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女人不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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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曲卒杭长声笑道:“姐姐仙子般的人物,当然不能直接问你的闺名,那样岂不亵渎了姐姐?”
“小鬼,你真是太会说话了,姐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姐姐以前见过不少人,上来都直接问姐姐的名字呀、年纪呀什么的,被我想也没想就杀掉了。你这个小鬼上来也和他们一个目的,偏生又这么会说话,这么的讨人喜欢,姐姐还真就下不去手了。”
曲卒杭道:“姐姐既然下不了手杀我,那就告诉小弟吧,免得小弟一天一天的胡思乱想。”
“告诉你倒也无妨,不过你身边还有三个人,从追上我的那个时候起,这三个人的眼珠子就不停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姐姐很是讨厌,你说怎么办?”
“这三个人都是我朋友,我可不能帮姐姐对付他们。不过姐姐要是亲自动手对付他们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最多两不相帮了。”
话一出口,卫少明的反应是最大的,这厮瞪着一双牛眼,向曲卒杭大声骂道:“你奶奶的曲卒杭,你还是不是人?咱们可是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现在你见到一个漂亮丫头,就要把我们扔下?老子和你拼了。”卷起袖子,就要冲上来和曲卒杭拼命。
胡青青撇了撇嘴,不屑的说:“看到没有?这帮家伙平时不务正业,遇到事情也不知所谓,大敌当前,不说联手抗敌,自己人反而还内讧起来了。”
高严轻声制止了她:“别出声,仔细看,要动手了。”
胡青青心里一惊,暗想这些人真不能以常理度之,唠得这么开心,怎么说打就打?急忙收敛收神,凝神观看。
只见那个白衣人掩住嘴轻笑了几声,娇声道:“小弟弟,你的这个朋友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好印象啊,捎带着把你也给拐上了,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姐姐替你解决了他好不好?”话没说完,白影一晃,整个人已经欺到了卫少明的身前,纤纤素手带着一股甜香,软绵绵的按向了卫少明的胸口。
卫少明吓了一跳,左臂出招格架对方这一掌。自以为自己身强体壮,那个女人虽然一露面就给了飞虎镖局一个下马威,但是毕竟是个女人,从体力上来讲,比自己就差了一大截,自己这一格架,对方必定闪身回招,到时候就可以乘直中宫直进了。
盘算的倒是挺不错的,可惜凡事都有例外。卫少明左臂刚刚和她的胳膊相交,就觉一股大力从对方的手臂上汹涌澎湃的传了过来。卫少明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一连倒退了七八步,胸口一阵发闷,一口鲜血便欲冲喉而出。总算是他虽然落败,但是却极为强悍,硬生生的将这口血又咽了回去。
顾环见他一落败,心里一惊,他虽然没有和卫少明直接交过手,但是对卫少明的武功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不能说是一等一高手,但是恐怕就连顾飞也不可能让他一招落败,难道这个白衣女子的武功尚在顾飞之上?
只见那女子口中啧啧几声:“受了我十成功力发出的一掌,居然只退出了七八步,也算是难得了。”正要冲过去再补上一掌,忽觉脑后风起,知道有人偷袭,百忙之中不及细想,双足一顿,身子轻飘飘的平空跃起一丈有余。夜色之中,白衣飘飘,倒真有几分凌波仙子的味道。
曲卒杭一掌落空,也不变招,身子也跟着跃了起来,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的粘着那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柳眉微蹙,只觉得对方一掌快似一掌,掌风也越来越强,十足的拼命架式。
高严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他和点苍派的众人一起围攻曲卒杭,只是觉得此人身法极快。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剑割伤了手腕,也只是觉得此人出招诡异,只是凭剑招取胜,虽然得手,但是也是因为自己太过大意,曲卒杭年纪轻轻,在内功等方面未见得比自己要强上多少。
可是此时见曲卒杭出手,双掌绵绵不绝,招式精奇,掌风呼呼,更是显得内力浑厚,不由得暗暗心惊,这才知道刚才曲卒杭和自己等人动手之际,才是真正的手下留情,否则自己早已身负重伤了。
只见那女子在曲卒杭一轮强攻之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胡青青看得两眼放光,反手拔出长剑,就要长身而起。
楚云英急忙拉住了她:“你要干什么去?”
“去帮忙啊,你没看到曲卒杭已经占了上风了么?咱们几个一拥而上,肯定能把那个女人捉住。要是单凭那个曲卒杭,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高严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问题,现在曲卒杭占了上风,你还怕什么?卫少明虽然一招即败,但是谭志欣和顾环却还没有出手呢,用得着你逞能?”
“可是,如果让他们捉到了的话,那不是显得咱们点苍派太无能了?人家四个人,咱们五个人,比他们多了一个,还让人家给占了先。”
楚云英沉声道:“师伯这一次让我们来,是长见识来了,不是来捉人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送信的,就算是捉住了又能怎样?杀不得,打不得。曲卒杭出手和她打,肯定有原因,不着急,慢慢看。”
胡青青哼了一声,还剑入鞘,继续观看战局。
转瞬之间,曲卒杭和那白衣人已经对打了十几招,曲卒杭是一味强攻,那个女人连连后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突然娇喝一声,对曲卒杭迎面拍过来的一掌不躲不闪,伸出右掌,硬迎了过去。
高严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两个人都疯了,居然在那里硬碰硬。”
高手对决,很少双掌相碰,一来招式太过冒险,二来弄不好就会搞成内力相拼,容易给周围别的敌人造成可乘之机。高严也没有想到那个白衣女子会使出这种险招,情不自禁的惊呼出手。
只听得“波”的一声轻响,曲卒杭的身子晃了几下,那女子却惊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瘫倒在地,樱口微张,几口鲜血激喷而出。

曲卒杭虽然只是晃了几下身子,但是却满脸通红,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把胸口的烦闷感压了下去,背负着双手,缓缓的踱到了那女子身前,微笑道:“哎呀,姐姐怎么会飞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小弟年轻,学世不精,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害得姐姐受伤了。姐姐,你伤的不重吧?”
