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被捕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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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银色月光,赵韬径直走向灯火明亮的内院,身后一个老仆关好门后,颤巍巍提着灯笼急赶上他。赵韬看着他笑了下,“夫人她们睡了吗?”老仆摇头道:“没有!”
赵韬抬起衣袖闻了闻,身上还有一丝春娘身上的体香,想起柳杏儿不禁有些心虚。探头向他和柳杏儿的房间望去,一个丫鬟正好在房间里收拾着,却不见柳杏儿,赵韬悄声跨进去,低声问道:“夫人呢?”
丫鬟垂着眼,嘤嘤道:“老爷,夫人还在徐小姐房中哩!奴婢马上去叫夫人!”
赵韬急忙拦住,打了个酒嗝,快语道:“有水吗?我要洗个澡!一会儿,你顺便将我衣物洗了!”
丫鬟连忙点头:“夫人早就吩咐奴婢备好水了!老爷跟我去吧,换下衣裳奴婢自个会洗!”
赵韬蹑手蹑脚悄声跟着丫鬟进了房间,帮着丫鬟将水倒进桶中,飞快地脱衣钻了进去。丫鬟将干净衣物放在一个凳上,红着脸垂着头,正要帮赵韬洗背。赵韬直摇手,那丫鬟见了抱起换下衣物,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桶里热气弥漫整个屋子,赵韬懒懒地躺在水中,头倚在桶边。心里有个空洞,直钻他的灵魂。想着如果以后世眼光看,除了张妍和柳杏儿,其他的女子个个身世都那么不幸。即使是张妍,也许还满意自己吧,但真遇到她不满意的又能怎样?
回想起与身边的几个女子的经历,赵韬暗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猛地仿佛看到春娘那颗早已枯萎的心正慢慢地在苏醒重生,不由长叹一声。一个看惯风月饱经沧桑的女子一旦情动,该是多么痛苦!赵韬钻入水中沉闷一会儿,一下探出头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正一眨一闪地望着他。赵韬惊得叫出声来。“啊!你。。。。。。”
柳杏儿见他这般神情,有些疑惑地嗔道:“你这呆子!胆子这么小?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赵韬讪笑道:“呵呵,你不声不响地进来,我吓了一跳!”
柳杏儿咯咯笑道:“傻瓜!未必我进来还要敲锣?小月说你满身酒气,急着要洗澡。我怕你水冷了,来给你加些!哈哈哈,你这傻瓜!”
说着,柳杏儿拎着水桶走上前来,向桶里倒着热水。
“坏人!你老盯着我看什么?”柳杏儿放下水桶,用手摸了摸脸上,娇嗔道。
赵韬从澡桶里猛然站起来,柳杏儿惊了下,忙伸手想按下他,急道:“你不怕着凉?”
赵韬心里一暖,该死的泪水和着脸上的水珠无声地淌了下来。倾向前抱住柳杏儿。柳杏儿急道:“嗳。。嗳,呆子,你弄湿我衣裳啦!哦。。哦。。”
赵韬无言吻着她,柳杏儿想按着他坐下去,赵韬伸手就去剥她的衣衫。
柳杏儿挣开他的唇,侧头娇羞道:“呆子!洗澡都不老实!”赵韬嘿嘿笑着,柳杏儿被他抱起来,三五下拉掉身上最后的亵衣,娇软地坐在水里,半闭着眼,倚在他的怀里。“你又要干什么?”柳杏儿扭着身子低语道。
赵韬俯身与她热吻缠绵,柳杏儿紧搂着他,屋内蒸汽弥漫,**粗喘声渐渐升起。。。。。。
柳杏儿被赵韬撩拨得满面桃红,那坚硬物顶在下面难受,羞羞地伸小手一把抓起扶正,歪歪地坐了上去,连声娇呼“哦!哦。。。坏人!”。柳杏儿双手扶住桶沿,半闭眼起伏着,赵韬呻吟着喘着粗气,紧密温湿紧紧地包裹着,一阵畅快,仰头不断追索滑吻着柳杏儿的胸和脖颈,喃喃低语。“哦。。杏儿。。。。。”
桶里的热水随着他们剧烈起伏,哗哗地往外流着。。。。。。
赵韬起身跳出澡桶,匆忙擦拭身子。柳杏儿软软地躺在水里,懒懒地笑着望着他。穿好衣袍,一把抢过正在擦拭身子的柳杏儿手中毛巾,温柔地为她擦着。
“冷吗?”
