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心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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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关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后面。她是一颗龙珠。
门外,巨龙为了救她,一次又一次地向门撞过来,那扇门却纹丝不动。它绝望地叫着她:“灵珠——灵珠——”
她透过锁孔,看到它满身是血!她心碎了,“龙爵——龙爵——”
……
“心荷!醒醒!我在这里啊!”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在耳边轻轻唤她。
她挣扎着,终于醒了过来。
原来是在做梦!眼前的俊朗面孔并不是梦中的巨龙。
她明明在梦中听到他在叫她,可他见她醒了,反而一句话也不说了,只平静地拿起一条干毛巾,帮她沾干额头的汗,第一次!她发现他竟然也能这么温柔!
哑哥!
她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被自己救回家的男人,他也是如此平静、沉默、温存。
她向他微笑,轻声说:“谢谢!”他仍然不说话,只报以一丝微笑。
以前也是这样的,哑哥从来不说话,而她在他面前话却很多。
“对不起,本来我是你的医生,现在反而要你照顾我了。”她想找话题跟他说说话,可他却仍然沉默,只整理着手中的毛巾,若有所思。
心荷有些失望,便淡淡地说:“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他突然抬头看着她,凝视良久,才缓缓说话:“我想睡你这里!”
她呆了,这人满脑子在想些什么?难道离了女人就不睡觉吗?她急切地摇头:“不要!请回你房里去!”
他猛地扑过去,手撑在她头两边的枕头上,就要吻下去。
心荷吓得拉起被子就遮住脸,惊慌地大叫:“你干什么?想趁人之危吗?快走开!”过了一会,她发现被子外面静静的没了动静,才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清秀的妙目。
可她一出了被子又被吓了一跳,原来龙爵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并没有离开。她正好与他的双眼对视上,他的目光显得凶狠无比。
他又成了她害怕的这个龙爵!
“不要!”她生怕他又象以前一样来横的。
可是龙爵看到她楚楚可怜、哀求的样子,已经彻底绝望。他万分沮丧地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她说:“我一直让你害怕是吗?你根本不是个好医生!你明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睡得着却不治好我的病!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说完,掉头离开,重重地关上门,再没回头。
一下两下三下……此刻,她已经没有思绪,只是麻木地数着他的脚步。她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她听到他径直下了楼,出了大门。
那个傻瓜!假如刚才他真的来横的又会怎么样呢?她还会象以前一样恨他吗?
可是他却没有!她知道她再一次伤了他的心!
心荷无所适从,心乱如麻。若是从前,她会很明确地对刚才的事下判断:她是正确的!自己接受了那么多年的国学教育,自然应该时刻理性地维护自己的贞操和尊严!可现在,她发觉自己的心灵已经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心乱?上次离开后,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深深陷入对他的依恋,不可自拔!她读过失去时的滋味,不想再次失去!
“爱是**,是情感的放任”,“爱是疯狂的,非理性的”,“爱让人堕落,让人迷失”……她现在才对这些话语有了深切的体会。
是违背二十年来固守的教条?还是违背内心最本原的意愿?
连化尘大师也劝她放下自己的固执!
心荷在被子里与自己斗争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心。
“爸!妈!原谅女儿!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他!”她爬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了门。
她经过龙爵的门口,门开着,他不在。她听到他是出了大门的,会去哪儿呢?她边想边下楼朝大门跑去。
打开大门,雄浑的海浪声如雷贯耳。毕竟已经是冬天,怡人的圣巴巴那海滩也透着九分寒意。
心荷突然看到远处的“龙座”上,竟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体,正好把整个崖顶都罩到了里面。
他一定去了那里!
心荷不顾一切地向那石崖奔去,海风已经将她吹透,冷气让她全身冻得发紫。但现在,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她!
她跑到崖底,向上呐喊,可是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难怪,她的细嗓子喊得再大也轻易被巨浪拍岸的轰隆声所淹没。
没有办法!她只能往上爬!
爱是疯狂的!它能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变成蜘蛛侠!
可她只冲到一半就真的不行了!上面一个陡壁她怎么也上不去,几次尝试都差点让她掉进海里。
她急得直哭,用尽全力向崖顶喊着:“龙爵——我来了!你看看我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还是没有听到!她都能看见他的背影,他正面向崖另一边的大海沉思。情急之下,她俯身拣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玻璃罩扔去。一下,没扔到那么高,她再扔。直到第四次,她才砸中玻璃罩。
果然!声音惊动了玻璃罩里正在发愣的龙爵,他回过头,走到罩边往下看。
他看到她了!一身洁白的睡衣,外面只套了一件外套,在寒风中瑟缩颤抖!他的心忽地一下疼起来。
他打开隐门,飞速爬下来,将她紧紧裹进怀里。
“龙爵!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是那些古训!让我……”心荷在他胸前喃喃低语,还没说完,他已经用吻封住她的唇。
她还在发抖,他感受到了,不甘心地离开她的唇,将她拉上玻璃罩内。

隐门关闭,里外两重天!心荷没想到,罩里温暖如春!而她的心也随之提前到了春天!
