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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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大人不在家”门房告诉可多。
“请问他去哪了?”可多郁闷的问。
“不知道。”门房回答的很干脆,远没有桑格大人和蔼可亲。
可多慢慢转身走远。酒吧在这个时间应该也是冷冷清清的吧。可多想想。
“没有人会责备你。”那个令可多烦乱的声音悄然又至。
“这不是你该管的。”可多冷冷的回话。
“或许李唐晚风……”那个声音说出来的话总是很讨厌。
“住嘴!”可多低沉的吼道。那声音得到了他满意的效果,不再出声。反而使可多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不由得想起李唐晚风的反应。她,或许只是撇撇嘴吧。
当可多烂醉如泥的在傍晚时分回到旅馆的时候,李唐林兄妹正在聊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无比轻浮虚荣的内侍。
“喂。”李唐林打个招呼。
“桑格不在家。”可多醉醺醺的说。
“哦,去哪了?”李唐林随口问到。
“不知道。我回屋休息了”可多如实回答。
“好,辛苦了”李唐林说。
李唐晚风没有插话,却仍然撇撇嘴。可多看到。静静的走向楼梯,楼梯上他的房间里注定也只有他孤单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墙壁。
“别哭。卑微的人。”那个声音在可多的背后响起。
“我,不会哭”可多哽咽的答言。那阵阵悲伤伴随着李唐晚风上扬的嘴角袭来。
“你会。”那声音如附骨之蛆,并没想放过可多。
可多本想一醉,但是醉了的只是躯体,头脑却比往日更清醒。可多不会再做无谓的回答。他需要的只是点点的温暖。靠着墙壁,可多睡着了。
“哥哥,明天还去那个内侍家么?”楼下李唐晚风问李唐林。
“呵呵,那里让耀温去就可以了。明天得去见安达利尔。”李唐林顶着头皮答到。
“哼!没想到哥哥你也是这么个烂人。”李唐晚风用力摇着李唐林的胳膊,希望能让李唐林改变主意。但是,显然,李唐林主意已定,任由妹妹摇晃。
“你今天睡地板!”李唐晚风气哼哼的说。
“为什么?”李唐林随口答到。
李唐晚风鼓起两腮,怒气腾腾的盯着李唐林。李唐林只好举着手,非常郁闷的说:“好,我睡地板。”
“我去给你铺床。地板床!”李唐晚风余怒未消的上楼去。
李唐林看着妹妹的背影,以手抓头。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
或许注定今晚游袭军的军人们日子不好过。就连素来快乐的川吾都为**上的痛苦懊恼不已,何况别人。
袁飞倚着床睡着了,旁边是几个空空的酒瓶。
而西风挽歌正在手持红色的酒瓶在床上舞蹈,飘飘若飞起再不回还人间,那娇颜却红透如晚霞烧天。西风挽歌,昂首,喝酒,手落,泪落。
明道的烦恼则是失眠。
司秀向来睡得甜且安闲,今晚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总是想起母亲,妹妹和西亭,索性起来练功,一个人拿着细剑又在后院的月光下练习。
淞南绣跟穆广已经退伍了呵。
第二天,李唐林一觉醒来。自己依然睡在地板上,可是李唐晚风却仍然抱着自己的胳膊。撅起的小嘴仍露着不满,但是抱的依然那么紧。看来,李唐晚风是陪着自己睡地板了。
李唐晚风把妹妹的手拿开,有给妹妹盖上被子,转身走出房间去。
门口竟然有一封信。李唐林捡起,是司秀留下的,上面写着自己要去看看西亭跟青依,不然难以安心。回来甘愿领罚。
李唐林不禁又笑又生气。这小子,如果当面跟自己说,当然会被驳回。而现在,他竟要先斩后奏。
李唐林洗漱过,走出门去。
秋日河剑的清晨有些清冷。
李唐林身材单薄瘦高,风吹下,总是让李唐林的头脑清醒些,好在,自己没有记错“约会”的地方——伊斯公园。
