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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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舞者在赫图阿挑起的佣兵大战,已经演化成对一个国家的侵略战争。
赫图阿公国是在新兰帝国和十三家子联合王国之间的一个小公国。国土面积东西狭长,东西不过五百里,南北不足一百里,人口也就两百万上下,主要聚居在都城赫图阿,西部重镇三里顿,东部城市哈拉哨。赫图阿公国是唯一同时和联合王国、新兰帝国接壤的小国,但由于历史的原因,他们成为联合王国的战略联盟成员。
说起联合王国和这一些小国的接壤实际上只是一种形式。因为东方翘起的尾巴在名义上属于联合王国,但他们从来也没有腾出手来进行经营,所以,联合王国的所谓接壤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两国之间的分界线也是名有实无。一般说来,两国是以万里大悬崖为界,边界线却是一上一下。也就是说,赫图阿的国土从大悬崖脚下开始,而联合王国的国土是从大悬崖上面开始。这样垂直陡立的海拔两千多米的大悬崖实际上就变成了无主的领地。
三王子就看中了这一大片垂直的土地,他要在这里建立一个垂直帝国。发动佣兵大战,搞得天下大乱,拿下赫图阿公国,东可上东方翘起的尾巴,占领那里广袤的土地,掠夺矮人数不清的财富,武装强大的军队。向西可以和神圣联盟形成呼应,东西夹击,威胁新兰帝国。有了强大的新兰帝国做基地,再加上东方翘起的尾巴和神圣联盟,他基本上就拥有了塔穆沁迪大陆的一半左右的土地,然后向北冲垮联合王国,向西吞并法莫帝国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如果后面的发展都不顺利,那他还有垂直王国作为战略据点。
离赫图阿二十里就已经能够感觉到大战即将爆发的萧杀之气。
我们在一个叫做玛阗的地方停下,租用了当地一个子爵的庄园。主人已经到城里了避难去了,庄园有五十名家丁看护。庄园建在一个小山包上,四面都有坚固的堡垒,在这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显得高大挺拔,威武雄壮,很有气势。城里送出来的情报和我们得到的情况都说明形势危急!
三十万人包围了赫图阿,其中二十万是魔神舞者的,十万是驴性天下的。守城的有小小兄弟佣兵团先头出发的大约七八万人,精确打击的五六万人,再就是其他的周边力量大约有一万多人。再加上一些主动参加守城的贵族武装,总体兵力也就是人家的一半。哈拉哨的形势更是不容乐观,只有精确打击得不到两万人坚守在城里,而包围哈拉哨的魔神舞者佣兵多达十五万人,再加上一些外围实力,总数达22万人。随时都有被攻破城池,甚至有被屠城的危险。三里顿稍微好一些。魔神舞者没有主力在那里只有一些外围武装在哪里游击。而赫图阿的大部分军队都在那里。
我的小小兄弟佣兵团大约有两万人在城外,这也是这个战场上唯一的机动力量。这支力量就掌握在我的手里,这场战争的结局很可能也就取决于我的这两万人。冷门亮的万人队正在向我靠拢,早一些到达的明斯基的万人队也向这边移动。
力量有的时候并不决定胜负,怎样使用力量才是胜负的关键。
所以武者都要学习套路和招法,不用招法就可以取胜的,那是力量超绝者。
我面临的选择无非就是就近解赫图阿之围,或者奔袭哈拉哨,救哈拉哨之急。冷门亮和明斯基的意见绝对相反。冷门亮从一个职业军人的角度认为远袭哈拉哨并非上策,利用游击战术,在赫图阿不断地骚扰敌人,配合守城,不求解围,只求守住赫图阿还是没有问题的。守城并不是我们佣兵的长项,所以,我们这一支可以机动的力量就显得非常重要。我们在外围大打运动战,就可以有效地消灭敌人,这样就是最大程度地发挥了我们的力量。同样,攻城也不是魔神舞者的长项,虽然他们接受了军事训练。这样就形成了,双方都在使用自己不擅长的,而唯有我们则是在使用我们擅长的。我们的胜算就会加倍。

明斯基则认为守住赫图阿既不是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我们的战略目的是粉碎三王子的整个战略企图。三王子的战略企图并不是攻下赫图阿,也不是占领整个国家,而是要借道登上东方翘起的尾巴,而我们小小兄弟佣兵团接受的任务也正是保卫妙门教,保卫圣雪山。如果三王子在这里开凿道路登上了东方翘起的尾巴,那我们的任务就等于失败了。所以,我的想法是奔袭哈拉哨,但这只是佯攻,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三王子已经在万里大悬崖下开始的所谓垂直帝国工程。我认为,所谓垂直帝国不过是三王子放出的一个烟幕弹,他的真实目标还是新兰帝国。而登上东方翘起的尾巴不过是为了传说中的矮人财富和矮人的兵器库。
冷朵儿、李约瑟、张孝天、冷风和十几个千人队长都出席了这次会议,我也邀请了雪灵玄,可是她拒绝参加。我指名让张孝天也讲一下,他说——
冷副团长讲得很有道理,明斯基万人大队长讲得更有道理。在赫图阿外围打游击,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双方总体兵力是一比二。奔袭哈拉哨双方的总体兵力是一比五。这样,当然前者的保险系数大一些,至少我们可以自保,或者说打不了就跑。
有人发笑。张孝天一本正经地说——
打不了就跑,有什么好笑的?这是佣兵作战的基本**之一,也是游击运动战的基本法则。在我看来,包括赫图阿在内都适用于这个原则,能守住就守,守不住就撤。这就是我和冷副团长的看法的不同。为什么一定要守住赫图阿?守不住我们可以撤啊?
我当初没有看错的这个瘦猴子一样的小个子,他的思路很和我的胃口。且听他继续讲——
既然都是跑,那我们就不如大一点地跑,先跑到万里大悬崖把那里得不到三千守军给他艮儿屁了,围困哈拉哨的敌人必然来救,那我们就再瞅准了机会狠狠地给他一下子,最好是打他的**,让他顾头不顾尾。这样有一个最大的冒险不在于我们要面对多少敌人,而在于我们很可能既救不了哈拉哨,也救不了赫图阿。但我们可以保住圣雪山,保住了圣雪山就是保住了妙门教,就等于我们完成了任务。
功利,机会主义,但兵不厌诈嘛。
能不能两全其美?
我问他。
再有五到十万兵力。
废话!让所有的女魔法师都现生也不赶趟了。
我开了一句玩笑,马上严肃起来——
明斯基听令——你的万人队连夜出发奔袭哈拉哨,然后直取垂直帝国工地。
冷门亮听令——你的万人对做好准备,明天拂晓对围城之敌发动进攻。
什么?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心里一定在说——
你疯啦!
我则平静地说——
我要进城!
???????????????
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个因素,这是什么因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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