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文字是入世基础 学习是必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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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波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老高的了许是众人见他睡得太熟,没好意思叫醒他。反正不管什么原因,龙波起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是一个人也没见到。摸摸有些瘪瘪的肚皮,龙波往厨房走去。里面亦是一个人也没有,掀开那口大锅,发现亦是空空的,连一点儿面包渣也没有。“别找了,这边的人都是不吃早饭的。”小龙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呆在龙波的肩头,见龙波走来走去,就知道他在找吃的。当即便开口提醒道。
“不会吧。不吃早饭不利于身体健康啊。”龙波有些无奈地挠挠脑袋。
“你以前不是也不吃么?”小龙毫不客气道。
“那不一样,我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了,那当然不用吃早饭了。”龙波无力地辩驳着。
“还不是玩游戏玩的太晚了。”小龙不客气地揭露着真相。
“没办法啊。大家都那样啊。再说了,不玩游戏干嘛呢?难不成去陪那些女孩子?那还不如玩游戏呢。”龙波摇摇头,显然是表明自己不过是被大染缸染成那样的,而不是自己的本意。
龙不客气地撇撇嘴,懒得再搭理他了。
眼见得没找到吃的(其实找到了也不一定会吃,毕竟是在别人家里),龙波便推开大门,往外面去了。院子里很安静,村里也很安静。不过倒是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老太太搬着凳子坐在树荫下,不知在唠叨些什么。而且手中都是不停的在动,一根根藤条在手里弯来弯去,似乎变魔术一般,于是,一个个藤条编的筐子或者篮子便有了雏形。
看到龙波出来了,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等人编筐子和篮子,那些老头老太便冲着龙波点点头,和善地一笑,手上的活计却是一点儿也不慢。
龙波有心上前问他们雷特去哪儿了,可是又觉得自己言语还是有些词不达意,当下也是和善地点点头,微微一笑,便沿着村里的小路往自己飞来的村口走去,当然,手里的梨花枪是紧紧握住的。没办法,害怕恶狗挡道啊。这边可没有什么狂犬疫苗。
村子里静悄悄的,便是连那些欢快的孩子也没了踪影。好像一个村子都剩下那几个老头老太般。龙波自雷特家出来,直走到村口,除了那几个老头老太,一个人影儿也没见到。倒是不时有几个仿若野鸡一般的小东西在村落的小路上来回地窜来窜去,不过那个儿可真大,简直赶上地球上的大鹅了。龙波昨儿个也曾经看到过,知道这些都是家养的家禽,平时就这么放着,任由它们在草丛里吃些虫子,草根啥的,倒也颇为省心。
龙波走到村口的时候,亦是一个人也没看到,便是自己昨天降落下来的那个小平地,亦是一个人影儿也没。人都到哪儿去了呢?龙波有些困惑地挠挠脑袋,对小龙道:“小龙,你说他们大清早地都哪儿去了?”
小龙不屑地摇头晃脑道:“当然是去劳动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在这儿白吃白喝啊。不干活哪儿有饭吃啊。我估计啊,不是去打猎就是去种地了。”
龙波闻言,恍然大悟,不由的又是挠挠脑袋,笑道:“我还以为突然有什么变故了呢。还是你聪明。想我们老家农村,平时白天也是很少有人在家里的。基本上都在田地旁边转悠。而且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呆在家里,带着孩子。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
“切,就你们那个畸形的发展模式?甭提了。现在我觉得你还是快点儿找到他们比较好,不然的话中午咱们就要饿肚子了。”小龙撇嘴道。
“不会吧,想必那些老头老太吃饭的时候会叫上我们的。”龙波很是有些迟疑地说道。
“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不过你好意思么?”小龙嘀咕道。
“是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我去找雷特他们,看看他们在哪儿。”龙波说道,便要沿着那条有些曲折的小路往村外走去。
“真傻,你不会飞啊。”小龙眼见得龙波动作,不由的连连摇头道。
“飞起来看不清下面啊。”龙波挠挠头,说道。
“你不会飞的低点儿啊。咦,低点儿树枝又太多。那你还是慢慢走吧。”小龙也是回过味儿了,不想这次竟然让龙波占了上风,不由的有些惊奇。看来龙波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龙波见小龙听从了自己的意见,亦是有些开心,便沿着小路走去。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悄悄地在地留下斑驳的光影,不时掠过的威风带起一阵轻轻地哗哗声,却是树叶们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显得甚是热闹,连带着地上的光影亦是变幻不定,却让人想起了家乡的林荫小路,也是这样的静寂,这样地迷离。

