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西京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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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进一剑刺空,就挥剑向林绍腰上横拖。
此时林绍已得手伤了金铎渊,左手屈指在欧阳进剑上一弹。
欧阳进只觉得一股震力从剑身传来,震得虎口发麻,来不及变招,下面林绍一脚忽起,踢在欧阳进裆部。
金铎渊喉咙被捏碎,连退两步,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瞪着林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神情。忽然声音停住,缓缓倒下。
欧阳进被一脚踢碎裆部,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抛飞,落到地上滚了两下后不再动弹。
所有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料到这位黄河帮飞云堂堂主竟是如此高手,三招两式就杀了两位掌门。连黄河帮中的人,如罗维钧之辈,也完全想不到。
罗维钧心中疑惑,这林绍,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林绍拍了拍双手,似乎手上有些尘土要拍掉一般,神情轻松,没有一点刚杀了两个人的感觉。看了看那七派联盟中还剩余的人,叫道:“全部杀了!”
只见先前摆起阵势的黄河帮两百弓箭手又张弓搭箭,箭尖指向场中的敌人。
在那七派联盟后面又冒出一百弓箭手,将场中众人包围起来,箭已上弦。他们是趁着场中争斗之时,从左右两侧远远绕过去埋伏在那里的,先前福印察觉到的,就是这些人。
“且慢!”海龙帮张昊高声喊道,“我海龙帮这就撤走,海龙帮帮主张昊在此立誓,以后绝不与黄河帮为敌。如违此誓,天诛地灭!还请高抬贵手,放我海龙帮一马。”
江飘语看得不忍,上前拉了拉林绍的衣袖。
林绍轻轻一笑道:“好吧,请海龙帮各位朋友退到一旁。”
张昊带着海龙帮人忙退到一旁,此时箭雨袭来,将剩下的五派人马射杀。其中也有几人身手较好,挡开了几波箭的,但是最后场中只剩几个人未倒,前后箭阵都将几人作为目标,一阵乱射,这几人终于难逃丧命箭下的结局。
这一战,,除了海龙帮和蓬莱阁之外,其他五派来的人马,竟没有一个活命。海龙帮是最后立下毒誓求饶,才被林绍等人放过;蓬莱阁天任道长败于罗维均刀下,已经先带着门人退走了。当时黄河帮还没有布置好,更怀疑龙门帮在旁窥视,怕引起乱战让龙门帮得利,就放过了他们。
“可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跟我黄河帮为敌的。若没有一些本事,还是考虑一下后果吧。”林绍冷冷道。他是决意要要雷霆手段,让这些人给江湖上竖个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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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印跟着寇长锋离开黄河帮总舵,去先前寄放坐骑的客栈牵了自己的马,与寇长锋一道离开了邺都。
路上,从寇长锋口中得知,这次他带着龙门帮兄弟前来,先还真存了直接进攻黄河帮总舵的打算,所以将手下兄弟全部分散了,让他们各自潜进邺都,到了地头……
才会合,以免被对方察觉,做好了准备。但是看到黄河帮那数百手持弓箭的精锐之后,他知道攻其不备的计划泡汤了。觉得若要进攻总舵,伤亡必然惨重,就怕得不偿失。又看到黄河帮竟然在跟人赌斗地盘,就乘机正面挑战,夺了洛阳这块要地。
福印这才知道自己在面馆遇见的那两人为何只是两个人结伴赶路。
路上找个地方歇了一夜,次日又一路西行。来的时候快马加鞭,这次却是缓缓而行,第三天午时,到了洛阳东北面的黄河渡口,渡过黄河帮,就是西京洛阳了。
现在的洛阳是隋炀帝时营建的东都城。唐朝,定洛阳为其行宫和巡幸之地。武则天称帝时,以洛阳为都城。
后梁开平三年正月,朱温迁都洛阳。同光元年,后唐灭后梁,李存勖在魏州称帝。同年十二月,迁都洛阳,以洛阳为洛京。后唐末年,晋王石敬瑭起兵晋阳,天福元年闰十一月攻入洛阳,灭后唐,建都洛阳。天福二年迁都汴州,改洛阳为西京,是为陪都。
寇长锋知道福印要回洛阳,准备在这里跟他分手了:“现在洛阳还是黄河帮地头,我们就不去了,免得节外生枝。福印小兄弟,等黄河帮撤走了洛阳分舵,我龙门帮进来之后,哥哥做主,让你做个洛阳分舵的舵主,如何啊?哈哈,杨长老这次一定同意我的提议。”
福印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随后又有些沮丧道:“我什么都不会……我还要去蜀中。”
