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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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啥
重裘暖帽宽毡履,小阁低窗深地炉。身稳心安眠未起,西京朝士得知无?
离玉似醒非醒的咂摸着嘴,睡眼朦胧的望了望早已大亮了的窗外,嘴里咕哝了一声,一猫身就又把脑袋埋回了被子里。
抱着笸箩刚进屋的红姑眼尖的瞧见了离玉的动静,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赤着半身刚洗完冷水澡的李大已先一步蹿进了里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阿离兄弟快起,你要是不起中午这顿喷香的大肉可就别怪哥哥不给留了啊!”
离玉在被子里缩手缩脚的动了动,李大一见脸上更乐的一步迈过去就要掀离玉的被子,但这次他却没红姑下手下得快,红姑先一步抢在李大前面堵在了床前,先不冷不热的瞪了那粗手粗脚的李大一眼,然后才转过身笑吟吟的拉了拉离玉身上的被子,低笑道:
“阿离别听那饿死鬼投胎的浑话,你要不想起婶子自会把吃的挑出好的来给你留下……”
离玉听了红姑的话缩在被子里又动了动,然后慢吞吞的探出了半个脑袋,一张小脸红白可爱的带着些怯生的瞧着红姑,咕哝了半天才低声道:
“我的衣服……那个外衣……不在……”
红姑瞧着半大少年那一脸忸怩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转身把叠在一旁的一套衣服扔给了离玉,口中念道:
“你那衣服昨天被吐得不能见人了,我原本想帮你洗洗补补,谁知等帮你脱下来才发现你那衣服实在是破得可以了,也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它补得居然还能让人穿上,你婶子我自小就没做过什么精细工,自认没那么大能耐,这套衣服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工好料做出来的,不过至少没被人沾过身。”
离玉低下头望着手里的新衣不知想什么的愣了愣,红姑见离玉坐在床上发愣,心里不知为什么的忽然生出一声叹息,那李大见离玉发呆不动,忍不住皱起眉向着红姑低喊了一声:
“阿离有新衣,那我呢?”
原本正在叹息的红姑被李大那声粗喊顶得那口气叹也不是不叹也不是,一股气在胸上喉下转了几转居然就变成了笑意。
“我招待阿离是我自己愿意,可你在我这儿白吃白喝白睡又是仗了哪般?我若是你便在沾了便宜之后早早的偷偷溜去,哪儿还像你这般?你就不怕我今日先计下你的帐,改日再去你那猪窝里找你那病秧老婆要去?”
李大被红姑那几句嗔笑噎得说不出话,一对浓眉皱了几皱终还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有些垂头丧气的拿起了卷在一旁的衣服,一声不响的穿了上,然后一**坐在饭桌旁不再出声。
红姑被男人那闷头闷脑的模样顶得胸上发闷,可一转头那丝酸闷就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下去,离玉原本还在想自己的事,可这会儿也略有些感觉出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正想出言调解,却见红姑已面上带笑的扭身上了床,一把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三下两下的给他套上了衣服。
红姑给离玉穿好衣服后就拉着离玉左看右看看的看了半天,弄得一直在一边闷头正坐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的翁声说了句:
“别看了,再怎么看小子也变不成丫头。”
原本只是对离玉含笑的红姑听了男人半酸不酸的话终于气顺过来般的哼笑了声,转过头斜了李大一眼,然后拉着离玉走了几步把离玉带到桌前按坐下,自己转身去后厨端菜。
一两个来回饭菜俱已上着,坐在饭桌前的离玉低头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新衣,趁着红姑又去端菜的功夫忍不住向着一旁的男人悄悄叫了声‘李大哥……’。
离玉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却见一直闷头不说话的李大偷偷抬起头向他挤了挤眼,然后居然暗自偷笑的一把抓过个雪白馒头一口咬了下去,又端菜上来的红姑见了男人的动作也不说什么,只把盛着肉菜的盘子向离玉这边推了推,怜惜的笑念道:
“阿离你也别跟那饿死鬼投胎的东西客气,你若不抢等会儿吃不饱,他还要怪是你自己不下手的。”
离玉眨巴眨巴眼,瞧了瞧一旁风卷残云般埋头苦吃的男人,李大明明听到红姑所言却依然面不改色的一边嘴里说‘阿离你吃这个阿离你吃那个’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离玉瞧了一会儿,那从早起就一直有些郁色的小脸似乎渐渐云开雾散般的亮了起来,红姑望着桌子上一大一小狼吞虎咽的两个男人,嘴边悄悄挂起抹笑,停了停,就又转身去给两人盛汤。
一顿吃得油水颇丰的离玉吃饱后忍不住又在红姑家磨蹭了半天,红姑是真心想留他,那李大也借着离玉不走自己也长赖着不动,一个下午轻轻快快就这么飞了过去,红姑还想再留离玉吃晚饭,可离玉心里总有些惦记,所以虽然不舍但终究还是向红姑告了辞,红姑纵使百般不舍却也知道离玉卖在人家里的,所以也不多留,只三下两下的给离玉收拾了一些烙饼鸭蛋,牛肉咸菜之类的包成了个布包,让离玉带上。

