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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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打电话给我,说的话让我吓了一大跳。她说末,找个好男孩照顾你吧!只要有上进心,什么都好。
我说妈,我才几岁,才不要咧!
老妈说傻丫头,你现在谈恋爱正好呢。几年后关系稳定些,刚好可以结婚了嘛!
……。我听完大汗淋漓,完全忘了感冒这回事。过年时老妈还担心我那么早交男朋友呢,怎么突然改口了?难道妈在试探我?
我说妈,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早交男朋友的。
春天,夏天。到底是春天还是夏天呢?
阵雨、暴雨不停泻下,把好不容易才痊愈的心情又搞坏了。半年6个月,又快过过了。这几个月,时间似乎在我闭上眼的时候就溜走了。我的生活没有大起大落,没有男生让我辗转难眠,这样的生活才轻松。
范腾传来好消息,说小曼的位置有人顶了,我不用继续加油了。哇,还真没志气,一听就开心得手舞足蹈,高兴不用像欠小曼几百万似的求她告诉我这个那个客户如何加如何,让新人受她脸色去。估计新人比较吃得消——当初的我不就是这么过来的?略有感慨的。
终于迎来病愈后的第一个假期,却被张怡大力开门摔门吵醒,想睡晚一点都不行,我找谁惹谁了?
哦,对,招惹到她了估计。她折腾人的法儿有的是,我不早知道了么,还生啥闷气,集体宿舍就这样了,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我抱着小熊,心想为什么方方在就不一样。
巧了,方方知道我休息,就跑过来找我逛街去。见我闷闷不乐的便追问原因,照实禀告后她又敲我头,说你啊,我不在就任人欺负,真笨!
知道我笨还打我的头,傻了怎办?!
管你怎么办!
我再次无奈,我在她面前经常笨,认了吧!
拗不过林士华的请求,才答应出去一会儿。才刚坐下,公司给配的电话就响了。所以说有这随身玩意儿真不好,想放纵玩一下都不行,苦恼。
原来是澎湖的生日。请了一大堆人,说就等我了。你说澎湖都七老八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过什么生日,怪老头就是怪老头。
林士华气呼呼地送我回来,我只好不停地解释,并许诺下次。真窘,连这种事儿也要道歉,我真是笨到家了。末了真想咬自己舌头。
澎湖在餐厅门口等我,见我从车上下来一个劲地问我上哪去,跟谁。哎,真够三八的。
其实,他的态度比去年熬了很多,对我不再冷言相向,对此我感到很骄傲。相处了这么久,季末是一个怎样的人大概都清楚了吧。
虽然他待人明显跟以往不同,狂妄不羁的态度依然存在,本性难移嘛!理解。他能对人好一点就不错了,还奢望他好言好语,等太阳打西边出来时可能会。
男人,一定要那么逞强么?我用手拍了下脑袋,骂自己干嘛想无聊的问题。哦,这动作跟某人似乎相同……
他一向很大手笔,请那么多人不会让我以外,全公司级别较高的同事及办公室办事人员全来了。我只能坐到枚玲去,虽然都认识还是觉得便扭,毕竟没熟到曾经一起坐在一张桌上吃过饭。
官青和张怡的存在更让我坐立不安,心里就是有惧怕的感觉。所以把视线转到澎湖那边,却发现他时不时地朝官青看上几眼,但都很快转开。
官青呢,依旧她的手机。她的手一旦停下没有动作,便见协理掏腰上的东西。哎,我干嘛看人家啊,奇怪。就算他俩在那么大一张桌上眉目传情也不会有人发出异议,我干嘛窥视人家的小动作?闲得无聊了吧,嗯,吃东西要紧,把自己肚子填饱些。
枚玲突然转过来对我说季末,你怎么不吃?

有啊。
喂,高先生一直在看你。嘿,他该不会也喜欢你吧?
她一向称高泽为高先生,我一听赶紧无助她的嘴巴。开玩笑,她的传话功力俺领教过,容易疑神疑鬼不说,酒下肚后更加肆意。
她嘿嘿地笑了,我明白她的意思,瞪着看她。把我头扳过去,轻轻在我耳边说真的,他时不时地朝你这边看,我还不知道啊?
我说你喝多了吧,我跟他不熟!
是么,那他干嘛一直看你?
这胖妞,估计喝高了。我本想说“你应该去问他”,后来改了,干脆拿话塞她的牙。我说是你一直在看他吧?我朝高泽坐的位置迅速转过一眼马上回到枚玲脸上,立即又说他根本没朝这看,你别太在意她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是的聪明啊……没想到我发现协理和官青之间的小动作时,也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人,阴险;枚玲,可恶又可爱。
她一听我这么说知道没那回事,赶紧收声了。我心里大松一口气,终于是把她的嘴堵住一回。不过,我却再没勇气看高泽那方向,把头压低。
协理见我和枚玲怪怪的,便问怎么了。我说她噎到了,我帮她拍背呢!是不是呀……说完拼命拍枚玲背,我的拳头可是比平常女孩子重的,痛得她咬牙切齿差点没喊出来。结果还是乖乖地说是啊!
然后瞪着我。协理边说小心点边叫她过去对饮一杯,她还不赶紧逃离我的“魔掌”?
枚玲识相地赶紧拿着斟满酒的杯敬去了,我觉得她走路的样子极像企鹅,嘿嘿,吃东西的样子嘛——像极了老鼠。老鼠吃稻谷的样子,我可是见识过的。
陈熙就坐在我左边,刚刚跟枚玲一闹忘了附近还有个人有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枚玲一起身,陈熙便凑过来问:喂,你们刚刚讲什么来着?
哦,没听见啊!我笑笑,反问:哪有啊?
明明就有!
明明就没有!
诶,我分明看见你们俩个鬼鬼祟祟地,又说别人闲话了吧?
嘿,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儿?!
哇,“不知道”换成“关你什么事”了……
哼,对啊,怎么样?
我,我……没怎么样。
估计他也让我搞晕了,我自己都晕了,乱说来着,总算又让他哑口无言了。我想想,自己的话并不怎么高明,明明可以更妙一点的。谁知道我一来气就,就词穷了。不过这样的目的就算达到了,陈熙也真是的,知道那么多事儿干嘛,女孩子的悄悄话哪能告诉他啊!
每个人都会掩饰自己真正所想,或言语,或行动。澎湖也擅于伪装,这点我看得出来。明明很在乎官青,却不敢承认。他的作风一向是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何须把心留在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不好收回自己说的话,加上男人的面子嘛……官青跟协理的关系谁都知道了,很多人都知道他输得彻底,他哪能再怎样呢?
我呢,我是用什么方法来掩饰心里面想的?是言语上或行动上?我不知道,可能都有吧。
官青可能是看在协理面子上才来的,她和张怡好大牌,我好羡慕啊!东西还没全上,她们俩就手挽着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澎湖也请不回来,可怜哉!寿星的面子都不给——其实她何尝给过谁面子,就算是协理,她也照样任性不误。
我认真观察澎湖的神色,大为同情。陈熙讲得对,我总是小心翼翼看人脸色,因为太清楚所以常望而止步。
是怕。
惧怕是心里的鬼。
我想,即使我不喜欢某个人,我也不会像官青那样去践踏他的心。至少,他的心因为无情的我已经够痛的了,我怎能雪上加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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