寇长锋将他眼中闪过的光芒看在眼里,暗中满意,从马上探过身来,伸手拍拍福印肩膀道:“好,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这事,等你从蜀中回来再说。到时候,若想到我们龙门帮来一展身手,尽管来找哥哥我。想必杨长老也是欢迎小兄弟到来的。我们就此别过吧。”

寇长锋说走就走,说完就带着手下兄弟策马西去。
福印目送他们百十骑从地平线上消失,才策马赶往渡口。近乡情更怯,好几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父亲母亲如何了。
渡过黄河,沿着大道往洛阳行去。毕竟是西京繁华之地,路上的行人较之北方多了几倍。福印高踞马上,看着一路上并不熟悉的景致,想着家里的情况,不知不觉间就进了洛阳城。回家的感觉,倒是冲淡了因被祝雨婷误解产生的挫败感。
福印自小在洛阳长大,对洛阳还是很熟悉,自然而然沿着道路,向夹马营方向行去。走到半路,忽见路旁五个十几岁的小乞丐蹲在那里玩骰子。
骰子,据说最初产生与三国时,本是占卜工具,后来才演变成后宫嫔妃的游戏。唐明皇时,玄宗和杨贵妃就爱在宫中玩这种游戏。中唐之后,玩骰子作为一种啵戏,开始流行开来,士大夫宴集皆为之。
福印自己也是……
爱赌之人,但是在少林寺这种地方,自然难得有机会赌一把。这时回到自小长大的洛阳,又见到有人玩骰子,竟产生一种亲切感。同时心中也在疑惑,一群小乞丐,身无长物,又赌的什么?
福印一时好奇,不禁驻马旁观,想一看究竟。只见主持赌局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乞丐,那小乞丐脸上显然比别的乞丐干净许多,露出眉清目秀的面容,光看他的脸,不看他身上的褴褛衣衫,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乞儿。福印看着这张脸蛋,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个小乞丐。
此时一个乞丐已经掷出两颗骰子,几双眼睛紧张地盯着转动的骰子,那个掷出骰子的乞丐最是紧张,口中念念有词:“大一点,大一点……”骰子停住,五个乞丐同时喊道:“九点!”
那个主持赌局的小乞丐伸手抓过骰子,往怀中一揣,说道:“好了,按照掷出点数从大到小的顺序,来选自己的地盘吧。朱二,你十一点,最大,你先选。”
小乞丐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头来,看到一旁高踞马上旁观的福印,愣了一愣,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睁圆了双目,盯着福印打量了一下,连那朱二跟他说话都没注意,突然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语气叫道:“香孩儿?”
香孩儿正是福印小时候的乳名,此时听到,福印倍感亲切,心中一动,这小乞儿莫不是幼时玩伴,难怪自己先就觉得眼熟。这么一想,马上就想到一人,跳下马来,冲上去伸出双手扶着那小乞儿肩膀两侧道:“哈哈,是你,小黄鼠。”
“别,我在洛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在我手下面前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别叫那个难听的外号,叫大名,好不好?”小黄鼠一听这名字,已经皱起眉头,轻声道。
“好,好!汪君舒兄弟。”福印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一掌拍过去,只觉得汪君舒肩膀上的肌肉自然而然地一收一弹,将自己的手掌滑到一边,卸去了力道,竟然没有拍实。
福印这一掌没有用内力,自然也不会使用什么武功上的手法,但是被他这么卸去,也是很感意外,赞道:“兄弟,武功练得不错啊,跟谁学的?”
汪君舒没有马上回答,转身向后面几个小乞丐道:“都记下刚才自己掷出的点数,散了吧。等我跟这位兄弟叙完旧,再来划分地盘。”
那四个小乞丐听得汪君舒如此说,没有多说,一哄而散。
汪君舒这才回头对福印道:“你是不是叫福印?我只记得小时候都叫你香孩儿,后来你去了少林寺,据说另外取了名字,却记不太清了。”
“不错,我就是叫福印啊。”福印答道,“有什么问题?”
“易州两次大战契丹人,助杨佺杨大侠对付黄河帮的就是你?”汪君舒惊讶道,临了还追问一句:“真的是你?”
福印点点头道:“怎么样,我很威风吧?没想到名声已经传到洛阳了。”
“你是准备回家吧?你现在不能回家。还威风呢?那是危险!”汪君舒突发奇言。
福印一听,以为家里出了什么祸事,大惊失色,双手一把抓住汪君舒肩膀,问道:“为什么?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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