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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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肃穆的帝都大教堂后面阴暗的巷子,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而此时,却有一个人独自在此徘徊。
寒冷的清晨,林川冥羽独自一人站在帝都大教堂的后门口,久久没有进去。马修那句话到底在暗示什么?所谓的教廷。在父亲的眼中不过是统治愚昧人民的工具罢了。甚至林川武赫曾经亲口对林川冥羽说,如果不是非常需要,可以把教廷驱逐。所以,教廷在林川又怎么会有多那么大的力量。何况东太教推崇的是苦修,在民间的势力不可能不为地方政府所察觉,他们并没有太大的资产,也很难招募那些死士。而且,东方的圣教也在不断的向帝国渗透。更削弱着林川东太教的成就。
偏偏教廷这里的墙壁刻着两行金字,“放纵即苦修,放纵即死亡”。
这句话也是教义的第一条。为众多修道人不分昼夜,反复吟诵。
而另一句,“汝,即是阿曼达。”在教廷的教典中,阿曼达,一生侍奉伟大的神明,虔诚而刻苦的追寻神的教义。在她死后第10个年头,曾化身大天使,出现过帝都大教堂。是日,天降繁星,万众膜拜。阿曼达,身着片缕,从容而下,一首欢乐颂。唱便万众疾苦。凡虔信东太教者,皆筋骨如重塑,体格强健。不信者,无所反应。而那妄图渎神之人,皆目盲。
林川冥羽想想,阿曼达据记载是拥有无上美貌之大天使,谈笑间从容无忧。不知道当时她知道那些妄图亵渎她的人的想法时,又会是怎么一种表情。
林川冥羽刚想到此处。教堂后门便缓缓打开。“放纵亦即死亡,死亡亦即到达吾神之地。”马修远远的站在门内,缓缓吟诵。虽然人站的相隔甚远,但听着却如在耳边。林川冥羽顿感有如一人正手持烈火之剑将他劈成两半,而那过程,又似乎将要持续久远。林川冥羽以手扶墙,身上蓝光忽明忽暗,头上大颗汗珠滚滚落下,但神志清明,虽痛苦异常,但王室的尊严仍然让他骄傲的立着。马修,瓦德科纳缓缓睁开了眼。林川冥羽也终于,还是跪下了。令他不能抗拒的,正是那一双血瞳。
“你,你。”林川冥羽遥遥用手指着马修的血瞳说不出话来。难道,那教皇的感召都是谎言,马修仍然是个堕落的邪魔?
“渎神者必将赎其罪过。”马修,瓦德科纳缓缓说完,便转身向内走去。大门又缓缓闭合。而那拉上大门的素手,又惊起林川冥羽心头狂跳,竟然,一双手能有如此万种风情,千种韵味。正当林川冥羽不自觉的向前趋近的时候。大门也终于阖上。刚才那一幕如同未曾发生。门外的林川冥羽大口喘着气,靠在墙上,心头狂跳。那猩红的眼睛如同扎进他的脑海,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烁,那双展尽风采的手却留在心头,挥之不去。刚回到寝宫不多会,便有侍从官员通知他去大帝书房。
“父亲何时启程?”皇宫内,林川冥羽看到林川武赫拿出家传长剑,慢慢将剑抽出剑鞘。一声轻啸,剑身泛起光芒,一片金色将其包裹。耍个剑花,英姿飒爽。
“今日正午。”林川武赫回答到。
然后,武赫大帝便一直慢慢整理着自己的佩剑,铠甲,头盔。林川冥羽便一直侍立在旁,看着林川武赫整装。从头至尾,仍然没有将马修,瓦德科纳的事情告诉父亲。
林川武赫微微摇头。说:“今天正午,你就不用送了。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去找清风穆。”
“清风穆?他不是已经赋闲在家了么。”林川冥羽诧异。其实,当初清风穆惹得大帝勃然大怒,差点被放逐。现在让自己去问清风穆,岂会有什么好言辞。
大帝笑着说:“但去无妨。好了,你回去吧”
正午时分,马修坐在林川冥羽的练功房的角落里,悄悄落下一丝叹息,“喜欢**权势的人呐,你已被权势**。”
安然坐在清风府的老人,也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手里拿着清风栾留下的信,也叹息一声:“愿神佑林川。”
第二节
