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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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人为了证实他的调查报告真实可信,一脚踩在马绅士的腿上,马洪痛得叫出声来,痛苦得蜷缩成了一团打人的那个这时候突然转过弯来,发现了一条定理,手插在腰上,唾沫横飞地指点江山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都动手啊,别怕,法不责众,法不责众啊。”
旁边的人听得恍然大悟,心花怒放,就要上来同享欢乐。这时候踢了绅士马洪一脚的那个人正想再接再厉,他发现,自己被人按住了。
闻讯赶来的东西城两个少年流氓团伙很快就将场面控制住了,这些少年流氓在各自老大的授意下,以前所未有的**,摒弃前嫌,精诚合作,在这样一个时刻扮演了正义的化身,拯救了他们的幕后领袖绅士马洪,顺便也解救了卡梅隆牧师。
围攻教堂的人大都认识这一群整天在街上晃荡的小流氓们,他们起先还以为这一群原本唯恐天下不乱的少年是来锦上添花的,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谦卑的笑容,自觉地把舞台的中心位置让给了这一群后来者。等到他们发现这一群少年是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好像看见了老鹰张开翅膀护卫小鸡,简直是不敢置信,然后是止不住的惊慌,因为他们知道,得罪了别人只是一时的麻烦,而得罪了这一群少年流氓,他们的工作就是找麻烦,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控制住了局面的流氓们**澎湃,他们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成为秩序的维护者而不是破坏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都有点拘谨,看着绅士马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其中一个带头的流氓彬彬有礼地向绅士马洪鞠了一躬,请教道:“马先生,你没事吧,你看这些闹事的人该怎么处置?”
马绅士咨询地看了看卡梅隆牧师,卡梅隆牧师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说:“上帝是仁慈的,他会原谅这些一切愚昧的,被魔鬼蒙蔽住了双眼的人。”这话并不能让人感觉到上帝的宽容,只让人觉得他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因为不久前牧师刚刚说过上帝不会原谅这些人。

马绅士和上帝一样宽容,也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些人的行为深恶痛绝而又无能为力,挥挥手,说:“让他们快点离开吧,以后不要再到教堂来闹事了。”说着和牧师一起走了进去。
那流氓恭送两人的背影进去,回过头来,咳嗽一声,一时忘了自己流氓的本职工作,大义凛然地对这一群闹事的人说:“聚众闹事,破坏社会安定,难道你们就不会心中有愧吗?”
站在他旁边的兄弟听了这话,回过头,傻傻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我批评和检讨,因为眼前的这一批人闹事只是业余爱好,而自己闹事是本职工作。
说话的那人教导完毕,不无快感,想怪不得所有当官的人都喜欢训话,看着一大帮子人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敢怒不敢言,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他训完一句话,底下的人都洗耳恭听,以为精彩还在继续,谁知道他说完一句,才学有限,怎么也想不起来下面要说什么,这句话好像匕首装在大刀鞘里,看着很长,其实只有一截。大家都仰着一张热切的脸看他,他无以为报,只好和大家大眼瞪小眼。教堂门上停着的一只小麻雀,也有幸聆听了教诲,瞪大了盼望的小眼睛等着他往下说。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耐不住性子,唧唧喳喳地催促他。
他受到催促,挠了挠脑袋,扬扬手,没好气地说:“,散了吧,散了吧。”大家接到疏散命令,顿时作鸟兽散——可是鸟兽都不会有这帮人这么麻利的手脚。
流氓们做了件好事,心中荡气回肠地得意,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远远的走过来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旗袍的叉开到大腿根上,全都道貌岸然地叹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然后张大了指缝从中偷偷地看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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