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失了的纲达鲁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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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醒来的那天起已经过了十天。
凭借蒂法妮娅的戒指强力的“先住魔法”身负濒死伤势的才人算上一直昏睡着的两个星期总共休养了三个星期左右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
……不过有一样东西却是失去了没能挽回。
才人用手托着腮一脸寂寞地叹了口气。
“唉……”
他的叹息让听见的人也不禁觉得难受。
才人正坐在蒂法坭娅家后面堆起来的柴垛上。身后是用木头和树皮建起来的蒂法坭娅的小屋。
眼前是一片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丽而茂密的森林。
这里据说是桑斯戈达地区的一个名叫威斯乌德的村于。是跟连接桑斯戈选城和港镇罗赛斯的街道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森林里的小村庄。
听蒂法坭娅说这里离才人跟亚尔比昂军交战的那个山丘并不是很远。
这个村的确是小得会被世界遗忘。
这样环顾四周在森林开辟卅来的空地上只有小小的十间有着稻草房顶的一列小茅屋。
斜靠在柴薪上的德尔弗伦格用不紧不慢的声膏说道
“哎呀听说亚尔比昂军最后还是让罗赛斯的联合军地走了呢。也就是说你争取到让他们安全撤退的时间了搭档你拼上命去阻挡大军这下总算值了吧。”
这件事是前几天听来村里卖东西的商人说的。
那些来卖布和纽扣之类的杂货商人把亚尔比昂共和**的戏剧性战败描绘得十分详细仿佛他就在海边看着似的。最后他用一脸高兴的表情说道“这下生活也会好过点了。”看来本国的国民也对亚尔比昂的贵族派没有多少好感。
“而且战争也结束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而戈利亚突然参战、迫使样亚尔比昂投降这件事也是听他说的。
“虽然是途逃了出去但毕竟胜利就是胜利嘛。”
可是才人的脸色依然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
“……也对啦。”
露易丝一定也平安无堆地逃脱了这件事本来是报值得高兴的……
才人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左手低声嘀咕道
“还是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呢。”
没错消失了的印记并没有再次出现。
看来契约已经完全被解除了。
“我真的已经不再是纲达鲁乌了啊……”
“对呀。其实呀我也想过那之后为什么使跑的契约会完全解除了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
“恐怕是因为心脏曾经一度停止过跳动吧。使魔的印记把那时侯的搭档判断为已经死亡了。‘虚无魔法’相对于普通的魔法师而言根本不计算在内。就像虱会从快死的狗身上出走一般印记也可能觉得你活不下去了所以自己溜了呗。”
“是这样吗……”
德尔弗伦格看着完全高姓不起来的才人安慰道
“喂喂这样不是一身轻松了吗?这样的话就不用再听那啰嗦的贵族小丫头唠叨了也不用再为她拼死拼活的。”
“是这样没错虽然是这样没错……”
可是才人的心却涌起一股无法击彻底放弃的、苦涩的感情。他抬起头问德尔弗伦格道
“……能不能再跟露易丝订立一次契约呢?”
“为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有两个障碍。”
“两个障碍。”
“首先要看你会不会被‘使魔召唤’的魔法选。那个小丫头吟唱‘使魔召唤’的时候不知道那道召唤的传送门会不会出现在搭档你面前。”
“实际上关于为什么会选择某个对象作为使魔这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是四系统的话听说是会在象征使用者系统的动物或者幻兽面前出现那道召唤传送门……不过那个小丫头用的可是‘虚无’啊。到底是遵循什么规律去选择使魔……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只是?”
“我听说过是由‘命运’所决定的。”
“唔……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和露易丝是被那什么命运牵连在一起的话那么那道门就会再次在我面前打开啰?”
“这个不清楚。不过也有可能命运安排你们的缘分在这里结束也不定。要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了。”
“唔……那还有另外一个障碍呢?”
“使魔契约(otratServat)。”
才人想起了当初被召唤刘这个世界时和露易丝的接吻。现在这么一想的话一切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啊——就是那个接吻什么的吗?”
