁左右。才人警戒着冰箭之类的魔法。
在视野杖端聚集起魔力发出青白的光芒并且变长变粗得如同大树一般。
[刃!?]
如同巨木般的魔法之刃朝着才人的头直击而下。千钧一发之际才人向旁边跳开躲过攻击。
这”刃”的威力不容小视。地面被卷起尘土飞扬。如果用刀去架开那一击的话刀身恐怕要全部碎裂吧。
[不错。”只是”刀刃哦。不过比普通的稍微大了些吧。说回来你!真了不起呢!能躲过刚才的一击你是第一个]
“这下糟了”才人边想着边将日本刀插在地上从背后拔出德尔弗伦格。

[哟~搭档。看样遇到了可怕的对手呢]
[那家伙怎么回事。从来就没见到过那么粗大的”刃”啊]
[的确那家伙的魔力不同寻常]
不过不能输在这里。必须马上去追露易丝。想到这里才人的身体震颤起来。
左手的光辉变得更为耀眼。看着如此的才人多德笑得更欢乐了。
[好啊。真好啊。不愧是打倒这么多魔法师的剑士。但是]
才人凝目而视。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多德的动作。在历经无数实战磨练出来的眼力能够计算到对手发动攻击的时机。
没到。没到。还没到。
多德继续说到。
[你似乎只知道魔法师的光的部分呢。为什么我们魔法师能在千年间一直君临他人之上这个理由让我来告诉你吧。四方级三角级可以叠加的系统数量并不意味着一切让我来教育你吧。作为”魔法师杀手”的你呢]
多德将”刃”高高举起。
现在。
才人一个飞身直冲向多德的怀。右手将紧握的德尔弗伦格挥下。多德在一瞬间缩小刃将攻击挡了下来。
爆发出激烈的声音火花与青白的魔法光芒相互交织。几乎同时才人左手拔出自动手枪。将弹上膛。
枪口突入多德的腹部才人扣下扳机。以眼睛都无法捕捉的速度连续发射出三发。
手上传来确实命的手感。然而多德没有倒下。
[好身手!好身手!竟然有如此这般华丽地剑与枪的组合连击!但是对于”枪”的防御我们可知道得了如指掌呢]
啪拉拉变形的弹从多德的腹部散落而下。
[什!]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将要被击的地方施加”硬化”就可以了。习惯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才人将枪口偏移毫不犹豫地朝头部喷出火舌。不干掉对方就会被干掉。如此的恐怖感袭上全身。但是多德的额头放出银色的光芒弹立即被弹开。才人直到弹射空持续着乱射却没有丝毫的空隙多德利用硬化全部弹开。
[竟然能连射真少见呢!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出色的枪了啊]
从发呆的才人手多德突然将自动手枪夺了过来。似乎是十分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朝才人露出微笑。
[相当精巧的做工啊!这个不错!能送给我吗?]
并不是在向才人开玩笑。就好像是与朋友交谈一般轻松的气氛。才人从多德的语气知道他还没有拿出真本事。
[你这!]
才人两手抓住德尔弗伦格奋力向下挥动。多德的身体向后一移躲过剑尖。
[不使用魔法就不能高速移动的魔法师之流在我看来就是三流的水平。所谓的一流就是像我这样将魔力]
再一次将刃高高举起并迅速伸展。
[全部施加到攻击之]
巨大的”刃”朝着才人挥舞而下。不过才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将其躲过。在躲避才人向德尔弗伦格询问。
[那家伙为什么能那么快地移动啊!连魔法都没用!]
[有的啊。在长的魔法师历史生下来就是为了以那种样战斗的家伙。似乎经常这样说这下运气还真糟呢]
[就算这么说!那不是人类能达到的动作啊!]
以为已经躲过的多德的刃擦到了脚部。只是这样就将才人整个吹飞翻滚到地面。
[哎呀哎呀!不要说这就完了啊!]
才人一跃而起。没关系擦伤而已。但是下一次还能这样的可能性就极为渺茫了。
[恩?]
此时德尔弗伦格低声到。
[怎么了。德尔弗]
[原来如此。关节植入了”先住”了吗。但就算这样究竟是怎样能做到像这样]
[你说什么?]