那女子挣扎着要爬起来,失败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靠在树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依然甜笑道:“你这个小鬼头,姐姐的身子这么娇弱,你却使了这么大的劲打我,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讨厌。”
她重伤之余,说话还是又娇又媚,只腻得在场众人冷汗直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曲卒杭哈哈大笑:“姐姐,趁我老婆没在这里,你这样说说倒也无所谓了,日后有机会见到我老婆的话,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说话了,要是让她听到了,再误会点什么,小弟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放心,能把你这小鬼钓住的姑娘,应该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她看了你的情况就知道咱们两个没有什么了。”
“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头的?”
“你们男人一天到晚就会装模作样的在那里骗人,你要是没事的话,干嘛背着双手,不让大家看到?”
曲卒杭嘿嘿笑了两声:“个人习惯,我喜欢背着手和别人说话,个人感觉这样比较潇洒。不知姐姐有没有发现,我如果把双手背在后面,比抱在胸前潇洒了许多?”
“的确是潇洒了许多,不过如果你能把你手上的血止一下,就更潇洒了。”
谭志欣脸色一变,冲过来抓起了曲卒杭的手:“你受伤了?怎么搞的?”
白衣女子嘻嘻一笑:“这就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了,像个蛮牛一样,只知道一味的往前冲。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总喜欢在手上戴一些小玩意,刚才和他动手时候,忘了摘下来了,结果和他一对掌,就非常不幸的把他扎伤了。小弟弟,你也真能忍耐,被扎伤了居然吭都不吭一声。”
谭志欣心惊胆战,江湖上有不少的人喜欢把毒针装在戒指上面,一旦和对手交锋,就会达到出期不意的效果,想不到这个女人也有这个东西。急忙凑了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曲卒杭的双手,只见他右掌掌心有一粒小小的血珠渗了出来,天色太暗,看不清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卫少明大怒,冲过去狠狠的扇了那女人一记耳光,大骂道:“你这个臭娘儿们,老子们和你光明正大的交手,你却使这种手段算计我兄弟,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衣服扔到乞丐堆里,让他们伺候你十天十夜?”
胡青青听他说得粗俗不堪,啐了一口,恨恨的道:“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简直没有人性。”
那女子被他一掌打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依然面带笑容:“小子,被我一掌打得退了好几步,心里不服气是不?如果不服气的话,就回去把武功练好了,和我好好的打一架,光明正大的把我打败,算你有本事。在这里乘人之危,吓唬我这个弱质女流,算什么本事?”
“你他妈的也算是弱质女流?”卫少明又气又好笑,像发现了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那个女人,“跑到飞虎镖局,一出手就把人家那么敬业的一个俏丫头打成重伤,现在不但一掌把我打退好几步,还让我这个兄弟中了你的诡计。如果你这也算是弱质女流的话,天底下的女人还不得都变成老虎?”
那女子哼了一声:“现在我连动都动不了了,还不是弱质女流?你们四个大男人围住了我这个连动也不能动的纤纤弱女子,是不是欲行不轨?本姑娘今天倒霉,碰到了你们几位,看来想跑是不怎么太容易了。好吧,你们谁先上?”
卫少明气得几乎要晕了过去:“上你妈的头,就你这个熊样,随便到妓院里找个下三流的货色都比你要强上好几十倍,老子对你没有兴趣。快点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可真要扒光你的衣服找解药了。”
那女子昂起头:“反正我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你想怎么样,随你好了。日后传出去,你们几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扒光了一个女人的衣服,看别人能不能相信你们仅仅是在找解药?”
卫少明咬牙切齿的看了她好一阵,大声道:“反正老子在江湖上早就声名狼藉了,还怕你再扣上一个屎盆子?”伸出手去,就要去撕那女子的衣服。那女子胆子倒还真是不小,看也不看他一眼,微笑如故。
胡青青满脸通红,转过身去,心里暗暗着恼:“这个姓卫的病的真是不轻,有时候斯文得像个秀才,有时候天真得像个孩子,现在又表现得像个淫贼,撕人家衣服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眼见卫少明的手已经碰到了那女子的衣带,却被曲卒杭拦住了。
“你干什么?我这可是为你找解药,谁知道这个女人在那针上涂了什么毒药?要是不尽早救治的话,你小子一命呜呼了,你老姐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曲卒杭拍了他的手一下:“我说你能不能斯文一点?刚才你也不是没看到,我和这位姐姐聊得这么投机,这位姐姐怎么忍心用毒针刺我呢?她无非就是想占点小便宜,在我们两个对掌的时候,给我来这么一下子,到时候她就能把我打败了。”
卫少明心中大喜:“你的意思是说,那针上没有毒?”
“当然没有毒了,要是有毒的话,我还能这么精神的和你说话么?”
卫少明还是不放心,掏出火折子,迎风点燃,也凑过去看了看他的手掌,见他掌心并没有变色,这才稍稍放心,瞪了一眼那女人,道:“妈的,算你这个臭娘儿们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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