“没错。‘召唤’之后就是‘契约’。这两个过程完成后才能正正式成为使魔。”
“不是接个吻就行了吗?”
“那只是一种‘形式’。实际上那是在身体上刻下印记。对身体;来说可是一种很大的考验哦。”
才人想起了那个时候全身仿佛被烧灼似的痛苦感觉。
“那种程度的事算不了什么啦。”
“我可不敢赞同啊。”
德尔弗伦格似乎另有隐衷似的低声嘀咕道。
“为什么?”
“唔……那个……该怎么说呢。对于魔法师来说一个使魔死了的活还能召唤另一个……可是对于使魔来说却不是这样。于使魔而言‘契约’是一辈的事情。只要仍然生存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出现‘契约解除’这种事情。”
“唔……”
“所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和魔法师连续订立两改契约的使魔存在。如果真的做了的话那家伙的身体会出现什么变化我也实在说不准……”
德尔弗伦格用含糊的声音说道。
“…………”
“所以嘛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命没必要再拿去冒那样的险啊……而且一旦契约订立失败头疼的不是只有搭档你个。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我可不想看到郡种悲剧免得影响心情。”
“……说的也是。”
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会遇到危险有可能会让露易丝也遭殃。可是即使到了这个份上才人还是无法放弃。
不知为什么心里像是空了一个大洞似的填也填不上。他现在只觉得维系自己和露易丝之间的羁绊消失了。这种感觉比起身体被撕裂的痛楚更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啊你不要绷着脸去想了。这样不是让你可以了无牵挂地到东方去了吗?我陪着你就是了。”
“即使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你也不会介意吗?”
“没关系啦。我都活了千年了。对我来说和搭档你在一起过的时间不过是眨服厨的时光罢了。”
才人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对于露易丝来说应该不一样吧。”
“或许吧。那小丫头可是有着伟大的‘抱负’的呢。”
德尔弗伦格用淡淡的声音说。才人仿佛是要说服自己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那家伙有着‘要让别人承认自己’这个目标……要是不会使用魔法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我在她身边的话也只舍成为她的包袱吧……”
当才人正这洋自言自语的时侯背后传来了一把声音。
“那个……”
一回头只见一脸困惑的蒂法妮娅正站在那里。
“我要取柴……”
看着她是来拿才人坐在屁股底下的柴薪的。为了藏起那尖尘的耳朵地还顶着一面大帽。
“啊对不起。”
才人站了起来。蒂法妮娅低下了头尽量不让视线和才人接触伸出了手。才人想她肯定是在防范自己。这么想来自己毕竟是异世界的人。要是一个连是哪根藤上的瓜也不知道的人老是赖在自己家里的话那当然会感到不安了。虽然是她救了自己回来的……可是伤都快好了还赖着不肯走的话对她来说也是十麻烦吧。
“对不起受了你那么久的照顾。我很快就会走的所以你不用那害伯。其实想也知道战争也只是刚刚结束像我这种奇怪的家伙赖在村里的话你们一定很困扰吧。”
蒂法妮娅瞪大了眼睛
“啊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个……我从来没有跟年纪差不多的男孩说过话……所以有点紧张……并不是对你有戒心啦、感到害怕啦什么的。所以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真到伤势痊愈为止。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呢。”
蒂法妮娅有点难为情地低着头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才人的心情也不禁稍稍松弛了下来然后开始有点感动。看她的样应该是相当害怕生人的吧。尽管这洋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救了自己回来。
“是吗……你不仅长得可爱还很善良呢。”
“我、我才不可爱呢!”
“当然可爱了。而且。我还觉得你真的很善良。”
才人这么一说。蒂法妮娅就拼命把帽往下拉来遮住脸看来她真的很害羞。
“其实我也不是因为善良才救你的……只是。妈妈她说过……”
“你妈妈?”