“刃”迎面而来。以跳跃避开。
[简单来说呢。那家伙的身体正确来说不是真正原本的身体。足肘、手腕。这些部分都被施加以先住魔法。所以才能那么迅速地活动。但是是谁做了这些]
[逃来逃去的!]
多德以不耐烦的声音叫喊到。德尔弗伦格的话语揭穿了真相让才人恢复冷静。以最小的动作看穿对手回避攻击。
[总之如果能知道理由就有对应的办法。就算是精灵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的控制。就像是用火龙吐出的火焰来烤面包一样。一般来说都只会变成焦炭而已]
[那该怎么办呢]
[总之我来吸收那家伙的魔法。乘这个空隙搭档你把你那国家的那什么剑拣起来突刺。不过那家伙的魔力很奇怪。太过强大了。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啊!]
[嘛没办法。试着干吧]
才人一点点逼近刚才插在地上的日本刀。
[喂喂!不会说是想要逃走了吧!]
多德将”刃”挥起的瞬间德尔弗伦格突然喊到。
[搭档!就是现在!把我插到地面上!]
才人听从喊声将德尔弗伦格刺入地面。
[什么!]
惊愕的声音从多德的口漏出。眼见着自己的”刃”随着嗡嗡声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德尔弗伦格之。
才人扑向竖立在地面的日本刀。
[干得好!德尔弗!]
[你、你这明明就不过是把剑!]
从容的表情从多德的脸上消失。下一个瞬间多德从怀取出什么。那是封在瓶的液体。察觉到那是什么的德尔弗伦格大喊。
[糟糕!搭档!快逃!]
[诶?]
正想要一下冲向多德的才人停下脚步。下一个瞬间多德将液体一饮而尽。多德的口发出如同龙的咆哮之声。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刃”的幅度一下伸展了一倍。才人难以置信地凝望着甚至开始从刀身上迸发出魔法之力的”刃”。
如同巨蟒一般的”刃”在多德的周围肆虐。要在这个结点突入的话就算是身为纲达鲁乌也是不可能的。完全没有能够突破的空隙。
但是如台风般狂暴着的”刃”德尔弗伦格依然不断地将其吸入。

才人注意到德尔弗伦格表面出现裂纹。
[德尔弗?]
[听好了搭档。我将那家伙的魔法吸尽后就用那把剑砍向他。明白了吗?]
[喂、喂!住手!]
才人注意到逐渐变化的事态。
德尔弗伦格表面的裂缝正不断地扩大。才人情不自禁地扑向德尔弗伦格。但是却被狂暴之”刃”的波动所弹飞。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恐怕是因为那个药的原因吧那家伙的魔力果然够呛看样我的身体是抗不住了]
[德尔弗!]
[别了。虽然时间短暂不过真的是很快乐。果然活了千年还是有好处的啊]
[住手!住手啊德尔弗!]
才人喊叫着。疯狂肆虐的”刃”再次膨胀。德尔弗伦格的剑身开始逐渐崩溃。
[要好好地向那个高傲的小姑娘道歉哦]
将巨大膨胀的”刃”全部吸收的瞬间砰地如同从内部爆发出来一般吸收达到临界的德尔弗伦格化做无数碎片四散炸裂。
多德受到这一冲击被弹飞出去在地面翻滚。
在空飞散的星星点点的光亮慢慢地落向地面的德尔弗伦格的碎片才人只是呆呆地凝望着。
发生了什么无法理解。眼前的世界一瞬间如同冻结一般。
突然地脸颊上传来热流的感觉。终于才人恢复了意识。战斗所培养出的冷静不给才人以任何沉浸在悲痛的机会淡淡地宣告着眼前的状况。
“德尔弗死了”
[德尔弗混蛋家伙叫你住手了啊]
才人忍受着巨大的悲哀左手的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在黑夜闪耀。好像整个左手都在发光般承受着这份光芒紧握的日本刀直到刀身都开始散发出青白之光。
[明明就叫你住手了啊!]