“不冷!你呢?”
“我不冷!”
“哎呀!就是你!我的衣服湿了!”
“没关系,这里有大毛巾!我给你裹着。”
“那哪成!你叫小月为我拿去!啊,不行!被人看见了的!”
赵韬用大毛巾裹着柳杏儿抗抱着她,飞快地出门向房间跑去,柳杏儿娇羞得直伏在他肩上,连声嗔道:“你讨厌!”
一个黑影猛闪进前面房内,听见很轻的关门声。
柳杏儿低声叽咕道:“是谁?不会是徐姐姐吧?看你!我明天咋个见人?”
。。。。。。
赵韬一早赶到诏狱,正碰上唐丰和牟斌。两人望着他猛看一阵,相视大笑起来。
赵韬心里直发毛,摸了摸脸,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唐丰上前拍了拍赵韬的肩,低声道:“你昨日和那公子谈起怎样?”
赵韬不解道:“什么怎样?不过有些投机罢了!你们看到他没有?”
唐丰回头望了牟斌一眼,笑道:“投机就好!真还吓了我一跳!”
赵韬疑惑问道:“你们看见了的?你们认识?”
牟斌笑道:“一看老弟面相,就像是要发达的样子!呵呵,老弟,你今后就知道了!”
唐丰突然问道:“你们昨日谈到杨大人案子没有?”
赵韬看了眼唐丰,又瞧瞧牟斌,“你们葫芦里卖的啥药?啊,是谈了一点。我想那公子搞不好是皇亲国戚哩!对政事好像比较关心。”
唐丰赶紧道:“你昨日没在春娘那里过夜?”
赵韬摇头。牟斌邪声笑道:“春娘你满意吗?”
赵韬干笑道:“呵呵,呵呵。”
牟斌叹道:“春娘一般是不陪客人的哦!别说她人老珠黄,傲气着哩!”
唐丰拍着赵韬肩膀,“你什么时候消差?今日可能不能见杨大人!”
赵韬诧异道:“为何?”
牟斌看着赵韬,低声道:“石大人马上就到了。刚才叫人先传来信儿,让你等他,哪也不要去!一会儿你小心些!昨夜的事不提最好!”
唐丰自言自语道:“这石文义早不来,迟不来,今日究竟有什么事?老弟,你得小心!那人和刘公公关系密切着哩!”

赵韬和唐丰他们聊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侍卫高喝:“石大人到!”
唐丰和牟斌马上起身,整了整衣角,望着赵韬低声道:“老弟跟我们去迎接石大人!”
赵韬跟在他们身后,疾步走向大门。一个五短身材的阴沉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唐丰和牟斌迎上躬身施礼道:“大人!一路安好?”
石文义微微点了点头,一双浮肿的眼泡里射出厉光,直扫赵韬。
赵韬赶紧躬身礼道:“卑职千户赵韬拜见大人!”
石文义微笑着点了点头,缓声道:“你就是安化的那个千户?”
赵韬礼道:“正是卑职!”
石文义往里走着,打量着赵韬,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嗯,嗯,不错!小伙子不错!”
石文义侧头瞥了眼唐丰,淡淡问道:“老唐,他就是你经常说起的那个?”
唐丰赶紧上前,笑道:“正是,正是!”
石文义在牟斌引导下,头也不回的向诏狱办公地点走去,赵韬紧随其后。
进了房间,石文义向唐丰和牟斌望去,两人知趣地告辞出来。
石文义大刺刺一**坐在书桌后椅子上,指着桌前的一张凳子道:“小赵,坐!”
赵韬望了眼他,坐下不语。
石文义扫了他一眼,挪揄道:“小赵身手还不错哦!”
赵韬轻笑道:“大人说笑了!卑职的武功上不得台面!”
石文义呵呵笑道:“我听说那刘公子还躺在床上哦。呵呵,我那侄子顽劣不堪,本官在此谢过小赵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赵韬起身笑道:“卑职不知那公子是大人侄子,多有冒犯,望大人责罚!”
