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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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里斯汀的城下镇——布尔顿尼街道上正举行着盛大的战胜纪念盛装游行活动。
以由圣兽牵引的公主安丽埃塔的马车为首有名贵族们的马车跟随在后周围则由魔法卫士队负责警卫工作。
狭窄的街道上塞满了一大堆观众。沿路建筑物的窗户阳台屋顶等等都挤满了观看游行的民众还不住地发出欢呼声。
“安丽埃塔公主万岁!”
“托里斯汀万岁!”
观众们如此狂热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不久之前公主安丽埃塔所率领的托里斯汀军在塔尔布草原彻底击溃了无视互不侵犯条约悍然发动侵略的亚尔比昂军。攻破了在兵力上优胜于己方的公主安丽埃塔被人们尊崇为“圣女”如今在国民间的任期已经达到顶峰了。
在战胜纪念的盛装游行结束后等待着安丽埃塔的就是戴冠仪式——那就是身为母亲的太后玛丽安努向安丽埃塔授予王冠的仪式。这是在得到了以枢机卿马萨林为首的众多宫廷贵族和大臣的同意后决定下来的事项。
虽然邻国的格尔马尼亚得有点不愉快但其皇帝还是接受了请求取消了与安丽埃塔之间的婚约。面对单凭一国之力击破了亚尔比昂侵略军的托里斯汀他们当然是不可能采取强硬的态度了。
至于解除同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对亚尔比昂心存怯意的格尔马尼亚来说如今的托里斯汀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强国了。
也就是说安丽埃塔是凭着自己的双手获得了自由。
在央广场的一角一团败兵正茫然的注视着热热闹闹行进的一行人。
那就是被俘虏的亚尔比昂军的贵族们。虽说是俘虏但贵族还是被赋予了相当程度的待遇。尽管被没收了魔杖但也没有被五花大绑而是象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周围虽然配备了负责看管的士兵但似乎没有人打算逃走。
贵族成为俘虏的时候将会被要求进行俘虏宣誓。如果违背誓言逃走的话名誉和家名都会一举扫地对于名誉高于一切的贵族们来说那等于自杀的行为。
在这一团败兵有一个肤色晒成浅黑色有着精悍面容的男人特别引人注目。
他就是被露易丝的“虚无”点燃并沉没了的巨舰“莱克星顿”号的舰长——亨利?伯伍德。他用手戳了戳身旁那个同样成了俘虏的贵族说道
“你看吧霍雷肖。把我们打败了的‘圣女’要经过这里了哦。”
那个被称作霍雷肖的贵族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回答道
王即位这种事在哈尔吉尼亚还没有过先例就算说战胜了我们也好也并不代表战争已经结束。真的没问题么而且听说还很年轻啊。”
“霍雷肖你应该习以下历史才对。关于女王的即位过去戈利亚曾经有过一例而托里斯汀则已经有过两例了啊。”
听到伯伍德这么一说霍雷肖搔了搔脑袋。
“历史么。这么说的话我们在那位‘圣女’安丽埃塔的光辉历史里也只不过是其一页里的装饰品或者该说仅仅是个蝴蝶结而已吧?那种光芒!不仅歼灭了我们的船舰而且把你率领的整个舰队都歼灭了的那种光芒!真让人吃惊呢!”
伯伍德点了点头。在“莱克星顿”号上空闪耀的光球越变越大不仅让整个舰队都燃烧了起来还把搭载的“风石”尽数破坏让船舰掉到了地面上。
而且最让人惊讶的就是那种光芒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光芒虽然破坏了船舰但却没有对人体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勉强残留有操纵能力的舰队总算能平安无事地滑落到地面上。虽然火灾出现了一些伤者但并没有出现因为紧急着陆而死的人。
“奇迹的光芒啊那的确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说过那样的魔发。唔——我们的祖国这回真是找了个可怕的敌人当对手呢!”