行走在雪原上的一老一小两个身影,丝毫没有哀怨蹒跚的情形,走起路非常轻盈健朗。路上仅留下断断续续的脚印。莲娜,艾斯玛尔攥着清风西亭的手,忽然面色凝重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莲娜婆婆?”小西亭问到。
“嗯,来了很多家伙。比较棘手。”莲娜婆婆说。
“那我们跑吧?”小西亭也比较担心。不会是又来个要收自己做徒弟的吧?万一脾气不好,自己不是就给交代了。
“呵呵,我估计是来救你的。还跑么?”莲娜笑了。
“如果是桑格,当然跑。”西亭撅着嘴说。
“桑格?他不是拿你跟个宝贝一样。”莲娜婆婆不解。
“不稀罕他拿我当宝贝。我只是西亭。”西亭辩解说,而真正令西亭恐惧的却是至小萦绕在耳边的恐怖的两个字,“死灵”。那桑格便是一个死灵法师。在清风栾的嘴里,死灵法师,无疑是邪恶的。西亭曾经问过西风挽歌,“死灵法师是不是善良的法师。”西风挽歌的回答则是:“死灵法师,追求的不是善良。更不会是那可笑的爱和正义。”
“我看,先到的应该是桑格。人老了,也懒得跑了。”莲娜叹了口气,牵着西亭手的手握了一下。
而不远处,施施然向这里行进的正是桑格和某个戴着面罩的家伙。在西亭的头脑里,凡是没事大白天戴着面罩的,都是要干或曾经干过坏事的。事实上,这个身体颀长,英伟的家伙,确实不是来为莲娜婆婆祈福的。
“西亭,如果我打不过,你就往西边跑。”莲娜不忘交代。奇怪的是,明明是莲娜婆婆把西亭掳来,无论她能不能赢,西亭若是有机会,总还是要跑回黑夜,司秀那的。莲娜这句交代,实在是显得多余了。
“不要怕,我给你助拳。”西亭严肃的说。
“祈祷,海洋女神呐,送与您忠实的仆人莲娜,艾斯玛尔以坚锐的铠甲吧。”莲娜婆婆吟诵着有些老掉牙的咒语。但是,效果却很好。那亚麻布衣服被鲜红的贝壳样的东西替代。
桑格本来是想先礼后兵的,但是当他看到雪地上那一抹嫣红由远及近杀气腾腾的奔来的时候,桑格觉得这个莲娜,还真是直白的可怕。
“动手吧,哥们?”面罩男说。
“呵呵,我可是你前辈。不过,动手吧。人迟早都是要死的”桑格笑呵呵的说。
莲娜手持长矛,瞬息极至,一下斩在两人中间。大片的雪花扬起,但却都如将要死去般的垂垂挣扎,颤抖。
桑格没有动,仍然在原地,只是身边多了个白玉骷髅,10跟手指抓向那只巨矛。面罩男却消失不见。
西亭一个不注意,忽然看到莲娜已在数百米以外,但是,仍然感觉到有人在攥着自己的手,那会是谁在攥着自己的手?西亭抬头一看,莲娜婆婆仍然在这里。
“你?”西亭看看远方的莲娜,又看了下仍抓着自己受的老婆婆,明明是一个人。
“西亭,这便是时间之序列。”莲娜婆婆开口说。
面罩男也随即出现,一炳剑透出深深寒气,直削向莲娜婆婆抓着西亭的那只胳膊的手腕处。而那柄剑忽然在西亭眼睛里变得极慢极慢。
“海啸吧!”莲娜婆婆早已准备好,迎接这剑士的一击。当那柄剑被莲娜婆婆锁紧时间之门的时候,海啸也出现在莲娜婆婆的面前。
“快走!”当铺天盖地的海水浇筑在冰冷的大地上向前滚动的时候,莲娜婆婆带着西亭重新上路。
“那个海啸是幻觉么?”西亭仍然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正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恰恰是根本不可能的。连水都不会有的雪原怎么能发生海啸?而且,那海水竟然滚滚流向一个方向。
“那便是空间序列的杰作。桑格对这种技能尤其精准”莲娜婆婆边带着西亭快速行进,边解释到。
“那桑格面前那个是你么?”西亭问。
“这个,你还小,等以后吧,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必须得快点跑,来了个很恶心的家伙。”莲娜婆婆说。不过西亭猜,莲娜婆婆很怕那个人。
而桑格现在是相当的头大,因为挡住他前行的是马修,瓦德科纳。
“汝,愿侍奉吾神否?”马修背对着桑格,但咄咄逼人。
“呵呵,你这又何必?”桑格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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