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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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当年学《政治》时老师反复这样教我们。
第二天,卡琳娜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视力普查。楚天奥不知道怎么想出的主意,让那二十个兔族把二十根直径有四十多公分的树干劈开,打磨光滑,然后在上面刻上大小不一的奇怪符号,再用颜料填充到刻好的纹络里。最后楚天奥说出了视力测试的流程:让受测试的人坐在五米开外用一只眼睛看树干上的东西,由楚天奥指着某个符号让受测试的人说出符号尖头所指示的方向。根据受测试者能够看清的最小的符号来确定他的视力。
卡琳娜听后非常好奇自告奋勇当第一个试验品。测试结果非常很快就出来了,用楚天奥的说法卡琳娜的视力是1.5,属于非常标准的视力。另外那些家伙也纷纷尝试,一番忙碌后测试结果都出来了,帕班是2.0,费尔和费洛是0.7,文森特和蒙戈是0.8。老牛和老白两个属于视力变态,不用测试。
等这些家伙过足了瘾,楚天奥开始分派任务,两人一组,一个记录一个主持测试把所有准备参加盲射训练的兔族挨个测试一遍。刚开始这些家伙们还干的有滋有味,可随着测试人数的增加,反复重复这些单调的工作让他们倍感无聊。不过在楚天奥的高压下,除了卡琳娜获准休息,其他人全都挨了一顿臭骂继续从事枯燥的工作。
忙活了整整三天,近一万个兔族的视力情况就摸清楚了。由帕班督造的第一批五百只弓和四千只箭也完成了。
拿着兔族们的视力资料楚天奥直挠头。这些兔族们视力最好的只有0.5,最差的只有0.01。这样的视力别说是射箭了,就是让他们看五米外的同伴,他们也未必能看的清楚。楚天奥无奈,只好先按照计划让帕班传授给他们射箭的基本功,自己用在龙牙山底困住老牛的那个山洞里得来的优质水晶磨镜片。
虽然让兔族带上近视镜射箭不是盲射,但楚天奥对训练兔族盲射而且还是射中一百七十多米高的地方悬着的一根头发那么细的银丝实在是心里没底气。想要达到那种效果的盲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耗费至少十多年的时间来训练他们。楚天奥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所以,想来想去楚天奥决定还是进行两手准备。
这些兔族学习射箭的基本功到是很快,也许他们的血脉里天生就有神射手的优良基因吧,可是如何让他们确定目标就成了令帕班头痛的问题。兔族射手里视力最好的就是萝莉丝,不过也仅有0.5而已。视力0.5的概念就是在二十米左右可以看清楚一个核桃那么大的东西,但如果换成头发丝就必须放在一米内她才能看的清。如果攻击目标在这个距离别说是用箭,用牙咬也行了。
帕班训练了他们十天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做好了挨楚天奥一通臭骂的准备硬着头皮向楚天奥提出了辞职。
没想到楚天奥根本没骂他,而是简单询问了训练情况就吩咐帕班准备一百付可以调整高度的木架。虽然帕班不知道楚天奥要木架干什么,不过既然他要求了,帕班是没有胆量多说废话的,立刻按照楚天奥的要求催促那些兔族苦力加班加点的把木架赶制出来。
第二天,从一万兔族中选拔出来的五百个精英被集合起来接受楚天奥的训练。他们惊讶的发现在自己面前多了一个齐肩的木架正纳闷的相互询问时,就听到楚天奥一声大喝,“安静!”立刻五百个兔族鸦雀无声。
“我知道你们很奇怪为什么你们面前会有这么个东西,但是,”楚天奥非常威严的扫视了一遍那些兔族,“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将是你们练习盲射的关键。”
兔族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楚天奥示意帕班拿过一张弓仔细看了看,然后取了一颗核桃递给帕班,“从我背后向后走二百米,然后把核桃放在头顶上。”
帕班有些惶恐了看了看楚天奥,在他的逼视下无奈的向后走。楚天奥从怀里掏出一条黑布蒙住眼对老牛说:“帕班站好你就告诉我他所在位置以及核桃的高度。”
众兔族明白楚天奥现在要给他们演示盲射立刻兴奋的瞪大眼睛看着楚天奥的一举一动。
帕班站好,把核桃放在头顶上。老牛站在楚天奥身边伸出手指比量了一下,“正后方,高1.78米。”楚天奥点点头,伸出食指在嘴里哈了口热气然后把手指伸在空中测试风速,接着脚下挪动九○度,搭上箭拉满弓缓缓调整箭枝的方向。帕班紧张的浑身冒汗两条腿直打颤。

“帕班,不要晃,不然射穿你的脑袋我可不负责。”楚天奥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要是没胆子可以说出来,我再换个人。萝莉丝。”
萝莉丝向前站了一步,“楚先生您有何吩咐?”萝莉丝和楚天奥等人接触了一段时间语言慢慢向他们靠近。
“你是不是有信心顶替帕班先生协助我作盲射的演示?”
