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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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我已经走过两回的河谷,我、秀秀、萨格长老,萨布中队长,一位小队长和他的99名骑士,随着冰冰的冰狮大军一路前行。
萨格长老,这条河流也没有个名字?
这次的任务之一就是要绘制东方翘起的尾巴的地图,每条河流,每条山脉,每座山峰都要有名字的。
这条河就叫狮子河吧。
好,好名字啊,正好也为了纪念我们这次伟大的出征和我们的狮子大军。
萨格长老高兴地接受了我的建议。
狮子河,发源于狮王争霸的那个山的凹处。一路向东南,在矮人城堡以西不到百里的地方汇入了来自大草原也就是冷水湖的一个大支流,开始变得浩浩荡荡,进入了千里金杏林里。绕过神庙以南约五百里的地方,转向东方。然后汇入了很多来自大森林的河水,其中一条较大的支流是发源于圣雪峰北麓的,后来起名为圣雪河。还有来自矮人地区,也就是神庙湖的水流成的河流,后来起名为神水河。一路向东,冲开海岸山脉,汇入大海。狮子河是东方翘起的尾巴高原上最大的河流。另外一条较大的在南部,几乎都是在森林里,后来起名叫金杏河,它发源于圣雪峰南麓。还有一条在北面,也是发源于阿拉善斯山脉,在一片山地中辗转,进入大草原北部,然后向东入海。萨格长老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巨龙河。
我一路斩杀,遇到什么杀什么,连山峰兔和小鸟也不放过。能杀得就杀,不能杀的想办法杀。高山雄鹰,鸷禽,风鹫,实在杀不了,也只能作罢。这条路我走过,没有什么凶猛的魔兽,我们很顺利,当天就到了狮子河源。冰狮在冰上扎寨,这里是他们的家园。人们在河源的草地上休息。我和萨格长老说,我先到那边看看。
我不想让所有的人知道我和山魅的事,甚至不想让人们知道山魅和她妈妈的存在。我一个人到这边来,你以为什么?
偷情?
会情人?
错。严重错。红牌罚下。
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高手就应该是山魅的妈妈了。她应该有办法为秀秀治病吧?可是她现在被神禁制,但这种禁制是很宽松的,类似于人类的软禁,并不限制她的自由。这是山魅告诉我的。她应该有办法的?她已经修成了流态,差一步就成了炁态,也就是神态——无形无性,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我翻过雪原,进入草地,在小树林的边上,我居然听到了人声。
这里怎么会有人?
又有冒险者登上来了?
山魅为什么没有收拾他们?
山魅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让人在小树林里扎寨?
这些武者登上山来,肯定要到这片小树林来的,周围都是雪域冰峰,只有这里有水有树有草,应该是他们落脚的好地方。所以,山魅如果在这里设上禁制,谁也不会逃出她的手掌心,谁也不能抗拒她的诱惑她的魅力。我提轻身体,放缓脚步,猫腰靠近。前面有四个人,他们在林间升起篝火,围坐在一旁,烤肉喝酒。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是酒鬼,要不是,登这么难上的山,为什么会带着酒呢?篝火周围,有三顶小帐篷,看来他们不是一伙的,至少是三伙或者是两伙的。
来,兄弟,再喝点。哥们的酒有的是。你尽管放心。我除了杀人的架把戏儿,什么也没带,就带着这个酒馕子。
人说酒囊饭袋,就是这个意思。这家伙肯定就是个酒鬼了。他面堂漆黑,不亚于黑大个子李约瑟,一头乱发张牙舞爪的,穿一身轻甲,现在解开了胸前的系带,露出满胸的黑毛。看起来粗壮有力,是个练硬功夫的人。一身蛮力是肯定的了,斗气张扬,至少是个中级武师或高级武师的样子。手边放着一柄长把大刀,足有两米长。他旁边的一个小个子瘦子,也在劝酒,看来他们两个是一伙的。要不怎好拿别人的酒劝酒?他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们两个联手,完全可以各个击破另外两个人,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再加上被灌了一些酒,或许直接被灌醉了,也未必不可能。兴许,这酒中还有什么说道呢?

