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家,想家,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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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峪村林家小院地下室
“终于快完成了。”林宪天自己撂下手中的电子笔,揉了揉发胀的眼睛。
表面上林家已经走了。但通过地下室的逃生通道,林家人还是能暗中回到东峪村。这不林宪天为了没完成的工作,又悄悄地回到了东峪村。
不知道为什么章茂昌一去不回,林家人在等待几天后一致认为,可能是八路军又有什么作战任务抽不开身,所以林家又开始各忙各的了。
这天轮到林宪天职守山谷。林宪天先是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接着看到对面山顶翻滚出一腾灰烟。
“坏了!”林宪天心想,那里是正在挖掘中的山洞。等林宪天到了烟尘上方,这才看明白,原来山顶开来了一个大洞。过了一会儿,林宪天收到山洞智能挖掘机传来的信息,原来是在爆破挖掘时,岩石松动造成的连锁塌方。
“这次塌方造成两台小型爆破式掘进机损坏,支撑钢梁折损大半。”林宪天把损失情况向刚从外面回来的父母汇报。
“这么严重。”林玉山得知消息后,也是吓了一跳。山洞里总共就三台爆破式掘进机,这一下坏了两台,这日后的挖掘工作如何进行?
“看来哪行都不好干,这挖掘没个内行指点,光凭自己摸索,嗨……”许红莲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有好消息。”林宪天卖了一次关子。“这次塌方把山顶开了一个直径约50米的大天窗,所以以后我们再向外运送土石,就可以直接从这里运送出去。更好的是经过主脑的从新估算,我们可以加快建设步伐,毕竟以前我们用的是小设备,现在开天窗了,大设备也能进来了。”
这次塌方不仅让林家头疼了一阵,也让山谷外的村子吓了一跳。不过事态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八路军又进村了。
“连长,这是村子的村长,关四,关老爹。”章茂昌向他的连长介绍上次带他们进山谷的向导。
“你老好!”连长上前握住老汉的手说道:
“首长,客气了。”这回关老爹知道要管八路军的长官叫首长。关老爹把最近山谷里发出的巨响和地震。跟连长说了一遍,同时印证了章茂昌的说法,天降石子,不让人进入山谷。
连长得知情况后,决定再探山谷。这次为了再探山谷,连长几人特地带来几顶缴获的钢盔。
“章班长,你说你们到这里就开始挨石子了,可咱们已经快过来了,这天上怎么一颗石子也没下来?”连长疑问道:
此时章茂昌的心里更纳闷:“我上次来时,的确天降石子,连长你看。”说着顺手捡起一块石子让连长看。
连长看到石头上的确沾有血迹。“这估计是以前谁进山留下的。”一旁顶着钢盔,不时抬头张望山顶的关老爹说道:
等一行人到了山谷的尽头,看到满满一山谷的碎石。“不对,上次我进山谷时,还能看到山谷尽头的巨石堆。现在……”关老爹指着一山谷的碎石说道:
连长什么也没说,径直爬上碎石堆。“看来有人在这里炸山。”连长指着山谷尽头裸露出来的新岩石说道:
“连长要不咱们上山顶看看?”章茂昌建议道:
连长抬头看看四周刀削似的的岩壁:“回去吧,等咱们爬到山顶弄不好要绕到山西。”
最后一行人一无所获地回去了。从此山谷外的小村平静了,以后有人好奇进山谷也不会有人挨砸,村里的老人传言说是上次来的八路军班长,官不大,镇不住山谷里的恶鬼,这回换了一个连长来一下就镇住了。当然这只是村中老者的传言不足为信。
一年的一半又过去了,八路军不断向敌后纵深发展新的根据地和游击区。同时不断的扩编,也使原本精干的八路军变得臃肿起来,武器装备缺乏,和军事干部缺渐渐暴露在八路军面前。
“我发现没有一个工业基础作支撑,什么事都干不成。”林宪天着两把新造出来的长短枪。
“儿子,你才知道呀。”林玉山拎起桌子上的驳壳枪,瞄了瞄门口。
“原来我想依靠手工也能干出一番天地,但我发现像我这种模子刻出来的批量产品,一旦脱离工业化,将一事无成。”林宪天放下步枪说道:
“这你98k或者说是捷克造?”林玉山看着新造步枪。
“是的,这枪可比咱家以前造的(枪)要好上许多。里面不少材料用的都是合金钢,不像汉阳造基本是碳钢造的。”林宪天抱着膀一脸自豪地说道:
“手枪也一样?”林玉山掰开步枪保险,拉动几次枪栓,感受一下枪支的配合情况。
“一样,这回咱家的武器,除了重机枪没有外,手枪、步枪、轻机枪、手榴弹都有了。子弹也不愁。”林宪天一提这事两眼直放光。

“这枪可以做狙击步枪吧?”林玉山点点头放下步枪,问道:
“可以,现在月球上的科考船可以给咱们提供一切工业品,咱家是想造啥造啥。”林宪天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高声叫道:“大工业化万岁!”