离玉趁着城门未关跟着散了集的农人一起出了城,然后自己转到一条偏僻些的小路上提起了气一路跑跳,终是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草屋,前脚刚迈进院门离玉就感觉到了一种相当微妙的气氛。
心上跳了跳,离玉有些喜又有些惊的敛了脚,稍稍踌躇了半秒才慢吞吞的走进草屋。
草屋里,那一身白衣的男人正静悄悄的坐在木桌旁,离玉走进门之后就有些怯怯的停在了门当口,一双眼睛偷偷的来回望了那人好几眼,嘴里讷讷的来回闭合了半天,终于壮起胆子小声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吃饭了吗?我到山下买杂物去了,留了纸条的……”
楚华容微微的侧过头,意味不明的望了停在远处似乎不想走近的少年一眼,手指轻动,转眼就把木桌上那张画得乌七八糟的粗纸扫到了地上。
“……”离玉小脸微微一红,那纸上是他留的图,他原本只想到了毛笔字他是不会写的,却没到国画对他来说也是个弱项。
“昨天你去哪儿了?”楚华容黑漆漆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那低着头看起来既单薄又无害的少年,离玉愣了愣,一股发烧般的热度瞬间爬上了脸颊。
“因为,因为在婶子家吃饭时沾了些酒水,所以昨晚就睡在我婶子家了……”
离玉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努力想压下脑袋里突然翻腾起的那些记忆,他婶子教他的那些东西实在是……
楚华容低低的冷哼了一声,唇边莫名的泛起一丝冰冷而又嘲弄的笑意——婶子?虽然这几日他没跟在那小奸贼身后,可却也能想出那小奸贼做了什么!一个堂堂凤阳侯的稚子竟然会认一个徐娘半老的暗娼做婶子,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都该赞他!赞他果然如他老子一般枉故礼仪廉耻!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他才能看破这小贼的奸诈——
五指虚握成爪,楚华容就这样带着那股蔑然的冷笑站起身,像抓小鸡般的把离玉拎进了里屋,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离玉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得身子情不自禁的向那送了两步,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那男人拽到了床边。
“做。”
头顶上传来男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声音,离玉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随着头顶上那股自上而下的压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刚一触地离玉就禁不住被冲上脸上的热气弄得满脸通红,羞窘交加的他只能直愣愣的以超级靠近的距离面对着男人裆部,明明心跳得如同擂鼓,可耳边却如同着魔般又开始回放之前红姑对他说过的话:
“……想要男人爽利可不是光放得开豁得出便行的通的,你一个男娃家家的现在做这种事虽然也是份羞耻,可到头算起来却比那些被逼迫的女孩儿占便宜了不知多少倍——你做这事儿不过就是人生中的一个劫难,现在做这虽然违心但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可女孩儿若是落到你这地步这一世便算是毁了。至于如今,你也不必把这小小的羞太放在心里,不要说那些女娃儿少的穷乡僻壤,就连大城小巷里那些当人学徒把势的小子们也难免会摊上一两回儿这等的龌龊事儿,你只管把婶子教你的记住记牢,这等事儿自然就能轻易糊弄过去了……”
“不想?”
头顶上男人轻蔑的低哼了声,跪在床前的离玉哆嗦了下,然后突然一横心,哆哆嗦嗦的吸了口气,细而白的小手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
楚华容冷笑的望着那低着头跪在他面前的少年,白衣下的膝盖在少年颤抖着伸出手时不耐的动了动,他就要羞辱他,践踏他,现在还只不过是精神上的,可只要他在他的动作里稍微的找到一丝的不情愿或者笨拙他就会立刻把那份羞辱和蹂躏上升到对他身体上的,就像他父亲当初对他做过的那样!
离玉虽然心上羞怯的有些打颤,可毕竟也是被连踢带扇修理过好几回的人了,男人膝盖那边只微微的一动就让他原本羞得都酥软了的神经‘腾’地一下精神了过来,虽然在每次被暴打之时他都想过服个软,可经过几次磨练之后离玉却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每次挨打时他都在万分后悔自己没在一开始就从了那男人,可每次这打挨过去了,他就又开始为自己是不是要真的出让贞操而犹豫不决,其实这也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儿么,他好歹也是娶过妻生过子的男人啊……
闭了闭眼,离玉一挺脖子就把那张红红白白的小脸探了出去,楚华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离玉已经用牙衔着,用尽心思的一扯两扯,第三扯终于成功的扯开了男人的裤带,楚华容清澈微冷的眼中眼神微微变了变,离玉这边眼皮打颤的抖了抖,人在一旁算是屏气凝神的静了下,然后就那么生生涩涩,却又媚惑异常的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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