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卓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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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卓氏第二章卓家庄
那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雄山,山势连绵起伏,宛若一条磅礴的巨蛇般让观望的人轻易生出一种,“欲穷千里山,更上一层楼。”或许,只有这么高的山,而没有能登那么高的楼。
雄山环合着的,是一块青山秀水的盘地。放眼望去,见得,袅袅炊烟从几个依稀可见的村房上方升起。临近些,就能看见,数个悠然放牛的娃儿,正露着洁白的虎牙,笑着哼着,那道不出的曲儿。也许,只有在返璞归真的这个地方,才有陶渊明所说的凡间仙境吧。
这儿的村户,就有那么近千口人,似乎他们也不怕附近的野兽,四周畅通无阻,毫不设防。他们都是姓卓的,一直下来,都将这儿唤作“卓家庄”。这卓家庄有多久历史了呢?总之没人说得清楚,就算问庄子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他们都是以含糊的口气推算,“很久很久了,已经传了很多很多代了。”
由于长期没和外界联系,卓家庄的生活的条件,各种物资都十分的落后,用的东西多为他们自己所制造的手艺品,有竹编的,也有泥和的,甚至有的人家还保存着很久以前的瓷器。如果有外界的拥有渊博知识的人到此,必定会吃惊好半天吧,不可思议并着痛心疾首的神色呼道,“糟蹋天物啊!竟然将如此名贵的东西当做粗滥之物来用。”若果他们再深思起来,或许会更加吃惊,拥有这些东西的人家,当初又是何等的风姿呢。
稀稀拉拉的村屋夹杂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路,顺着路一直走下去,便能看到一张空地,那是卓家庄早晨练武健身就地方。卓家庄有个近乎恒然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早晨的健身强体锻练。如果要在这险恶的地方立足,就要对付四周的猛兽。你一弱分,猛兽就欺你多一分,所以你必须拥有让这些猛兽心颤的东西。对这个缺乏科技的地方来说,这个东西就是——强横的武力。每个卓家庄的人都会在长辈的教导下,学习各种武术,这也是生存下去的依靠。
有一尊十余丈高的石像伫立在这块空地的正中央,虽然位于这庄末,但别人看见这石像,就觉得,这才是这个庄子的中心,不容置疑的核心!
石像是雕刻的是一个巨人,在做着一个挽弓射箭的姿势,左膝前跨,头正直视前方,那双眼睛,虽然是雕刻的却非常栩栩如生,定是出自高人的手笔,那种坚毅的眼神,唯妙唯肖地表达了出来。从石像就可以看出,这个雕刻的对象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一个约莫十岁左右,长得还算白净的小男孩正一脸憧憬地站在雕像面前,仰视这个雕像,还有意无意地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手。
“卓乐,你这个淘气的娃儿,快回来吃饭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在整个村庄,乃至整个大山回荡了好几遍,这还是一个女音。可想而知,卓家庄全民皆习武,没有一个人是弱者!别小看这手传音的功夫,没有几年的苦练,绝对是练不出来的。
“老妈的狮子吼还是真是厉害啊。”这个叫卓乐的男孩无奈地捂了一下子耳朵,“玩了一天,也要吃饭了,不知道,明天的体侧,我能不能学习真正的绝学呢?”卓乐一想到明天的事情,心中就忐忑。顷刻后,卓乐迈动起小腿,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这雕像,朝着自己家的位置小跑了回去。

卓乐的家是卓家庄算生活条件比较好的,父亲卓皓是村庄中有名的铁匠,打造出来的武器,可算当地一绝了。没办法,一身功夫的卓庄人,对付一些厉害的猛兽,还得依靠兵器。比如遇到一头熊,想想那种皮肉厚得可怕的家伙,用普通的拳掌很难对付,要依赖锋利的长矛和涂上毒的利箭才行。所以,优秀的铁匠和医生都是卓家庄最让人尊重和依赖的职业。母亲卓元也有“巧手妇”的外号,一对巧手更是能将各种各样的复杂手艺品造出来,颇有几分化腐朽为神奇的味道。她和父亲卓皓是远房表兄妹关系,没办法,在这庄子都是姓卓的,一些近亲结婚也算不得要紧的事了,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组合。家中,还有一个小妹,叫做卓欣,仅六岁而已,还没到村庄中习武的年龄,卓乐总喜欢叫她小名欣儿。
快到家门了,嗅到几缕肉香味,卓乐立刻两眼发光,“一定是烤野猪的味道。”年纪小小的卓乐鼻子可敏得很,妹妹卓欣以此总笑他是“小地鼠”三步作两,一口气跨进自家的门栏,紧促地拐向在门侧边的饭厅,面对卓元那巧手烹调的食物,卓乐的肚子率先投降了。
“慢!将你的狗爪子给我洗干净了!”卓元刚听见脚步声,就喊道。她知道,他儿子一直就是这个德行。卓元才四十岁,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模样还不算衰老,穿的是自己做的衣服,花边相间的长袍。卓家有种习俗,妇女穿袍子,类似于旗袍,男子穿紧身衣,和武士装差不多。
“又是这一句话,真是的。欣儿,别趁着你哥洗手的时间吃光了。留点,留点。”卓乐仿佛是千叮万嘱,生怕他那份没了似的。
“哥,你也还是这句老话。”一个脸庞胖嘟嘟,非常可爱的小女孩笑嘻嘻地道。她一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等他哥哥回来,因为这个淘气,精力旺盛的哥哥总是能给她带来数不清的好玩事儿,那什么活蹦乱跳的鲤鱼啊,机灵的猴子啊,还有什么好吃的野果子,百听也不觉厌,卓家庄也许没有什么好的物资,但绝对是一个天然的乐园,让卓欣沉迷其中。六岁的她还走不远,只有靠卓乐,一件一件说给她听。
卓乐匆匆用水冲了冲小手,就风风火火赶了回来,一坐在自己应属的位置上,抓起筷子就开动了,说为狂风骤雨的架势也不夸张。
“父亲呢?”卓乐百忙中,丢了一句话出来。
“还有在哪,当然在炼制兵器呗,三叔,找了一件好铁,看你爸那痴劲儿,估计早就忘了回家的路了。”卓元带着几分无奈地道。她知道,卓皓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打起铁来,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的,这也赋予了卓皓一身精湛的技术。
“哦,妈,我明天就去参加第二次测试。”卓乐这次终于抬起了头。
“哦?普通的武艺满足不了你?等你爸回来再说。”卓元道。
“妈,我几时才能可以学习武术呢?”卓欣道。
卓元摸了一下卓欣的头,慈祥地道:“急什么,你还是安心在家吧,那有用的书,领悟好其中的道理,做到这,你就比你哥强多了。”
卓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声痛苦的咳嗽打断了卓乐的吃饭,脸庞涨得通红起来,不知道是饭粒的作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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