“是的妖精族的……已经去世了的妈妈。她给了我那个戒指然后对我说‘看见有人遇到困难的话就一定要伸出援手’。妈妈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她总是不营自己为所爱的人牺牲一切。所以我也要像她一样……”
听到这里得尔弗伦格插嘴道
“听起来好缘背后还有一殷复杂故事嘛。”
蒂法妮娅低下了头。
“这个威斯乌德村也是怎么看这里都只有小孩啊。”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呢。”才人也点头道。自己一直困为印记消失一事整个脑都陷入了混乱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周围……不过来到这里之后还真是没有见过一个大人。
“这个村其实是个孤儿院。那些没有了父母的孩就会被领来这里大家一起生活。”
“那你是负责照顾他们的吗?”
“因为我毕竟是最年长的一个所以就帮他们做做饭照顾一下他们了……”
“那钱怎么办?”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以前认识的人尝我送钱过来所以生活必须的钱是没有问题的。”
蒂法妮娅似乎很难开口似的说道。
“身为妖精族的混血儿手上还拿着凝聚有‘先住魔法’力量戒指的你会在这种只有孤儿的村里一定有什么愿因吧?”
“德尔弗。”
才人喝住丁德尔弗伦格。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应该不止这种境遇和郡个戒指吧。是不是还有别的隐瞒的事情?”
蒂法妮娅马上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蒂法。你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用说的。德尔弗你也适可而止吧。这这算什么嘛明明只是一把笺问那么多干什么……”
就在才人这么说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嗖”的一声。
才人低头看只见一根箭插在自己坐的木柴上
“好险!难道有人在打猎吗?”
嗖!嗖!
箭一根接一根地飞过来纷纷插进才人他们周围的地面上。
“是谁!”
才人大吼道。话音未落只见森林走出一群佣兵模样的人。
“喂、你们!村民在不?在的话就快叫他出来!”
这帮人大概有十来个全都人手里都拿着弓箭和长枪。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蒂法妮娅用胆怯的声音低声问道。
“哎呀这里有个大美人哦。藏在这个森林里真是太浪费了呢!”
其一人这么说完就向着蒂法妮娅走过来。那男人长着一副小流氓股的脸相额角还有一道刀疤。看来他就是这个集团的头目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佣兵吗?”
“应该是‘前’佣兵。仗打完了我们也就恢复本来身份了。”
“本来身份?”
“就是强盗啦。”
其一个回答道。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剩下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的我们也太不走运了。还以为会是一场轻松的追击战却突然因为戈利亚的加入被迫投降。真是不知所谓不管怎样报酬是泡汤了。所以如果我们不干回本行挣点小钱的话可就连饭都没得吃啰。”
“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
蒂法妮娅大胆的说道。男人们看着她笑了起来。
“这里不是有吗?”
“咦?”
“这么寒酸的小村于我们也不指望会有什么钱。我们要的是像你这种美人啦。”
“这种水平的货色的话应该可以拿到两千金币吧?”
看来这帮强盗是靠当人贩为生的。
其一个强盗走近蒂法妮娅想要碰她。就在这一瞬间……
才人一下挡在了她的面前。
“快住手!”
“怎么了小鬼?要是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快点滚开。我们对能卖钱以外的人没兴趣!”
“不要碰蒂法!”
“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不会损害自己的商品的你放心吧!”
“不过会试一下味道就是了。”——土匪们下流地笑了起来。
才人把手伸向德尔弗伦格。德尔弗伦格小声劝阻道
“……搭档别这样。现在的你不可能打赢他们的。”
“小鬼我们已经厌倦了杀人了。可以的话我们也想尽量和气生财。”
一个强盗举着长枪说道。才人一下握紧了拳头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照用纲达鲁乌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的高生罢了。
可是……
才人握住了德尔弗伦格。
“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教!”
“搭挡……”
“我说啊小鬼你知道吗?”
握着长抢的强盗说道。
“什、什么啊!”
“我们当初为了收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台军前往罗赛斯可是却在途被一个人住了。虽然我那时在后方不知道详细情形……不过你的勇气也跟那家伙差不多就让我称赞一下你吧。”
“那个人就是我。”
紧紧握着剑的才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男人们哄笑起来。
“喂喂!你是说连拿把剑也会发抖的你就是郡个单枪匹马挡住了亚尔比昂大军的人吗!?”