“李唐林!”当李唐林把手放在口袋里,有点瑟缩的走到公园西面第二个小亭里的时候,安达利尔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呵呵,公主殿下竟然起的那么早……”李唐林惯例的刚要寒暄几下。安达利尔已经扑过来抱住李唐林了。
“这个,公主殿下,我们这样影响不好。”李唐林想想自己该不该拒绝一下,但是想想由于自己的双臂被环住,要拒绝貌似很难。看来,事实证明,寒冷能让人变得清醒同样能让人发烧。
“叫我安娜。”安达利尔的脸贴在李唐林的胸前。
“安娜。我们先坐下好吧。”李唐林说到。安娜真是顺口就叫出来了,甚至连从公主殿下到安达利尔的过渡期都没有,真不愧是李唐林大人。
“嗯。”安达利尔很满意而且温柔的放开李唐林。
两人贴着坐在亭子的拐角,这样,既能依偎的很近,又可以看到彼此。
“我已经让人去拦伯顿安公爵了,大概还有几天他才能到。这些天,我去了几个大臣的府上,到时候,他们中间大部分应该都会反对的。”李唐林对安达利尔说。
安达利尔却把李唐林的手从李唐林的兜里拿出来,放在手心。“冷么?”安达利尔问到。
“呃。安娜。不冷。”李唐林有点尴尬而且竟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可惜李唐林大人多说了一句:“安娜,你确定不想嫁给伯顿安公爵?”
李唐林的手背狠狠的扔在了亭子里的凳上。安达利尔气鼓鼓的走出去。
“他没有追来!”安达利尔更生气了。脚下加速走向公园出口。
“怎么每次问都是这反应。”李唐林站在亭子里看着安达利尔远去的背影,揉着手喃喃的说。
李唐林只能再走回去。
“西风挽歌大人,请问能劳驾您去把伯顿安公爵给吸引到这里来么?”袁飞恭恭敬敬的对西风挽歌说到。
西风挽歌抬头四顾:“嗯,确实是比较好的埋伏地点。川吾,干得不错。”
川吾很纳闷,如果出苦力也算是一种才能的话,确实,川吾在布置陷阱的时候满是才华。郁闷的自然是大工程师明道。袁飞却很无所谓的当做没听见。
伯顿安公爵在路上走得很快,毕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而且素来伯顿安公爵的作息制度都是非常规律的。
“怎么停下来了?”伯顿安公爵感觉马车停下来,于是打开车窗问两旁的侍卫。
“前面有个蒙面女子拦路。”侍卫回答。
“呵呵,河剑还真是怪事不断。”伯顿安公爵下了马车,走到队伍前面。
一个全身雪白的蒙面美女正在秋日的河剑国道上跟四个侍卫交手。第一批上去的当然不会有高手。
西风挽歌素手翩翩,上下蝶舞,穿行闪跃,美不胜收。侍卫们被挨个扔回车队。
西风挽歌看到伯顿安公爵前来。一把扯下面罩,下巴一扬,勾着小指对着伯顿安公爵挑衅。只是那眼神依旧冰冷。
伯顿安公爵把手套脱下,放在侍卫手中,如狡兔般贴地滑行而至,直攻西风挽歌修长的双腿。单纯从色狼的眼光看,伯顿安公爵是很有品位的。
西风挽歌不为所动,看着伯顿安公爵来到,一脚踩下。伯顿安公爵确是被莫名其妙的踩中后背。因为,当他看到西风挽歌抬脚的时候,自己明明已经躲过立起了,现在应该是站在西风挽歌侧面才对。
四周的护卫们更是无语,在他们看来,西风挽歌很早就把修长的腿抬起来了,而伯顿安就像是故意把自己送过去的一样,甘心情愿的被西风挽歌踩到。
西风挽歌在伯顿安公爵后背碾了几下,扬起鼻子,指指伯顿安公爵身上的皇室标志,便慢腾腾的转身向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去。如果说西风挽歌踩到伯顿安公爵算是将他击败的话,那么碾那几下则是**裸的侮辱。而对于伯顿安公爵身上的标志的行为只能理解为挑衅和蔑视了。
山平公爵侍卫队大规模的追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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