伯伍德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向着在附近待命的那个手执斧枪的托里斯汀士兵发话道
“你——对了就是你。”
士兵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还是马上走近了伯伍德。
“你叫我么?阁下。”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贵族都会得到相当程度的礼遇。
“我们的部下都没有被怎么对待吧。有没有给他们足够的食物呢?”
“士兵的俘虏都被集在同一个地方现在正募集着愿意加入托里斯汀军的志愿者呢。至于那些不愿意加入的将会被命令进行强制劳动不过几乎全部都会加入我军吧毕竟这是一场大胜利啊。不过您就不必担心他们会饿肚了。托里斯汀还没有穷到没有饭给俘虏吃的地步。”
士兵挺起胸膛回答道。伯伍德不禁苦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金币放在士兵的手里。
“你就用这点钱为庆祝圣女的胜利去喝上几杯吧。”
士兵马上立正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道;“不敢不敢那么我就为了祝愿阁下的健康去喝上几杯好了。”
伯伍德一边注视着离去的士兵背影一边心情开朗地沉吟道“如果这场糟糕的战争结束后可以回国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霍雷肖。”
“我打算退役不当军人了或者就算扔掉魔杖也无所谓。毕竟我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光芒了啊”
伯伍德大声笑道
“我和你还真是投契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枢机卿马萨林在安丽埃塔的身旁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那是他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开朗笑容。
他把马车的窗户打开不住地挥手回应着塞满了整条街道两旁的观众的欢呼声。如今的他正为自己终于卸下了压在自己左右两肩的大石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两块大石就是内政和外交了。他打算把这两块重石转移给安丽埃塔而自己则退身为参谋大臣担任辅助的工作。
这时候马萨林察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君主却露出了一脸沉郁的表情。于是他一边捏着自己的上唇胡一边向安丽埃塔问道
“您心情好象不太好哦。我马萨林还真是从没在这辆马车了见过殿下露出开朗的标枪呢。”
“为什么我非得马上即位为女王呢?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马萨林罕见地露出了寂寞忧伤的神色说道
“太后陛下正在服丧她直到现在也依然怀念着先王陛下呢。”
安丽埃塔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也仿效母亲好了王位一直空着也不要紧吧我就不戴冠即位了。”
“您怎么又说这样任性的话!殿下即位女王这也是您母君所希望的啊。
托里斯汀已经不能在继续充当弱国的角色了。全国的贵族和平民还有同盟国也是他们都盼望着击败了强大的亚尔比昂军的强者也就是殿下您即位为女王啊。”
安丽埃塔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风之红宝石。那是才人从亚尔比昂带回来的维尔斯的遗物。
既然母亲是为了缅怀亡父而一直空着王位那么自己也最好能仿效她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女王。
可是窗外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马萨林以教育般的口吻说道
“民众都期待着您的戴冠即位殿下的身体已经不仅仅属于您自己了。”
轻咳了一声后马萨林又继续说道“那么我现在就简单说明一下戴冠仪式的安排吧。请您一定要好好记住不能有错。”
“真是的不就是把王冠戴到头上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那可是神圣的仪式啊。是向全世界表明自己继承始祖所赋予王权的重大仪式那些无可避免的麻烦事也可以算是传统上的特色了。”
马萨林一脸正统的向安丽埃塔解释了整个仪式的步骤顺序。
“那么完成仪式后就请殿下向着在祭坛等候的太后陛下那边去吧。在殿下朗诵完向始祖和神的誓约之辞后母君就会为殿下您戴上王冠。从那时候开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哈尔吉尼亚的人都会称呼您为‘陛下’了。”
誓约