石文义手一摆,笑道:“请坐!坐!该打!本官还该谢你哩!不过本官今日找你来,主要想了解核实一下西北三边的一些事。”
赵韬坐下后,望着石文义道:“请大人问吧!”
石文义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放到赵韬身前。“赵大人!你好好看看,这些可否属实?要是没疑问,你签上你的名,盖上你的手印。”说罢推过笔墨。
赵韬拿起,一看大吃一惊,上面尽是罗列的杨一清的罪行。什么和鞑靼小王蒙合乌苏互通信函,什么私吞赈灾粮款,什么私放白莲教头领,和三边武将来往过密,意图不轨。
赵韬放下那纸,冷静道:“大人知道,卑职任职时间很短,这些事卑职不太清楚!不好乱画押。”
石文义收住笑盯着赵韬,冷声道:“赵大人,我们是锦衣卫,我们的职责就是监究百官,检举不法,你要想清楚了!”
见赵韬沉默不语,石文义低喝道:“你当本官不知你和那杨一清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私放白莲教头领,纳其女为妾,我早已知道!青龙岗山上,你残忍杀害溃退官兵四人,人证物证俱在!战后你私取战利品交给白莲教叛逆,是何等重罪?杀你百次不为过!本官爱才!否则如何让你逍遥法外?”
石文义看了看桌上的纸状,又看了看赵韬。起身厉声道:“你好生考虑清楚了!我等会儿再与你谈!”
赵韬也起身道:“大人!卑职早已考虑清楚!”
石文义盯着赵韬,拿起那纸状,低声叫道:“那你还不签?”
赵韬摇头道:“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卑职不能签!”
石文义狠狠地瞪着赵韬,赵韬平静地直视他。石文义恼道:“再问你一次,你签不签?”
赵韬沉默不语。
石文义大怒,高喝道:“来人!”
四个高个的锦衣卫缇骑应声跑进来,吃惊望着石文义和赵韬。
石文义手指赵韬,高声道:“拿下!”
几个缇骑愣住了,石文义大骂道:“混账!还不将人犯拿下!”
四个缇骑上前,低声道:“老赵!得罪了!”说罢取下赵韬佩剑,用绳索将赵韬捆了个严实。赵韬冷静看着石文义没有反抗。
唐丰和牟斌闻声赶了进来,大惊道:“石大人!赵大人身犯何罪?”
石文义看了眼唐丰,喝道:“其罪不在不赦!勾结匪类,滥杀无辜,鲸吞军资!”
唐丰冷笑道:“大人是听到哪里报告,怎的下官不知?”
石文义恼怒起来,喝道:“老匹夫!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在西北援引匪类,知情不报,勾结杨一清贪赃枉法,助纣为虐,也给我拿下!”
牟斌看着唐丰也被擒住,惊呆了不知说什么好。
石文义冷眼看了牟斌一眼,“你给我听着,小心些,你少让本官烦心,哼!否则。。。。。。。”
石文义扫了沉默无语的唐丰和赵韬二人,狠盯着牟斌,狞笑道:“此二贼竟敢乱我锦衣卫规矩!你好生收押!本官就去取来罪证。哼!你们想死,就怨不得人了!”
说罢,拂袖而去。
唐丰仰天大笑起来。赵韬也笑道:“呵呵,牟大人,没关系,走吧!家里事烦你通知了,让我夫人早走!”
唐丰笑过后,低声道:“老牟,我和赵小弟的家眷靠你通知了,最好让她们逃吧!我早就知道有这天!这贼杀的奴才!阉狗的奴才!”
牟斌苦笑着安排属下将二人关押在狱中,马上到唐家和赵韬住处通知。
路过杨大人关押之处,杨大人见了,顿时老泪纵横,跺脚道:“小侄真是糊涂!唉,叫你昨日走!你不听。这如何是好?”
赵韬笑道:“小侄看大人在此孤单,呵呵,陪陪大人而已,呵呵。”
杨大人手指着他,低叹道:“你啊!你。。。。。。。”
锦衣卫缇骑将赵韬和唐丰分别关进单间牢房,去掉身上绳索。赵韬昨夜一夜酣战,有些疲乏了,径直走到墙角小床边,猛地倒在上面,一会儿想着柳杏儿,一会儿想着李莲她们,一会儿想起何宁儿和她腹中宝宝,不禁有些悲戚。望着墙竟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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