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虫在大街上爬行得匆匆忙忙
焦急地寻找今天晚上安生的家
身边的汽车迅驰如水激流
厚厚的甲壳流线型的造得严严实实
里面究竟能包含什么样的梦
从这里和那里到那里和这里
墙壁铁窗玻璃防盗的门
街道两边的树木浑身是疲惫的灰尘静静等待接风
躯干和枝桠上蜗牛背着重重的壳
受尽毛毛虫两眼放光的凝视和疑问
霓虹灯与红绿灯争先恐后的闪闪烁烁
扰乱思索的路途
一身毛茸茸柔软寒冷绿色的光泽
枝叶掩映幽幽阴暗
凑合一宿也许无梦或者无眠甚至惊恐
再也管不了漫长又漫长还漫长的遥远的远方了
反正说不定明天就可以翩翩飞翔了
无穷无尽的爬行终将不是叫人永远觉得美妙的事情
再一次沦落到明天的头上即使月亮和行星也无可奈何
缺乏了啤酒烟草音乐枕头
厚厚的书籍激光排版重铅打印黑压压密麻麻
不如甘当一纸薄薄的书签紧紧裹夹
哎
这个荒寒与凄惶寥落与寂寞
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想作家
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聊可偷偷观望
搜索全身里里外外实在找不到可以流淌的眼泪
悄悄独自沉迷
可以向天空炫耀的羽翅
以及轻盈的风温存的气息和暖的神色清脆的歌
…………
200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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