安丽埃塔心想把并非心里所想的事作为“誓约”说出来那不是一种亵渎的行为吗?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能胜任女王这个位置。那场胜利把自己推上王座的那场塔尔布战役的胜利并非是依靠自己的指导力而是多亏了经验丰富的将军们和马萨林的谋略。自己只不过是起了个带头作用仅此而已。
如果维尔斯还活着的话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说什么话呢?如果他看到了即将成为女王的自己看到了被赋予了必须登上权利顶峰这个义务的自己的话
维尔斯。
自己最爱的皇太。
自己曾经爱过的唯一的一个人
在这一辈里自己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思念说出口的誓约之言就只有在那拉格德里安湖畔说过的那句誓言。
一旦这样想的话
伟大的胜利和华丽的戴冠仪式都不能让安丽埃塔的心变得开朗起来。
安丽埃塔只是茫茫然地注视着手上的羊皮纸。
那是安丽埃塔在前几天收到的报告。提出报告的人正是负责询问俘虏的一个卫士。上面写的是有关被才人零战击坠的龙骑士的事情。
凭着敏捷的机动力和强力的魔法那个龙骑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己方的龙骑士击落——那个被俘虏了的亚尔比昂龙骑士是这么说的。可是托里斯汀根本没有那样的龙骑士兵。
于是那个觉得事情有点奇怪的卫士继续进行了调查。然后就把结果写在塔尔布村的报告上了。
那个龙骑士兵所操纵的东西正是塔尔布村流传下来的魔法道具“龙之羽衣”。可是那似乎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而是一种未知的飞行机械。
而操纵着它的人就是安丽埃塔的好朋友拉?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
然后报告上还提出了他们也许跟击破敌方舰队的那阵光芒有关的设想。光芒正是在那个飞行机械的附近产生的。于是卫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会不会是拉?瓦利埃尔小姐或是那位使魔少年引发了那种光芒呢?
可是毕竟事关重大卫士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跟两人接触于是就在报告的最后请求安丽埃塔对此事加以裁断。
为自己带来了胜利的那种光芒。
那宛如出现了一轮太阳般的耀眼光芒。
一想起那阵光芒内心就变得火热起来。
“是你吗?露易丝”
安丽埃塔暗自沉吟道。
另一方面在魔院里——即为打胜仗而欢欢鼓舞的城下镇不一样这里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常生活。虽然在吃早餐的时候校长奥斯曼说了几句庆祝王军在塔尔布取胜的话但并没有另外举行什么特别的庆祝活动。
毕竟这里作为一校原则上跟政治绝缘的地方。尽管在战争期间生们都像以前那样闲地过着日。对哈尔吉尼亚来说战争可以说是见怪不怪的事了平时国家间也经常会出现一点小摩擦。虽然战争开始的话也会喧闹起来。但战况一旦平静下来就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了。
这时候在没有多少人来得维斯特里广场上正进行这一场小小的战斗。
才人倚靠在明媚阳光下的长椅上打开了手里拿着的小包裹然后一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好厉害!是围巾哦!”
坐在一旁的雪丝塔马上红起了脸。
“那个对了那个叫飞机吧?在坐上飞机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冷吧?”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才人因为听雪丝塔说有东西要送给自己于是就来到了这个维斯特里广场。
她的礼物原来是一条围巾——纯白色的围巾。那是一条宛如雪丝塔的柔软肌肤般的温暖的围巾。
“恩的确是呢在打开防风罩的时候真的很冷。”
才人试着把围巾绕在自己的脖上。如今是初夏季节但是飞到高空的时候还是很冷的打开防风罩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在起飞和着陆的时候都有必要打开防风罩来确认地面的情况。跟现代的飞机不同是不能一直关着不打开的。
在白色的围巾上以黑色的毛线写着几个大字。虽然看起来类似某种字母可是感觉上却完全不一样那是哈尔吉尼亚特有字。
“那个这上面写着什么呢?”
“咦?啊对了。才人先生是从异世界来的所以不认得这里字吧。那个恩上面写的是才人先生的名字。”
“奥”
才人感动地说道。唔自己的名字原来用异世界字是要这么写的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字。名字是用四个字母组合而成的大概这字连在一起读的话就是“才人”吧。在稍微隔开一点的位置上还写上了个字母。
“这个是?”