曲曲折折地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忽地一个转折,龙波便看到了一片庄稼地,碧绿的庄稼地,之所以说是庄稼地,因为龙波已然认出来了,这田地里长的庄稼居然和地球上的小麦差不多,只是要高出很多,最起码有一米五高,而那田头正有着一群人沿着小路往回走,为首的正是雷特。显然雷特已经看到了龙波,当下很高兴地叫了声:“龙波。”便快步走了过来,身后的那些村人亦是跟着走过来。
“龙波,你怎么来了?”雷特有些高兴地向着龙波打招呼,只是语速放的很慢,他生怕龙波听不懂。还好,龙波昨天的用功没有白费,当下便冲他一笑,比划道:“我刚睡醒,就过来了。”
雷特也大概理解他的意思,当下指了指周围的庄稼地,比划着自己一大早和村民一起来这里看庄稼的生长状况了。身后的人们亦是围了过来,自豪地指着周围的庄稼,开心地向龙波说着什么,而龙波则是偶尔只能听懂几个单词而已,只好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干看着。
好在雷特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当即拉住龙波便往前走,而西娅以及其他的人们都是跟在后面。沿着小路回到村里,原本寂静的村庄立马热闹起来,三三两两地孩子从村庄的另一头跑了出来,纷纷奔入个人家里或者是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亲人,兴奋地大呼小叫。龙波看着,心中亦是有几分感慨,想当初自己小时候回来也是这样啊。
雷特看出龙波似乎有几分感慨,当即笑了起来,便拉着龙波往村子里面走去,路过自己家门口的时候,那门前的几个老头老太已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在闲聊着什么。西娅亦是停下和他们闲聊了起来,而雷特则是拉着龙波一直往里走。龙波有些奇怪,只是不好拂逆雷特的意思,便由着他晃悠悠地拉着自己一直往前走。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已然来到了村子的另一头,正看见一栋看起来要被村民家宽敞多了的院子伫立在那里,门前还有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闲聊着什么。眼见得雷特走过来,都是齐齐地上来打招呼,而雷特亦是不敢怠慢,慌忙地右手抚胸,给他们见礼。这一切都把龙波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再笨也看出来雷特在这个村庄中地位是很高的,大概相当于村长之类的。而却要给这三个人行礼,莫不是这三个人的地位更高?
那几个老人亦是微微躬身,算是回礼,而后便齐齐地看着龙波微笑。龙波亦是报以和善的笑容,这时候雷特便抬起头,跟着那三个老人说着什么。那些老人微笑着点头,而后便在前面带路,往大院子里面去了,而雷特亦是拉着龙波一同进去了。
院子里的房子不多,就一间大房子还有三四间小房子。那几个老人径直往大房子走去,龙波雷特自是紧紧跟上。院子里很静,只有微风拂过枝头的沙沙声。进了大房子,龙波忽地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很简单,这个房间他太有印象了,分明是自己记忆中的教室啊。
一块石板靠在前面,上面还写着龙波看不懂的文字,而那一列列整齐地桌椅板凳,俱是将龙波的记忆一下子带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在老家农村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而自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便是那桌子上面都有着一个小木盆或者陶盆,装着或多或少的细沙子,旁边搁着干枯的小树枝。龙波上前,果然看见那沙子上面都整整齐齐地写着些文字,当然,也是龙波看不懂的。只是那一笔一划的工工整整,却莫名地令人心中一阵感动。
果然,不论在什么地方,父母们都想让自己的孩子学的多一点,过的更好一点。看着那些简陋的用具,龙波忽地觉得眼角有点儿发酸。知识,果然是有思想的人类最想得到的东西。
此时,雷特轻轻唤道:“龙波。”龙波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雷特比划着什么,而那些老人们则是和善地冲着龙波微笑。连蒙带猜,龙波终于弄明白了雷特的意思,是要他在这儿跟着孩子们一起学知识,认字。这个建议让龙波有点儿蒙,而后看看那三个老人慈祥的笑容。龙波缓缓地点头,答应了这个似乎有些荒诞的要求。雷特仿佛松了口气,又对着那三位老人说了些什么。老人们齐齐点头,尔后雷特便带着龙波离开了。
小龙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着,出了院子的大门,小龙忽地开口叹道:“龙波,想不到你活了二十二年,上了十六年学,如今却要从头来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啊。”龙波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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