“要说谎也找个让人容易相信的嘛!那可是七万大军!七万啊!”
“吵死了!”
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向着正在哄堂大笑的强盗直扑过去。对方收起笑容沉着地用枪接下了才人的剑。
“呜!”
德尔弗伦格被他挡了回来。那强盗巧妙地一回抢头直扫才人的脚。才人冷不防被扫了个正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人用枪指着才人的脸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我说啊小鬼——”
“呜……”
“下辈投胎后记得要考虑一下吹牛的尺度哦。”
才人死心地闭上双眼。就在这一瞬间——

“那乌西多?伊萨?艾瓦兹……”
从才人的背后传来了声音。
那声音就像唱歌一般的旋律。
那是才人经常昕到的从背后传来的咒语调。
“哈格拉斯?尤尔?贝奥古……”
听起来跟露易丝一样的感觉。
“尼多?伊斯?亚尔吉斯……”
才人回头一看只见蒂法妮娅不知什么时侯取出一支小小的魔杖握在手那是一支像铅笔一样细小的魔杖。
“这是什么小姐你贵族的样?真是的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嘛……”
“贝尔卡纳?马恩?拉格……”
就在其一个男人打算走近的瞬间……
蒂法妮娅以如同乐团指挥挥下指挥棒般满怀自信的态度挥下了魔杖。
空气一瞬间如同火焰般跳动着。
包围强盗们的空气产生了扭曲。
“呜噢……?”
在空气的扭曲如雾气一般傲复原状时……那帮强盗像是愣住了似的正抬头看着天空。
“咦……?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的的?”
蒂法妮娅用沉着的声音对那帮强盗说道
“你们是来淼林这里侦察的现在迷路了。”
“是是这样吗?”
“队伍在那边。穿过森林出了街道后往北直走就是了。”
“谢、谢谢你了……”
强盗们一个个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远了。
才人吃惊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在最后一十强盗也消失在森林深处之后才人转身面对蒂洼妮娅。
“……我夺走了他们的记忆。是关于‘来森林的目的’的记忆。当他们出到街道的时候就应该会连我们的事都彻底忘记了。”
“是魔法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才人的脑海猛然闪过什么有所关联的事情。
“那么教了郡些龙骑士并且夺走了他们的记忆的人也是……”
“没错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才人点了点头。
夺走人记忆的魔法……
风、水、火、土……
似乎和任何一个系统都毫不相干。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
可是那个的话不就是传说了吗!
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德尔弗伦格代替蒂法妮娅回答道
“是虚无啦‘虚无’。”
“虚无?”
蒂法妮娅吃了一惊看看德尔弗伦格。
“……什么原采你会用却不知道是什么吗?”
才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蒂法妮娅。这个胸脯大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竟然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管怎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会使用这种力量的呢?”
这天晚上才人为了听蒂法妮娅诉说身世来到了客厅。
蒂法妮娅的房有三个房间。才人受伤时睡的房间她自己的寝室以及客厅。孩们则是每人分配了一间房生话着吃饭的时侯就到蒂法妮娅家来。吃完晚饭把孩们送回家之后蒂法妮娅就从杂物房里取出葡萄酒在桌上放好玻璃杯。
暧炉里炉火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还烤着一只烧鸡。
“让你们等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园为如果不是晚上的话我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没关系。”才人说道。
蒂法妮娅一边看着暖炉烤着的烧鸡一边开始慢慢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她是亚尔比昂国王弟弟的……这一带叫做桑斯戈达地区统治包括这里的广阔土地的大公是国王的弟弟。我的妈妈就是他的侧室。听说身为大公的父亲身居高位担任着管理王家的财宝这种了不起的职位。妈妈总是称呼他为财务监督官大人的。”
“侧室?”
才人不解地问道。
“就是情妇啦即是正式夫人之外的别的女人。”
“原来如此。”
“为什么一个妖精族会当那个大公的侧室呢?”