他这么一问雪丝塔就羞涩地笑着回答道“嘻嘻那是我的名字。对不起我马上去了。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呢?”
“怎怎么会不高兴呢!”
才人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真的很高兴!这可是雪丝塔为我织的围巾啊!”
这可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女孩送的礼物才人不禁回想起过去悲惨的经历。
自己的生日——那一天因为是公休日每校都放假。他从来没有过送礼物给他的女朋友。啊只有一次是妈妈送了个手表给自己可是第二天就坏掉了。
情人节——有一次人家弄错了他和坐在他旁边那个男生的座位往他的桌里面放了一个巧克力。
才人发现的时候马上心花怒放是谁!到底是谁!难道有人喜欢我吗——!原来也有人喜欢我么——!正当他怎么大叫的时候一个长相平平的女生跑过来跟他说“我弄错座位了对不起”。才人想起自己刚才的高兴劲儿不由得悲由心生躲到洗手间哭了起来。
正因为才人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仅仅是收到女生送给自己的礼物他就感动得要哭了。而且还是亲手做的礼物雪丝塔在他心目的魅力马上就上升了一百二十。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很可爱的雪丝塔如今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天使一般的可爱。
“可是我就这样收下真的可以吗?织这个东西一定很辛苦吧?”
听了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红着脸回答道
“当然了。那个我在亚尔比昂军攻过来的时候真的是很害怕。但是我后来听说战斗已经结束从森林里跑出来的看的时候才人先生不是正好从飞机上走下来吗?”
才人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实在觉得非常高兴。真的哦!所以我才突然做出那种事”
才人也红起了脸。原来雪丝塔在那时候抱着才人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然后村民们也从森林里走了出来。他们之好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了才人操纵着零战击落对方龙骑兵的场面。
露易丝和才人被村民们尊崇为击溃亚尔比昂军的英雄在持续了三天三夜的祝宴里几乎受到了等同于王侯贵族般的待遇。同时雪丝塔曾祖父的名声也得到了恢复。毕竟他们都亲眼看到了零战在天空飞翔的样。

雪丝塔在宴会里一直伴在才人身旁殷勤地服侍着他。对就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把身体倚在他的身上
才人心乱如麻地用手摆弄着卷在脖上的围巾。然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恩?
“雪丝塔这条围巾好像很长啊”
“嘻嘻那个是这样用的。”
雪丝塔拿起了围巾的一端然后令人惊讶的是她绕在了自己的脖上。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围巾长度就恰到好处了。
“是两人用的吗?”
“对呀。你不喜欢?”
一边这么说一边注视着自己的雪丝塔散发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朴素魅力。那种眼神好像一直天真无邪的听话的小狗一样。
竟然是两人用的围巾这个女仆还真是想得周到。雪丝塔是个多么要不得的女仆啊要是在日本的话可是要处死刑的你这个混蛋!你你这个混蛋才人的脑里净是冒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可是正因为她表露的是这样一种不加修饰的感情更给才人的脑髓造成了最大限度的冲击。
雪丝塔又继续发动起她的攻势。这一次她竟然闭上了眼睛把嘴唇往前伸了出来。简直没有任何先兆——
才人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反射性地想要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可是他回想起宴会上雪丝塔的父亲跟他说过的那番话。
她的父亲趁雪丝塔走开的空当来到了才人的身旁。然后慰劳了一下身为击溃亚尔比昂龙骑士的才人还称赞他是村里的英雄。本来他脸上挂满了笑容但却突然间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以可怕的威势盯着才人说道
“你是挽救了村的大英雄也是从亚尔比昂手保护了托里斯汀的稀世勇者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是”
“但是什么呢?”
“要是弄哭我女儿的话我可要杀掉你哦?”