萝莉丝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天奥的背影半天没说话。楚天奥不得不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萝莉丝回过神来,低下头不安的扭动着手指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同样一脸惊讶的同伴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她知道楚天奥既然敢让她出来配合作演示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对弓箭的恐惧又让她心生怯意。
老牛看在眼里,大声讥笑道:“帕班,瞧你这点出息,真不是个男人。我强烈鄙视你!”老白在一旁帮腔,“我也鄙视你,孬种!”四个比蒙武士更是卖力的起哄。
帕班被他们激的火起,大声嚷嚷,“你们才是孬种。我准备好了,楚先生你放箭吧。”帕班挺直身子闭上眼睛等待楚天奥射出这一箭。
楚天奥松开手指,帕班就听到“嗖”一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然后他感觉头皮发麻,头顶上凉嗖嗖的。帕班脑袋一阵眩晕身体晃了两晃终于站直了。比蒙们疯狂的拍手,不知道是在赞扬楚天奥的箭技还是取笑帕班刚才的表现。楚天奥拉下蒙眼的黑布,笑吟吟的转过头来看着一脸茫然的兔族们,“刚才你们可能没看清楚。帕班,把箭和核桃拿过来给他们看看。”
帕班定定神跑过去拾起箭和核桃又一溜小跑的跑到楚天奥身边。楚天奥让他举着箭和核桃在兔族们面前展示。兔族们看到箭上穿着的核桃惊掉了下巴,眼中冒出强烈的崇拜之光。
“我知道刚才你们对我没信心,”楚天奥微笑着看了一眼萝莉丝,她的小脸立刻殷红。“其实我对你们更没信心。毕竟不是谁都能面对利箭不胆怯。”楚天奥说着看了一眼老白,老白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
“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弓箭手最重要的就是信心和镇定,而且是绝对的信心和绝对的镇定。”楚天奥反复强调这两点,“胜负就取决于一瞬间,如果你们不能在急速冲向你们的强大敌人面前保持镇定和信心射出必杀的一箭,那么在下一秒,你们就会成为历史。如果你们现在对学习盲射没信心,那么就请你们放下手中的弓箭,离开这里。”兔族们都羞惭的低下头,但没一个离开。
“告诉我,你们对自己有信心吗?”楚天奥大声问。
“有!”兔族齐声回答。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见,你们都没吃饭吗?”楚天奥的声音高了八度,“告诉我,你们对自己有信心吗?”
“有!”激昂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很好。那么,”楚天奥微笑着命令道:“现在开始今天的训练。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身高分了组,尽量让误差减少到最小。你们面向木架伸直手臂,把手肘放在架子上手握拳拇指向上。”五百个兔族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过全都按照要求做了。
“这个高度就是水平高度,如果我下令举弓到水平高度,你们要准确的把自己的胳膊抬到这个位置。”楚天奥在兔族中来回查看不时纠正某些兔族的姿势,“盲射因为无法用双眼确定目标,所以瞄准目标的关键在于持弓的角度。角度如果出现偏差那么你永远都无法射中敌人。所以你们要反复进行持弓角度的训练,直到我说出角度数字后你们立刻就能把弓抬到相应位置。要把这种反应训练成你们的本能,就好像你们战斗时根本无须计算就可以把出拳的力度角度和速度掌握的完美无暇一样。现在你们闭上眼睛细心体会胳膊的位置,直到你们完全不用大脑的指挥就可以把胳膊抬到这个位置为止。”
足足一个上午,五百个兔族就这么站在木架前练习这个单调的动作。卡琳娜看的无聊,向楚天奥嘟哝了两句就溜了,四个比蒙也紧随她而去。老牛老白和帕班也想开溜,却被楚天奥拦住当苦力训练这些兔族,弄的三个家伙叫苦不迭。
就在楚天奥苦训兔族的时候,特德正在从皮尔斯顿前往普朗克的路上。不过这次的旅程绝没有从那达维回皮尔斯顿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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