“关于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为什么身为妖精的妈妈会来到这个白之国变成了父亲的情妇这点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妈妈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半句……不过在哈尔吉亚这里是没有人会对妖精抱有好感的我觉得其一定有相当复杂的缘由。”
“我之前也听说过要从精灵族手里抢回圣地什么的。”
“是的。因为这个原因妈妈她是个真正的不能见光的存在……不用说是公众场合了连出去外面走动的时间也是几乎没有她总是守在家里等待着父亲回来。我们过着就是这种生活。现在我也能回想出呆呆地看着门的背影……而拥有妈妈遗传的这双耳朵的我也不允许到外面去。”
才人听了不禁有点情绪低落喝了一口葡萄酒。原来蒂法妮娅说的“没有跟年纪相仿的男孩说过话”是出于这个缘由。别说男孩恐怕连女孩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吧。
“不过跟妈妈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也不算太难过偶尔来看我们的父亲对我们十分亲切妈妈平时也会跟我说很多有趣的事情她还教了我乐器和读书的方法。”
“是吗。”
“这些日到了某一天终于要结束了。那是在四年前父亲十分慌张地赶来我们的家里只说了一句‘这里很危险’就把我们带到曾经当过他仆人的一个人家里。”
“为什么?”
“关于妈妈的存在这件事似乎一直没有对王室公开。可是那一天终于被知道了。身为王族而且还是财务监督宫的父亲竟然藏了个妖精的情妇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可是父亲明知如此却还是拒绝交出我和妈妈没有听从王室的话把我们流放到别处。严厉的国王把父亲关进监狱然后用尽办法思索我和妈妈的下落然后终于有一天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才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现在我还记得全清清楚楚。那是降临祭开始的头一天。一大批军队来到我们躲藏的房前虽然曾经是父亲仆人的贵族为我们拼死抵抗……却是却没能够抵挡得住国王的军队。我们听见骑士们在们在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妈妈把我藏进衣橱里然后自己出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拿着父亲给我的魔杖一直在颤抖个不停。当那些士兵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母亲这么说道——”
才人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作任何抵抗。我们妖精族并不希望作住何纷争’。可是她得到的回答就只有魔法的攻击。可怕的魔洼咒语攻击母亲的声音不断传来。结束了之后一些人打开了我藏着的衣橱……”
蒂法妮娅十分酸楚地喝了一口葡萄酒。
“那么你被抓住了吗?”
她摇了摇头。
“没有……”
“那么是有谁出现救了你吗?”
“不是刚才的咒语。它救了我。”
“为什么你会用那个魔法呢?”
才人难以抑制住自己源源不断涌出的好奇心一味追问道。蒂法妮娅闭上了眼睛开始说道
“在我的家里放置有很多身为财务监督官的父亲管理着的财宝。小时候的我经常用那些东西来玩耍其里面有一个很古老的音乐盒。”
“音乐盒?”
“是的。父亲曾经说过它是王室时代流传下来的秘宝什么的……不过就算打开它也不会发出声音。不过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把另一个同样被称为秘宝的戒指戴上然后再去听的话就能听得见音乐。那是一首十分美妙的、让人禁不住怀念过去的旋律。不可思议的是。那首曲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听见……就算把那个戒指戴在手上也不行。”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类似的一件事。
“在听着那首曲的时候脑海之会出现歌曲……还有咒语字。要是被人发现我用秘宝来玩耍的话一定会被骂。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那就是你刚才吟唱的咒语吗?”
“是的。当衣橱的门被士兵们打开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个咒语。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边挥舞着父亲的魔杖一边吟唱着耶咒语了。”
蒂法妮娅说当时自己唱出的咒语的效果和刚才一样。在场的士兵们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这样离开了。
“那个咒语和打开音乐盒时昕到的歌一起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之后那个咒语也救了我好多次……”
蒂法妮娅说完之后慢慢地饮尽了杯的葡萄酒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种魔法就叫做‘虚无’吗……虽然我也早已经觉得它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为什么?”
“‘虚无’是传说的魔法。很有可能有人会想利用这种力量。所以很危险的。”
“传说?太夸张了吧?”