虽然科考船能提供一切工业品,但数量和质量都是有限制的。不过满足林家人的需要是足够了。此时的林家工坊终于从手工业时代晋升至大工业化时代。
由于新家没建好,林玉山、许红莲在外面购买作为掩护用途的宅基地又没下文,所以只有林宪天自己在山顶担当哨兵,兼看风景。
如果有人想上山顶,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一般都是山里的猎户和药农。再加上这山顶偏僻的很,如果不是经常上山的人,很容易走偏到别的山顶,所以林宪天干这个哨兵也不是那么上心。
根据林宪天自己的计划,下一阶段目标是搞到重机枪,马克沁、三十节都行,鬼子的掷弹筒、92步兵炮也是林宪天想猎取的目标。
就在林家忙着建新家时,边区柳树店兵工厂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李厂长,你看这枪你们能修吗?”王彦宾把一支损坏的狙击步枪放到桌子上。
“狙击步枪!那里搞的?”李翰光看到汉阳造上的瞄准镜后,惊讶地问道:
“石楼林家秘密支援的。”王彦宾回答道:
“又是林家,看来这林家手段不是一般的高,连这种步枪上的瞄准镜都能搞到。”李翰光试着分解被子弹击碎的瞄准镜。
“李厂长,你搞错一点,这瞄准镜不是林家在外面购买的,而是他们自己造的。”说着王彦宾又从挎包里掏出一副望远镜。
李翰光抬头一看,看出这望远镜和瞄准镜的渊源。林家在制造光学瞄准镜时,也造出不少不合格产品。林宪天本着废物再利用的原则,把其中一部分不影响观察远方的瞄准镜经过简易改造,就成4倍光学望远镜。用林玉山的话讲:“你这(望远镜)就跟你小时候,我买给你的玩具望远镜一样(简陋)。”
李翰光放下手下的活计,拿起望远镜瞄了瞄门外的远方:“这是人家用次品改装的,看远方目标有些变形,不过找个磨镜师,兴许可以修复这枪。”
谈完正事,两人又聊起林家的一些事,最后李翰光意识到这林家本身就是一座兵工厂,不仅枪支能造,连造枪、造子弹的机器也能造。
“可惜林家躲起来了。”王彦宾遗憾地说道:
“是呀!如果把他们家动员过来,咱们兵工厂的技术力量又能上升一块。”李翰光也打起了林家的主意。
阜平县是是什么地方?是晋察冀根据地的腹地,北方局、晋察冀边区、军区司令部的后勤机关、医院多集中在此。当然这时候有没有医院还两说(实际存在医院)。
林玉山想在这里买宅基地或者一套小院,结果没过十几天,就让晋察冀边区负责内部保卫的战士请走谈话。
“先生贵姓?家乡哪里?”负责审问林玉山的干部问道:
“林玉山,家住山西石楼东峪村。”林玉山如实回答:
“听口音,林先生是东北人吧?”干部笑眯眯地问道:
“是呀!怎么了?”林玉山反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像林先生这样的斯文人士,怎么随身上带枪呢?”说着示意门口的战士把林玉山随意放在地上的褡裢捡了起来,并在前兜中掏出一把驳壳枪,接着又掏出几包子弹和压满子弹的弹桥。
那干部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驳壳枪,看了看,他发现这支枪是支新枪,烤蓝枪身完全没有磨损的痕迹。于是一边拆枪,一边问道:“(林先生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买枪不就是为了防身,现在世道乱,土匪、溃兵、鬼子,不小心点,不行啊!”林玉山笑着解释道:
干部把整支枪拆开,正如他所想,这枪是支新枪,连膛线都没磨过。:“林先生,你来阜平的目的是什么?”
“做生意,顺便找个离家近点的地方住下。”说道这里林玉山有些惆怅,家,想家,想回家,回到家乡看看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这可能是所有中国人对家乡的眷恋。
“林先生,我代表晋察冀边区政府欢迎你来此地做生意,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请你多多见谅。”干部估计是看出林玉山不是敌特分子,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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