“傻丫头!”龙爵心疼地搂紧她,好让自己的体热最大限度地传递给她。心荷甩开心中一切羁绊,沉沉依偎在他怀里。她不顾一切地嗅着他身体里男人特有的气味,仿佛跟随他来到了山顶,看到眼前壮丽的河川!
渐渐,她感到他呼吸急促起来,她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一些事情。但过去的二十余年,她过的是禁欲的生活!她真的从来从来没看过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描述和图像,她唯一接收到的信息是从医学书上,那是男性人体与女性人体的一种生理功能。可是,到底这项功能如何执行?她真的束手无策!
龙爵将她放到地上,他又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可这次同刚才又很不一样,既害怕,又夹杂着渴望。他感觉她象是个迷,这样的女孩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他亲吻她的脸,她敏感地向后退让。他停下来看着她,难道她还是讨厌自己吗?
她看到他的怀疑,不得不抱歉地笑一笑:“有点儿疼。”他这才释然!自己这两天为了照顾她,的确是没刮胡子。这小精灵!竟然怕我这么短的胡子!
他调皮地故意用自己刺刺的脸颊和下巴贴近她的耳根和颈项,她象只洁白的兔子,两边躲闪。
他沿着光洁的颈项吻了下去,却发现她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好奇怪的反应!他所接触的所有女子都不是这样的!
他的唇继续往下游离,碰到了衣服的阻挡。她忙用手去抢救领口,那手却被他蛮横地赶走。他猛地拉开她洁白的睡裙,长长的睡裙此时成了垫在她身下的一块白色地毯。
他看到了她右肩那处伤痕,心疼地用唇轻轻地触上去。“疼吗?”他温柔地问她,她摇摇头。“那就好!”他摆开架势。
“不要!”心荷惊恐万状,手都不知往哪里放,身体僵硬地避让着。
“不要?”龙爵狐疑地看着她,不过随即,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眼前这尊泛着莹莹白光的**吸引。他坏笑一声:“你害怕我?不过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他如饿虎扑食,向她压了过来,在她身上亲着,咬着,啃着,对她因受惊和疼痛发出的尖叫置若罔闻。不过,再疯狂时他也记得避开她右肩的伤处。
他已经不能自已,将自己融入到她体内,可这丫头真是不配合!让整个过程变得颇有难度。终于!他开启了那扇门!
“啊——”她痛苦地大叫,手指掐进他的肉里。而这一掐,有如在烈马身上抽了火辣辣的一鞭子,那烈马便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向前奔驰起来。
烈马用尽了气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阵胜利的嘶鸣后,摊到温软的身体上。
他接下来的习惯是睡觉,特别当今天抱的是她,应该可以美美的睡上一个好觉。他最后温柔地亲吻一下她一直紧闭着的双眼,便倒头沉沉地睡去。
**
海平线上渐渐变得亮起来,五彩纷呈的朝阳挥毫作画,寂静了一夜的大海慢慢鲜活了起来。
“龙座”里却仍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动态。
直到第一缕阳光刺透玻璃罩,射到龙爵的身上,他突然醒了过来。这一觉,他睡得太沉,以至于什么梦都没做。
久违的美觉让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龙爵想了半天才想起刚刚过去的疯狂一夜。
他转过身子,看到眼前一动不动的女神,便象喝了整整两瓶伏特加一样陶醉。绒绒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让人无限怜惜的粉唇,光洁的颈项,纯洁而精致的**,平坦的小肚,再往下……
他惊呆了!立刻坐了起来,人也清醒过来。他看到她洁白的睡衣上留下了一摊血迹!
他连忙检查她的伤口,不是那里。
天哪!他突然明白过来:难道——她是处女?
再低头看看自己那个罪恶的凶器,果然,上面也有血迹!
处女!他经历了那么多女人,从来没遇到过,和他**的几乎都是情场老手,包括矫情的罗娜。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处女花”,真象一朵朵血色的玫瑰!
心中莫明地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情绪。她才是他真正的女人!是唯一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
自小,他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总是有条炫目的巨龙,他有一颗龙珠相伴,它叫灵珠。他一直很羡慕巨龙拥有灵珠时的那种感觉,也一直在人海中寻觅那个属于他的“灵珠”。
直到今天……
他想起了她一直以来对他的害怕,想起了昨晚她的不知所措,她的僵硬和痛楚……他恨死自己了!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这时,他才发觉她面色的苍白。记得她最后大叫了一声,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心荷!心荷!你醒醒啊!”他用又长长了点的胡子脸去贴她的脸。刺痛让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好疼——”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对不起!心荷!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龙爵在她耳边低语。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他:“是你吗?”
“怎么不是我?”他奇怪地抬起脸。
“龙爵也可以这么温柔吗?”她看着他略显陌生的样子。
他哈哈大笑起来。
她痴痴地看着他似曾相识的笑容,如在梦中。
那是她所见过的最最灿烂的日出!
她在心底发誓:一定要让这笑容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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