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演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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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旦节一共五天,在木季的第二景第二候。
第一天是阅兵,第二天是打猎,第三天是祭神,第四天是打猎,第五天是狂欢。
神旦节的第一天是最热闹的。原来的所谓阅兵就是少年勇士营的集训考核而已,现在就不同了。
少年勇士营的演武仪式实际上也是矮人族的**礼。矮人族的**礼不拘泥于年龄。凡是十六岁以上,通过实习武士考核的就可以算作**了。只有**了才可以去拜见神庙,所以,整整的**礼是和见习武士头衔授予仪式合二为一的。**了就意味着,可以公开地和心爱的或培养的女孩谈恋爱了。所以,神旦节第一天的晚上实际上成了男女青年的大联欢。
今年的神旦节,没有像往年一样,在矮人部落的中心广场上举行,而是移到了南门外,冰狮骑士团的训练场上举行。实际上,萨格和族长爷爷想把今年的神旦节办成矮人振兴计划的动员实施大会。
一万名兵士骑士,各跨战士。威武雄壮,排列整齐,列队站在训练场的东西两面。
五千冰狮骑士预备役的战士,也披挂正气,列队出现,站在北面。
南面是族长和长老会的主席台,十五名长老全部出席。主席台的后面是临时搭起的观礼台/观众席,矮人妇女和老幼都坐在上面。
少年勇士营作为今天的主角,一字排开,站在长老会的主席台下,准备等待考核和检阅。看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都完成了前两项考核任务。打猎,打造自己的兵器。
由于神杖已经找到,所以第一项就是祭奠神杖。神杖是我拿到现场的,别人根本拿不得他。我就像国旗手一样,举着神杖走到场地中央。族长爷爷站起来,举起左手正要宣布开始的时候,远处传来,震天的怒吼,接着尘土飞扬初,一对狮子大军排列整齐,奔速而致。
最前面的是一头巨狮。冰冰这些日子长得确实吓人,昂首挺立时已经超出我一大块,足有三米开外。
巨狮脖子上骑着(实际相当于站着)一位年轻的女骑士,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豪气冲天,神采飞扬。
女骑士手举一根木棒,高高举起,似乎(不是似乎,而是真实地)在指挥千军万马。不用说这是秀秀。
领头的女骑士后面,一字排开,一百头冰狮,一百名女骑士,统一的风囊皮红色战甲,左手统一地挺起一杆白色的长枪——白色的枪尖莹莹闪光,白色的枪杆熠熠生辉,白色的枪缨猎猎飘动。
一百名女骑士后面一百列五十排雪白的冰狮方阵,在后面,还有两排多其他的狮子,同样是精神焕发,整齐威严。
现场所有的人,除了族长爷爷和我都看呆了,包括那些冰狮骑士团的骑士和预备役的启示。
狮子大军进入场地中央,步伐整齐,队伍严整。
巨狮女骑士高高举起手中的指挥棒,然后横平在胸前,右手轻扶棒端,朗声报告——
矮人女子冰狮战队战狮5278头,骑士101名,前来报到,请族长和长老会以及全体族人检阅!
我本来是手举着神杖站在场地中间,见到这个阵势早就溜到了一边。站在族长爷爷身边,我悄悄对他说——
让长老会和少年勇士营向前移一下,就可以了。
族长爷爷点头。
唰——
巨狮女骑士手中的指挥棒平移后甩——

后队变前队!
嚎——吼声一起,队伍移动。一百名女骑士回到后排。
我在这边指挥着少年勇士营的兄弟们,把长老面前的木台,搬到前面。长老和族长以及少年勇士营来到前面。
巨狮女骑士朗声再起——
全体都有后退五十米。
现在看出来了差别了。站在对面的预备役自不必说,本来就是杂牌军。由于训练不足,队形涣散,精神不足,骑士们更是神态各异,瞪眼张嘴,大吃一惊,还在发愣中的有之。东张西望,寻寻觅觅,好像在找自己家的女孩的有之。垂头丧气,自惭形秽,自觉不如而故意回避的有之。各色各样的服装,大部分没穿战甲。长短不一的武器,倒是以矮人传统的战斧居多。同样是精壮的冰狮由于训练不足,保养不够,毛色暗淡,精气不足,神情萎靡,灰暗无光。
东西两边的冰狮骑士团可就好多了,最起码队伍整齐,精神饱满,武器虽然没有统一,但是战甲都是一样的,也是威风凛凛。
最惨的可是少年勇士营的少年们。这时,秀秀已经归队和那一百名女骑士站成一排。紧挨着的就是站在长老们身后的少年勇士营的包括我在内的九十九名马上就可以成为见习武士的少年。在一百零一名女骑士面前,显得特别矮小,猥琐,甚至可笑。乱七八糟七长八短的武器,各式各样上歪下扭的衣服,东倒西歪东张西望的队伍。
秀秀的指挥棒竖直向上,挺了两下——
嚎,嚎——两声,群狮同吼,声震云天。
现场平静下来,祭祀神杖的仪式从新开始。
族长主持,萨格代表长老会致辞——追述三十八万年前,矮人王国的辉煌灿烂的历史丰功伟业,重申十二万年前蓝轩帝国十八家子联合王国背信弃义栽赃陷害追杀族人的深仇大恨,缅怀三十八祖先勇士大义凛然慷慨悲歌韬光养晦卧薪尝胆艰苦创业的绝世奇功,为我们留下了复仇的种子,振兴的根苗,回顾十万年来历代族长和长老们为了复仇大计复兴大爷处心积虑秣马厉兵不解锻造神兵利器得宏远瞻识。今天,我们长老会全体达成一致:复仇复国,振兴矮人……
秀秀的指挥棒竖直向上,挺了两下——
嚎,嚎——两声,群狮同吼,威武雄壮,声震云天,气冲霄汉。
全体矮人振臂高呼——
复仇!复仇!复国!复国!振兴!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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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武士最后的考核有两项内容,每人单练矮人战斧十八式,然后,每人一斧劈开一个金杏核。第一个内容是看你的套路掌握得是否熟练准确,第二个内容是看你的实战中使用的力度和准确度的控制把握。打头阵的是萨里,他是这一波中的顶尖级人物。一路矮人战斧十八式下来,大气不喘,气定神情。
又是秀秀的指挥棒竖直向上,挺了两下——
嚎,嚎——两声,群狮同吼,威武雄壮,声震云天,气冲霄汉。
其中夹杂着稚嫩柔和的女声。萨里神情淡然地看了秀秀一眼。秀秀能为自己喝彩,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眼见得自己培养多年的女人,眼见得她的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眼见得秀秀充满赞许和鼓励的目光。正值青春,风华正茂,血性正刚的萨里,他选择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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