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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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印带着汪君舒,从大雄宝殿后面出去,穿过接引殿,一路往坐落于清凉台上的毗卢阁走去。
据说,清凉台原是汉代明帝少年时读书乘凉的地方,后来摄摩腾、竺法兰翻译经文也在这里。清凉台上的毗卢阁,始建于唐代,是一组庭院,正面是重檐歇山楼式的毗卢殿,供奉着华严三圣。
福印二人刚走上清凉台,就看见两位僧人从毗卢阁里走出来,左面的一位,眉毛胡须都已花白,看来已年近古稀,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福印认得,这老僧就是白马寺主持,善渡大师。善渡大师曾好几次上少林与明心大师论禅,其中有两次福印在一旁侍奉,所以认得。再看右面一位,那是一个比善渡大师年轻十来岁的高大僧人,僧袍下面的身躯极为魁梧,一脸乌黑的络腮胡须,垂到胸口,手中还提着一个方便铲。福印一见这僧人,更是大喜,忙冲上前去,叫道:“明寂师叔!”
那明寂也是少林僧人,与明心大师同辈,见到福印,明寂显得有些意外。
福印发现自己有些失礼,忙转向善渡,合什道:“弟子见过善渡大师。”
善渡对福印也有印象,知道他是少林明心方丈的弟子,合什还礼。明寂这才问福印来白马寺的缘由。
福印将汪君舒介绍给师叔认识,又将事情详述了一遍,道:“弟子也是想在这白马寺暂住两天,让汪兄弟出去打探一下,将那些心怀企图之人的情况打探清楚了,弟子再想办法应付。”
“唉,你这不是给白马寺惹祸么?万一让别人知道你避在这里,怕要打扰了佛门清净啊。”明寂叹了口气说道。
“弟子只是在这里暂住两天。对方一时怕想不到弟子在这里。等三天后,汪兄弟查探到对方的情况,弟子自会出去想办法解决此事,不会连累到白马寺的。”福印很自信的答道。
汪君舒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我们丐帮消息最是灵通,三天时间让我查探情况,足够了。”
“阿弥陀佛,此事就这样吧。”善渡大师在一旁下了决定。
明寂又叹了口气:“也罢,师叔本来是向善渡大师告辞了,准备往南方行游去了。既然如此,师叔就陪你再住两天吧,待你解决了此事,再去行游了。”
就在福印谢过善渡大师和明寂师叔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和尚急匆匆从前面跑来,奔上清凉台,看他的身手倒也灵活敏捷。跑到善渡大师跟前,小和尚语无伦次地说道:“主持师祖,阿弥陀佛,前面来了许多施主,都是手里拿着刀,拿着剑,拿着棍棒,拿着兵器的施主,有老施主,小施主,女施主……都在嚷嚷着,要找一个少林弟子。弟子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凶恶的样子,禧鉴师伯说,阿弥陀佛,怕他们可能会在寺里闹事,叫弟子来禀报一声……”
……
福印还没听完就大吃一惊,对方有什么神通,这么快就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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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舵那一战,已经过去了三天,罗维钧、吉炳轩和江飘语的伤势,也恢复了一些,冉元致的肋骨还没好,祝雨婷右臂骨折,上了夹板用布带挂着。
“刚接到铁文传来的消息,还没有找到帮主和祝副帮主,没有一点音讯。”冉元致道。
还是在总舵的黄龙殿旁的偏殿中,三位堂主和罗维钧、祝雨婷、江飘语围坐在一起,商讨黄河帮的近日事务。
江飘语和祝雨婷本来是不能参加这种场合的议事的,但是最近总舵只有这几人,祝雨婷要来,谁敢说不行。她要拉上江飘语,罗维钧和三位堂主当然也只能由她。
听了冉元致的话,祝雨婷非常焦虑,问道:“难道我父亲和义父都失踪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铁文是将两百兄弟分成二十人一队的十支小队的,沿着各条路途一路向北搜索,此时已经接近易州,照理说,如果两位帮主南下的话,必定能够遇上。现在还没有遇上,只能说明两位帮主没有南下。”冉元致解释道。
罗维钧问道:“戎堂主他们还有几日能到易州?”
“总还要几天吧。”冉元致算了一下道,“他们是一路搜索过去,肯定要比平常赶路慢一些。”
“莫非师父和祝大叔找了个地方就地疗伤,没有南下?”罗维钧猜测道。
冉元致点点头道:“有此可能。若真是如此的话,铁文他们要找起来,还有很多麻烦。只能让他们到处做上本帮的联络记号,希望两位帮主能够看到吧。我们只能静等消息了。”
“也只有如此了。”罗维钧道,“希望师父他们早日回来,主持大局。”
顿了一顿,罗维钧又问道:“吉堂主,现在外围哪些分舵的情况如何了?”