雪丝塔父亲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句话时的表情才人至今还不能忘记。那种表情比起兽人鬼比起龙骑士甚至比起露易丝的魔法干掉了的那艘巨大战舰还要可怕。
绝对不能随便对雪丝塔下手而且自己是终有一天要回去的人要是在这里吻了她的话雪丝塔的父亲也许会追杀自己追到地球来。那个表情就是包含有这样一种无法让人以一句“那种事绝对不可能”一笑了之的气势。
可是雪丝塔继续把自己的嘴唇向自己凑过来的时候这种犹豫也几乎要马上烟消云散了。雪丝塔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头大胆地凑向自己。雪丝塔这个少女在大胆的时候就会大胆到底。才人没有办法抵抗啊糟糕了不过如果只是接吻的话也许正当他这样僵硬着身的时候
“嘭哐”的一声脑袋上突然撞上了一块大石头才人马上晕了过去。
在离雪丝塔和才人的那张长椅后面约十五米的地面上有一个被挖空的大洞。在那个洞里面是一个喘着粗气的少女——正是露易丝。
露易丝不住地在洞里跺着脚。在她的身旁是挖出了这个大洞的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和智慧之剑德尔弗伦格。原来露易丝让基修的鼹鼠挖出这个洞然后自己就躲在里面偷偷探出头来自始自终都在监视着雪丝塔和才人的对话。因为有许多事都要问德尔弗伦格所以也把它带来了。
“什么嘛!那该死的使魔!”
露易丝一边在洞穴里紧握着拳头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声。
在离洞穴有一段距离的长椅上雪丝塔一边用差不多要哭出来的声音叫着“才人先生快振作一点!”之类的话一边照料着才人。刚才直接击了才人脑袋的石头是露易丝从洞穴里扔出来的明明是自己的使魔却跑去跟别的女孩接吻实在不可原谅!
德尔弗伦格以逗趣的声音说道
“我说啊贵族的小女孩”
“什么嘛!我说你也差不多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
“称呼之类的有什么打紧嘛。我说最近是不是流行挖洞来监视自己的使魔啊?”
“怎么可能流行这种东西嘛。”
“那么你为什么要挖洞来偷看?”
“要是被发现了不就是很丢脸嘛。”
露易丝盯着剑说道。
“那你就别偷看不就行了。使魔要干什么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那可不行。那家伙!那个笨蛋使魔竟然一点也不管我的烦恼自己整天在外面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说“亲亲热热”的时候露易丝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看来她是已经气到了极点了。
“现在我可能就是传说的‘虚无’系统的继承者可是因为没有可以跟我商量这些事的人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只好找他这个又无能又迟钝的使魔来商量可是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跟那个不知道哪里好的女仆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你我说话!”
“好可怕!可是向他扔石头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么?搭档他太可怜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露易丝在洞穴里交叉着双臂说道“身为使魔竟敢丢下自己的义务去跟人家亲亲热热还早十年呢!”
“吃醋。”
“不是绝对不是!”
露易丝红着脸把脸扭过一边去了。德尔弗伦格模仿着露易丝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你不跟我这个主人接吻嘛?”
“闭嘴。”
“人家明明在装睡呀我要哭了哦。”
“你下次再敢说的话我就用‘虚无’把你熔掉。我发誓一定会把你熔掉的!”
德尔弗伦格的剑身马上颤抖了起来它似乎是在大笑。露易丝一边心想真是把惹人讨厌的剑一边向德尔弗伦格询问道“我说啊现在我没办法只好问你了。要知道现在我这样的名门贵族向你这种破剑提问哦你要感谢我才行。”
“你要问什么?”
露易丝可爱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一拼命保持着威严的声音向德尔弗伦格询问道“你给我说一下那个女仆在魅力上胜过我的地方。要简洁地说到点上说得明白点。”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跟你没关系吧。你别管只管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吃醋。”
“所以我就跟你说不是了嘛!”
