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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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洪渐渐的财大气粗,丫头在宝月楼也有如一匹黑马,很快就脱颖而出,不久之后,就发生了一件让省城的达官贵人们垂头丧气的事,宝月楼被正式命名为“丫头楼”。
感觉到助人乃快乐之本的马洪此后再接再厉,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让丫头的名字成功地在匾额上占据长达一年之久之后,他开始以众生平等的态度对待每一种类型的姑娘,不断地转换口味,对各种类型都能够做到不偏不倚,公正客观。
绅士马洪好像一块营养丰富的土地,各种各样的花接二连三地在他上面开放。对此乐此不疲的他有一段时间甚至把家搬到了妓院。在那里,他才华横溢地与他的商业伙伴讨价还价。
在这里,马洪的大智若愚再一次得到体现,因为流连于花街柳巷,他的合作人不可避免地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声色犬马之徒,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对付,于是在他们自以为占了便宜时,刚好落入了马洪的口袋
就是在妓院里,绅士马洪将他的商业帝国一步步扩大,到了帝国的疆域接近饱和时,他便毫无留恋之情地抽身离去。
而在妓院的几年时间里,独具慧眼的马洪甚至成了花名不盛的妓女的伯乐。一个不知名的妓女只要得到了马洪的好评,马上身价倍增,这使马洪成为当时省城妓院最受欢迎的人。为了得到马洪的惠顾,各妓院各出奇招,往往不但不要马洪花钱,甚至开出价来竞拍他。
就在马洪在温柔乡里沉醉不知归路时,突然的一场花柳病让他明白过来与民同乐是要担风险的,于是他变众乐乐为独乐乐,开始了他博爱的收藏之旅。
绅士马洪的收藏品包罗万像,从处女到妓女,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无一不有。马洪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将她们多多益善地纳入怀中。这时候他已经是省城的首富,就像一个其大无比的旋涡,将各种各样的女人毫不客气地卷了进来。

作为马洪的第一个收藏品,丫头代表着马洪对万事开头难的纪念,实际上这个相貌中等偏下的女人很难引起除了马洪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兴趣,终其一生也只有马洪这一个男人。
对于马洪让她的名字成为省城最大的妓院的招牌长达一年之久,她不但为自己骄傲,而且对马洪满怀感激。在二十年后,马洪遣散他成群的妻妾,只有丫头,像一个女儿依恋她的父亲一样,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并在马洪去世前不久突然消失,直到马洪死后近五十年年,才再一次以马洪孩子的母亲身份,和东城老大杜金生一起出现在了马家兄弟的坟前,失声痛哭。
突然从大妓院的招牌姑娘一变而为省城首富的大太太,让这个出身卑微,从小就在妓院里打杂的女人十分地不习惯。好在马洪体谅她,知道她不会当家,招蜂引蝶地给她带来了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的助手。
在此后的岁月里,马洪的后宫醋海生波,却从来没有人对丫头的东宫地位提出丝毫的挑战,这其中的原因,一是丫头为人十分平和,从不参与明争暗斗,十分的德高望重,而马洪基本上也不在她身上花时间,众姨太太犯不上与她斗;二是一个血的教训让众姨太太明白,虽然丫头像唐僧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的大徒弟马洪十分的穷凶极恶,轻易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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