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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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斗转星移,东升西落。西亭在裂谷足不出户的呆了两天。小骷髅斯卡尔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也响了两天。等到魂弓艾曼纽再临此地,西亭正走到山洞口。
“早上好。西亭小姐。”艾曼纽说到。中午的阳光斜斜的照射在他的背上,以致于从洞内向外看去的话,几乎无法看清他的样子。
“你好,艾曼纽。”西亭无意于问艾曼纽这两天的去向,同样也无意于说明现在已是中午。
“龙族的长老已经飞向这里。”艾曼纽走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下,西亭看得到艾曼纽满身隐现的黑红,像是灼热隐藏在皮肤以下。
“让他们来吧。你身上是怎么回事?”西亭问到。
“我需要睡一下。”艾曼纽慢慢的走到旁边的石台之上,斯卡尔的旁边,安心的睡了下去。
斯卡尔瞪着眼睛在艾曼纽身上扫来扫去,西亭则有些呆滞的停立在远处。斯卡尔慢慢的走向西亭身边,西亭摸了摸斯卡尔光洁的头。
此时,西亭才发现,小骷髅斯卡尔已经有了一对小小的翅膀。
柔滑顺贴的手慢慢的抚过斯卡尔的后背。将斯卡尔强行插上的翅膀慢慢糅合进斯卡尔的骨架。骨头上的裂缝也全部被愈合。
斯卡尔欢快的飞出洞**。
西亭则立在洞**的边缘,看着这个机巧的小骷髅的笨拙表演。
巴弥兰帕慕巨大的身子趴在地上休息,虽然斯卡尔像只天使版苍蝇一样的在他四周乱飞,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扫向西亭。
“地火还是巴弥兰帕慕?”这个疑问在西亭的脑海里萦绕不休。西亭判断不出艾曼纽所受的伤来自的具体方向,但是她可以肯定这火焰的气息是源自于裂谷。
“走吧。”西亭的身影飘起。如同一片落叶飞向耶里城。当她斩杀昂达里奥的那刻,放佛某种印记被打开,两日来无数的力量冲刷着她的身体,令她感触最深的除了那充满破败的流放之地的气息,裂谷玫瑰的怒炎也同样围在她的身畔。现在的她,成长的速度如同骏马狂飙。
斯卡尔一个差点撞到山体的急转后,飞速盘旋而上,跟着西亭离去。
巴弥兰帕慕的眼睛看着越来越小的两只黑点后,慢慢的将目光的方向移向几天来西亭居住的山洞,而那个山洞,现在正有一个很虚弱的家伙在里面沉睡。
“轰。”巴弥兰帕慕精神抖擞的站起身。两条粗长的手臂四处挥舞,不可一世的风情再次降临。
两团巨大的火球飞向那处洞**。
“雷殛!”
一阵目眩神晕的光芒如从天降。如同一片光幕封住了洞**所在的那片山壁。两颗火球竟然就此消弭。巴弥兰帕慕的气焰顿时被浇了一盘冷水。
两处飞影倏然而至。
片刻之后,巴弥兰帕慕安顺的如同一只小狗。一身素衣的西亭那雪白的赤足正立在巴弥兰帕慕的头顶。
“接下来的一段时期,请你保护他。巴弥兰帕慕大人。”西亭指着山洞。
巴弥兰帕慕竟然点了点头,一声闷气的“唔”显示出了他的臣服。
西亭的脸上清清淡淡,并无喜色。虽然刚才的那一击雷击几乎是像清风栾那样的大魔导师全力一击才能发出的攻击。而在这块大陆上众所周知的是,作为极为耗费心神的魔法师,在一次战斗中,能施放的最强程度攻击不会超过三次。
旁边的斯卡尔却是手舞足蹈的在半空中盘旋,然后飞到巴弥兰帕慕的背上快乐的进行着漫步。似乎是隐约间,它多了个玩伴。

如果巴弥兰帕慕对上清风栾,应该算是砍瓜切菜般的就将清风栾摆平了。只是,从他现在看西亭和斯卡尔离去的背影,这个被称为魔王的巨火领主的眼神却没有杀伐和毁灭,有的只是恭顺和服贴。若说是西亭那一个雷殛的威慑,未免牵强的过分。
西亭足尖空中一点便是数里,如若荡秋千一般在林间飘然行远。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翩跹前行的西亭回过头,却看见,斯卡尔的飞行却似一朵蝙蝠,悄悄而上又悄悄而下,时时进退趋近,慢慢快快相隔,却并没有被西亭落下很远,显得很是灵异。被教堂神圣气息塑造骨架,以不断的吞噬流亡之地的魂魄而形成的洁白如玉的小骷髅斯卡尔。为什么会以这么一种猥琐的方式进行飞行?渐渐皱起的眉头凝结在西亭的脸上。
“斯卡尔。”西亭招招手。然后翩然而下,坐在一块树墩上。指指面前的空地。在空中飞行是一回事,在空中施展魔法是另一回事,而西亭,还没有掌握后者。因为滂沱的能量很难让她将自己控制在凝立。
斯卡尔乖乖的坐在了西亭的身畔。西亭的手慢慢抚过斯卡尔的身体,不断以精神力探索斯卡尔体内的能量汇集。圣洁的神圣气息,灰暗的流亡之地的破败气息。当西亭摸到一团如若深渊的黑暗的时候,西亭迷茫了,这股能量气息,她并不陌生。在流亡之地,西亭对这种气息有过很多次接触,那是她也不愿意触碰的能量体,虽然能量巨大,但却是充满着毁灭的**,毁灭这个世界,毁灭自己。
一个人的影像慢慢的在西亭的脑海中浮起,西亭想起,这个翅膀并不是斯卡尔自生的,而是从黄金龙族昂达里奥的背上攫取的。而且,那个时候的昂达里奥还是另一种介于龙跟人之间的形态。只是,号称神之子民的龙族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魔法能量气息。这气息,是来自于恶魔的气息。
一团温和的融光团从斯卡尔的身体飘出,裹着一团黑气。这团黑不透光的黑气比以往西亭遇到过的任何一团恶魔气息的能量体都要大,都要纯正。
当足够多的能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便会产生思维。
西亭努力的弹压体内似乎再也按捺不住的滂沱能量,一股巨大的气流在她的全身各处冲窜。西亭能体会到那些尚未被西亭融为已用的不同能量体的不同情感,有愤怒,有欢快,有哭号。只是,偏偏就没有无动于衷的。
一道血线杯西亭喷出。
西亭哀哀的倒下去,虽然地上的草很香软,但是,远方奔腾而来的龙族长老们并不会因此而留什么时间上的情面。
在瞠目结舌的小骷髅的斯卡尔的面前,一团黑色的气体慢慢的压入西亭的体内。
中夜。
一阵寒意袭来,西亭只觉得寒冷,不由得双臂环绕。刚聚起的温暖在西亭忽然恢复灵识的时候烟消云散。不久,西亭发现了自己雪白的足踝上微微显出一团黑色的光芒。而当西亭使用魔法的时候,那光芒开始闪现。恶魔气息的实力也当然不会只是用来充当指示灯那么简单。
“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再飞行了。”西亭一声哀叹,慢慢的向着耶里城的方向徒步前行。小骷髅斯卡尔似乎也没有办法飞行,慢慢却很欢快的的走在西亭的旁边,偶尔会伸手去摸摸他那刚装上不久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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