蒂法妮娅笑道。
“这样先天不足的我怎么可能是传说?那也太奇怪了吧。”
“我是说真的。”
看到才人如此认真地强调这一点蒂法妮娅就点了点头。
“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对谁也不说这件事就是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技术不小心被知道了也只要夺走对方的记忆就好了……”
看来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蒂法妮娅不太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才人也喝了一口酒
这样喝着不知不觉眼帘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月光映照下的蒂法妮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光芒四射。
才人不断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
这个妖精般美丽的少女竟然有着那么悲伤的过去。
才人闭上了眼睛醉意袭来他慢慢的坠向浅浅的梦乡。
神之左手纲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太创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天上地下海。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后连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日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才人在歌声醒了过来。
黎明仍未来临两轮明月仍然挂在窗外。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蒂法妮娅正抱着竖琴坐在暧炉前面。
“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刚才的那首歌?”
于是蒂法妮娅再次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像要渗进内心一般回响着美丽得如同地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发一般。
“这是和咒浯一起听到的歌曲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开始用竖琴弹奏起曲来这一次她没有唱歌。才人一边听着那曲一边小声地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说德尔弗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其他虚无的继承者……也说不定还有纲达鲁乌之外的虚无使魔这件事……”
“知道。”
“那你千嘛不说啊。”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只是可能而已。没必要说吧。”
面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德尔弗伦格才人不禁有点生气了。
“你总该告诉我嘛。”
“告诉你什么?”
“露易丝和蒂法之以会掌握‘虚无’魔法并不是偶然的吧。肯定有什么理由的对不对?”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那么深奥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知道丁又怎么样呢?搭挡你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
“你该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这么一说德尔弗伦格就开始用有点认真的声音说道
“搭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其实蛮喜欢你的因为你这个人非常率直。所以你给我记住这一点不管我说什么干什么全都是为了你着想。如果我说你没必要知道的话那你就不用知道。还有……”
“还有?”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对话耶就是真的不知道。”
才人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结果却什么也没说。
蒂法妮娅继续在演奏。才人闭上了双眼。
“……真是的……有点不妙啊。”
“这次又怎么了?”
“听着这首曲于不知为什么开始回想起地球来了。”
“地球……那是搭档你的故乡吧?”
“没错。”
“你会怀念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首曲是普里米尔想念故乡的时候弹奏出来的啊。也就是说里面渗透着的就是‘望乡’一这种心情。”
“普里米尔的故多就是圣地吗?”
“是吧大概……”
“大概?你就不能好好记住吗?”
“别说傻话了。你以为那是多少干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全部记住嘛!”
才人往杯里倒葡萄酒然后一口喝尽说
“普里米尔就是神吧。大家不都是经常说着在始祖普里米尔的御前什么的来祈祷的吗……?”
“少胡说了他根本不是神。普里米尔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也不能用‘普通‘来形容……应该说是神的代言人……或者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怎样总之就是个伟大的人吧。”
“没错。”
“就因为是那么伟大的人的故乡所以大家才会吵着说要从妖精族手抢回来什么的吗?”
“应该是吧。”
蒂法妮娅一边弹奏着曲一边开始流泪。
也许她也在想念自己母亲的故乡……妖精族居住的土地吧。
才人忽然一下觉得这样的蒂法妮娅给人一种亲近感。
她的故乡并不是在这里。
和自己一样是异国人。也许地耶耳朵有多尖思念就有多浓吧。
蒂法妮娅的泪水映照着月亮的光辉闪耀若晶莹的光芒。
在才人的脑海万千思绪正打着旋涡不停地汹涌翻滚起来。
好不容易才结束的战争。
消失不见了的纲达鲁乌的印记。
刚刚认识的新的虚无继承者。
然后……还有露易丝。
对于那桃色长发的少女来说不再是纲选鲁乌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已经无法再回托里斯汀。
已经无法和露易丝相见了。
因为……露易丝真正需要的是纲选鲁乌……而不是自己——平贺才人。
带着这一发不可收的思绪才人在不知不觉间也流下了泪水。
才人感觉到自己的泪水仿佛正慢慢溶入了这思念故乡的旋律之……溶入这望乡的旋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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