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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外,我顺利的考入了苏锐所在的大学,苏锐所在的系,而苏宁却以几分之差与第一志愿擦身而过,被调剂到了那所大学里一个比较不好的专业。
接到消息的时候,老爸老妈几乎以为在做梦,把我的脸捏了又捏好确认这是真实的。以至苏锐在当天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胖了。至此两位老人家更是把苏锐敬若神明的待,甚至后来每次我和苏锐吵架时,老妈必然都会苦口婆心劝我说你想想你要没有人苏锐你能有今天吗?说的好像我有多么忘恩负义的。
我的录取信息下来的第二天,狂人的录取信息也跟着下来了。狂人报的是外省的一个大学,跟苏锐的大学的级别差不多,但因为是外省的关系所以更难考。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一阵不平衡,你说这狂人喝酒打架旷课泡妞他哪件事情不常干,可怎么竟然就能考到那里去?
小子听到我俩都考上的消息,第一时间请我们喝了酒。那时小子的录取信息还没下来,不过他也不着急。按他的说法是反正顶好也就考上个三本,要是没考上,家里给他拿点钱,他也还是上三本。小子的家里挺有钱,所以对这种事情也不在乎。后来喝高了的时候,小子却哭了,说我们三这以后可就是各奔东西了,你们俩都上名牌大学了,以后可别忘了我。狂人一巴掌拍在小子后背上,疼得小子嗷嗷叫。狂人说,什么各奔东西,谁寒暑假的时候还不回来啊?名牌大学怎么了,下回我要揍人的时候你还得过来给我撑场面。我踢了狂人一脚,说你这小子死性不改啊。结果后来放假的时候狂人倒是回来了,可是小子没回来,他在外面玩疯了。狂人在家里巴巴的等了半个月,然后终于爆发了。说老子都回来了,他小子在外面跟谁鬼混呢。于是怂恿我给小子打电话,说狂人在这边被打了。小子撂了电话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可是等待他的是我和狂人的一顿打。
反正我考上了大学所有人都挺高兴,只有苏宁有点不乐意。我知道是因为我这个奔他去的都考上了,他自己却没考上,所以他心里有点不平衡。整个假期里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逗苏宁开心,可是成效不太大。不过后来随着开学的临近,苏宁的心情也就慢慢的被兴奋占据了,毕竟虽然不是最好的专业但好歹也是那所学校不是吗。那时候苏宁才告诉我,原来苏锐已经顺利的得到了在学校继续读博的机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将成为系里的大一新生也就是我的导员了。我听完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特愤怒,苏锐这个混蛋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告诉我。
送苏宁回家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苏锐的房间去找苏锐,结果苏妈告诉我说苏锐有事去学校了。于是我坐车直奔苏锐——也是我和苏宁——的学校。进了校园后,我发现我仍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不知道上哪去找苏锐。但这次有所不同的是我不再满校园的问人你认不认识苏锐了,我直接给苏锐打手机,让他二十分钟内到校园门口来接我。结果苏锐三十分钟后才跑来,不过看在他是跑来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他迟到的那十分钟了。
苏锐把我带去了他寝室,单人寝,有点乱,床上散了一堆新生档案之类的。我一看见那个我就兴奋了,说老子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我上去翻的时候苏锐没制止,就让我别给他翻乱了。我应了一声,扑到他的床上去,把跟我抢地方的档案踹到地下去,然后拿着仍在床上的那些挨个翻,翻完了就连同档案和档案袋一起撇到一边去。苏锐打了我两下告诉我看完就给塞回去,我又应了他一声,然后继续撇我的。苏锐摇了摇头,认命的自己把它们都装好。我瞅了苏锐一眼说,这才是社会主义的好同志。苏锐没理我。

我把系里所有的新生档案都翻遍了,最后挑了三份给苏锐,特大爷的跟苏锐说这三个人爷要了,你给准备准备吧。苏锐把他们的档案抽出来看了眼,说你可是真会挑。
我特自豪的一拍胸脯跟苏锐说,那是,爷是谁!于是在我一个下午的努力下,我未来四年的寝室成员就算是定下了,乐得我不停的跟苏锐哼哼特权阶级就是好。
苏锐瞥了我一眼说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你这样的,中国的反腐倡廉才搞不好。
我勾着苏锐的脖子说有我这样的还不够,不还得有你这样给开路的。
苏锐冷笑了一下跟我说,爷,我有答应要给您准备吗?
我一听这话,立刻将原本勾在苏锐脖子上的手改为捏在苏锐的一边肩膀上,另一只手也赶紧不敢怠慢的捏在他的另一边肩膀上,我说反腐倡廉的工作那不是急于一时的,想想看那难道是这些年才刚刚开始的吗?那可是从老祖宗那辈就开始提倡了,可是提倡提倡了几千年,除了越闹越大发,不是也没见什么成效吗?那是为什么?因为这是人性啊,你说天底下有谁不想过得比别人舒坦呢?你不让人舒坦那不是压抑人性吗,多不人道主义啊。
苏锐乐了,绷着脸说,就你还人道主义哪?你对自己到是人道了,可别人呢?
我就说,我要是不先顾好自己了我怎么顾别人,没听过人要先爱自己才能学会爱别人吗?再说了,我又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大错误,我不就是让你行个方便吗?怎么人家就能京里有人好办事,我就不能稍稍安排一下我未来的生活啊?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心里平衡吗?
苏锐说,心里平衡是这么找的吗?你这整个一个恶性循环呢?
我就说,恶性循环怎么了,别人干得我就干不得?你还不兴咱小老百姓活了你,我告诉你,我这是小老百姓咱没办法,不得不以顺应时代的方式求公平,我这要是那国家领导,我就见一个的我就杀一个,一直杀到就剩我一个。等到那时候,我再愿意腐多少我腐多少。
苏锐说,那你干脆恢复帝制得了你。
我说那不行,咱新时代青年怎能让时代的列车为咱往后开,再说了,我要是恢复了帝制那我就是腐我自家的,那你要我腐我还舍不得,咱现在这是腐国家的,国家的就是大家的,那你不腐也还有别人腐,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世界,你懂得吗?
苏锐说,呦,你敢情还看过《切•格瓦拉》哪。
我说,那是啊,切•格瓦拉教育我们要怀着革命的热情搞,你说我能不尊重我们伟大的革命先辈吗?
苏锐说,你小心张广天跑来槌死你。
我说,不怕,咱离他远着呢。我说你知道吗?咱这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另类现代版。
苏锐没再搭理我,估计是觉得我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不过事实证明他也就是一个假道学,说了半天大道理,到最后不还是乖乖的照我的意思来。这也充分证明了那倡导的未必就是执行的,你说那中世纪的神职人员他有哪一个是真正禁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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