我可是没有白白下一次山?我可不会天天请人白喝酒的,这些卑鄙伎俩都是我在酒桌上听他们说的。
我的想法对头,但思路太狭窄。那瘦子端起酒——
我们这边喝着,等到他们三个睡下了,我们就一齐动手,干掉他们。我们哥四个,就在这里占山为王。上来的时候我看了,只要我们老大,站在那悬崖边上,就没有人能上来。
他手指着那个黑脸大汉说老大。没错,他俩是一伙的。这个瘦子,精气内敛,看不出气候,应该是个很难对付的阴险狡猾的家伙。一把短剑反而背在身后。说不定是个魔武兼修的家伙,自以为聪明的人,都愿意选择魔武兼修。在已经被山魅干掉的三十六人中,没有一个是魔法师。一般来说,魔法师的身体要差一些,他们根本无法登上来。
这样就会变成,此山是咱们开,坐等收钱。
对面的两个人,一个是瘦高个子,也不说话,拽过酒馕就喝了一口。他不反对,也不赞成瘦子的话。身佩一柄长剑,脸上满是沧桑,看来是个久历江湖的老手。另一个年轻人,心高气盛,想来就像是凌采儿的晴和哥哥那一种,他身上的斗气很盛,看样子不在黑脸大汉之下。看来他是个后起的青年俊秀。这样年轻就把斗气练到这个层次,看来他还真不简单。他居然反对瘦子的提议。
杀手历来是独来独往的。
他是个杀手?他的兵器在哪里?腰间没有,背后也没有。武人一般不会把自己的兵器放到别处的。
既然是杀手,为什么不去执行任务?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你是来这里执行杀人任务的?
黑脸大汉看来也不笨。只是这样直来直去,会挑起矛盾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执行任务的?
什么?这里荒无人烟,你来杀谁?
这个世界的江湖有着严格的规矩,一般分为四大类——佣兵、冒险者、盗者和杀手。虽然都是武者,都在江湖上行走,但是分工不同,作业方式也不同。佣兵一般要成立佣兵团,大大小小都有,一般是接受雇主公开委托的任务,一般也不接杀人越货的任务。小得到搬运护送,大得到攻城略地,斩妖除魔,他们都干,主要是挣佣金,所以叫佣兵。是江湖的主流正派。冒险者,一般是自产自销,他们到深山密林中探险,捕获魔兽,或寻找宝贝,或挖坟盗墓,再到市场上拍卖赚钱。有时候一条消息也能赚到好钱。盗者,顾名思义,就是盗窃的。他们以自盗销赃为主,有时候也接受委托,指明要到的什么东西,只是他们不收佣金,而是根据赃物的价值来分成。比如,有人指定你到某个富商家中盗取一件珠宝,而这个珠宝在市场上的拍卖价格是八千紫金币,那么雇主就得出八千紫金币。这就等于你从我手里买来的,一般会略低一些,比如只要他七千元或六千五百紫金币。所以,他们的这类生意也不错的。有人委托他们把自己的小情人从别人床上偷出来,**一番再送回去。这样的事佣兵也可以接,只是没有人找佣兵。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怎好在佣兵工会的任务清单中明列出来。杀手就不用说了,就是一种任务,就是暗杀。
矮人。矮人不是人吗?矮人也是人。
年轻的杀手并不喝酒,低头啃着一块烤好的肉,冷冷地说。
那我委托你杀死一个人,你干不干?
瘦子的办法很简单,不和我们合伙干不要紧,我委托你干总可以吧?我想,这个瘦子心里肯定在想——委托你先杀了他们,我再杀了你,不就的了吗?年轻人就是没经验,在这里不像在大陆上,有杀手工会的规矩在,这里有什么规矩?这里的规矩就是你死我活,人人平等。看来他们四个就要达成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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