“以前明明还那么大胆来夜袭人家我要哭了哦。”
“还是把你熔掉算了。”
看到露易丝真的拿起了魔杖咏唱起来德尔弗伦格马上慌忙作出了回答。要是她又使出上次那种叫做“Explosio”的“虚无”魔法的话可不得了。
“知知道啦!哎真是拿你这个小女孩没办法!首先嘛那个乡下姑娘懂得做料理。”
“看来是呢。可是那又怎样嘛。料理什么的只要到餐馆点菜不就行了。”
“男人就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啊。还有她好像还很擅长针线活。”
“我也会啊以前母亲教过我的。”
“拿你的手艺跟那乡下姑娘比的话就跟拿龙来跟蜥蜴比差不多。”
“下一个。”
“容貌的话唔还是看个人喜好吧。你也算是容姿秀丽那个乡下姑娘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可是那个乡下有着你没有的武器。”
“说来听听。”
“胸部。”
“人类是会成长的!”
露易丝挺起胸膛来说道。可是那个部位却明显呈现出一个平面。
“你到底多少岁?”
“十。”
“哎呀那已经不可能再成长了。”
露易丝开始咏唱咒语。
“等一下!快住手!喂喂!不过人类男人就喜欢胸部大的女人吧?上次跟那个女仆一起洗澡的时候搭档他可陶醉得很呢。”
德尔弗伦格这么说的时候露易丝的眉毛马上竖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恩?我说那次一起洗澡的时候”
德尔弗伦格把之前才人跟雪丝塔一起洗澡的事原原本本地向露易丝说明了。
听完之后露易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就像要爆发出危险的火花似的不住地抖动。不管怎样她已经愤怒到极点了。德尔弗伦格——这把剑感觉到久违的毛骨悚然的恐怖马上闭上了嘴巴。
在他的身旁鼹鼠冷冷地探出了头来。它发现一个令它兴奋的人影——正是到处找着它的基修。
基修嗖地单膝着地紧紧拥抱着自己心爱的使魔不住地用脸磨蹭着它。
“啊啊!我找你很久了贝露丹蒂!我可爱的鼹鼠!你在这种地方挖洞到底要干什么呢?恩?哎呀露易丝。”
基修在洞穴里面发现了露易丝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在洞穴里面的?”
鼹鼠用困惑的眼神交替看着基修和露易丝。基修“唔”地摇了摇头像是洞察了一切似的说道
“我知道啦露易丝。你让我的贝露丹蒂在这里挖洞大概是想找蚯蚓吧?怎么了难道你想调配美容密药么?原来如此你的使魔看来是迷上了饭堂的女仆”
基修一边说一边稍微瞥了一眼在长椅上照顾才人的雪丝塔。才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雪丝塔则倚在才人的胸前拼命地大声叫唤着。
“啊哈哈!你得好好搞一下美容把他抢回来才行呢!要是被平民女孩抢走了男人的话贵族的名誉可就一落千丈了哦!”
德尔弗伦格不由得小声喊了一句“糟糕了”。露易丝就像原始蜘蛛似的抓住了基修脚踝把他拉到洞穴之后仅仅用了两秒就把他修理得不似人形了。
鼹鼠很担心似的用鼻戳了戳晕过去的基修的脸。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拳头发出了低沉的如沉吟般的声音。
“这次又轮到你这家伙了么”
德尔弗伦格用无奈的声音低声道“哎呀这回的‘虚无’可比普里米尔?瓦尔特里还要可怕一百倍哩。”
才人一边**着痛得要命的头一边回到了房间却发现露易丝正襟坐在床上注视着窗户那边。房间里的光线很阴暗明明已经到了傍晚但露易丝还是没有开灯。才人隐约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氛脊梁不禁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露易丝?房间这么黑啊。”
听了才人的话露易丝依然没有反应只是背对着才人一动不动。看来她的心情不太好。到底她在生什么气啊?才人不禁在心里感到疑问。
“你怎么这么晚。刚才你到哪儿去都干了些什么?”