过去与瓦尔德战斗之时德尔弗伦格所说的话语再次在脑内响起。
『纲达鲁乌的强大是由心的震动所决定的!愤怒!悲伤!爱!喜悦!不管是什么!总之让心震颤起来吧我的纲达鲁乌!』
又舌噪、又迟钝、又糊涂的搭档。
尽管如此在自己受困之时一定会救助自己。
自己究竟受过那家伙多少次的帮助?
自己究竟被他救过多少次?
[我不要这种震颤啊!]
才人吼叫着。
被吹飞的多德终于恢复意识站了起来。激烈的冲击让头脑依然昏昏沉沉。
[真是罕见的剑竟然将我的魔法吸走混帐!]
摇头的瞬间二十玫鲁开外才人架着日本刀正朝这边猛冲而来。什么啊这个距离以我的速度还来得及!
奔跑的才人所看到多德的动作就如同静止一般。慢地举起手臂吟唱咒语。
“被那样的家伙”
“德尔弗被那样的家伙”
身体如长了翅膀般轻盈相对地心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涌出。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情绪之自己轻易地失去”亲人”才人清醒地认识到。
“如果我更努力的话”
“如果我更强的话”
“如果我更。如果我更。如果我更”
『真让人惊讶。我小看你了。你是”虚无使用者”吗』
『但是放心吧搭档。小规模的魔法就让我帮你全部吸收吧!靠我这”纲达鲁乌”的左手德尔弗伦格大人吧!』
『搭档将这个拿到那船的正上方。那里是死角。大炮无法够到的死角』
『没什么犹犹豫豫的吧。阻止那个龙卷就是你的工作啊。纲达鲁乌』
『喂小姑娘。我发出信号你就把坐席下的扳机按下。那个大叔最后所安装的新兵器』
『搭档总之一直向前冲』
『拿出自信来。你很强。接下来听我的指示。跟随指示行动。知道了吗?这样的话一定能赢』
『那家伙是那个。暗杀者的行动呢』
『给我施加上”解除”!』
时间上来说只是一瞬真的只有零点零几秒。在一步跃起的瞬间过去德尔弗伦格所说的话语在脑内穿行。
『不要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个道具!』
“说什么啊。你并不是道具啊”
总是能给自己以确实建议的搭档。不管早晚任何时候都可以相互嬉闹的朋友。
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候、危难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濒死的时候总是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已经不在了”
如同野兽的咆哮从才人的口涌出。这是悲伤的咆哮。激烈的情绪让才人心激荡左手的光辉越发闪耀。被这光芒所握的刀从刀柄到刀身散发出的光芒让日本刀的刃迸射出艳丽的光泽。这光不容质疑正昭示着刺入才人内心的唯一的事实。
德尔弗已经不在了。
当多德再次将刃聚集于杖上之时才人以此之上的速度突入多德的怀。
然比我快?]
才人几乎是要将刀柄也埋没进去般将日本刀朝多德腹部刺入。
[德尔弗。你这笨蛋]
不容才人有一丝胜利的余韵或是悲伤的恸哭。
下一个瞬间才人的头便感到一阵冲击倒向地面。
对了。
敌人还有一个。在急速远去的意识才人无数次地诅咒自己。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兄长与才人嘉内特叹了口气。
[真是笨蛋呢。实在是没办法想像是我的哥哥。要不就这样放着不管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嘉内特抱起失去意识的兄长拔出刀施以治疗魔法。虽然显而易见是致命伤却眼见着逐渐愈合。那是惊人威力的水魔法。
让失去意识的兄长乘上马嘉内特向倒在地上的才人看了一眼。
[你也拣了条命呢]
看着手的书信。那是在二人战斗的时候长兄的使魔送来的。上面是这么写的。
『给可爱的嘉内特。与多德两人没问题吧?那么就祈祷两人的”工作”还没有完吧。刚才从杰克那里有联络过来委托人无法准备足够的委托资金。这个工作终止了。马上回来吧。给你准备了暖暖的汤哦。为了理想而生的”达米安”』
[真是的这不是做白工吗。啊定金好像是先收了来着?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划不来呀]
碎碎念念地唠叨着嘉内特跨上马。
[嘛这就是做生意辛苦的地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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