“自从三天前总舵一战之后,那些趁火打劫的跳梁小丑倒是安静了许多,再没有一处分舵受袭。”吉炳轩答道,”总舵经此一战,想必已经没有人敢前来讨野火。我把本堂中的三百好手调到了外面,配合着我们的水师,准备全力反攻,先把上次被攻占的那几个分舵拿回来再说。哼,敢趁火打劫,我要让他们帮灭人亡。”
罗维钧问道:“对方实力如何?”
冉元致答道:“每个攻占我帮分舵的帮派,也不过跟上次前来的七派中一派差不多的实力。只要他们不联合起来,我们必然能各个击破。”
“但是对方的高手,只怕不是吉堂主手下的那些人能对付的。就算最后围杀了对方,我们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林绍看着吉炳轩说道,“不如让吉堂主亲自前去,遇上高手也好对付。”
吉炳轩点头道:“林堂主说的是,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明天就赶去跟水师会合,路上也可以恢复伤势。这……
次也该让那些跳梁小丑见识见识黄河帮的手段了,嘿嘿!”
听到吉炳轩语气中的阴狠杀气,江飘语不禁为那些与黄河帮为敌的帮派感到可怜。
“洛阳分舵撤回的人马怎么安排?”罗维钧话题一转,问道。
林绍笑笑道:“这就要看少帮主的意思了。你觉得是将他们安置在总舵好呢,还是分散了安排到各地分舵去?”
罗维钧想了一下道:“他们再过几天也该回到总舵了吧?这样好了,等他们回来后,挑一百好手调到吉堂主手下,增强我们这次反击的实力。其他人看情况安排到那几个上次受袭的分舵吧。”
“洛阳分舵的李舵主,也是一名身手不弱的高手,而且颇有才干,这几年在洛阳也做得不错,少帮主看此人怎么安排?”林绍又问道。
“待我想想。”罗维钧迅速考虑了一下道:“这李舵主我也见过,本身实力不弱,就让他先在总舵,担任个飞云堂副堂主的职位吧。这次北上人手损失不少,等我师父他们回来,帮中的职务肯定要有所调整,到时候再提拔他好了。”
其实他也是看林绍的飞云堂有许多隐藏实力,心中疑惑,想另外安插人进去。
林绍欣然点头道:“少帮主如此安排甚好!”
祝雨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林堂主,你的武功这么好,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我飞云堂是管理帮中内务的,从不跟外人战斗,所以嘛,我的武功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林绍还是用一句没有用武之地推了过去。
祝雨婷刚要再问,忽觉江飘语在旁边轻轻扯了自己一下,就没有问出来。
众人又议了一阵帮中杂事,看看没有其他事情了,各自散去。
几位堂主各回本堂,罗维钧和祝雨婷江飘语一路。路上,祝雨婷问道:“姐姐刚才干嘛要扯我,不让我问个明白?我看林堂主分明有鬼。”
“你也知道他有鬼。你问他,难道他还能告诉你,他有什么鬼?”江飘语道。
“啊,那你说怎么办?”祝雨婷急忙问道。
江飘语沉思了一阵道:“我也不知道林堂主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武功。大哥,你看他的武功到底如何?”
罗维钧那天见了林绍出手之后,心中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此时见江飘语问起,就答道:“如果我赤手空拳对付他,我不是对手。如果我有赤鸿刀在手,应该能胜他。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拿手的兵器。”
“他有这么厉害?”祝雨婷惊呼道,在她心目中,罗维钧应该是黄河帮中除了义父江岚和父亲祝惊波外,武功最强的一个。
罗维钧点头道:“确实有这么强。而且他飞云堂中竟然还隐藏有高手,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他为什么不去迎战寇长锋?”祝雨婷问道。
罗维钧沉思了一会道:“恐怕林堂主的武功,也不是寇长锋的对手。这个寇长锋,是我见过的除了师父以外,最厉害的高手了。”
“那天在邯郸分舵,林堂主为何连那福印小子的一招都挡不住?”祝雨婷忽然想起邯郸之事,问道。
罗维钧也想起当日情景,疑惑道:“不错,他被福印一棍震得手臂受伤。不应该啊,他的武功就算不如福印,至少也能坚持几招。为什么要这么伪装?”
“我真的有点担忧。”江飘语轻轻皱着眉头道。
罗维钧点头道:“是呀,万一这林堂主有什么图谋,只怕难以应付。”
“所以你要安插那个洛阳分舵来的李舵主,到他的飞云堂中。”江飘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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