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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之后小子和狂人很快的就都回来了,于是我就天天的跟着他们出去玩。有一天狂人逮着小子不在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又同苏宁分手了。我就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呀。狂人白了我一眼,说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没好开口问。我就说这次大概是彻底的分手了。狂人就特鄙视的瞧着我说什么叫做这次大概呀,你当初压根就不该跟他从新再开始。我就说狂人你是对的,我已经悔不当初了,你说我当初看上的怎么不是你?狂人被我这话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跑得离我远远的说,柳格你可掂量点,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可一定要学习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就想起来我平常只有跟耗子说话的时候才是这种没边没沿的调儿,在狂人眼里我该是一深情忧郁的大傻子,这种过于玩笑的话容易把他给吓着。我就赶紧靠着狂人身边说狂人你放心,兄弟我一定挺过去。
不过我估计狂人还是不放心,于是当晚我就被狂人拉去陪酒了。具体是陪谁喝的我不清楚,反正就是狂人的那帮狐朋狗友们,小子也是其中的一个。不过当晚小子没理我,据他说当天来的都是他很久没见的兄弟了,像我这样常常见面的他就不费心思招呼了。我就在心里寻思着招呼啥,咱们俩这不都已经老夫老妻了。但这话我可没敢说出口,我怕把小子给吓出个好歹来。毕竟小子可是比狂人更加的不经吓,狂人好歹是已经接受了我的性向的,小子却是迟钝的连感觉都没感觉出,更何况这样的玩笑也不是谁都能够接受的,天底下像耗子那样BT的我估计肯定是找不出几个来,却不是连他都已经被我吓到了嘛,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安生点的好。
于是我就啥话都没说的任由小子抛了我这新欢去寻旧爱,然后自己也转过身去跟一帮基本上算得上挺陌生的人去瞎拼酒。我发现自己虽然说话的方式并没变到哪里去,但思考的逻辑却已经完完全全的跟着耗子一起邪化了,本来挺纯洁的友谊生生的就被我暧昧了。我还发现其实那个假期我想耗子他们想得要比苏宁多,我跟苏宁的分手在某种程度上我是有着预见的,有一就有二的道理我很早就已经晓得了,我觉得我只是一直都在拖延着这天的到来,可等到它真的来临了,我难过的同时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似乎是长久的等待和折磨终于有了结果了。那个时候我就想起狂人曾经跟我念叨的长痛不如短痛啊,狂人当时会说这句话其实并不是针对我和苏宁的,但这句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口痰卡在了喉咙里,不痛不痒的可它就是堵得慌。
喝完酒的时候天就已经很黑了,所有人都醉得歪七扭八的。狂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要送我回家去,我把他推上一辆出租车就看着他离开了。等到就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给苏锐打电话,我说苏锐我喝醉了你出来接我吧。然后我就坐在路边等苏锐。
苏锐是打车过来的,到了之后一言不发的把我拽上车。
我就问苏锐你是不是生气了。
苏锐架着我靠在他身上,问我他有什么好气的。
我就说我刚刚是同狂人他们一起喝酒的,喝完了我就给你打了电话了。

苏锐拍了拍我没说话,但我感到他的手劲儿比起拽我上车的那会儿小多了,我知道苏锐是怕我一个人想不开出去喝闷酒,可事实上我还没有没用到那个地步呢,毕竟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失恋了。可我没告诉苏锐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他们家楼底下哭着喊着的小鬼了,我觉得有一个人这么挂着自己为自己生气的感觉也满好的,所以我才会在喝醉了酒后给苏锐打电话。
苏锐拍着拍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我已经睡在自己的家里面,苏锐早就回去了。我老妈以为我那天是跟苏锐出去喝的酒,一个劲儿的跟我说你怎么能让人家苏锐送你回来呢,怎么也得你送苏锐回去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那在老师的面前能够喝醉吗?我就心里琢磨着还好老妈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跟苏锐喝的酒,让她知道我是在喝醉了之后才把苏锐找来的她就该说我犯上了。
不过这事儿我其实也是有点犯愁的,醉了的时候叫苏锐叫得理所当然的,可醒了之后就觉得越想越不是那回事。我跟苏锐是因为苏宁才互相认识的。我跟苏宁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曾跟苏锐喝了一回酒,然后苏锐送我回了家。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再一次见到苏锐的时候是我被狂人打了苏宁叫苏锐来送我去医院,然后我跟苏宁复合了,苏锐来给我补功课。后来我考到苏锐的学校,苏锐就变成了我导员。虽然我和苏锐现在的关系已经不需要由苏宁来维持了,但是没有苏宁我也不可能跟苏锐那么熟,所以现在跟苏宁分手后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立场那么理所当然的在大半夜的时候把苏锐叫出来接我来,可我却又实实在在的给他打了电话叫了他。
于是后来老妈说要把苏锐叫到家里来吃饭的时候我就特心虚,生怕苏锐问我那天为什么会找他,好在苏锐结果一句也没问。后来这种没有立场的事情我干了又不止一两回,每次有事的时候最先想到的都是给苏锐打电话,打的时候总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苏锐不会拒绝我,而事实是苏锐也的确没有拒绝过我,但事后我还总是会感到挺心虚,但苏锐也总是一副我叫他就是理所当然的样儿,反而把我给惯坏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我曾问过苏锐当时是不是特意那么惯我的,好叫我习惯了他之后离不开。苏锐瞄了我一眼之后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心机的。我就说这怎么是我有心机呢,分明就是你有心机嘛。苏锐就说你的这种揣测根本就是以己度人的,你自己要是没有这种想法,那也怀疑不到别人身上去。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后非常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不纯洁,我曾经想过要对苏宁好,好到让他再也无法离开我,可最终我非常惨淡的失败了。所以我就特不平衡那苏锐怎么就能够顺顺利利呢。最后我终于发现到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我是个真小人而苏锐却是个伪君子,所以我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有心机,而苏锐却是打死不承认,毕竟他也知道我还舍不得打死他,打死了他我以后有事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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