露易丝保持着正襟的坐姿询问道。声音虽然很冷淡但好像并不是在生气。才人稍微放下心来回答道
“我到维斯特里广场去见雪丝塔因为她说有礼物送给我。然后突然间有块石头飞了过来痛死我了那块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是么。那一定是天罚了。对了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坐到地板上。”
“咦?地板?”
“狗。”
“又要我做那好久没做过的狗吗~~~”才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想从房间里溜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现在的露易丝比恶鬼还可怕。虽然不知道什么始祖什么虚无的但她毕竟是咏唱出恐怖的咒语把进攻托里斯汀的战舰全数击溃的露易丝啊。
看到才人想要开门的样露易丝马上一挥魔杖。
咔嚓!恩?才人拼命扭门把可是就是扭不动。露易丝依然背对着他说道“真是神奇呢简单的普通魔法(ommoMagi)都基本上能成功了。”
“露露易丝?”
才人一颤抖的声音询问道。露易丝好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声调一点也没变那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四大系统依然失败连连难道我果然是‘虚无’的继承者吗现在的我正开始不断地成长起来吗?喂笨狗你的主人现在很不安。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能使用‘虚无’魔法。我所咏唱的‘爆炸(Explosio)’城下镇的人们和王军都只认为是‘奇迹’可是我想总有一天会被城里的人知道的。那样的话我将会怎么样呢?在这种非常时期那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笨蛋使魔却整天都去跟那个女仆幽会。”
明明明明明明吻了人家还去幽会!露易丝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又慌忙闭上了嘴巴。她深呼吸了一下思考看下一句话用的词语。
才人马上变了脸色拼命扭着门把。可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门把还是一动不动。看来“上锁”的魔法效力实在非同小可。
“幽会我也不说了可是你还一起洗澡。这实在不行这种行为根本不能单用‘糟糕’来概括。竟然丢下主人去跟女仆洗澡。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这可是死罪啊!我待你这么宽松你实在太幸福了。”
露易丝全身开始发起抖来。
明明明明明明吻了人家还跟别人一起洗澡!竟然跟那女仆一起洗澡!
这时候从窗外飞进来了什么东西。原来那是一只鹈鹕。
“哦还真快呢。”
露易丝把绑在鹈鹕脚上的包裹解了下来放到了床上。然后她又往鹈鹕的嘴里放上金币。看来这只鹈鹕是类似才人世界里专门送外卖的家伙。
“你你到底买了些什么”
才人不由得绷紧了脸像是发了疯似的狠命地扭着门把。
“救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只是白费力气了么?”
才人转过身发现露易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眼前。一看她那张脸才人不禁发出了凄凉的哀鸣声。
“啊——”
露易丝竖起眉毛紧紧地咬着嘴唇。那张脸比雪丝塔的父亲还要可怕。
露易丝首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在才人的跨下。才人马上瘫倒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呜你怎么老是这么粗暴地对待我的要害部位”
露易丝“喀”地踩在才人的脖上。
“笨狗看来你现在欠缺的是节操啊。又向这边摇尾巴又向那边摇尾巴似乎真专心一意地在播种呢。所以我才不得不买这样的东西。”
露易丝把一条皮革做的类似绳般的东西套在了才人的身上然后“啪嚓”的一声扣上了位于胸前的锁。那是一种类似用来绑身体的裤吊带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为了驯化猛兽用的魔法拘束用具。”
“开什么玩笑!”才人大叫一声刚想要站起来露易丝低声咏唱了一句简短的咒语。
“瓦斯拉。”
哇啊!才人大叫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上面被赋予了水和风的咒语跟主人发出的信号相呼应蕴藏其的雷击魔法就会发动。”
露易丝作出了如此说明可是才人已经因为受到的冲击晕了过去无法回答了。然后露易丝拖着才人放到了麦杆堆上面。
“明明是我的使魔还去跟别的女孩一起洗澡还早一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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